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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军总想拆我男装

将军总想拆我男装

将军总想拆我男装

已完结
  • 作者:香新儿
  • 分类:言情
  • 更新时间:2025-06-25 19:26:06

第一章冷面将军初相遇京城最热闹的清风茶楼二楼,花琪趴在窗边,手里捏着一块桂花糕,眼睛却直勾勾地盯着街道尽头。今日西征大军凯旋,整个京城万人空巷,都等着看那位传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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精彩节选

香新儿极具东方思想的优美文字写《将军总想拆我男装》这本书,让人心潮澎湃的传奇,绝不比其他古代言情类型小说的逊色,主角是花琪路贵,小说精选:"将军对你可真不一般。"大牛凑近低语,"那把匕首据说是先皇赐给他家的传家宝,多少人都眼红呢。"花琪心头一颤,握紧了匕首。……

第一章冷面将军初相遇京城最热闹的清风茶楼二楼,花琪趴在窗边,手里捏着一块桂花糕,

眼睛却直勾勾地盯着街道尽头。今日西征大军凯旋,整个京城万人空巷,

都等着看那位传说中的"冷面将军"路贵。"**,咱们该回去了,

老爷说了未时前必须到家。"丫鬟小翠在一旁急得直搓手。"急什么,我还没看到人呢。

"花琪头也不回,两条腿在窗边晃啊晃,绣着桃花的裙摆随风轻扬。忽然,

远处传来一阵喧哗声。花琪立刻挺直了背脊,眼睛瞪得溜圆。只见一队铁骑缓缓而来,

为首的男子一身玄色铠甲,腰间佩剑,面容冷峻如刀削斧刻。他骑在高头大马上,

脊背挺直如松,眼神锐利如鹰,所过之处百姓纷纷低头行礼。"那就是路贵将军?

"花琪小声问,手里的桂花糕不知何时已经被捏成了渣。"是啊**,

听说这位将军今年二十有八,尚未娶妻,战场上杀人如麻,人称'阎罗将军'呢。

"小翠压低声音回答。花琪却像没听见后半句似的,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那越来越近的身影。

当路贵骑马经过茶楼下时,一阵风吹过,掀起了他额前的一缕黑发,

露出眉角一道浅浅的疤痕。就在那一刻,花琪感觉自己的心被什么东西狠狠撞了一下。

"我决定了,"她猛地转身,差点从小翠头上翻过去,"我要嫁给他!""**!

"小翠吓得一把拽住她的衣袖,"您别胡说!老爷怎么可能答应您嫁给一个武将?

更何况是那个出了名冷酷的路将军!"花琪却已经听不进去了。她看着路贵远去的背影,

眼神炽热得能融化冬雪。三日后,花琪从自家哥哥那里打听到路贵将在半月后返回边境驻守。

当晚,她翻出哥哥少年时的衣裳,对着铜镜比划了半天,又把长发束成男子发髻,

最后满意地点点头。"**,您这是做什么呀?

"小翠惊恐地看着自家**把胭脂水粉全收进了箱子底层。"我要去参军。

"花琪说得轻描淡写,仿佛在说明天要去郊游。"什么?!"小翠的声音拔高了八度。

花家老爷和夫人的反对声几乎掀翻了屋顶。花老爷气得胡子直抖:"胡闹!军营是什么地方?

那是你一个姑娘家能去的吗?""我可以女扮男装!"花琪梗着脖子,眼睛亮得惊人,

"我箭术不比哥哥差,骑马也稳,还会些拳脚功夫...""荒唐!"花老爷一拍桌子,

"你当军营是儿戏吗?一旦被发现,那是要掉脑袋的!"争论持续了整整三天。第四天清晨,

花夫人发现女儿房中只剩下一封信,几件男装和所有首饰都不见了。

信上只有寥寥数语:"爹娘勿忧,女儿此去定当小心,不得将军心,誓不归还。"与此同时,

京城外的征兵处来了个俊秀少年,自称花七,年方十八,家住城南。

负责登记的官员抬头看了眼这个细皮嫩肉的小伙子,皱了皱眉:"军营可不是享福的地方,

你这身子骨行吗?"花琪——现在是花七了——挺直了腰板:"大人放心,小的虽然瘦,

但有把子力气!"考核场上,花琪的箭术让考官们眼前一亮,十箭有八箭正中靶心。

虽然举石锁时差点闪了腰,但最终还是勉强通过了最低标准。"行吧,收下了。

"主考官大笔一挥,"分到新兵营三队,明日启程去边境。

"花琪抱着领到的军装和简陋行囊,兴奋得一夜未眠。第二天天不亮,

她就跟着新兵队伍出发了。走在尘土飞扬的官道上,她回头望了望京城方向,

在心里默默道:"路将军,等我!"一个月后,当花琪终于随着新兵队伍抵达边境大营时,

她已经被晒黑了一圈,手上磨出了茧子,但眼睛依然亮如星辰。"新兵**!"一声令下,

花琪赶紧站直身体。一个熟悉的身影走到队伍前——正是路贵。

他比花琪在京城见到时更加冷峻,眼神扫过新兵时像刀锋刮过,

所有人都下意识地屏住了呼吸。"我是路贵,这里的统帅。"他的声音不大,

却让每个人听得清清楚楚,"从今天起,你们的命就是我的。我让你们冲,

刀山火海也得冲;我让你们退,金山银山也得退。明白了吗?""明白!"新兵们齐声应答。

花琪张了张嘴,却没发出声音。她太激动了,心脏跳得像是要冲出胸膛。

路贵的目光恰好扫过她,微微停顿了一下,又移开了。"那个小个子,"路贵突然指向花琪,

"出列。"花琪一惊,赶紧上前两步。"你叫什么?""回将军,小的叫花七。

"花琪努力压低嗓音。路贵上下打量了她一番:"看着弱不禁风,怎么混进来的?

