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页 > 言情 >

惊!王妃她是玄学大佬

惊!王妃她是玄学大佬

惊!王妃她是玄学大佬

已完结
  • 作者:沉璧C
  • 分类:言情
  • 更新时间:2025-06-20 17:21:12

玄学大师楚曦穿成冲喜王妃,夫君是克死三任未婚妻的煞神王爷。王府众人等着看她暴毙,却见她盯着王爷周身紫气两眼放光:“极品客户!这单我接了!”画符驱鬼夜,王爷撞见她脚踩恶灵逼问:“谁派你来的?”揪出下咒者那晚,他第一次握住她的手:“别怕。”后来敌国邪术师围攻王府,王爷执剑挡在她身前:“夫人柔弱,诸位莫吓...

开始阅读
精彩节选

知名网文写手“沉璧C”的连载佳作《惊!王妃她是玄学大佬》是您闲暇时光的必备之选,楚曦萧绝是文里涉及到的灵魂人物,超爽情节主要讲述的是:”一个管家模样的中年男人凑上前,声音压得极低,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颤抖,“吉时到了,……

玄学大师楚曦穿成冲喜王妃,夫君是克死三任未婚妻的煞神王爷。王府众人等着看她暴毙,

却见她盯着王爷周身紫气两眼放光:“极品客户!这单我接了!”画符驱鬼夜,

王爷撞见她脚踩恶灵逼问:“谁派你来的?”揪出下咒者那晚,

他第一次握住她的手:“别怕。”后来敌国邪术师围攻王府,

王爷执剑挡在她身前:“夫人柔弱,诸位莫吓她。

”邪术师们看着被定身的同伴惨叫:“到底谁吓谁啊?!”花轿一颠,

颠得楚曦脑门“咚”一声撞在侧板上,眼前金星乱冒。她捂着额头,意识在混沌里艰难上浮。

鼻腔里塞满廉价熏香和木头霉味,耳朵嗡嗡作响,

灌进一片聒噪的喧哗——吹吹打打的喜乐声,唢呐拔着尖儿,锣鼓敲得震天响,

中间还夹杂着嗡嗡嘤嘤的议论,像一群烦人的苍蝇。“可怜啊,

又一个送进阎王殿的……”“嘘!小声点!那可是给煞神王爷冲喜!克死仨了都!”“啧啧,

花一样的年纪,也不知能撑几天……”煞神王爷?冲喜?楚曦猛地睁开眼。视线所及,

是一片晃眼的、俗气的大红。她低头,身上是繁复沉重的古代嫁衣,金线绣着凤凰,

针脚细密,料子却透着一股仓促赶工的廉价感。手上戴着一对分量不轻的金镯子,样式古拙,

硌得手腕生疼。这不是她睡前穿的那身舒服的棉麻睡衣,

更不是她那间摆满了罗盘、铜钱、古籍和客户送来的各种“谢礼”的现代化工作室。

记忆碎片像被强行撕开的旧照片,带着灼人的痛楚涌入脑海。原主也叫楚曦,

是京城一个七品小官家不受宠的庶女,胆小怯懦,存在感稀薄。不知走了什么“大运”,

被选中塞进花轿,给那位传说中命格极煞、克死三任未婚妻的战神王爷萧绝冲喜。

一股不属于她的、深入骨髓的绝望和恐惧瞬间攫住了心脏,楚曦大口喘着气,额角渗出冷汗。

她狠狠掐了自己大腿一把,尖锐的疼痛让她瞬间清醒。绝望?恐惧?不,

那不是她楚曦该有的情绪。作为现代玄学界跺跺脚就能让富豪权贵们排着队预约的顶级大师,

什么大风大浪没见过?被雷劈死都算工伤,穿个书算个啥?她强迫自己冷静下来,

调动起属于玄学大师的敏锐感知。指尖微不可察地捻动,一丝微弱的灵力在体内艰难流转。

还好,根基还在,这具身体虽然孱弱,但灵性尚可,不是完全的废柴。她闭上眼,凝神内视,

试图梳理这突如其来的命运转折点。就在此时,花轿猛地一顿,彻底停下。

外面喧嚣的喜乐和议论声也诡异地低了下去,变成一种压抑的、令人窒息的死寂。

一股无形的、冰冷刺骨的煞气,隔着厚厚的轿帘,丝丝缕缕地渗透进来,

激得她**在外的皮肤瞬间起了一层鸡皮疙瘩。来了!

