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幻科幻小说《弑父记忆》是作者“黎明觉醒之战”潜心打造的一部超爽佳作,文里涉及到的主要人物分别为柳如烟林月柳如月,环环相扣的剧情主要讲述的是:冷汗浸透了睡衣。她无意识地用指甲狠狠抓挠着自己的手臂,白皙的皮肤上留下道道血痕!……
新港市的雨,是冷的。不是水滴,而是数据洪流冲刷玻璃幕墙留下的、模糊扭曲的光痕。
在这座钢铁丛林的阴影里,“织梦阁”像一座沉默的灯塔,贩卖着名为“遗忘”的解药。
柳如烟指尖划过冰冷的控制台,悬浮的全息界面上,
一个由斑斓色块与幽暗线条构成的“迷宫”缓缓旋转。迷宫的中央,
一颗代表“战场记忆”的、不断鼓胀出血红尖刺的节点,
正在被无形的数据丝线层层包裹、压缩,最终坍缩成一个黯淡的、不起眼的小点,
沉入迷宫最底层的混沌。“Done。”她断开神经链接,声音平淡得像在播报天气,
“三级折叠,‘战场’节点深埋。后续情感迟钝期72小时,正常副作用。”折叠椅上,
脸色蜡黄的男人被助手小K搀扶起来。他眼神空洞,像被洗刷过的玻璃,
对着空气喃喃:“…结束了?炮火…停了?”得到小K肯定的答复后,
他脸上挤出一个麻木的笑,脚步虚浮地离开,背影融入门外冰冷的都市霓虹。“烟姐,
这个月第七单深度折叠了…”小K看着关闭的门,年轻的脸上写满忧虑,“客户是解脱了,
可你自己…每次潜入那些痛苦记忆回来,你的脸色都…”“记忆是负担。”柳如烟打断他,
走到巨大的落地窗前。窗外,“创世集团”双螺旋缠绕地球的巨幅广告牌是城市唯一的光源,
冰冷地宣告着统治。她的倒影映在玻璃上,面容精致,眼神却像结冰的湖面,深不见底。
“我们贩卖解脱,仅此而已。”她的指尖无意识地抚上颈间,
那里贴着一块不规则的、散发着微弱幽蓝光芒的晶体碎片,触手温润——“蓝月”,
她唯一的私物,也是唯一能刺痛她冰冷外壳的东西。碎片边缘的微光,像一颗沉寂的心跳。
加密通讯的蜂鸣突兀响起,尖锐地撕裂了工作室的寂静。屏幕上跳出一个漆黑的蝴蝶图标,
下方是代号:蓝蝶。委托内容简洁如刀:目标记忆:弑父。
要求:“坟墓级”折叠(永不苏醒)。执行人:指定“织梦者”。
预付金:(一串让小K倒吸冷气的天文数字)。附件:记忆痛苦情绪数据包样本。
小K凑过来,低呼:“‘坟墓级’?烟姐,这风险太高了!而且指定你…”柳如烟没说话,
只是点开了附件。轰——!海啸般的痛苦情绪数据在分析界面炸开!
绝望、恐惧、巨大的负罪感…冰冷的数字洪流冲击着柳如烟的感官。就在这一瞬!嗡——!
颈间的“蓝月”碎片毫无征兆地剧烈震动起来!幽蓝的光芒骤然炽亮,像一颗被唤醒的星辰!
一股微弱却清晰的、源自灵魂深处的共鸣感,顺着碎片传递到柳如烟紧贴的皮肤,
烫得她指尖一颤!她的瞳孔猛地收缩!冰封的湖面被投入巨石,裂纹蔓延!除了“她”,
有另一个人的记忆能与“蓝月”共鸣…那个她以为早已湮灭在时间尘埃里的名字——柳如月!
