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浅生的大智慧写的《净身出户后,我成了顶流》真的很好看,故事情节跌宕起伏扣人心弦,真的很棒,讲述了:”他指了指墙上贴着的招聘启事,“送外卖?小姑娘,这活儿可不好干!风吹日晒雨淋,抢时间,遇到难缠的客户还得受气!你这细皮嫩……
提前结束出差回家,撞见顾西洲和钢琴老师在落地窗前纠缠。他衬衫扣子崩开两颗,
那女人指尖正划过他锁骨:“你老婆懂什么叫情趣?”我捏着怀孕化验单笑出声。
第二天就签了净身出户协议。五年后我的歌血洗各大榜单,演唱会场场爆满。
顾西洲却破产了,他跪在我公司楼下淋雨:“槐序,
求你见我一面……”经纪人指着监控问我怎么处理。我对着镜头补口红:“叫保安。
记得拍清楚点——顶流前夫的落魄样,值十个热搜。”钥匙**锁孔,轻轻一拧。门开了。
玄关处一片狼藉,昂贵的羊绒地毯上,扔着一只显然不属于我的细高跟鞋,
鞋跟尖得像能戳死人,猩红的底,嚣张又刺眼。空气里飘着股腻人的香水味,
混杂着若有似无的酒气。客厅没开主灯,只有那面巨大的落地窗映着城市夜晚的流光,
像一块冰冷又璀璨的幕布。我出差提前一天回来,想给顾西洲一个惊喜。现在看来,
他倒是先给了我一个。心脏在胸腔里擂鼓,一下,又一下,沉重得发慌。我屏住呼吸,
下意识地放轻脚步,像踩在棉花上,又像踩在即将碎裂的薄冰上。越靠近客厅深处,
那令人作呕的香水味就越浓,还夹杂着一种……一种黏腻的、令人耳热的低喘和轻笑。
绕过玄关的屏风,视野豁然开朗。然后,我看见了。巨大的落地窗前,
两具身体几乎贴在冰凉的玻璃上,像一幅活色生香的动态剪影。
顾西洲的衬衫扣子崩开了两颗,领带歪斜地挂在脖子上。那个背对着我的女人,
穿着一条露背的黑色紧身裙,波浪长发垂在光洁的背上。她踮着脚,涂着鲜红蔻丹的手,
正慢条斯理地、带着挑逗意味地,划过顾西洲的喉结,滑向他敞开的衣领深处,
指尖若有似无地触碰着他凸起的锁骨。“嗯……”她拖长了调子,声音又软又媚,
像浸了蜜糖的钩子,“西洲,你老婆懂什么叫情趣吗?嗯?
整天就知道泡在琴房里弹那些老掉牙的曲子……多无趣啊。”我像被钉在了原地,手脚冰凉,
血液似乎一瞬间冲上头顶,又在下一秒冻结成冰。胃里翻江倒海。
我捏得温热的、今天刚拿到的化验单——上面清清楚楚写着阳性——此刻像一块烧红的烙铁,
烫得我手心剧痛。顾西洲发出一声模糊的低笑,没否认,也没推开她。
他的手甚至扶上了女人**的腰肢。喉头一股腥甜涌上来,又被我死死压了下去。
我忽然觉得荒谬至极,一股无法抑制的、带着毁灭意味的笑意,
从胸腔深处不受控制地冲了出来。“呵……”短促,冰冷,带着金属刮擦玻璃般的尖锐,
突兀地割裂了客厅里黏稠暧昧的空气。落地窗前纠缠的两人猛地一僵。
顾西洲几乎是触电般地推开了怀里的女人,猛地转过身。那张英俊的脸上,血色瞬间褪尽,
只剩下一片惨白和难以置信的惊骇。他慌乱地试图扣上敞开的衬衫纽扣,动作笨拙又狼狈。
“槐序?你……你怎么回来了?”声音干涩得像是砂纸摩擦。那个女人也慢悠悠地转过身。
那张脸我认得,是顾西洲最近请回家的那位“天才美女”钢琴老师,林晚澄。
她脸上没有丝毫惊慌,反而带着一种被惊扰了好事的不悦,
以及一种居高临下的、毫不掩饰的轻蔑。她甚至抬手,
慢悠悠地将滑下肩头的细肩带拉了回去,动作带着刻意的挑衅。“哟,顾太太,回来了?