轿帘被一只戴着黑色护腕、骨节分明的大手猛地掀开。阳光骤然涌入,刺得楚曦眯了眯眼。

她下意识地抬眼望去——一身玄色暗绣蟒袍的男人立在轿前,身形高大挺拔,

如同一柄出鞘饮血的利刃,散发着生人勿近的凛冽煞气。他面容轮廓深刻,鼻梁高挺,

薄唇紧抿成一条冷硬的线,一双眼睛深邃得如同寒潭古井,没有丝毫属于新郎的喜气,

只有冰封千里的漠然和审视。那目光落在楚曦身上,带着穿透性的冷意,

仿佛看的不是一个活人,而是一件即将被送入坟墓的祭品。这就是萧绝?传说中的煞神王爷?

楚曦的心脏不受控制地猛跳了一下。不是因为恐惧,而是因为震惊!

在玄学大师的“望气”视野里,眼前这个男人周身笼罩的景象堪称惊心动魄!

浓郁到几乎凝成实质的紫气,堂皇正大,尊贵无比,如同一条沉睡的巨龙盘绕其身,

那是真龙天子才可能拥有的帝王之气!然而,这象征着至高权柄与气运的紫气,

此刻却被一股浓稠如墨、阴寒刺骨的死气死死缠绕、侵蚀着。那死气并非寻常病气或霉运,

而是带着极其怨毒、刻骨诅咒的气息,如同无数条阴冷的毒蛇,死死勒紧那护体的紫龙,

疯狂啃噬着它的生机。紫气与死气激烈对抗、绞杀,形成一种诡异而脆弱的平衡,

仿佛随时都会彻底崩坏,将这个强大的男人连同他的一切彻底拖入深渊。极品!

这简直是行走的玄学课题库!楚曦的眼睛瞬间亮了,像饿了三天的猫看到了顶级金枪鱼。

帝王紫气配顶级诅咒死气?这命格太稀有了!破解这种级别的“疑难杂症”,

酬劳绝对……呃,等等,现在好像不是谈钱的时候?“王爷,

”一个管家模样的中年男人凑上前,声音压得极低,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颤抖,“吉时到了,

该踢轿门、迎新……”他的话音在萧绝一个冰冷的眼风扫过来时,戛然而止,

脸色煞白地退后一步。萧绝的目光重新落回楚曦脸上,那眼神里没有丝毫温度,

只有一片沉寂的死海。他薄唇微动,声音不高,却清晰地穿透了周遭的死寂,

带着一种宣告终结般的漠然:“不必了。直接送去……西苑。”西苑!

这两个字像两颗冰弹砸进人群。王府门前聚集的下人们,

脸上那点强装出来的喜色瞬间褪得一干二净,只剩下恐惧和怜悯。谁不知道王府西苑?

那是最偏僻、最荒凉、据说前几任“王妃”咽气前都住过的地方!那是名副其实的“冷宫”,

通往坟茔的中转站!管家艰难地吞咽了一下,不敢再看萧绝,只朝几个粗使婆子使了个眼色。

两个膀大腰圆、面无表情的婆子立刻上前,动作算不上粗暴,但也绝无半分恭敬,一左一右,

像架起一件没有生命的物品,将穿着沉重嫁衣的楚曦从花轿里“请”了出来。

双脚踩在冰冷的青石地面上,楚曦被那刺骨的寒意激得一个哆嗦。她身上那身大红嫁衣,

在这片死寂的玄色王府门前,在周围人或恐惧或怜悯的目光中,

显得格外刺眼、滑稽、又凄凉。萧绝没有再看她第二眼,仿佛那抹刺眼的红只是路边的尘埃。

他利落地转身,玄色蟒袍的下摆划出一道冷硬的弧线,

大步流星地踏入了那两扇沉重的、如同巨兽之口的王府大门。

身影迅速消失在门内深沉的阴影里。“王妃,请随老奴来。”管家低着头,声音平板无波,

在前面引路。两个婆子几乎是半架着楚曦,跟着管家往王府深处走去。绕过影壁,

穿过几重回廊,越走越偏。沿途遇到的仆役,无论男女老少,见到他们这一行人,

都像见了鬼一样,远远地就低下头,贴着墙根飞快溜走,连大气都不敢喘。投向楚曦的目光,

充满了毫不掩饰的恐惧和一种“又来了一个短命鬼”的麻木。楚曦默默观察着。王府很大,

亭台楼阁,雕梁画栋,处处透着底蕴和威仪。但这股威仪之下,

却弥漫着一股难以言喻的阴冷和压抑。回廊的转角处,

似乎总有暗影一闪而过;假山石的缝隙里,仿佛有冰冷的目光在窥视;连风吹过树梢的声音,

都带着一种呜咽般的低泣感。怨气、阴气,虽然被某种力量压制着,但丝丝缕缕,无处不在,

像是沉疴已久的病灶,正从内部缓慢地侵蚀着这座煊赫的王府。“就是这里了,王妃。

”管家在一处荒僻的院落前停下脚步,声音依旧平板。院门半开着,露出里面荒凉的景象。

杂草在石缝里肆意生长,几乎没过脚踝。几间房屋门窗紧闭,油漆斑驳脱落,檐角挂着蛛网,

在暮色渐沉的天空下显得破败不堪。院子里一棵枯死的老槐树张牙舞爪,更添几分森然鬼气。

空气里弥漫着一股潮湿的霉味和淡淡的、若有似无的……血腥气?“西苑久无人住,

略显荒疏。王妃暂且委屈,日常所需,自有……”管家的话还没说完。

“吱呀——”一声刺耳的摩擦声,院中那扇紧闭的、看起来摇摇欲坠的正房屋门,

竟自己缓缓向内打开了一条黑黢黢的缝隙!