"周围传来几声轻笑。花琪耳根发热,却昂起头:"报告将军,小的箭术不错,

力气虽小但有韧劲!"路贵挑了挑眉,似乎有些意外这个瘦弱少年的胆量:"好,

我记住你了。从今天起,你分到我的直属小队。"花琪瞪大了眼睛,

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好运。等路贵转身走开,她才回过神来,嘴角忍不住上扬。

她不知道的是,走远的路贵其实也在心中暗想:这个叫花七的小子,眼神倒是格外熟悉,

像是在哪见过...第二章军营初体验天还没亮,一声刺耳的号角就撕裂了军营的宁静。

花琪从硬板床上弹起来,脑袋"咚"地撞在上铺床板上,疼得她眼泪直冒。"起起起!

新兵蛋子们,半刻钟内操场**!"粗犷的吼声从帐外传来。花琪手忙脚乱地套上军服,

束胸布却缠成了一团。同帐的赵大牛已经穿戴整齐,见状一把扯过布条:"花七,

你咋连个绑带都弄不好?""我、我以前没这么绑过..."花琪支吾着,

眼睁睁看着大牛把那该死的布条在自己胸前绕了几圈,打了个死结,差点勒得她背过气去。

"快点!最后一个到的罚跑二十圈!"帐外吼声又起。花琪抓起靴子就往外冲,

跑到一半才发现左右脚穿反了。等她一瘸一拐地赶到操场,其他新兵已经列队站好。

路贵一身黑色劲装,背着手站在队伍前方,冷峻的目光落在她身上,像两把冰刀。"花七,

出列。"花琪咽了口唾沫,小步跑到前面。"解释。""报、报告将军,

小的...小的靴子穿反了..."队伍里爆发出哄笑。花琪耳根发烫,

恨不得挖个洞钻进去。路贵脸上看不出喜怒:"全体都有,绕场跑五圈。花七,十圈。

"花琪认命地点点头,正要归队,却听路贵又道:"等等。"他走近两步,突然蹲下身,

一把抓住她的脚踝。花琪差点惊叫出声,全靠咬住舌尖才忍住。"鞋带都不会系?

"路贵三两下帮她调整好靴子,动作利落得像在给战马钉蹄铁。他起身时,

眉头微蹙:"你身上什么味道?"花琪心里"咯噔"一下——她偷用了哥哥的熏香掩盖体味,

没想到反而弄巧成拙。"回将军,小的...小的爱干净,

带了点香囊..."路贵眼中闪过一丝难以捉摸的神色:"军营不是绣房。归队。

"第一天的训练简直要了花琪半条命。

举石锁时她差点砸到自己的脚;对练时被撞得七荤八素;就连最简单的列队行进,

她都能左脚绊右脚摔个狗啃泥。但每次跌倒,她都立刻爬起来,咬着牙继续。中午吃饭时,

花琪端着粗瓷碗,看着里面黑乎乎的糊状物和硬得像石头的馍,迟迟下不去口。"快吃,

下午还有更狠的。"赵大牛已经呼噜呼噜喝完了自己那份,眼巴巴瞅着她的碗,

"你要不吃给我。"花琪赶紧护住碗,硬着头皮咬了一口馍,差点崩掉门牙。

她偷偷环顾四周,发现路贵独自坐在远处的树下用餐,姿态端正得像在参加宫廷宴席。

"将军每天都一个人吃饭吗?"她小声问。大牛抹了把嘴:"路将军出了名的独,

听说他帐里连个伺候的人都没有。"他压低声音,"有人说他当年全家被蛮子杀了,

所以特别恨敌人,也特别严。"花琪望着那个孤独的身影,胸口莫名发紧。

下午的箭术训练终于让花琪扬眉吐气。她拉弓搭箭,连发三矢,箭箭正中红心。

路贵不知何时站在了她身后,近得能闻到他身上铁与皮革的气息。"不错。"简单的两个字,

却让花琪心头绽开一朵花。"谢将军!小的在家常练...""在家?