她失踪了十五年的妹妹!“回复…”柳如烟的声音带着一丝自己都未察觉的干涩,
她将“蓝月”碎片死死攥在手心,幽光从指缝中渗出,仿佛抓住了一线渺茫的希望,
又或是打开了潘多拉的魔盒。“委托接受。准备‘坟墓级’协议。
”“织梦阁”的接待室弥漫着昂贵香薰和消毒水混合的冰冷气味。
柳如烟强迫自己维持着“织梦者”的绝对冷静,但每一次呼吸都带着细微的颤抖。
门无声滑开。少女走了进来。黑发如瀑,皮肤苍白得近乎透明,
穿着一件剪裁完美的素色连衣裙,却像一尊没有生命的瓷娃娃。她的眼神空洞,
视线没有焦点,径直走到折叠椅前坐下,动作带着一种机械的精准。“开始吧。
”声音平直,毫无波澜,像电子合成音,“让它消失。永远。”柳如烟的心跳漏了一拍。
这张脸…褪去了婴儿肥,拉长了轮廓,但眉宇间那熟悉的影子…她启动安全协议,
生物扫描光束笼罩少女。“身份确认:林月。生理状态:稳定。精神阈值:异常低下,
建议深度评估…”冰冷的电子音播报着。
柳如烟的目光死死锁定在控制台副屏上快速生成的基因图谱上。
一个接一个的标记被点亮…当最后一个核心标记跳出来,
与她个人终端里那个加密了十五年、属于“柳如月”的基因标记完美重合的瞬间——咔嚓!
控制台坚硬的合金边缘,被柳如烟的指甲硬生生抓出几道深痕!她猛地站起,
身后的椅子滑倒发出刺耳的刮擦声!冰封的面具彻底崩碎,
震惊、狂喜、失而复得的巨大冲击,以及随之而来的、排山倒海的恐慌瞬间将她淹没!
“…月月?柳如月?!”她的声音抖得不成样子,每一个字都像从喉咙里挤出来的血沫。
少女——林月,或者说,柳如月——空洞的眼神里似乎有什么东西闪烁了一下,
像投入死水的石子激起的一圈微澜,但转瞬即逝,被更深的麻木覆盖。“我是林月。
请开始工作,折叠师。”她重复着,像设定好的程序。
柳如烟的心脏像被一只冰冷的手攥紧!职业本能让她压下几乎失控的情绪,
指甲深深掐进掌心,用疼痛强迫自己冷静。月月的状态不对!极度异常!那空洞的眼神,
麻木的反应…她经历了什么?弑父?父亲柳承志?“林**,”柳如烟深吸一口气,
声音努力恢复冰冷,却带着无法掩饰的颤音,“请躺好。深度扫描开始,构建记忆迷宫。
”她必须知道真相!必须!戴上“织梦者”神经接口,冰冷的触感让她心神稍定。
意识沉入一片混沌的数据流——林月的记忆之海。灰暗、压抑、充满破碎的残片。
她像一个熟练的导航员,在混乱的涡流中,
锁定了一处被浓稠如血的红光和撕心裂肺的痛苦情绪包裹的核心节点——那便是委托的目标,
“弑父”记忆!柳如烟调动数据流,在节点外围构建起复杂的迷宫通道,艰难地向中心靠近。
越是靠近,那绝望和血腥的气息越是浓烈,几乎让她窒息。她咬紧牙关,启动解封程序。
轰——!记忆碎片如同决堤的洪水,瞬间涌入她的意识!那是柳家老宅!
书架上还立着柳承志引以为傲的学术奖杯。光线昏暗,只有台灯投下一圈昏黄的光晕。
少女时期的柳如月!穿着她此刻身上那件素色连衣裙,背对着“镜头”。她的右手,
着一把造型奇特的古董裁纸刀——刀柄镶嵌着一颗幽蓝的宝石(与“蓝月”碎片材质一致),
此刻,刀身却染满了刺目的、粘稠的鲜血!在柳如月面前的地毯上,父亲柳承志倒在那里!
胸口一片可怕的殷红正在迅速扩散!他的眼睛瞪得极大,
里面充满了剧烈的痛苦、深入骨髓的惊愕,以及…一丝难以置信的悲伤?他的嘴唇翕动着,
似乎在无声地呼喊:“…月…月…”:柳如月缓缓地、极其缓慢地转过身。
灯光照亮了她的脸。没有狰狞,没有疯狂,没有眼泪。只有一片死寂的空洞。
那双曾经灵动的眼睛,此刻像两口枯井,倒映着父亲濒死的面容,却没有一丝波澜。
仿佛她只是一个旁观者,一个…执行命令的工具。
就在柳承志身体彻底软倒、目光涣散的刹那!柳如烟的意识捕捉到——在父亲身后,
那厚重的、天鹅绒窗帘的阴影深处,半张模糊的男性侧脸一闪而过!那人的西装领口处,
一枚微小的、双螺旋缠绕地球的徽章(创世集团!)反射着台灯冰冷的光!同时,
柳如烟引以为傲的“数据直觉”发出尖锐到刺耳的警报!这段看似完整的记忆数据流中,
覆盖着一层极其细微、却非自然形成的“覆盖层”痕迹!
