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非人衍的《带球跑后,娃他爹找疯了》里面有一些戳到你内心的,很感人。很喜欢唐妍陆崇任敏,强烈推荐这本小说!主要讲述的是:“动了!”陆崇浑身猛地一僵,如同被电流击中。他倏地抬起头,那双深邃的眼眸此刻亮得惊人,充满了纯粹……
唐妍枕在陆崇**的胸膛上,耳畔是他逐渐平缓有力的心跳声,与中央空调低沉的嗡鸣交织,构成一种奇异的安眠曲。极致的倦怠感从四肢百骸弥漫开来,让她仿佛沉在温软的云絮里,连指尖都懒得动弹。在一片静谧中,她忽然含糊地呢喃出声:“陆崇……我饿了。”沙哑的尾音带着情欲褪去后的慵懒和一丝不易察觉的虚弱,像根轻软的羽毛,不经意扫过男人最敏感的神经末梢。
陆崇刚要平复的呼吸骤然一窒,身体深处压抑的渴望被这声低语轻易点燃。他喉结剧烈地滚动了一下,垂眸看着怀中人——她脸颊还残留着**的绯红,唇瓣微肿,水润的眸子半阖着,长睫在眼下投出疲惫的阴影。方才浴室里那场失控的缠绵画面瞬间涌入脑海,血液再次不受控制地奔腾冲顶。“别乱说话……”他声音沙哑得如同被砂纸磨过,带着危险的警告意味,手臂下意识地收紧,将她更密实地圈在怀里。
“累……饿……”唐妍双手软软地抵在他坚实的肩头,声音娇糯得仿佛能拧出水来,带着一种纯粹的、生理性的需求。她湿漉漉的眼睛望向他,长睫上甚至沾着未干的细小水珠,眼神里是毫不作伪的疲惫和饥饿。陆崇的动作瞬间僵住,目光落在她因过度消耗而微微泛白的唇色上,心头那股翻腾的燥热如同被冰水浇熄,只剩下满满的心疼。他挫败地低叹一声,翻身躺回枕头上,结实的手臂将她往怀里拢了拢,大手带着安抚的力道,指腹轻轻摩挲着她汗湿的额发:“躺着别动,我去给你弄点吃的。”他想起营养师精心准备的宵夜菜单,温热滋补的燕窝粥和鲜虾仁蒸蛋羹应该很快就能准备好。
“我想去外面吃!”唐妍像是被注入了活力,眼睛倏地亮起,像只撒娇的小猫般贴紧他,语气带着雀跃的央求,“我要吃烧烤!那种烤得滋滋响的,撒了好多好多辣椒粉的!”小镇夜晚唯一一家烧烤摊的记忆瞬间鲜活起来——肥瘦相间的五花肉在炭火上卷曲冒油,裹满孜然辣椒面的烤面筋在昏暗灯光下闪着诱人的光泽……光是想象,就让她口腔里不受控制地分泌出津液。那时候她孕吐刚减缓,嘴巴馋得不行,可惜囊中羞涩,狠狠心也只买了一根烤面筋,那滋味成了孕期里最奢侈的念想。
陆崇的眉头立刻拧成一个结,温热的大掌下意识地覆上她隆起的孕肚,隔着薄薄的睡衣感受着里面两个小生命的脉动。他的语气是毫不妥协的严肃:“不行。你现在怀着宝宝,辛辣**的东西伤胃,对宝宝也不好。”他清晰地记得上次她多吃了几个冷馄饨,半夜疼得蜷缩在床上冷汗涔涔、脸色惨白的模样,那份揪心的感觉至今难忘。“听话,家里的燕窝粥温补,蒸蛋羹鲜嫩,营养又……”
“就一点点……一点点辣椒都不行吗?”唐妍不依不饶地撅起嘴,指尖带着撒娇的意味在他心口画着无意义的圈圈。自从对陆崇敞开心扉,她在他面前越来越放松,甚至有些恃宠而骄。“我从坐长途车回来到现在,粒米未进,饿得……饿得连手指头都抬不起来了……”她的声音渐渐染上委屈,眼眶也泛起微红的水光,带着真实的脆弱,“你都不知道……在小镇那几个月,我晚上想得最多的……就是这口烧烤的味道……可为了存钱,我都没舍得吃。”她将脸埋进他颈窝,温热的呼吸喷洒在他皮肤上,既是装可怜,也是真可怜。