"路贵敏锐地抓住关键词,"你什么出身?"花琪暗叫不好,急中生智:"小的父亲是猎户,

从小跟着打猎。"路贵若有所思地点头,突然伸手捏了捏她的肩膀。花琪浑身一僵,

那手掌的温度透过布料灼烧着她的皮肤。"太瘦。从今天起,每天加练一个时辰。"说完,

路贵大步离去,留下花琪站在原地,肩膀处还残留着那触感。傍晚,

花琪拖着快散架的身子回到营帐,却发现自己的铺位被调到了最里面,旁边还多了个小屏风。

"将军下令,说你身子弱,得避风。"赵大牛挤眉弄眼,"花七,你小子走运啊,

将军从没对哪个新兵这么上心过。"花琪又惊又喜,钻进屏风后的小空间,

发现床上还多了一条毛毯。她抱着毯子滚了一圈,不小心牵动胸前被束带磨破的伤口,

疼得"嘶"了一声。夜深人静时,花琪悄悄解开束胸布检查伤势。月光从帐缝漏进来,

照在她雪白的肌肤和红肿的伤痕上。她咬着唇涂上偷偷带来的药膏,

没注意到帐外有个高大的影子静静伫立了片刻,又无声离去。第二天训练加倍残酷。

花琪在泥地里爬行时,

粗糙的地面磨破了她的手肘;举重时掌心磨出了血泡;对练时挨了好几下,肋骨隐隐作痛。

但她硬是一声不吭,甚至主动要求加练。路贵远远看着那个瘦小身影一次次跌倒又爬起,

眉头越皱越紧。傍晚,他把花琪叫到了自己的营帐。"脱衣服。

"花琪瞬间血色尽褪:"将、将军?""检查伤势。"路贵已经拿出药箱,语气不容置疑。

花琪后退半步:"不、不用了,小的没事..."路贵眯起眼睛:"违抗军令?

"两人僵持片刻,花琪急中生智:"小的...小的身上有隐疾,不便示人。""什么隐疾?

""就、就是..."花琪额头沁出冷汗,"小的胸口发育...异于常人,

像...像女子一般...所以..."帐内死一般寂静。路贵的表情变得极为复杂,

半晌才道:"军医看过吗?"花琪摇头如拨浪鼓:"看、看过了,说无碍,

就是...就是羞于见人..."路贵沉默良久,

突然从箱子里拿出几瓶药推给她:"回去自己涂。"顿了顿,又补充,"以后训练量减半。

""将军!小的能坚持!""这是命令。"路贵的声音不容反驳,"还有,从明天起,

你负责整理我的文书。解散。"花琪抱着药瓶退出营帐,心脏狂跳。

她不知道自己的谎言能否骗过路贵,但至少暂时安全了。而帐内,

路贵盯着方才花琪站过的地方,眼神深不可测。接下来的日子,花琪白天训练,

傍晚就去路贵帐中整理文书。这项工作看似轻松,实则考验耐心——路贵的文书堆积如山,

字迹又龙飞凤舞。但她很快发现,这些文件里藏着边境布防、敌情动向等重要信息,

路贵竟对她毫不设防。"将军,这份地图有处标记我看不懂。"某天,她壮着胆子提问。

路贵头也不抬:"哪个?""这个狼头符号。""敌军骑兵常出没地。"路贵放下笔,

突然走到她身后,俯身指向地图。他的胸膛几乎贴着她的后背,呼吸拂过她耳际,"这里,

还有这里,都是危险地带。"花琪全身僵硬,鼻尖萦绕着路贵身上特有的铁锈和松木气息。

她的耳朵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变红。路贵似乎注意到了她的异常,直起身子:"热?