就像一幅原本的画作被粗暴地涂抹修改过!那阴影里的徽章,就是涂抹时不小心留下的破绽!
“不——!”柳如烟心神剧震,猛地切断神经链接!意识被强行拽回现实,她踉跄一步,
摘下接口,脸色惨白如纸,胸口剧烈起伏,冷汗瞬间浸透后背。她抬起头,
目光如同淬火的刀子,死死钉在刚从折叠椅上坐起、依旧一脸麻木的“林月”脸上!
“那不是真的!”柳如烟再也无法控制,几步冲上前,
双手抓住林月(柳如月)单薄的肩膀,力道大得让少女痛哼一声。
她的声音因激动和愤怒而嘶哑变形:“月月!看着我!我是姐姐!柳如烟!
书房…那把刀…窗帘后面的人!是谁?是谁逼你的?!告诉我!
”她猛地扯下颈间的“蓝月”碎片,幽蓝的光芒直直映照在妹妹苍白空洞的脸上!
蓝光如同钥匙,瞬间刺破了林月眼中厚重的麻木!
她的瞳孔在光芒和那个刻入骨髓的名字“柳如烟”的**下,剧烈地收缩!
空洞的眼底像是被投入巨石的深潭,掀起滔天巨浪!
痛苦、恐惧、巨大的迷茫和无助交织喷涌而出!她猛地抱住头,身体蜷缩起来,
发出困兽般凄厉又压抑的呜咽:“啊——!不…是我…是我!
我杀了爸爸…刀…好多的血…好冷…让它消失!求求你!让它消失!!
”她像是抓住了唯一的救命稻草,冰凉的手死死抓住柳如烟的手腕,力气大得惊人,
指甲几乎嵌进皮肉,眼神却在巨大的痛苦冲击下,
再次滑向那片绝望的、自我保护的麻木深渊。看着妹妹在崩溃边缘挣扎,听着她绝望的哀求,
柳如烟的心脏像被无数根冰针反复穿刺。父亲倒在血泊中惊愕悲伤的眼神,
阴影里那枚创世的徽章,数据流中那刺眼的覆盖痕迹…职业的准则在她心中轰然倒塌,
被血缘的呐喊和滔天的怒火彻底焚毁!她闭了闭眼,再睁开时,眼底翻腾的岩浆被强行压下,
凝结成一种更为坚硬、更为危险的寒冰。她松开抓住妹妹肩膀的手,
转而将她冰冷颤抖的手紧紧包裹在自己掌心,连同那块发烫的“蓝月”碎片。“好,
‘林月’。”柳如烟的声音异常地平静,平静之下是万丈深渊,“我会帮你‘处理’它。
让它彻底消失。”她看着妹妹空洞眼中倒映的自己,一字一句,
带着不容置疑的力量和一丝深藏的温柔,“但这需要一次更彻底的‘清扫’。
我要找到所有残留的碎片,确保万无一失。这意味着…我需要时间,和一次更深层的检查。
”她顿了顿,加重语气,“相信我。”妹妹涣散的目光,
在“相信我”三个字和掌心传来的、姐姐坚定的力量下,第一次,艰难地、微微地聚焦,
落在了柳如烟燃烧着决绝火焰的眼眸深处。一丝微弱到几乎无法察觉的依赖,
在那片麻木的荒原上,悄然萌芽。
“柳承志…死亡…新港市…”冰冷的字符在加密搜索框里跳动。
柳如烟将陷入药物昏睡的妹妹安置在内间休息室,反锁房门。她回到控制台前,
手指在虚拟键盘上翻飞,如同在弹奏一曲复仇的序章。
幕上弹出的官方讣告只有寥寥数语:“著名生物记忆科学家柳承志博士于家中书房突发心梗,
不幸离世,享年48岁。”时间,就在那个“弑父”记忆片段后不到24小时!心梗?