一股比外面更阴冷数倍的气流猛地从门缝里卷了出来,

带着浓烈的尘土味和一种令人作呕的、类似腐败淤泥的腥气。同时,

一个极其细微、仿佛用指甲在朽木上反复刮擦的声音,

幽幽地、断断续续地从那黑暗的门缝里飘了出来。

“嗬…嗬…又来…一个…死…死…”声音沙哑飘忽,如同夜枭啼哭,钻进耳朵里,直透骨髓。

“啊!”架着楚曦的一个婆子吓得手一抖,尖叫一声,差点把楚曦扔出去。

另一个婆子也是脸色惨白,牙齿咯咯打颤。管家虽然强作镇定,

但额头上瞬间冒出的冷汗和骤然收缩的瞳孔,暴露了他内心的惊惧。他猛地后退一步,

仿佛那敞开的门缝里藏着择人而噬的恶鬼。

所有人的目光都惊恐地聚焦在那扇诡异地自动敞开的房门上,没人注意到,

被架在中间的楚曦,那双清澈的眼眸里,非但没有恐惧,

反而闪过一抹极其专注的、如同猎人发现猎物踪迹的锐利光芒。来了?正好。

楚曦轻轻挣开两个婆子颤抖的手。她的动作很稳,带着一种与周遭恐慌格格不入的镇定。

她甚至整理了一下被婆子们扯得有些凌乱的宽大袖口,然后,

在管家和婆子们如同见鬼般的骇然注视下,朝着那扇散发着不祥气息的房门,迈出了第一步。

步履平稳,踏过荒草,走向那洞开的黑暗。西苑的荒凉和阴森,远超楚曦的预料。

正屋的门在她靠近后,那诡异的刮擦声和低语便消失了,仿佛只是她的错觉。

但空气中残留的那股阴冷腥气和浓重的怨念,却如同实质般粘稠,挥之不去。

管家几乎是逃也似地离开,只留下两个面无人色的粗使婆子,

哆嗦着把几床半新不旧的被褥和一套粗瓷茶具、一个食盒放在院中唯一还算干净的石桌上,

便头也不回地跑了,仿佛身后有恶鬼追赶。楚曦没理会她们的惊恐。她独自一人,

踏进了那间散发着霉味的正屋。屋内陈设简陋,积着厚厚的灰尘,角落里蛛网密布。

她环视一圈,目光落在靠墙那张勉强还算完好的木床上。很好,至少有个能躺的地方。

食盒里是冰冷的、糊成一团的粥和两个硬邦邦的馒头。楚曦毫不在意,填饱肚子要紧。

吃完后,她便开始动手清理。没有水,就用屋里废弃的破布勉强扫掉床铺上的浮尘。

至于其他地方?暂时没那个闲工夫。夜幕如同浓稠的墨汁,迅速淹没了荒凉的西苑。

白日里死寂的院落,在黑暗中仿佛活了过来。风穿过枯死的槐树枝丫,发出呜呜的怪响,

如同无数冤魂在低泣。院墙外,远远传来几声模糊的更梆,更衬得这方天地死寂得可怕。

空气中那股若有似无的阴冷气息,随着夜色加深,变得越来越浓重,丝丝缕缕,

试图往骨头缝里钻。楚曦盘膝坐在那张硬板床上,闭目调息。这具身体底子太虚,

经脉淤塞得厉害。她必须尽快恢复哪怕一点点灵力,否则在这鬼地方,

真就是砧板上的鱼肉了。时间一点点流逝,夜色浓重如铁。“砰!砰!砰!

”沉重的、带着回音的撞击声毫无预兆地响起,仿佛就在门外,又仿佛来自墙壁内部。一下,

又一下,缓慢而有力,带着一种令人心头发毛的恶意。楚曦倏然睁开眼。来了。

她悄无声息地下床,赤着脚踩在冰冷的地面上,没有发出半点声响。她没有立刻冲出去,

而是走到窗边,借着窗外惨淡的月光,指尖蘸了点唾沫,

在蒙尘的窗纸上无声地戳开一个小洞,向外窥视。院子里,惨白的月光下,

一个模糊的黑影正僵硬地、机械地用头撞着院中那棵枯死的老槐树!

