《帝立新后,她冷宫咳血》中的萧彻沈知微直是圈粉无数,特别是最后的反转看的人意犹未尽,有些舍不得的感觉,下面是古代言情小说《帝立新后,她冷宫咳血》的内容:看到他眼底深处那深不见底的、几乎将他吞噬的痛楚与疯狂。五年了。整整五年。从云端跌落泥沼,从椒房殿的凤榻到这冷宫的破草席,……
雨,不知疲倦地从灰败的檐角滴落,砸在冷宫阶前早已坑洼不平的青石上,
发出单调又执拗的“啪嗒”声。一下,又一下,像极了悬在头顶那把钝刀,
不紧不慢地切割着所剩无几的光阴。沈知微倚着冰凉的窗棂,苍白的手指微微蜷起,
无意识地数着那落下的水滴。数到十七,喉间便猝然涌上一阵熟悉的、带着铁锈味的腥甜。
她熟练地偏过头,用一方半旧的素白帕子掩住口唇。
闷闷的咳嗽声在空旷破败的殿宇里显得格外空洞,待那阵撕心裂肺的翻搅过去,帕子移开时,
上面赫然洇开一大片刺目的暗红,边缘处还带着粘稠的深色血丝,如同残败的花蕊。
这方帕子,早已被反复浸染,洗得发硬,如今又被新的血色濡湿、加深。
殿内陈设简陋得可怜,一张吱呀作响的破木榻,一张缺了腿勉强用石块垫着的桌子,
一只蒙尘的铜镜,还有墙角堆着的几件褪了色的旧宫装。
空气里弥漫着经年不散的霉味、灰尘味,还有一丝若有若无的、来自她身体深处的腐败气息。
唯一还算鲜活的,是窗台上那个粗陶盆里奄奄一息的一小丛茉莉。枯黄的枝叶蜷缩着,
曾经洁白芬芳的花朵早已凋零无踪,只剩下几片深褐色的、干瘪的残瓣固执地附着在枝头,
像是不肯离去的幽魂。远处,隐隐约约的丝竹管弦之声,
如同游丝般钻过重重高墙与凄风冷雨,断断续续地飘了进来。新后册封大典的喜乐,
带着一种虚幻的热闹与喜庆,愈发衬得这冷宫像个巨大的、冰冷的坟墓。那乐声时而清晰,
时而模糊,像是隔着一层厚厚的、浑浊的水,敲打着沈知微的耳膜。她只是听着,
脸上无波无澜,仿佛那盛大的庆典与她隔着千山万水,又或者,与这檐下的雨滴并无不同。
她甚至没有力气去想那个取代了她位置的人是谁。是谁,又有什么分别?
不过都是这深宫高墙里,另一场盛大悲剧的开端。她只是望着窗外灰蒙蒙的天,眼神空茫,
仿佛透过那无边的雨幕,能望见时光的尽头,望见一些早已褪色、模糊不清的碎片。忽然,
一阵粗暴的、毫无章法的脚步声由远及近,沉重地砸在冷宫外湿漉漉的石板路上,
带着一种失控的狂躁,将那单调的雨声和微弱的乐声彻底碾碎。紧接着,
是门栓被猛力撞击的刺耳声响,“哐当!哐当!”不堪重负的腐朽木门剧烈地颤抖着,
木屑簌簌落下。守在门外的老太监似乎想阻拦,声音带着惊惶的颤抖:“陛……陛下息怒!
皇后娘娘她……她身子实在……”“滚开!”一声雷霆般的暴喝,如同受伤野兽的嘶鸣,
穿透了雨幕。随即是沉重的身体被狠狠推搡、撞在墙上的闷响。“砰——!
”那扇本就摇摇欲坠的破旧殿门,终于被一股蛮横到极致的力量从外面整个踹开!