”她红唇勾起,“真不巧,打扰我们了?”顾西洲厉声喝道:“晚澄!闭嘴!
”林晚澄撇了撇嘴,眼神里的不屑更浓了。我的目光越过顾西洲惨白的脸,
越过林晚澄那副胜利者般的姿态,落在顾西洲还未来得及扣好的衬衫领口。那里,
靠近锁骨的位置,残留着一抹刺眼的、晕开的玫红色唇印。那抹红,像一把淬了毒的匕首,
精准地捅穿了我最后一点摇摇欲坠的期望。胃里那股翻涌再也压制不住,我猛地捂住嘴,
强烈的恶心感让我几乎弯下腰去。包里那张薄薄的纸片,此刻重逾千斤,清晰地提醒着我,
我肚子里正孕育着的,是一个多么巨大的讽刺。“别叫我名字,”我的声音出乎意料地平稳,
甚至带着一丝奇异的冰冷,像结了冰的湖面,“顾西洲,你让我恶心。”我挺直脊背,
不再看他们一眼,转身就走。高跟鞋踩在光洁的地板上,发出清脆、决绝的回响,
每一步都踏碎了过往五年构筑起的虚幻泡影。“槐序!”顾西洲的声音在身后响起,
带着急切和一丝不易察觉的恐慌,“你听我解释!不是你想的那样!我……”解释?
解释他衬衫上的唇印?解释他敞开的衣襟?解释他刚才那享受般的低笑?
解释这满屋子的狼藉和另一个女人的气息?太迟了。我拉开门,头也不回地走了出去。
身后传来顾西洲追上来的脚步声和林晚澄那令人作呕的娇嗔:“西洲!
你理她做什么……”砰!厚重的实木门在我身后重重关上,隔绝了那个肮脏的世界。
走廊冰冷的空气涌入肺腑,**在冰冷的墙壁上,浑身控制不住地颤抖。
眼泪终于后知后觉地汹涌而出,无声地爬了满脸。我死死咬住下唇,尝到了铁锈般的血腥味。
包里那张化验单,被我攥得几乎要嵌进掌心里。孩子……这个刚刚在我身体里萌芽的小生命,
它的存在,在此刻显得如此可笑,如此多余,如此……屈辱。第二天早上九点,
我准时出现在顾西洲私人律师的办公室里。眼睛还有些红肿,但我化了精致的妆,
穿着最利落的黑色套装,脊背挺得笔直,像一杆宁折不弯的标枪。顾西洲也在。
他看起来憔悴了许多,眼底布满红血丝,下巴上冒出了青色的胡茬。他看着我,眼神复杂,
带着惊惶、懊悔,还有一丝我从未在他眼中见过的、近乎卑微的恳求。
“槐序……”他哑着嗓子开口。“开始吧,张律师。”我直接打断他,声音没有任何波澜,
目光直接投向对面西装革履的律师。张律师推了推金丝眼镜,有些为难地看了一眼顾西洲,
然后拿出一份厚厚的文件。“沈**,这是顾先生初步拟定的离婚协议。考虑到您的情况,
顾先生愿意将城西那套公寓和您名下的车给您,另外一次性补偿您……”“净身出户。
”我清晰地吐出四个字,目光平静地落在顾西洲瞬间剧变的脸上,“我只要离婚。
婚前协议里写得很清楚,顾家的产业,我一分不要。婚后共同财产?算了吧,那些东西,
沾了脏,我嫌恶心。”我的手指轻轻敲击着光滑的桌面,“我现在签,今天就去办手续。
拖一天,我都怕脏了我的名字。”“槐序!”顾西洲猛地站起来,双手撑在桌面上,
身体前倾,带着一种被逼到绝境的激动,“你不能这样!我知道错了!昨晚我喝多了,
是林晚澄她……是她勾引我!我一时糊涂!你给我一次机会!