""有、有点..."路贵竟亲手给她倒了杯水:"你识字断文,家里应该不简单。

为何从军?"花琪捧着水杯,心跳如鼓:"为...为国效力。""说实话。"花琪抬头,

正对上路贵深邃的眼睛。鬼使神差地,她脱口而出:"为一个人。"帐内空气瞬间凝固。

路贵的表情变得难以捉摸:"谁?""一个...很厉害的人。"花琪慌忙低头,

"小的胡言乱语,将军莫怪..."路贵没再追问,只是当晚的训练,他亲自督导花琪,

要求比平时严格十倍。花琪累得几乎虚脱,

却隐隐感觉路贵似乎在生气——虽然她完全不明白为什么。一个月后,

花琪已经适应了军营生活。她学会了如何快速穿好军装,如何在吃饭时抢到最多的肉,

甚至如何在挨打时保护要害。她的皮肤晒黑了,手臂有了肌肉,连嗓音都刻意压低了几分。

只有夜深人静时,她才会允许自己想家,想那个锦衣玉食的花家大**生活。某天夜里,

花琪被一阵急促的马蹄声惊醒。她钻出营帐,看见路贵一身戎装,正在集结精锐小队。

"将军?"她忍不住上前。路贵转头,月光下他的侧脸如刀削般锋利:"边境有敌情,

你留守。""我也能战!"花琪急了。"这是命令。"路贵翻身上马,又回头看了她一眼,

"待在我帐里,别乱跑。"花琪站在原地看着队伍消失在夜色中,心里空落落的。

她鬼使神差地走向路贵的营帐,推门而入——这里她每天都会来,却第一次独自停留。

帐内简洁得近乎冷清,只有一张床、一张桌和几个书架。花琪小心翼翼地坐在床边,

手指轻抚过平整的床单。突然,她的指尖碰到一个硬物——枕头下露出一本书角。

她好奇地抽出来,发现是本诗集,扉页上题着"路贵"二字,字迹清秀得不像是他写的。

翻开内页,一行小字映入眼帘:"赠吾儿,愿你在战场也能保有诗心。

——母"花琪心头一震。这个在战场上令敌人闻风丧胆的将军,

竟会在枕下藏一本母亲给的诗集?她仿佛窥见了路贵冰冷外表下不为人知的一面,

胸口涌起一股难以名状的柔软。她把书放回原处,却注意到床头还挂着一个小小的香囊,

针脚细密,已经旧得发白。花琪凑近闻了闻,是淡淡的药草香。帐外突然传来脚步声,

花琪慌忙站直身子。路贵大步走入,铠甲上还带着夜露。

"不是让你待在..."他的声音戛然而止,

目光落在花琪身后的床铺上——那本诗集露出了一角。花琪心如擂鼓:"将军,

我..."路贵沉默地走到床边,把诗集塞回枕下,动作轻柔得不可思议。当他转身时,

花琪惊讶地发现他眼中有一丝她从未见过的脆弱。"我母亲,"他突然开口,声音低沉,

"在我十六岁那年,被入侵的蛮族杀了。"花琪不知该如何回应,只能傻站着。"去睡吧。

"路贵已经恢复了平日的冷峻,"明日照常训练。"第三章战场初试锋芒半夜三更,

一声尖锐的号角声刺破夜空。花琪从睡梦中惊醒,耳边传来赵大牛慌乱的喊声:"敌袭!

全员**!"帐内一片混乱,新兵们摸黑穿衣戴甲。花琪手忙脚乱地套上军服,

突然意识到一个可怕的事实——她睡前洗了束胸布,此刻正湿漉漉地挂在帐外晾着!"花七,

你愣着干啥?"大牛已经穿戴整齐,急得直跺脚。花琪一咬牙,抓起外衣就往身上套。

没有束胸布的束缚,胸前曲线在单薄的内衫下若隐若现。她只好把铠甲勒得死紧,

疼得倒抽冷气。操场上火把通明,士兵们已列队站好。花琪低着头钻入队伍,

祈祷没人注意到她的异常。路贵一身戎装站在前方,面色冷峻如铁。"斥候报告,

北面三十里发现敌军小队,意图偷袭边境村落。"他声音不大,却让每个人都听得清清楚楚,

"第一、第二小队随我出击,其余人留守。

"花琪暗暗松了口气——她所在的第三小队不用上阵。就在这时,一阵邪风刮过,

掀起了她的衣摆。站在她身后的王老五突然"咦"了一声。"花七,

你咋..."王老五的眼睛瞪得溜圆。花琪心头一紧,下意识捂住胸前。

这动作反而更引人注目,周围几个士兵都投来疑惑的目光。她耳根发烫,

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花七!"路贵的声音如炸雷般响起,"出列!

"花琪硬着头皮走到队伍前面,头垂得低低的。路贵锐利的目光在她身上扫过,

突然瞳孔微缩——他显然注意到了异常。"跟我来。"他简短命令,转身走向自己的营帐。

花琪跟在后面,双腿发软。营帐内,路贵点燃油灯,昏黄的光线下他的表情格外严厉。

"解释。"花琪的嘴唇颤抖着,脑子里一片空白。路贵的目光如刀,似乎能剖开她所有伪装。

"将、将军,小的..."她急中生智,

"小的有隐疾...胸口发育...异于常人..."帐内死一般寂静。

路贵的表情变得极为复杂,他走近一步,花琪下意识后退,后背抵上了帐篷支柱。"脱衣服。

"路贵命令道。花琪血色尽褪:"将军!""这是军令。"路贵的声音不容置疑,

"要么你现在坦白,要么我叫军医来检查。"花琪的手抖得厉害,解了半天也没解开衣带。

路贵突然伸手,"撕拉"一声扯开了她的外袍——内衫之下,女性特有的曲线暴露无遗。

空气凝固了。路贵的表情像是被人当胸打了一拳,震惊、愤怒、困惑交织在一起。

"你..."他的声音前所未有地低沉,"你知道女扮男装混入军营是什么罪吗?

"花琪膝盖一软,跪在了地上:"将军明鉴!小的...不,民女只是仰慕将军威名,

想追随将军保家卫国,绝无他意!""仰慕?"路贵的声音提高了八度,"你当这是儿戏?

"他一把抓起桌上的军规册子,"按律当杖责八十,逐出军营!八十杖能要了你的命!

"花琪抬起头,泪水在眼眶里打转:"将军,民女知错...但请您给我一个机会。

我箭术不差,识字懂算,绝不会拖后腿..."路贵背过身去,肩膀绷得死紧。

帐外传来士兵们的喧哗声,马匹嘶鸣,兵器碰撞。良久,他长叹一口气:"先把衣服穿好。

"花琪手忙脚乱地系好衣袍。路贵转过身,眼神复杂地看着她:"名字。""花...花琪。

""真名?""是。""家世?"花琪咬了咬唇:"家父是...是京城花家的花侍郎。

"路贵眉毛几乎飞到了发际线:"花景瑜是你父亲?"他像是突然想通了什么,

"三个月前花家**离家出走,闹得满城风雨...就是你?"花琪羞愧地点点头。

路贵扶额,在帐内来回踱步:"你知不知道,一旦被发现,不仅你要受罚,

你父亲也会被牵连?""我..."花琪的眼泪终于掉下来,

"我只是...只是想离您近一点..."这句话让路贵猛地停住脚步。他盯着花琪,

眼中闪过一丝难以捉摸的情绪:"什么意思?"花琪恨不得咬掉自己的舌头。

她怎么能把这种羞人的心思说出口?"就...就在京城见过将军一次,

觉得...觉得您很了不起..."路贵的表情变得极为古怪。

帐外传来副将韩虎的声音:"将军,队伍集结完毕,随时可以出发!""知道了!