柳如烟嘴角勾起一丝冰冷的弧度。她指尖如刀,
划开新港市警务系统的深层防火墙(利用“织梦者”后门权限),
调取当年案子的非公开档案碎片。疑点1:现场勘查报告。报告正文极其简略,
像一份应付差事的模板。关键物证描述栏:“凶器(一把古董裁纸刀)…于现场遗失,
未能寻获。”“遗失”?在创世集团技术能覆盖的地方,证物会“遗失”?
疑点2:尸检报告。结论赫然是“急性心肌梗死”。
但柳如烟的目光死死锁定在报告底部的电子签名区和修改日志上!
一个微小的、属于“创世集团-中央数据安全部”的高级权限标记,
像幽灵一样附着在最终结论生成的节点上!覆盖痕迹!原始的、被覆盖的尸检结论是什么?
疑点3:当事人笔录。作为唯一在场人,妹妹柳如月的笔录…完全缺失!
档案记录显示,案发后柳如月因“遭受剧烈精神**导致严重失忆及创伤后应激障碍”,
被直接送入创世集团全资控股的顶级疗养机构——“静谧海”中心,进行“封闭式疗愈”。
从此,她成了“林月”。“创世…静谧海…”柳如烟低声念着这两个名字,
眼神锐利如冰锥。父亲之死,妹妹的异状,绝非意外或简单的精神崩溃!
这是一张精心编织、由创世集团操控的巨网!单打独斗是找死。
柳如烟调出一个加密通讯频道,头像是一个线条冷硬的侧影——陆沉,
新港市警局刑侦三队队长,以敏锐和固执闻名,
曾因调查一桩涉及记忆芯片走私案与柳如烟有过短暂交集,
对她“只信数据”的作风印象深刻,也保持着审慎的警惕。虚拟通讯连接,
陆沉的半身像浮现。他穿着便服,眉骨处一道浅疤更添硬朗,眼神锐利如鹰,
隔着屏幕都能感受到那股审视的压力。“柳顾问?稀客。‘织梦阁’的生意还顺利?
”语气带着公式化的客套。“陆队长,有笔‘生意’可能涉及刑事重案和创世集团。
”柳如烟开门见山,隐去妹妹身份,“我手上有一份来源可靠的记忆数据,
显示三年前柳承志博士的死亡,存在人为记忆篡改的重大嫌疑。篡改源头,
指向创世集团高层。
阴影中截获的创世徽章图像和那段记忆数据流中非自然的“覆盖层”异常代码片段发送过去。
屏幕那头的陆沉沉默了,眉头拧成一个川字,眼神变得极其凝重。
“柳承志…”他低声咀嚼着这个名字,指节无意识敲击着桌面,
“他的案子…当年就有疑点,但水太深。创世集团的手,能遮住新港市半边天。证据呢?
光凭你的‘数据直觉’和一段来源不明的记忆碎片,扳不动他们。
”他的目光锐利地刺向柳如烟,“你到底在查什么,柳顾问?别玩火。
创世集团处理问题的方式,很‘彻底’。他们的‘清道夫’,不是闹着玩的。
”“‘清道夫’?”柳如烟捕捉到这个危险的代号,心下一凛,
但语气不变:“我有‘蓝蝶’的部分核心记忆数据,异常点明确。
我需要你动用警方资源查两件事:一、当年现场那把‘遗失’的裁纸刀,
最后的踪迹;二、‘静谧海’疗养中心对‘蓝蝶’的所有治疗记录,
特别是涉及…‘记忆干预’、‘神经调控’的部分。
”她将“蓝蝶”(林月)的匿名生物编码发送过去,“这是订金。真相,就是我要的尾款。
”陆沉看着传过来的资料,尤其是那清晰的创世徽章截图和复杂的异常代码,眼神闪烁。
良久,他沉声道:“…东西我收下。刀和记录,我去挖。但柳顾问,记住我的话,别玩火。
创世的‘清道夫’,处理问题真的很‘彻底’。”通讯画面瞬间暗去。刚断开连接,
内间就传来压抑的呜咽和抓挠声。柳如烟冲进去,只见林月在昏睡中剧烈挣扎,
冷汗浸透了睡衣。她无意识地用指甲狠狠抓挠着自己的手臂,白皙的皮肤上留下道道血痕!