陆崇的心像被一只无形的手狠狠攥了一下,骤然想起她在达利镇时吃的那些廉价面条、清汤寡水的馄饨……一股强烈的自责涌上心头。是他疏忽了!今天乍见的狂喜与之后的情不自禁,让他完全忘记了她从回来到现在都没正经吃过东西。这三个月她独自在外漂泊,怀着双胞胎还要辛苦工作,营养和饮食肯定无法保障,身体本就亏空得厉害。家庭医生和营养师的叮嘱言犹在耳:孕期饮食必须清淡、卫生、营养均衡,尤其她前期孕吐严重,胃需要好好调养。可看着她此刻委屈又渴望的模样,想起她受过的苦,他坚固的原则堡垒裂开了一道缝隙。
“最多……两串。”陆崇深吸一口气,终于艰难地妥协,捏了捏她小巧的鼻尖,语气带着不容商量的底线,“而且,绝对不能加辣椒!去‘林氏’的私厨,那里的食材和烹饪环境我放心。”“林氏”是他名下一家顶级会员制餐厅,以极致的安全性和定制化服务闻名,主厨是他母亲林女士的旧识。
“陆崇你最好了!”唐妍立刻眉开眼笑,在他脸颊上响亮地“啵”了一口,兴奋地掀开薄被就要下床。然而双腿的酸软无力和肚子的重负远超她的预期,脚刚沾地就是一个趔趄。陆崇眼疾手快,长臂一伸稳稳将她捞回怀里,看着她瞬间涨红的脸颊和微微气喘的样子,又是心疼又是好笑:“急什么?慢一点。先去换衣服,我扶你。”
衣帽间里,唐妍对着巨大的落地镜试穿陆崇为她准备的孕妇裙。淡紫色顶级真丝面料如水般滑过肌肤,衬得她肤色愈发莹白透亮。腰腹间精妙设计的弹性褶皱,完美包容着隆起的弧度,既舒适又不失优雅。外面套上配套的紫色毛呢大衣,整个人显得温婉又贵气。陆崇斜倚在门框上,目光温柔地追随着她的身影,深邃的眼底是浓得化不开的珍视。记忆闪回初中时代,她总是穿着那件洗得发白、袖口磨得起毛球的旧校服……如今,他终于有能力把世间最好的都捧到她面前,只想弥补她过去所有的缺失。
半小时后,那辆底盘沉稳、内部空间极其宽敞舒适的定制款劳斯莱斯库里南平稳地驶入夜色。唐妍像个被放出笼子的小鸟,脸颊几乎贴在特制的深色车窗上,贪婪地看着外面流光溢彩、阔别已久的都市夜景。陆崇始终紧握着她的手,掌心温暖干燥,时不时低声叮嘱前排专职司机:“老陈,开稳些,注意避让井盖和减速带。”他的目光不时落在她身上,确保她的舒适。
“林氏”顶层的专属包厢,私密而奢华,窗外是璀璨的城市天际线。穿着考究的服务生无声地送上特制的“孕妇烧烤套餐”:锡纸包裹着低温慢烤、仅用海盐和香草调味的鸡中翼,表皮金黄微焦;精选羔羊肉串,只用少量孜然提香,肉质鲜嫩,绝无辣椒;还有一碗熬得米粒开花、点缀着碧绿菜丝的养生蔬菜粥。旁边甚至贴心地配了一杯温热的鲜榨西柚汁解腻。
唐妍看着盘中“面目全非”、毫无烟火气的烧烤,小嘴立刻委屈地撅得老高:“这算什么烧烤嘛……一点灵魂都没有!简直是养生酷刑!”她不满地用叉子戳了戳那串过于“纯洁”的羊肉,小声抱怨。