我们还有……”他的目光下意识地扫过我的小腹,那里还一片平坦。“我们什么都没有了,
顾西洲。”我迎上他的目光,像在看一个陌生人,“孩子?
在你和那个女人在落地窗前上演活春宫的时候,它就已经死了。在我心里,它就不该存在。
”我的话像淬了冰的刀子,毫不留情地扎过去。顾西洲的脸色瞬间灰败下去,
像是被抽掉了所有力气,颓然地跌坐回椅子里。他张了张嘴,却一个字也说不出来,
只是死死地盯着我,眼神里充满了绝望和难以置信。张律师大气不敢出,
办公室里死一般寂静。“协议,”我转向律师,声音不大,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力量,“改。
我沈槐序,自愿放弃一切婚内财产,净身出户。现在,立刻,马上。”张律师看向顾西洲。
顾西洲像一尊失去生气的雕像,眼神空洞地望着我,过了很久很久,
才极其缓慢、极其沉重地点了一下头。打印机的嗡鸣声响起。新拟定的协议递到我面前,
只有薄薄一页纸,上面清晰地写着“沈槐序放弃所有婚内财产”。我拿起笔,没有一丝犹豫,
在签名处,用力地、一笔一划地写下自己的名字。每一个笔画,都像在亲手埋葬过去的自己。
“沈槐序”三个字落下,尘埃落定。走出那栋象征着财富和地位的摩天大楼,
阳光刺得我眼睛生疼。我抬起头,深深吸了一口外面自由的、带着汽车尾气和尘埃的空气。
没有想象中的撕心裂肺,心口那块地方,空了,但也前所未有的轻松。包里,
除了那张签好的离婚协议,只有一张银行卡,
里面是我工作几年攒下的、为数不多、完全属于我自己的积蓄。还有一部手机,
通讯录里那个曾经占据最顶端位置的名字——“老公”,已经被我删掉,
换成了冰冷的“顾西洲”。我拦了一辆出租车。“师傅,”我的声音有些沙哑,但异常清晰,
“去城中村,西塘路。”司机从后视镜里诧异地看了我一眼。我身上这套行头,
和“城中村”三个字实在格格不入。但我只是疲惫地闭上了眼睛。车子七拐八绕,
最终停在一片拥挤、嘈杂、充斥着生活烟火气的老旧居民区。
空气里弥漫着饭菜、垃圾和潮湿水汽混合的味道。我拖着一个小小的行李箱,
找到了网上租好的那个单间。狭窄的楼道堆满杂物,光线昏暗。打开门,
一股久未通风的霉味扑面而来。房间小得可怜,一张床,一张掉漆的桌子,一个简易衣柜,
几乎就塞满了。唯一的窗户对着另一栋楼的墙壁,采光极差。卫生间是公用的,在走廊尽头。
这就是我新生活的起点。没有顾家的豪宅,没有佣人,没有衣帽间里那些昂贵的礼服和珠宝。
只有一地鸡毛和未知的明天。我放下箱子,环顾着这个破败的小空间。没有哭,
反而有一种奇异的踏实感。至少这里,每一寸空气,都是干净的。当务之急是活下去。
我沈槐序,音乐学院的高材生,曾经的金丝雀,现在要自己觅食了。找专业相关的工作?