"路贵应了一声,又转向花琪,压低声音,"听着,这事暂且不提。你留在营中,

哪也不许去。等我回来再处置你。"他大步走向帐门,又突然折返,

从箱子里取出一卷布条扔给花琪:"把这个...处理好。"说完便掀帘而出。

花琪呆立原地,看着手中的束胸布——正是她晾在外面的那条,已经干了。

路贵什么时候...她的脸瞬间烧了起来。天亮时分,路贵率军归来,

所幸只是小股敌军试探,未发生大**。花琪在营帐中心神不宁地等了整整一天,

直到傍晚才被传唤。路贵的营帐内烛火摇曳,他卸了铠甲,只着常服,眉宇间带着疲惫。

见花琪进来,他示意她坐下,自己却站着,居高临下地审视她。"我想了一天,

"他开门见山,"决定暂时不揭发你。"花琪猛地抬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不是因为你,"路贵冷冷补充,"是因为你父亲。花侍郎为官清廉,是个好官,

不该因女儿的胡闹受牵连。"花琪的心又沉了下去。"但你必须立刻离开。"路贵继续道,

"明天有补给队回京,你跟着走。""不!"花琪脱口而出,"将军,求您让我留下!

我发誓不会拖累任何人!我可以证明自己的价值!"路贵皱眉:"这不是儿戏。

战场刀剑无眼,你一个姑娘家...""女子又如何?"花琪倔强地抬头,

"古有花木兰替父从军,今有...有花琪为国效力!将军,您亲眼见过我的箭术,

我不比任何男兵差!"路贵沉默良久,突然问:"为什么是我?"花琪一愣。

"你说在京城见过我,"路贵的声音罕见地有一丝不稳,"就为这个,你甘冒奇险?

"花琪耳根发烫,却鼓起勇气直视他的眼睛:"因为...因为那一刻,

我感觉您看到了真正的我。不是花家大**,不是深闺弱质,而是一个...有血有肉的人。

"路贵的眼神微微动摇。帐外突然传来急促的脚步声,副将韩虎匆匆闯入:"将军!

紧急军情!"路贵立刻恢复了冷峻神色:"说。""北境狼族集结大军,已攻破青山口,

正向我们推进!"路贵脸色骤变:"传令全军,即刻备战!"他转向花琪,犹豫了一瞬,

"你...先回自己营帐。"花琪却站着不动:"将军,让我参战吧。多一个人多一份力。

"路贵与她对视片刻,终于咬牙道:"去领装备。跟在大部队后面,不许上前线!""是!

"花琪响亮应答,转身就跑,生怕他反悔。军营一夜无眠。花琪领了弓箭和轻甲,

被安排在后勤队伍中。天蒙蒙亮时,远处传来沉闷的号角声——敌军来了。

战斗比想象中更惨烈。狼族骑兵如潮水般涌来,箭矢遮天蔽日。花琪躲在掩体后,

看着前方将士们浴血奋战,心如刀绞。路贵一马当先,长剑所向披靡,但敌军实在太多。

"伤员!快抬伤员!"后方突然传来呼喊。花琪转头看去,几名士兵正拖着个血人往后撤。

她认出了那张脸——赵大牛!顾不上路贵的禁令,花琪冲了过去。大牛胸口中箭,

鲜血汩汩外涌,脸色已经发白。"按住伤口!"花琪撕下衣摆堵住伤处,"医务营在哪?

""东、东面..."一个士兵结结巴巴道,"但路上有敌军小队!

"花琪一咬牙:"你们继续战斗,我送他去!"她不知哪来的力气,

竟将魁梧的大牛背了起来,踉踉跄跄地向东跑去。途中果然遭遇三个狼族散兵。

花琪放下大牛,弯弓搭箭——第一箭射中领头者的喉咙,第二箭逼退另外两人。

趁他们慌乱之际,她再次背起大牛狂奔。医务营帐内已人满为患。军医看了一眼大牛的伤势,

摇头:"没救了,先救能活的。""他还有气!"花琪红了眼眶,"求您了!