陆崇失笑,夹起一块温度刚好的鸡翅,仔细吹了吹,确保不会烫到她,才递到她唇边,语气是哄孩子般的耐心又带着不容置疑的宠溺:“乖,先尝尝这个。我保证味道不差。等你平平安安生下宝宝,坐完月子,你想吃哪家,想吃多少辣椒,我都陪你去,吃到你腻为止。”唐妍不情不愿地张嘴咬了一小口,肉质出乎意料地鲜嫩多汁,香草的清新气息混合着淡淡的焦香在舌尖散开,虽然没有辣椒的**,却别有一番温和醇厚的滋味。饥饿感驱使下,她又吃了好几口。
吃到中途,陆崇起身出去洗手间。就在他离开的片刻,唐妍眼珠转了转,心痒难耐。她鬼鬼祟祟地溜出包厢,招来大厅里一位路过的年轻服务员。
“麻烦,能给我一碟辣椒面吗?”她小声请求,脸上带着点不好意思。
服务员看着眼前这位穿着讲究、气质温婉的孕妇,不疑有他,很快端来一小碟红艳艳的辣椒面。唐妍兴奋地接过来,像得了宝贝一样溜回包厢。她迫不及待地把那几串烧烤都洒上了厚厚的辣椒面,红彤彤一片。她拿起一串羊肉,小心翼翼地咬了一口——久违的、带着烟火气的香辣味瞬间在口腔炸开!她满足地眯起了眼睛,鼻尖都冒出了细汗。
当陆崇推开洗手间的门走出来时,看到的正是这样一幅景象:唐妍被辣得小脸通红,鼻尖冒汗,眼眶里噙着被辣出来的生理性泪水,却还像只倔强又贪嘴的小松鼠,鼓着腮帮子,顽强地、小口小口地咀嚼着那串“罪证”。空气里弥漫着不属于他们套餐的、浓烈的辣椒香气。
“唐妍!”陆崇的心瞬间提到嗓子眼,几个大步跨到她身边,语气是罕见的严厉,带着浓浓的担忧和一丝后怕,“跟你说了多少遍不能吃辣!”他迅速端起桌上那杯温牛奶,不由分说地递到她嘴边,“快喝点牛奶压一压!张嘴我看看,舌头是不是肿了?胃有没有不舒服?”他眉头紧锁,眼神里满是焦急,手指轻轻抬起她的下巴。
唐妍被辣得嘶嘶吸气,就着他的手猛喝了几口牛奶,才感觉舌尖的灼烧感稍缓。她抬起被辣得水汪汪的眼睛,里面却闪着得逞后亮晶晶的光芒,还带着点孩子气的狡黠:“可是……真的好香啊!”她伸出被辣得嫣红的舌尖给他看,“你看你看,就一点点辣……我能扛住!真的……嘶……”话没说完又被残余的辣意**得缩了缩脖子,小手还无意识地揉了揉胃部。
“没有辣椒我真的吃得没味道,就吃一点,没事的。”看他真的着急上火,唐妍连忙出声安慰,声音还带着点辣后的沙哑。
“我不是不给你吃,”陆崇看着她微红的眼眶和那截嫣红的舌尖,心又软又疼,语气放缓,但担忧更甚,“你现在的身体状况太差了,前期孕吐那么厉害,伤了胃底子都不一定。再吃辣的,我怕你等下胃疼起来,又得像上次那样遭罪。”他想起上次她腹痛的样子,心有余悸。
“我自己身体我自己知道的,”唐妍小声辩解,但底气明显不足,“我也会顾着我们孩子的。我今晚就是嘴馋,打孕吐后,我都很久没有吃到这么香的东西了。所以.....”她垂下眼睑,手指绞着衣角。
陆崇看着她这副可怜兮兮又强词夺理的模样,满腔的担忧和责备瞬间化作一片无奈的柔软。他抽出一张纸巾,动作极其轻柔地擦掉她唇角沾着的油渍和那一点点刺眼的辣椒粉末,然后俯身,在她光洁的额头上印下一个带着无限宠溺和妥协的吻,声音低沉而温柔:“小馋猫……下次想吃什么,直接告诉我,不许再偷偷摸摸。我让‘林氏’的厨师研究研究,看能不能做出又香又不**你胃口的‘健康辣味’。”他终究是退了一步,但底线依旧清晰——安全第一。