断裂的门栓木屑飞溅,沉重的门板轰然拍在冰冷的墙壁上,发出震耳欲聋的巨响,
震得整个殿宇都在簌簌落灰。狂风裹挟着冰冷的雨气,瞬间灌满了这方狭小的囚笼。
萧彻的身影出现在门口,高大的身躯几乎堵住了所有的光。他穿着明黄的龙袍,
袍角却溅满了泥泞的水渍,湿漉漉地贴在精工刺绣的龙纹上。头发凌乱,几缕湿发贴在额角,
一双深陷的眼眸赤红如血,里面翻涌着滔天的怒火、不甘,还有一种近乎癫狂的困惑。
他像是刚从某个盛大庆典的顶峰狠狠摔下,跌入了这泥泞不堪的绝望深渊。
他一步踏入这散发着腐朽气息的囚笼,
浓烈的霉味和那丝若有若无的、令人心悸的腐败气息冲入鼻端。他的目光如烧红的烙铁,
死死钉在窗边那个单薄得如同一片枯叶的背影上。“沈知微!”萧彻的声音嘶哑破裂,
每一个字都像是从齿缝里硬生生挤出来,裹挟着腥风血雨,“你听见了吗?听见那喜乐了吗?
!”沈知微的身子几不可察地轻轻一颤。那熟悉的、曾无数次在她耳边低语的声音,
此刻却像带着倒刺的鞭子,狠狠抽在心上。她没有回头,只是将身体更紧地缩向冰冷的窗棂,
仿佛想把自己嵌进那粗糙的木纹里,彻底消失。她的沉默,她那近乎凝固的背影,
如同一桶滚油,浇在了萧彻心头熊熊燃烧的烈火上。他大步上前,
靴子重重踏在布满灰尘和湿痕的地面,激起一片灰雾。
他带着一身外间的寒气、酒气和滔天的戾气,猛地一把攥住了沈知微瘦削得惊人的肩膀!
那力道之大,几乎要捏碎她的骨头,将她整个人硬生生扳转过来,迫使她面对他狂怒的脸。
“朕立了别人为后!”他对着她的脸嘶吼,
温热的、带着酒气的唾沫星子溅落在她冰冷的肌肤上,“朕给了她凤印,给了她椒房!
全天下都在恭贺朕!都在恭贺新后!”他的胸膛剧烈起伏,赤红的眼睛死死攫住她,
像要穿透她的皮囊,看进她沉寂如死水的心底深处,“你呢?沈知微!你在这里做什么?嗯?
你在想什么?!你为何不哭?!为何不闹?!为何……为何连一丝嫉妒都没有?!
”他的声音因为极致的愤怒和某种无法理解的痛楚而扭曲、拔高,最后几乎成了凄厉的尖啸,
在空旷破败的殿宇里反复冲撞,震得窗棂上的灰尘簌簌而落。沈知微被他强行扳过身,
如同一个没有生命的木偶。巨大的力道牵扯了肺腑,喉间的腥甜再次翻涌而上。
她死死咬住下唇内侧,将那口血硬生生咽了回去,齿间弥漫开浓重的铁锈味。她被迫仰起脸,
迎上他那双燃烧着地狱之火的赤红眼眸。如此近的距离,她能清晰地看到他额角暴跳的青筋,
看到他眼底深处那深不见底的、几乎将他吞噬的痛楚与疯狂。五年了。整整五年。
从云端跌落泥沼,从椒房殿的凤榻到这冷宫的破草席,从万人敬仰的皇后到无人问津的废人。
那些无声的折磨,那些刻骨的寒冷,
那些日复一日在绝望中等死的滋味……早已磨平了她所有的棱角,抽干了她所有的力气,
也熄灭了她心底最后一丝名为“沈知微”的火焰。她的目光,平静得可怕。没有恨,没有怨,
甚至连一丝涟漪都没有。
那是一种耗尽了所有生机、看透了一切虚妄、只余下无边疲惫的空茫。她看着他,
这个她曾倾尽所有去爱、如今却面目全非的男人,像是在看一场与自己毫不相干的闹剧。
苍白的唇瓣微微翕动,牵起一个极淡、极疲惫的弧度。那甚至算不上一个笑容,