"军医不耐烦地挥手让她离开。花琪不肯放弃,自己找来热水和干净布条,

学着曾看过的医书上的方法,小心翼翼拔出箭矢,清洗伤口,敷上金疮药,

再用布条紧紧包扎。整整两个时辰,她跪在大牛身边,一遍遍换药,一遍遍呼唤他的名字。

终于,大牛的脉搏变得有力了些,呼吸也平稳了。"花...花七..."他微弱地唤道。

花琪喜极而泣:"别说话,保存体力!""你...救了我..."大牛艰难地说,

"我...欠你一条命..."花琪摇摇头,正要说话,帐外突然传来一阵骚动。

她掀开帐帘,只见远处战场上,路贵被五六个敌兵围攻,险象环生。"不!"花琪想都没想,

抄起弓箭就冲了出去。她灵活地穿梭在混战的士兵间,找到一个制高点,

拉满弓弦——箭如流星,正中一个举刀砍向路贵后背的敌兵咽喉。路贵似有所感,

回头望了一眼,正看见花琪射出第二箭,又解决了一个敌人。他眼中闪过一丝震惊,

随即抓住机会,率亲兵突围而出。战斗持续到日落,最终以狼族撤退告终。军营里一片狼藉,

伤亡惨重。花琪拖着疲惫的身子回到自己营帐,却发现路贵正等在里面。

"将军..."她紧张地站直身体。路贵凝视她良久,突然道:"赵大牛活了。军医说,

再晚半刻钟,或者处理不当,必死无疑。"花琪松了口气:"那就好...""你还救了我。

"路贵的声音有些异样,"那两箭,很准。

"花琪不好意思地低头:"碰巧...""不是碰巧。"路贵走近一步,

"你今天违抗了我的命令,擅自行动。

"花琪心头一紧:"我...""但也因此救了两条命。"路贵叹了口气,

"关于你的...身份问题,我暂时保留意见。但记住,一旦被发现,我也保不住你。

"花琪猛地抬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您是说...我可以留下了?

"路贵没有直接回答,只是从怀中取出一个小瓷瓶放在床上:"治擦伤的。

别...别让伤口感染。"说完转身就走,却在帐门口停住,"还有,明天开始,

你调到我身边当亲兵。"花琪呆立原地,直到路贵的脚步声远去,她才如梦初醒,

拿起那个瓷瓶——里面是上好的金疮药,还带着一丝余温。帐外,月光如水。

花琪轻轻抚摸瓷瓶,嘴角不自觉地上扬。第四章将军的秘密"花七!将军找你!

"花琪正蹲在河边搓洗束胸布,听到喊声手一抖,布条顺流而下。她慌忙扑过去捞,

差点栽进水里。赵大牛在一旁哈哈大笑:"你小子最近走运啊,将军三天两头找你。

"花琪拧干布条塞进怀里,心跳加速。自从那场战斗后,路贵确实常召见她,

有时是整理文书,有时是陪练箭术,甚至只是单纯地问几句话。每次见面,

她都既期待又紧张。路贵的营帐前,副将韩虎正抱臂而立。

这个满脸横肉的汉子向来对花琪没有好脸色,今天更是目光如刀。"将军在里面。

"他冷冷道,故意用肩膀撞了花琪一下。帐内,路贵正在看地图。阳光从帐顶的缝隙漏下来,

在他轮廓分明的侧脸上投下斑驳光影。花琪不自觉地屏住呼吸——每次见他,

那种心悸的感觉都更强烈一分。"报告将军,花七到。"她努力稳住声音。路贵抬头,

目光在她脸上停留片刻:"明天开始,你负责马厩。"花琪一愣:"马厩?""嗯。

每日卯时喂马,酉时清理。"路贵语气平淡,"其他时间照常训练。"花琪眨了眨眼。

马厩活计虽不算重,但气味难闻,通常都是惩罚犯错的士兵。她最近做错什么了?"有问题?

"路贵挑眉。"没、没有。"花琪低头,"小的遵命。"走出营帐,韩虎还站在原地,

脸上挂着讥讽的笑:"怎么样,小美人儿,将军给你安排了好差事吧?

"花琪心头一跳——难道他知道了什么?但韩虎接下来的话让她松了口气。

"将军待你可真'特别'。"韩虎阴阳怪气,"别人负重跑二十里,

你跑十里;别人举石锁五十下,你三十下。

现在又给你派这么轻松的活计..."花琪这才恍然大悟。

原来路贵一直在暗中减轻她的训练量!她胸口腾地燃起一团火,转身就冲回帐内。

路贵正在喝水,见她去而复返,差点呛到:"还有事?""将军为何给小的特殊待遇?