夜深人静,库里南平稳地行驶在归途。唐妍满足地靠在陆崇宽厚温暖的肩头,小肚子吃得圆滚滚,忍不住打了个小小的饱嗝。浓重的睡意袭来,她眼皮沉重,迷迷糊糊地说着含糊不清的梦话,手指却下意识地紧紧攥着陆崇那宽厚的手掌,仿佛抓着最安心的依靠。
陆崇低头凝视着怀中人恬静的睡颜,窗外的霓虹灯光在她脸上明明灭灭。一种前所未有的、踏实的暖流充盈着他的胸腔。他第一次如此清晰地意识到,商场上叱咤风云的成就,远不及此刻——她安稳地睡在他怀里,呼吸均匀,攥着他的手,带着一身人间烟火的温暖气息——这,才是他穷尽一生所求、最珍贵的平凡幸福。
唐妍睁开眼,阳光正透过米白色的纱帘,在床单上织出细密的金网,温暖而静谧。她有瞬间的迷糊,床头的电子钟显示十点零七分,枕边压着张便签,陆崇的字迹带着几分匆忙:"早餐李阿姨已经做好了,温在厨房,记得喝燕窝粥。我有事先去处理了,爱你!若去医院,让小陈开车送你。"后面附有家庭保姆李阿姨和司机小陈的电话号码。
上次陆崇回来,已将父亲转到了省城最好的医院,请了顶尖专家会诊。结果虽不理想——父亲脑出血量太大,脑部神经损伤严重,苏醒几率渺茫,甚至出现了肠道大出血等严重并发症,如今只能依靠呼吸机维持生命——但至少在这里,医疗条件远胜小县城,唐妍悬着的心总算能放下几分。这两日,她过得有些放纵。久别重逢,陆崇的热情像不知餍足的野兽,恨不得时刻将她带在身边。再加上六个多月的身孕,因为是双胞胎,肚子显得格外大,宽松衣物也难以遮掩。她抚着高耸的腹部,心头沉甸甸的,不知该如何向母亲启齿这未婚先孕的消息,怕引来责难的目光和难以预料的反应,所以回来到现在都没有勇气去医院探望父亲。这份愧疚和逃避,像一块石头压在心上。
梳妆台前静静躺着一双崭新的孕妇平底鞋,柔软的小羊皮泛着细腻的光泽。唐妍抚过鞋面,指尖仿佛还能感受到昨夜陆崇蹲在地上为她试鞋时的温度。他专注的眼神,小心翼翼托着她脚踝的动作,那份珍视,像一股暖流,悄然熨帖着她心底的不安和惶恐。
洗漱完出来,果然没见到李阿姨。她听陆崇说过,他的大平层只有他一人,他不习惯别人同住,李阿姨是钟点工,做完早餐收拾好就该离开了。
她独自坐在餐桌旁,吃完了早餐及那碗晶莹剔透的燕窝粥——其实她真的吃不惯这燕窝,那股淡淡的、难以形容的味道让她本能地排斥,更糟糕的是,一想到它是金丝燕的唾液筑成的窝,那种心理上的膈应就让她无法下咽。‘穷人就是穷人,无福消受’,她自嘲地想,默默把剩下的半碗推开。她依然改不了挑食的习惯,吃东西总是先想东西的原状及来源,再看形,再闻香,最后到味,但凡第一个环节不合她眼或心,后面再好看再香再好吃她都不会动一筷子。这是从小拮据养成的、近乎苛刻的自我保护。
但她知道陆崇的忧心,也知道自己的出走,让他患得患失,没有安全感。所以她现在愿意努力配合他所有的要求,只为让他安心,也为了腹中的孩子。
她今天不想出门。在没做好挺着个大肚子面对母亲的准备前,她暂时还不想去医院,虽然她无时无刻不在想念昏迷的父亲。从达利镇回来到现在,两天的时间也没有完全消除她精神上的疲累。在乡下独居的日子,表面平静,实则每晚神经都绷得死紧,一点风吹草动都能让她惊醒,睡眠质量极差。如今回到这安全熟悉的环境,她只想彻底放松,把所有的亏欠的睡眠都补足了。