更像是一种尘埃落定后的解脱。她的声音很轻,轻得像一片羽毛,
却又清晰地盖过了他粗重的喘息和窗外淅沥的雨声,每一个字都像冰冷的针,
精准地刺入他狂躁的心脏:“陛下……”她顿了顿,气息微弱,却带着一种奇异的穿透力,
“您问臣妾为何不嫉妒?”那双空茫的眸子,似乎透过他扭曲的面容,
看到了更远、更虚无的地方。她的声音愈发飘忽,如同叹息:“因为……我快死了。
”“轰隆——!”殿外一声惊雷炸响,惨白的电光撕裂了昏暗的天幕,
瞬间照亮了萧彻那张因极度震惊而瞬间褪尽所有血色的脸。他钳制着她肩膀的手指猛地一僵,
像是被滚烫的烙铁灼伤,随即不受控制地剧烈颤抖起来。“快……死了?”他喃喃地重复,
赤红的眼眸里,那滔天的怒火像是被这冰冷的四个字瞬间冻结,
碎裂成无数惊愕和难以置信的碎片。他死死盯着她苍白如纸的脸,
那上面没有一丝玩笑的痕迹,只有一种近乎透明的、行将消散的疲惫。“胡言乱语!
”短暂的失神后,更猛烈的风暴在他眼中积聚,他像是溺水的人抓住最后一根稻草,
声音陡然拔高,带着一种虚张声势的狂怒,“你恨朕!你在咒自己!沈知微,
你以为这样朕就会……”“陛下!陛下息怒!”一个苍老而颤抖的声音从门口传来,
带着哭腔,打断了萧彻的咆哮。是太医院院正陈太医,
他不知何时已跌跌撞撞地跪在了门槛外的雨地里,花白的胡须和官袍下摆都被泥水浸透,
浑浊的老眼里满是惊惧和绝望。他身后还跟着几个同样面无人色的太医,个个抖如筛糠。
萧彻猛地回头,目光如利刃般扫向陈太医:“滚进来!给朕诊脉!立刻!朕倒要看看,
她还能装到几时!”陈太医几乎是手脚并用地爬进殿内,
冰冷的泥水在他身后拖出一道狼狈的痕迹。他不敢看萧彻那要吃人的眼神,
更不敢看沈知微那平静得令人心碎的面容。他哆嗦着,伸出枯瘦如柴、布满老年斑的手指,
小心翼翼地搭上沈知微伸出的、瘦得只剩一层皮包骨的手腕。指尖触及的皮肤冰凉,
脉搏微弱得如同寒风中即将熄灭的残烛,每一次跳动都带着一种令人心悸的滞涩。
陈太医的眉头越拧越紧,脸色也由苍白转为死灰。他屏住呼吸,又换了另一只手,
仔细探查了许久,甚至不顾尊卑,
凑近了观察沈知微灰败的唇色和眼底深处那一抹不祥的青黑。时间一点点流逝,
殿内只剩下窗外凄厉的风雨声和萧彻粗重得如同破风箱般的喘息。
他死死盯着陈太医那张瞬息万变的脸,心一点点沉入冰冷的深渊。沈知微依旧安静地坐着,
仿佛被诊脉的不是她自己,仿佛这世间的一切都已与她无关。终于,陈太医猛地收回手,
仿佛那手腕是烧红的烙铁。他重重地、将额头狠狠磕在冰冷潮湿的地面上,发出沉闷的响声。
再抬起头时,已是老泪纵横,声音抖得不成样子:“陛……陛下……老臣……老臣无能啊!
”他伏在地上,泣不成声,“皇后娘娘……娘娘她……她脉象如屋漏残滴,元气枯竭,
已是……已是油尽灯枯之兆!此……此乃‘千机引’之象!此毒……此毒阴损无比,
深入肺腑骨髓,绝非一朝一夕之功啊!”“千机引?”萧彻的声音陡然拔高,尖锐得变了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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