"花琪直接质问,声音因激动而微微发颤。路贵放下水杯,

眉头微蹙:"你身体条件特殊...""我不需要!"花琪攥紧拳头,

"我能完成和其他人一样的训练!"帐内空气骤然凝固。

路贵眯起眼睛:"你知道自己在跟谁说话吗?"花琪这才意识到自己逾矩了,

但倔劲儿上来了收不住:"将军,我来军营是想当个真正的士兵,

不是来...来受特殊照顾的。""你以为我是在照顾你?"路贵的声音冷了下来,

"我是在避免你暴露身份!高强度训练会让你的...特征更明显,懂吗?"花琪哑口无言。

这点她确实没考虑到。"还有,"路贵走近一步,居高临下地俯视她,

"你以为赵大牛他们真的没起疑?一个'男人'皮肤这么细,声音这么尖,

力气这么小..."每个字都像针一样扎在花琪心上。她咬住下唇,直到尝到血腥味。

"我...我可以更小心。"她艰难地说,"但请不要减少我的训练量。

我想...我想证明自己配得上这个位置。"路贵沉默良久,突然伸手抬起她的下巴。

这个突如其来的动作让花琪浑身僵硬。他的拇指擦过她咬破的唇,眼神复杂。"倔丫头。

"他低声道,声音里有一丝难以察觉的柔软,"好吧,训练量照旧。但马厩的活必须接,

那里人少,方便你...处理个人问题。"花琪眼睛一亮:"谢将军!""还有,

"路贵松开手,恢复了一贯的冷峻,"下个月全军比武,你报名箭术。拿不到前三,

就滚去喂一个月马。"花琪立正行礼:"是!"转身时,她嘴角不自觉地上扬。

这种严厉中带着关切的态度,比之前的特殊照顾更让她欢喜。接下来的日子,

花琪像上了发条一样拼命训练。天不亮就起来练箭,别人休息时她加练体能,

晚上还要去马厩干活。路贵偶尔会"恰好"路过训练场,驻足看一会儿,却从不点评。

比武前一周,花琪在靶场练习时,发现自己的弓弦被人割了一道细口子。她正疑惑,

身后传来脚步声。"弓有问题?"花琪转身,路贵不知何时站在了她身后。

她下意识把弓往身后藏:"没、没有。"路贵直接拿过弓检查,立刻发现了问题。

他的眼神瞬间冷了下来:"谁干的?"花琪摇头:"可能是我不小心...""撒谎。

"路贵打断她,"韩虎最近常来找你麻烦?"花琪惊讶于他的敏锐,

只好点头:"就...一些闲话。说我是将军的...呃...""什么?

""说我是将军的'小相公'。"花琪耳根发烫,声音越来越小。

路贵的表情像是被人迎面打了一拳。他沉默地解下自己的弓递给花琪:"用这个练。

"花琪接过那把乌木长弓,入手沉甸甸的,弓身上刻着精致的纹路。她试着拉了一下,

力道比她平时用的重许多。"这是...""我的备用弓。"路贵已经转身走开,

"比武前每天来我这里取。"花琪捧着那把弓,心里像灌了蜜。当晚,

她偷偷在弓匣里塞了一方绣着青竹的手帕——那是她唯一从家里带出来的贴身之物。第二天,

弓匣里多了一小瓶护手油。比武当日,整个军营沸腾了。赛场设在营地外的平野上,

旌旗招展,鼓声震天。花琪站在箭术比赛的队伍里,手心冒汗。路贵作为主帅坐在观战台上,

面无表情。"听说今年箭术比赛有彩头。"旁边的士兵小声议论,

"胜者能得将军亲赐的玄铁匕首呢!"花琪心头一跳——那把匕首她见过,

路贵总是随身佩戴,据说削铁如泥。第一轮是固定靶,花琪轻松过关。第二轮移动靶,

她射出了满环的好成绩,引来一片喝彩。观战台上,路贵的嘴角微不可察地上扬。

最后一轮是实战模拟。参赛者需骑马越过障碍,同时射击沿途靶子。

这是花琪的弱项——她的骑术一般。"花七,到你了!"花琪深吸一口气,翻身上马。

哨声一响,马匹如离弦之箭冲了出去。第一个弯道,她险些被甩下马背,

但还是勉强射中了靶心。第二个障碍是水坑,马匹跃起时她失去平衡,箭射偏了。

"糟了..."花琪咬牙,

眼看最后一个也是最难的靶子近在眼前——那是一个高速旋转的风车靶,靶心只有巴掌大。

她双腿夹紧马腹,在颠簸中拉满弓弦。就在这时,一阵狂风刮来,吹乱了她的头发,

一缕发丝粘在睫毛上,模糊了视线。千钧一发之际,观战台上一个熟悉的身影站了起来。

花琪下意识朝那个方向看了一眼,仿佛看到路贵对她点了点头。奇异地,

她的心突然平静下来。屏息,拉弓,放箭——箭矢破空而出,正中旋转的靶心!

场边爆发出震天的欢呼。花琪勒住马,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她做到了!颁奖仪式上,