吃饱喝足后,她又回了卧室。枕着还留有陆崇清冽气息的枕头,她玩了一下手机,眼皮便沉重起来,很快又沉沉睡去。
再次醒来,一看时间已是中午十二点半。偌大的房子里依旧空荡荡,只有阳光在移动。她抓了抓睡得乱糟糟的头发,肚子咕咕叫起来。强烈的饥饿感袭来,可她不想动手煮饭,也不太会煮复杂的菜式。要不去找陆崇一起吃?可这个时间,他应该早就吃过午饭了吧?她犹豫着。
就在这时,玄关传来轻微的开门声。陆崇一进门,就看到唐妍正顶着一头乱发,扶着肚子,一脸迷茫又带着点委屈地站在餐厅中央,对着空荡荡的餐桌出神。见到他回来,她的眼神瞬间亮了起来,像落单的小动物找到了归处。陆崇不自觉地对她展开笑容,心底某个角落瞬间被填满:有人在等他回家,这种感觉,真好。
十一点的时候他发信息给她不见她回,打电话给她也不见接,担心得不得了。打开家里的监控才发现她一直在卧室睡觉,没有出门,才放下心。随即想起今天没有交待李阿姨做午饭,所以一结束上午的重要会议,他立刻推掉了应酬,亲自去公司附近口碑极佳的私房菜馆打包了几样她可能爱吃的清淡菜式,匆匆赶了回来。
吃完午饭,陆崇拉着唐妍的手,想让她陪他睡个午觉。可唐妍刚睡醒没多久,精神尚可,没什么睡意,便摇头拒绝。陆崇却不依,不由分说地弯腰将她打横抱起,径直往卧室走。
“你不睡也陪我躺一下嘛,”他把头埋在她颈窝,声音闷闷的,带着点不易察觉的依赖,“以前你不在,我一个人都睡不好。”
“是嘛?哎哟,可怜见的。”唐妍被他突如其来的撒娇逗笑,故意揶揄道。
“是的,”陆崇抬起头,眼神里带着点控诉,“现在你回来了,还想让我一个人睡呀?”声音委屈巴巴,像个讨糖吃的孩子。
唐妍无语望天。说好的冷酷总裁呢?这画风变得也太快了!
陆崇:不知道,没见过!别冤枉我!
卧室里开了暖气的空调发出轻微的嗡鸣。唐妍被他圈在怀里,枕着他结实的手臂。起初,听着他沉稳有力的心跳,闻着他身上清冽好闻的气息,她还有些昏昏欲睡,午餐时他耐心投喂的温柔模样还历历在目。然而,这份安宁并未持续多久。陆崇的呼吸逐渐变得灼热急促,他的掌心贴着她高耸圆润的孕腹,带着珍视又充满占有欲的力道轻轻摩挲,指尖的温度透过薄薄的衣料传递过来。
“别闹……”她气息不稳地推拒,孕期身体的疲惫和此刻过于亲密的氛围让她有些招架不住。她的抗拒却像投入干柴的火星,换来他更深的索取。衣物散落的窸窣声在宽大的空间里格外清晰,伴随着压抑又急促的交缠喘息,空气都仿佛变得粘稠滚烫。陆崇的动作虽然带着克制,尽量温柔,但那份压抑已久的渴望和失而复得的占有欲,依旧让唐妍感到一丝心慌和力不从心。
再次睁眼时,斜阳的余晖已透过百叶窗,在地毯上投下长长的、斑驳的光影。身边的位置空了,陆崇不知何时离开。唐妍撑着酸软无力的腰肢坐起身,身体的疲惫感比睡前更甚,小腹甚至隐隐有些发紧。她走到穿衣镜前,脖颈和锁骨处几处新鲜的、暧昧的红痕在白皙的皮肤上格外刺目。她对着镜子里的自己,又羞又恼地低声嗔了一句:“禽兽……”一股担忧油然而生。她得跟陆崇好好谈谈了,肚子越来越大,双胞胎的负担本就重,再这样没有节制,万一伤到腹中的孩子怎么办?