乐团?音乐老师?需要时间,需要人脉,更需要一份体面的简历。而我,等不起。
肚子里的孩子……我下意识地抚上小腹,那里依旧平坦。打掉它,是最理智的选择。
可当这个念头清晰浮现时,一阵尖锐的、生理性的抽痛猛地攫住了心脏。
它毕竟是无辜的……而且,它是我在这世上,唯一的、真正血脉相连的牵绊了。
这个念头只是一闪而过,就被更现实的焦虑压了下去。钱。我需要钱,马上。
我在网上疯狂地投简历,从音乐机构的**教师,到商场促销,再到餐厅服务员。
但大多石沉大海,或者回复周期漫长。银行卡里的数字每天都在减少,像沙漏里的沙,
看得人心慌。一天傍晚,我在巷子口的小面馆里,点了一碗最便宜的素面。面馆的旧电视里,
本地频道正播放着一条社会新闻,画面里是几个穿着醒目黄色制服的外卖骑手,
在风雨里穿行。“招聘全职、**骑手,时间自由,多劳多得,
当日结算……”电视里那个经理模样的男人正扯着嗓子喊。当日结算!这四个字像一道光,
劈开了我眼前的浓雾。第二天,我就站在了那个外卖站点的门口。站点不大,人声鼎沸,
充斥着汗味、外卖食物的味道和此起彼伏的手机接单提示音。
穿着黄色或蓝色制服的骑手们进进出出,步履匆匆。负责登记的是个胖胖的中年男人,姓王,
大家都叫他王哥。他抬眼打量我,眼神里是毫不掩饰的怀疑和惊讶。“你?
”他指了指墙上贴着的招聘启事,“送外卖?小姑娘,这活儿可不好干!风吹日晒雨淋,
抢时间,遇到难缠的客户还得受气!你这细皮嫩肉的……”他摇摇头,“干不了几天就得跑。
”“我能干。”我迎着他的目光,语气斩钉截铁,“我骑过摩托车,体力也没问题。王哥,
我急需钱,给我个机会试试,不行您随时开了我。
”也许是我眼神里的那股近乎绝望的执着打动了他,王哥皱着眉,最终还是递给我一张表。
“填吧。身份证,健康证,有吧?押金五百,租车的话另外算……对了,你会用导航吧?
别到时候找不着北。”“会。”我飞快地填着表。当写到“紧急联系人”那一栏时,
我的笔尖顿住了。以前那里填的,永远是“顾西洲”。如今……我沉默了几秒,
在那栏划了一道斜杠,空着。换上那身宽大的、并不合身的黄色制服,戴上沉甸甸的头盔,
骑上那辆喷着统一标识、有些破旧的电瓶车,
我正式成了这座城市庞大外卖链条上的一颗螺丝钉。第一次上路,手忙脚乱。
手机导航的提示音、系统不断派单的叮咚声、对讲机里调度急促的呼叫混杂在一起,
吵得我脑子嗡嗡作响。电瓶车把手沉甸甸的,在车流里穿行时,心一直悬在嗓子眼。
找不到小区入口,看错楼栋号,被保安拦下盘问……短短几个小时,汗湿透了后背。
最要命的是时间。超时一分钟,平台扣钱,客户投诉,更是雪上加霜。那天下午,
我接了一单送往市中心高档写字楼的咖啡。偏偏遇到下班高峰,堵得水泄不通。
眼看就要超时,我咬着牙,把电瓶车停在路边禁停区,抓起外卖袋就往写字楼里冲。
保安在后面大声呵斥,我也顾不上了。电梯排长龙。我喘着粗气,
看着手机上飞快跳动的倒计时,心一横,直接冲向消防楼梯。高跟鞋?
早就换成了几十块的帆布鞋。我一步两阶地往上爬,肺里火烧火燎。终于冲到指定的楼层,
头发散了,制服也歪了,汗水顺着鬓角往下淌。我狼狈地找到门牌号,按响门铃。
开门的是个妆容精致、穿着套裙的白领丽人。她皱着眉,上下打量我,
眼神里是毫不掩饰的嫌弃和愠怒。“怎么这么慢?咖啡都凉了吧?我开会等着用呢!
”她一把夺过袋子,语气尖刻,“看看你这身汗,脏死了!送个外卖都送不好!我要投诉你!