嘴唇翕动,
空…好冷…爸爸…爸爸在真空里…代码错了…红色的…警告…到处都是红色的警告…”真空?
代码?红色警告?柳如烟的心猛地一沉!这绝不是书房记忆该有的残留!
这指向一个更冰冷、更科技化的恐怖场景!妹妹的记忆深处,还埋藏着更致命的真相!
不能再等了!柳如烟眼神一凛。她必须再次潜入,
目标直指妹妹呓语指向的核心——那个“真空”地狱!“月月,忍一忍,姐姐带你…回家!
”她轻声安抚着再次被镇静剂强行压下躁动的妹妹,重新戴上神经接口。这一次,
她将“蓝月”碎片直接嵌入接口的辅助凹槽。幽蓝的光芒顺着管线流淌,
仿佛为她的意识注入了一股源自血脉的力量。意识再次沉入林月混乱的记忆之海。这一次,
柳如烟的目标无比明确。她无视了表层那些痛苦的、混乱的碎片,
妹呓语中“真空”、“冷”、“代码”、“红色警告”这几个关键词所散发的强烈情感锚点,
在记忆迷宫最幽暗、最冰冷的底层区域,发现了一扇门。
一扇被无数条闪烁着寒光的、粗大无比的数据锁链层层缠绕、封死的金属巨门!门上,
一个猩红的、不断旋转的三角警告标志刺眼夺目,
是一行冰冷的文字:“普罗米修斯计划-意识剥离区-最高机密-禁止访问”!
“普罗米修斯…盗火者?剥离意识?”柳如烟心头巨震!父亲的研究方向…创世的野心!
她调动全部精神,神经接口发出过载的嗡鸣!指尖在虚拟键盘上化为残影,试图破解门锁。
锁链上的数据流极其复杂强大,带着创世集团特有的加密烙印。
“代码…错了…”妹妹昏迷中的呓语仿佛在耳边响起。柳如烟福至心灵!
她将“蓝月”碎片产生的共鸣波动,模拟成一种特定的频率,同时,
根据妹妹呓语中混乱的词汇片段,
出一个残缺的权限指令——“零号…执行…终止…错误代码:Red_Zero…”嗡——!
当“蓝月”的幽光与那残缺的指令同时作用于门锁的瞬间!坚固的数据锁链猛地一滞,
发出刺耳的金属摩擦声!门中央,裂开了一道细微的缝隙!足以让她的意识潜入!缝隙之后,
并非地狱的熔岩,而是比地狱更冰冷、更死寂的——真空!意识涌入的瞬间,
柳如烟感到一种绝对的“空”。没有声音,没有气味,只有一种渗入灵魂的、纯粹的冰冷。
眼前是一个巨大得令人窒息的纯白色空间,墙壁、地板、天花板都散发着柔和的冷光,
纤尘不染,如同神祇的殿堂,却弥漫着死亡的气息——真空实验室。实验室中央,
一个巨大的、透明的圆柱形维生舱如同水晶棺椁。舱内,
父亲柳承志被冰冷的机械臂牢牢束缚!他**的上身插满了粗细不一的管线,
闪烁着诡异的各色光芒。他的表情因难以想象的痛苦而极度扭曲,嘴巴大张着,
像是在无声地呐喊,眼球布满血丝,死死盯着舱外的某个方向!维生舱外的主控台前,
站着两个人!左边:陈博士。柳承志曾经的同窗好友,如今的创世集团首席科学家。
他穿着纤尘不染的白大褂,金丝眼镜后的眼神却不再是熟悉的温和,
而是充满了狂热和一种冰冷的审视,像在观察实验皿里的昆虫。
他手指飞快地在控制面板上操作着。右边:周董。创世集团的掌控者,
一个面容阴鸷、眼神如同秃鹫般贪婪冷酷的中年男人。他双手抱胸,
嘴角噙着一丝残忍而得意的笑容,仿佛在欣赏一场杰作。控制台巨大的屏幕上,
%…痛苦指数:临界…执行体:零号(L-00)-连接稳定镜头转向维生舱入口。
同样白色无菌服、眼神空洞如深渊的少女——柳如月(林月)——如同被无形的丝线操控着,
迈着僵硬的步伐走了进来。她的手里,
握着一支装有粘稠、散发着诡异荧光的液体的金属注射器。她的目光没有焦点,
径直走向维生舱连接口。“不…月月!停下!”柳如烟的意识在尖叫,却发不出任何声音!