刚想到这,小腹深处突然传来一阵明显的绞痛!腹中的两个孩子仿佛也感受到了不适,动作突然剧烈起来,像是被惊扰了一般,拳打脚踢,力道比平时大了许多。唐妍吓得脸色一白,急忙双手抚上肚子,一边轻轻摩挲安抚,一边强忍着疼痛艰难地挪到床边坐下。疼痛加剧,冷汗瞬间就冒了出来。她不敢耽搁,颤抖着手找到手机,按下了陆崇的电话。
“阿崇,我肚子痛……”她的声音带着明显的痛楚和惊慌,话音刚落。
“咣当!”一声重物落地的闷响从书房方向传来!紧接着,急促的脚步声响起,陆崇像一阵风似的冲了进来,脸上血色尽褪,眼神里满是惊恐——他根本没有去公司!刚才助理韦明拿了份紧急文件过来,有些细节问题需要他亲自处理,他就在书房临时开了个视频会议。唐妍那句带着哭腔的“肚子痛”,像惊雷一样劈在他耳边,瞬间让他魂飞魄散。
进门见到唐妍痛苦地蜷缩着身体,双手死死抱着高隆的肚子,脸色苍白,额头渗出冷汗,陆崇的心跳几乎停止。
“阿妍!你怎么了?哪疼?很疼吗?别怕别怕!”他语无伦次地冲到床边,手都不知道该往哪里放,生怕碰疼了她。“韦明!韦明!快!赶快去开车,去医院!”他对着书房方向嘶吼,声音都变了调。韦明刚才就在书房整理会议纪要,闻声也脸色大变地冲了出来。
“阿妍,我们去医院,没事的,别怕!”陆崇手忙脚乱,连衣服都顾不上换,顺手抓起床尾搭着的一件厚实大衣将唐妍裹紧,然后小心翼翼地、如同抱着易碎的珍宝般将她打横抱起,疾步向外冲去。韦明反应极快,已经拿着车钥匙跑出去按好了电梯,额头上也急出了汗——这可是总裁的心尖肉,半点差错都不能有!
车上,陆崇紧紧搂着唐妍,手臂肌肉绷得死紧,身体微微发着抖。他能清晰地感受到怀里人因疼痛而细微的颤抖。他不停地在她耳边低语,声音紧绷得厉害:“阿妍,别怕,深呼吸,别紧张,有我在呢,没事没事没事的啊!马上就到医院了!”他像是在安抚她,更像是在安慰自己那颗快要跳出胸腔的心脏。
唐妍又疼又好笑,看他紧张得语无伦次、脸色比她这个病人还难看的样子,想安慰他却提不起力气。腹中的两个小家伙还在不安分地闹腾,绞痛一阵阵袭来,让她只能咬紧牙关忍耐。
驾驶座的韦明从后视镜里看到这一幕,内心也是焦急万分,同时也忍不住腹诽:总裁,您看看您自己这模样,到底是谁在害怕谁在紧张啊?这心理素质在商场上叱咤风云的劲儿哪去了?
“韦明,直接去张医生的医院!”陆崇猛地想起,现在去公立医院急诊排队挂号,不知要耽搁多久。他立刻拨通了家庭医生张医生的电话,语速飞快地说明了情况,声音里的焦灼清晰可辨。挂了电话,他又搂紧唐妍,额头抵着她的额发,喃喃道:“张医生在等了,马上就到,别怕…”
张医生是陆家的家庭医生,医术精湛,经验丰富。从市三甲医院退休后,陆崇给他投资,让他和几个志同道合的退休老专家一起开办了一家高端诊所。说是诊所,实则配备了先进的检查设备和住院病房,更像一个小型的综合性私立医院,以专业的医疗团队和私密高效的服务著称,很多有需求的人都慕名而来。
车子刚在医院门口停稳,张医生已经带着护士和推床等在那里了。一见到陆崇抱着人下车,张医生立刻指挥护士推床上前:“快,放上来!直接送妇科检查室!”陆崇小心翼翼地将唐妍放到推床上,看着护士迅速推着她往里走,他想跟进去,却被张医生拦住:“陆总,您先在门口稍等,检查需要安静。”陆崇只能焦灼地停在原地。
今天妇科当值的恰好是梁靖医生——一位慈祥干练的老太太。她跟陆崇的母亲林女士私交甚笃。陆崇在这家诊所投入巨大,设备几乎都是他出资更新的。陆母平时有个头疼脑热都来这里,一来二去,两位老太太就成了闺蜜。因此,梁靖对陆崇也如同对待自家子侄一般。
陆崇一见到梁靖亲自从诊室出来,心里就“咯噔”一下。他知道,以梁姨和他妈的关系,他母亲不出一个小时肯定能杀到这里——这还得算上可能的堵车时间!