花琪作为第三名站在台上,心跳如擂鼓。路贵亲自为前三甲颁奖,轮到花琪时,

他递过来的却不是预期的奖牌,而是那把玄铁匕首。"将军?"花琪惊讶地抬头。

路贵的声音只有她能听见:"你值得更好的。"花琪接过匕首,指尖不小心碰到他的掌心,

一股电流般的触感从接触点蔓延全身。她红着脸低头,

发现匕首鞘上多了一缕青丝——正是她塞在弓匣里的手帕上绣的图案颜色。回营路上,

赵大牛一把搂住花琪的肩膀:"好小子!深藏不露啊!""运气好罢了。"花琪谦虚道,

眼睛却忍不住往观战台方向瞟,那里路贵正在和几位将领说话,时不时看向她这边。

"将军对你可真不一般。"大牛凑近低语,"那把匕首据说是先皇赐给他家的传家宝,

多少人都眼红呢。"花琪心头一颤,握紧了匕首。当晚,她辗转难眠,

索性起身借着月光细细端详这份礼物。匕首出鞘,寒光凛冽,

刀身上刻着两个小字:"守心"。帐外突然传来脚步声,花琪赶紧把匕首藏好。

帐帘被轻轻掀起,一个高大的身影站在月光里——是路贵。"将、将军?"花琪慌忙起身。

路贵示意她噤声,低声道:"穿上外套,跟我来。"花琪又惊又疑,还是乖乖照做。

路贵带她避开巡逻队,来到营地后的小山坡。这里视野开阔,能俯瞰整个军营,

抬头则是满天星斗。"看。"路贵指向北方天际,"流星。"话音刚落,一道银光划破夜空,

接着是第二道、第三道...整个天幕仿佛下起了星雨。花琪看得呆了,

不自觉地抓住路贵的手臂:"好美!"路贵没有抽回手,

反而轻轻拍了拍她的手背:"奖励你今天的表现。

"花琪这才明白他是特意带她来看流星雨的,心头涌起一股暖流。两人并肩而坐,

谁都没有说话,任由星光洒满全身。"为什么叫'守心'?"花琪终于打破沉默,

指了指腰间的匕首。路贵沉默片刻:"家父所刻。他说武者最难的,不是守城,而是守心。

"花琪若有所思:"将军守住了吗?"夜风拂过,带来远处军营的篝火气息。路贵转头看她,

目光深邃:"以前我以为守住了。"这句话里的暗示让花琪心跳漏了一拍。她不敢追问,

只是悄悄往他身边靠了靠。回营时,路贵在岔路口停下:"明天开始,你搬到我隔壁的小帐。

"花琪瞪大眼睛:"为什么?""方便随时传唤。"路贵语气公事公办,却避开了她的目光,

"还有...安全。"花琪瞬间明白了他的用意——他是想给她一个更私密的空间,

避免身份暴露。这份体贴让她喉咙发紧。"谢将军。"她轻声道。路贵点点头,转身要走,

又停住脚步:"那把匕首...好好保管。"月光下,他的侧脸线条柔和了许多,

甚至带着一丝花琪从未见过的温柔。她想说些什么,却见路贵已经大步走远,背影挺拔如松,

渐渐融入夜色。第五章身份暴露危机连续三天的暴雨让军营附近的河流水位暴涨。

花琪蹲在自己的小帐前,望着铅灰色的天空,手指无意识地摩挲着腰间的"守心"匕首。

搬到路贵隔壁已经半个月了,虽然见面的机会多了,但他总是保持着恰到好处的距离,

让她捉摸不透。"花七!紧急**!"赵大牛的声音打断了她的思绪。操场上,

路贵一身劲装,雨水顺着他的轮廓滑下,更添几分冷峻:"上游决堤,李家村被淹。

全军出动救灾!"队伍立刻行动起来。花琪跟着队伍冒雨行军,远远就听见轰隆的水声。

到了村口,眼前的景象让她倒吸一口凉气——整个村子已成汪洋,

屋顶像小船一样漂浮在水面上,哭喊声不绝于耳。"五人一队,搜救村民!注意安全!

"路贵下令道。花琪和赵大牛等四人乘上临时扎的木筏,划向村中心。

水面上漂浮着家具、牲畜,甚至还有整棵被连根拔起的大树。

他们救起几个趴在房顶上的村民,又听到一处半塌的屋子里传来孩子的哭声。"那里!

"花琪指向声音来源,"屋里有人!"木筏靠近后,发现屋子已经被冲得倾斜,

随时可能完全倒塌。一个约莫五六岁的男孩趴在窗边,哭得撕心裂肺。"我进去!

"花琪不等同伴反应,已经跳进齐胸深的水中。"花七!危险!"赵大牛大喊。

花琪艰难地涉水前进,水流冲得她东倒西歪。刚摸到门框,就听"咔嚓"一声巨响,

屋顶的一根横梁砸了下来。她本能地一躲,肩膀还是被擦中,**辣地疼。咬牙忍住疼痛,

花琪钻进摇摇欲坠的屋子。男孩蜷缩在角落里,浑身发抖。"别怕,姐姐...哥哥来救你。

"花琪赶紧改口,抱起孩子。就在这时,整面墙开始倾斜。花琪用身体护住孩子,

奋力向外冲去。一根断裂的椽子划过她的后背,剧痛让她眼前一黑,

但她死死抱住孩子不松手。"花七!这边!"赵大牛和同伴们已经划着木筏靠近,伸手接应。

花琪用尽最后力气把孩子递上去,自己却因反作用力向后倒去。湍急的水流瞬间将她卷走。

"花七!"远处传来一声撕心裂肺的吼叫,像是路贵的声音。花琪想回应,却呛了口水,

意识逐渐模糊...再次醒来时,花琪发现自己趴在一个陌生的营帐里。身下是柔软的垫子,

背上**辣的疼。她想动一动,却牵动了伤口,忍不住"嘶"了一声。"别动。

"一个低沉的声音从身旁传来。花琪艰难地转头,看到路贵坐在床边,手里端着一碗药。

他的衣服皱巴巴的,眼下有明显的青黑,像是许久未睡。

"将...军..."花琪的声音嘶哑得不像自己的。路贵扶她慢慢起身,

动作轻柔得不可思议。药碗递到唇边,苦涩的味道让花琪皱眉,但还是乖乖喝完了。

"孩子...安全了吗?"她问。路贵的眼神复杂:"安全了。他母亲说要给你立长生牌位。

"停顿片刻,又补充,"全村无人伤亡。"花琪松了口气,

这才注意到自己只穿着单薄的中衣,而且...束胸布不见了!她惊恐地低头,

发现胸前虽然缠着绷带,但女性曲线依然若隐若现。

"将、将军...我的衣服...""军医帮你换的。"路贵语气平淡,却移开了目光,

"他以为你是...发育异常。"花琪耳根发烫,不知该如何接话。帐内陷入尴尬的沉默。

"为什么那么冒险?"路贵突然问,声音里有一丝压抑的情绪,"你完全可以等支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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