”“对不起,对不起,路上实在太堵了……”我喘着粗气,只能不停地道歉,声音都在抖。
“堵车是理由吗?别人怎么不堵?废物!”她“砰”地一声甩上了门。
冰冷的门板几乎拍在我脸上。我僵在门口,汗水流进眼睛里,又涩又痛。
心脏像被一只无形的手狠狠攥住,闷得喘不过气。
委屈、难堪、疲惫、还有对自己无能的愤怒,像潮水般瞬间将我淹没。
眼泪毫无预兆地滚落下来,混着汗水,砸在光洁的地砖上。不能哭。我用力抹了一把脸,
深吸一口气。哭解决不了任何问题。投诉就投诉吧,扣钱就扣钱吧。至少,今天跑完的单子,
晚上就能看到钱进账。我转身,拖着灌了铅似的腿,一步一步走向楼梯间。
身后是灯火通明、光鲜亮丽的办公室,而我,只是一个被生活压弯了腰的外卖员。
日子就这样在风里雨里、在客户的抱怨和系统的催促声中一天天滑过。我像上了发条的机器,
麻木地接单、取餐、赶路、送达。身体疲惫到了极点,反而冲淡了心里的痛。
只有在夜深人静,回到那个潮湿闷热的小房间,听着隔壁夫妻的争吵和婴儿的啼哭,
摸着依旧平坦却隐隐有些不同的小腹时,
那种深入骨髓的孤独和茫然才会丝丝缕缕地渗透出来。孩子……留还是不留?
这个念头像幽灵一样缠绕着我。留下它,意味着更沉重的负担,更看不到头的挣扎。
打掉它……每次想到那个冰冷的手术台,我就控制不住地浑身发冷。这天傍晚,
天气异常闷热,一丝风都没有。我送完最后一单,浑身像散了架,
只想赶紧回那个蒸笼一样的出租屋冲个冷水澡。电瓶车路过一个老旧的市民公园。
公园里没什么人,只有几个老人在慢悠悠地打着太极。角落的凉亭里,
静静躺着一架被遗弃的旧电子琴,琴键都泛黄了,大概是谁家孩子不要了的玩具。
鬼使神差地,我停了车,走了过去。手指拂过粗糙的琴键,落满了灰尘。
一种久违的、来自灵魂深处的渴望,猛地攫住了我。音乐。那曾经是我生命里唯一的光。
后来,为了顾西洲,为了做一个“体面”的顾太太,我亲手把它锁进了柜子深处。
指尖无意识地按了下去。几个不成调的音符在闷热的空气里突兀地响起,干涩喑哑。
心里的那根弦,却像是被这粗糙的声音猛地拨动了。压抑了太久太久的东西,
如同被禁锢的熔岩,疯狂地寻找着出口。
噬骨髓的孤独、对未来的恐惧……还有对这个意外小生命的挣扎与无措……所有积压的情绪,
瞬间找到了宣泄的闸门。我闭上眼睛,手指不再犹豫,重重地按在琴键上。
旋律像决堤的洪水,汹涌而出。没有技巧,没有修饰,只有最原始、最粗粝的情感倾泻。
琴键老旧,音色失真,甚至有些键按下去没有声音。但这都不重要了。我唱了出来。
声音沙哑,带着长时间奔波后的疲惫和干涩,甚至因为情绪激动而微微走调。
歌词完全是即兴的,从心底最痛的地方直接流淌出来:“撕碎的照片,
散落一地谎言……”“滚烫的誓言,冷得像玻璃碎片……”“我用青春赌明天,
你拿背叛当消遣……”“净身出户,一身狼狈,跌进尘埃里面……”“汗水砸在水泥地,
浇不灭心头的火……”“冷眼像刀子,刻下屈辱的轮廓……”“这城市很大,
没有我的家……”“跌倒了,自己爬……”“别问我还痛吗,
伤疤会结痂……”“别问我怕不怕,路再黑也要踏……”“活着,就是回答!
”歌声在空旷的公园里回荡,嘶哑,破碎,却带着一种近乎悲壮的生命力,
像野草在石缝里挣扎着向上。汗水顺着我的额角流下,滴落在泛黄的琴键上。我不管不顾,
只是用力地唱着,像要把五脏六腑都掏出来,
像要把过去那个懦弱、依赖、被圈养的金丝雀彻底吼碎!一曲终了,
最后一个音符带着破音消失在闷热的空气里。我喘着粗气,手指因为用力过度而微微颤抖,
心脏在胸腔里疯狂地跳动,几乎要撞碎肋骨。四周一片寂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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