“梁姨,快!您快帮她看看,她说肚子痛得厉害!”陆崇见到梁靖就像抓住了救命稻草,语气急切得不行。
梁靖见他急得额头冒汗,也顾不上寒暄,点点头,立刻跟着护士进了检查室,门在陆崇眼前关上。
陆崇被隔绝在外,像只困兽般在走廊里来回踱步,每一秒都无比煎熬,脑海里闪过无数不好的念头。
大约过了十几分钟(对陆崇而言如同几个世纪),检查室的门开了。梁靖走了出来,表情严肃。陆崇立刻冲上去:“梁姨!阿妍她怎么样?孩子……”
梁靖没立刻回答,先白了他一眼,眼神里带着责备,然后转头对身后的护士吩咐:“把人推到VIP病房2号,动作轻点。”吩咐完,才看向眼巴巴等着答案、脸色发白的陆崇。
“梁姨……”陆崇的声音都有些发颤。
“她动了胎气,宫缩有点紧,”梁靖言简意赅,“刚给她打了安胎针(通常是**镁或利托君类抑制宫缩的药物),现在情况暂时稳定了,腹痛应该能缓解。不过——”她顿了一下,看着陆崇,“算了,等下我到病房再跟你们一起说吧。别回头小姑娘醒了再来问我一次,我还得费劲解释两回。”梁靖摆摆手,没再多说,转身回了诊室,留下陆崇一个人僵在原地,心沉了下去。“动了胎气”四个字像重锤敲在他心上。
这时,检查室的门再次打开,护士推着唐妍出来。陆崇立刻扑到床边,见唐妍眉头微蹙,但脸色似乎比刚才缓和了一些,不像之前那样惨白。
“阿妍,好些了没?还疼得厉害吗?”他紧紧抓住她的手,一连串地问,声音里满是后怕。
唐妍虚弱地睁开眼,看到他焦急的样子,努力扯出一个安抚的笑容:“好些了,刚才梁医生给我打了一针,现在……没那么疼了,就是还有点坠坠的。”她能感觉到宫缩的强度在药物作用下减弱了。
护士将唐妍推进安静舒适的VIP病房。陆崇小心翼翼地扶着她躺好,替她掖好被角,刚挨着床边坐下,紧握着她的手想问她感觉如何,就听见病房外传来一阵急促而熟悉的高跟鞋声,伴随着陆母林女士焦急的声音:“阿妍呢?在哪个病房?梁靖!梁靖!”
陆崇对着唐妍无奈又了然地笑了笑:“瞧,比我预想的还快。”
陆母今天刚好约了好友在附近逛街,一接到梁靖的“通风报信”,哪里还有心情逛?丢下朋友,风风火火就杀到了医院。这可是她们陆家的两个宝贝金孙,要是出点闪失,她非得跟儿子拼命不可!