柳如月走到舱体旁,在陈博士按下某个按钮的瞬间,她像个精准的机器人,抬起手臂,
将注射器狠狠刺入维生舱连接父亲脖颈的一处接口!荧光的液体被高压注入!“呃啊——!!
!”维生舱内,柳承志的身体猛地绷直到极限,爆发出无声的、撕心裂肺的痉挛!
他布满血丝的眼睛猛地转向“镜头”的方向(柳如烟意识所在),那目光中传递的,
不再是单纯的痛苦,而是无尽的悲伤、深沉的歉意,
以及一种…用瞳孔极其细微、快速的变化传递出的复杂信息流!那信息流的核心指向,
赫然是“蓝月”和“日志”!屏幕上的猩红文字瞬间跳动:意识剥离完成!
替换:书房…凶器替换:裁纸刀…情感模板注入:负罪、恐惧…覆盖层级:最高…与此同时,
柳如烟的“数据直觉”如同被重锤敲响的警钟,发出前所未有的、撕裂般的尖啸警报!
她“看”到了——整个“真空实验室”场景的数据流,
被一层强大到令人绝望的、系统性的“记忆覆盖”指令像裹尸布一样紧紧包裹着!
创世集团不仅用妹妹作为工具谋杀了父亲,更在事后彻底清洗、篡改了她的记忆!
将冰冷的实验室谋杀,替换成了充满个人情感冲突的书房弑父!将执行命令的注射器,
替换成了染血的裁纸刀!将一场残酷的科技谋杀,
嫁祸给了一个被剥夺了意志的、无辜的受害者!“噗!”现实中,
柳如烟猛地喷出一口鲜血!强行切断连接带来的巨大反噬让她眼前发黑,耳中嗡鸣不止!
她一把扯下神经接口,“蓝月”碎片滚落在地,光芒黯淡。她甚至来不及擦去嘴角的血迹,
连滚爬扑到监控屏幕前!晚了!“织梦阁”的主电源指示灯,“啪”地一声,彻底熄灭!
整个工作室陷入一片漆黑!只有墙壁上应急的暗红色警报灯疯狂旋转闪烁,
将房间映照得如同血狱!刺耳的电子合成警报音撕裂死寂:“警告!一级入侵!
物理防护失效!警告——!”全息监控屏在备用电源下勉强亮起,
分割的画面显示:三道鬼魅般的黑影——全身覆盖着哑光黑色作战服,
脸上戴着毫无表情的纯白面具,动作迅捷如猎豹,
闪烁着不稳定能量光芒的短棍(神经脉冲武器)和手枪(加装消音器)——已如入无人之境,
突破了工作室最外围的合金闸门,正无声无息地穿过走廊!他们前进的方向,
直指柳如烟和林月所在的内间!“‘清道夫’!”陆沉的警告在柳如烟脑中炸响!
她猛地回头,
看向沙发上因记忆的剧烈冲击再次陷入半昏迷、浑身被冷汗浸透、无意识瑟瑟发抖的妹妹。
十五年的寻找,父亲的惨死,妹妹**控的绝望…所有的冰冷,所有的算计,在这一刻,
被一种更原始、更狂暴的情感彻底点燃、焚毁!
她不再是那个游走于记忆边缘、冷眼旁观的“织梦者”!她是柳如烟!是柳承志的女儿!
是柳如月的姐姐!“月月别怕!”一声低吼,带着血与火的气息!
柳如烟像一头被激怒的母狮,扑向控制台,用染血的手指狠狠拍下一个猩红的按钮!嗡——!
工作室天花板瞬间释放出浓密的灰白色电磁干扰烟雾!同时,内间墙壁发出一声轻响,
一道隐藏的合金滑门悄然开启,露出后面漆黑的逃生通道!
柳如烟抱起轻飘飘、如同破碎娃娃般的妹妹,用尽全身力气撞进通道!“活下去!为了爸爸!
”她的声音在狭窄的通道里回荡,带着不容置疑的决绝和一丝深藏的颤抖。身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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