“阿妍,你怎么样了?哎哟,可吓死我了!”陆母风风火火地冲进病房,自来熟地直接叫着“阿妍”,快步走到床边,满脸的关切。
唐妍见到陆母,想起之前在达利镇那次的谈话,以及自己如今未婚先孕的状态,脸上不禁浮现一丝尴尬和不自在,手指无意识地揪紧了被单。“林姨,我没事了,刚才就是宝宝动得厉害,肚子有点痛,现在好多了。”她轻声解释。
“怎么突然就肚子痛了?梁医生呢?不是她给你做的检查吗?她人呢?”陆母四处张望,没看到梁靖的身影,语气更急了。
“找什么找,我这不是来了嘛,”梁靖没好气的声音在门口响起,她手里拿着几张检查报告单走进来,“刚才着急,诊室里还丢下一个病人等着复诊呢,我不得先去处理一下?你当我是你家的私人医生随叫随到啊?”她瞪了陆母一眼。
“阿妍怎么样?为什么会突然肚子痛?”陆母和陆崇母子俩几乎异口同声地问,两双眼睛都紧紧盯着梁靖。
梁靖翻了翻白眼,把手里的B超报告单递过去:“喏,自己看。没什么大问题,但也得重视!动了胎气,宫缩频繁了些。幸好来得及时,打了针,现在缓过来了。”她看向病床上的唐妍和床边紧张兮兮的陆崇,正色道:“怀孕六个多月了,又是双胞胎,肚子比单胎大得多,子宫负担重,胎盘位置也偏低。所以——房事必须节制!动作要轻柔!等到七个月进入孕晚期,就绝对不能再行房事了!听到没有?”梁靖的语气带着医生的权威和长辈的叮嘱。
话音一落,唐妍的脸“唰”地一下红透了,连耳朵尖都染上了粉色。她羞窘得无地自容,拉起被子就想把自己整个蒙住。天哪!这太尴尬了!
陆崇也瞬间闹了个大红脸,尴尬地轻咳一声,眼神飘忽。这两天重逢的喜悦冲昏了头,他确实有些……失控了。想到可能因此伤到她和孩子,更是懊悔不已。
陆母则气得柳眉倒竖,指着陆崇的鼻子就骂:“陆崇!你个混账东西!禽兽啊!阿妍那么大的肚子,你也不知道心疼!连几个月都忍不了?要是我的大孙子大孙女有个好歹,你看我怎么收拾你!”她气得胸口起伏。
“咳,”梁靖清了清嗓子,忍着笑,还是补充了一句更专业的医嘱,“倒也没有那么严重。理论上,孕中期在孕妇身体状况允许、没有禁忌症的情况下,适度、轻柔的性生活是可以的。但前提是必须保证安全,动作一定要轻缓,不能压迫腹部,避免**宫颈。到了孕晚期也就是28周以后,特别是像唐妍这样双胎、胎盘位置偏低的,就强烈建议停止了,以免诱发宫缩早产。”她看向陆崇,意有所指:“安全第一,克制为上。”
顿了一下,又道:“还有点营养不良,看刚才的B超结果,胎儿有些偏小,这段时间要多补补,放宽心,多出去走走,有利于生产。”
“阿妍,”陆母骂完儿子,转头看向唐妍,语气立刻软了下来,看着她纤瘦的手臂,“要不你跟林姨回别墅住吧?阿崇这里,他一个大男人,工作又忙,根本照顾不好你!回老宅,家里有吴妈她们几个有经验的佣人,我也能随时看着你,放心!”
唐妍的脸还红着,听到陆母的提议,心头一紧。她下意识地看向陆崇,眼神里带着恳求和一丝无助。她不想跟陆母回去住!虽然陆母现在对她很好,但她和陆崇毕竟还没有正式结婚。在外面的公寓同居,她还能自欺欺人地说是男女朋友关系。可如果住进陆家老宅,顶着这么大的肚子,面对那么多佣人,她算什么身份?未婚妻?还是……只是生孩子的工具?她不想被人指指点点,不想承受那些可能探究或异样的目光。她需要一点属于自己的空间和缓冲。
陆崇接收到唐妍的眼神,立刻明白了她的顾虑。他握住她的手,看向母亲:“妈,让阿妍住我这里。这段时间我会尽量调整工作,多在家办公陪她。你要是不放心,可以让吴妈白天过来照顾她饮食起居,晚上再回老宅住。这样阿妍也自在些。”他语气温和但坚定。
陆母看看儿子,又看看唐妍脸上尚未褪去的红晕和眼中的坚持,明白了她的顾虑,叹了口气,没有勉强:“……也行吧。这样也好,年轻人有年轻人的空间。我回去就跟吴妈说,让她明天开始白天过来。”她拍拍唐妍的手,“阿妍,你先好好休息,别多想。我让吴妈晚上熬点滋补的汤送过来。好好养着,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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