每一次撞击都发出沉闷的“砰”声,动作僵硬得如同提线木偶。

那黑影周身缠绕着浓得化不开的黑气,怨毒而冰冷,正是白天感受到的怨气源头之一!

更让楚曦眼神一凝的是,在那黑影翻动的衣角下,

她瞥见了一抹熟悉的暗纹——那是王府低级仆役的服饰标记!果然有门道!

楚曦嘴角勾起一丝冷笑。她没有惊动外面的东西,而是迅速转身,在屋里翻找起来。很快,

她在积灰的梳妆台抽屉角落里,

到了几根生锈的缝衣针和一小块不知放了多久、已经干硬的朱砂块(大概是前任主人遗留)。

没有黄纸,她毫不犹豫地撕下自己嫁衣内衬的一块还算干净的白色里布。

指尖凝起体内那微乎其微的一丝灵力,艰难地注入生锈的针尖。灵力微弱,

操控起来异常滞涩,如同在粘稠的胶水里移动。她咬紧牙关,额头渗出细密的汗珠,

全神贯注,以针为笔,以嫁衣布为符纸,沾着唾沫勉强化开一点干硬的朱砂,

手腕稳定而急速地勾画起来!线条歪歪扭扭,灵力注入时断时续,符箓的效力必然大打折扣。

但此刻,别无选择!一个简易的、效力不足但勉强可用的“破邪符”在她手下艰难成型。

符成瞬间,布面上那歪扭的朱砂线条闪过一丝极其微弱的红光,随即隐没。

几乎在符箓完成的同一时间,“砰”的一声巨响!那撞树的“东西”似乎失去了目标,

竟猛地转身,直挺挺地朝着楚曦所在的房门撞来!腐朽的门栓发出不堪重负的**!

楚曦眼神一厉,不退反进!就在那东西撞破门板、裹挟着一股腥风扑入的刹那,她矮身一旋,

动作快如狸猫,精准地将手中那块画着歪扭符箓的嫁衣布,狠狠拍在了那东西的后心!

“刺啦——!”如同烧红的烙铁按在了冰面上!布上红光骤然爆发,虽然微弱,

却带着纯正的破邪之力!那黑影发出一声凄厉到不似人声的尖啸,身体剧烈地抽搐起来,

周身翻涌的黑气像是被投入滚油的水,嗤嗤作响,疯狂溃散!它猛地转过身,

月光终于照亮了它的脸——那是一张扭曲变形的、属于年轻男子的脸,

双眼只剩下两个漆黑的窟窿,嘴巴大张着,发出无声的嘶吼,脸上布满青黑色的尸斑!

正是府里失踪多日的一个马夫!“谁派你来的?”楚曦厉声喝问,

声音在寂静的屋里显得格外清晰。她一手死死按住那块还在发烫的破邪符布,

另一只手捏了个极其简单的定身诀指,指尖微弱的灵光闪烁,死死锁住这怨灵的核心。

那马夫怨灵在符箓和指诀的双重压制下,痛苦地挣扎嘶吼,黑气不断溃散。

它空洞的眼窝死死“盯”着楚曦,喉咙里发出嗬嗬的怪响,仿佛在诅咒,又像是在恐惧什么。

就在楚曦以为它要开口时,它脸上扭曲的表情猛地一僵,

一股更加强大、更加阴毒的意念如同无形的利箭,骤然从它体内爆发出来!“噗!

”楚曦如遭重击,胸口一闷,喉头腥甜,按住符布的手被一股巨力狠狠弹开,

整个人踉跄着向后跌去,撞在冰冷的墙壁上。那马夫怨灵发出一声解脱般的尖啸,

身体骤然膨胀,随即像被戳破的气球般,“嘭”的一声炸裂开来!

浓稠如墨、腥臭扑鼻的黑气瞬间充斥了整个房间!“咳咳!”楚曦被呛得剧烈咳嗽,

眼泪直流。她强忍着翻腾的气血和恶心感,

迅速从袖中(其实是嫁衣内袋)摸出那几根生锈的针,看也不看,

凭着感觉和对阴气流动的敏锐捕捉,手腕一抖!“嗖!嗖!嗖!”三根锈针如同长了眼睛,

入了黑气最浓郁、也是那股引爆怨灵的恶毒意念最后残留的三个方位——天灵、膻中、气海!

这是封魂镇魄的绝户手法!“呃啊——!”一声极其短促、仿佛来自极遥远之处的痛苦闷哼,

随着锈针的钉入,在弥漫的黑气中一闪而逝,随即彻底消失。弥漫的黑气失去了核心支撑,

如同无根浮萍,开始快速消散。屋内的阴冷和腥臭也随之淡去。

月光重新透过破败的窗棂和撞坏的门洞照射进来,照亮一地狼藉和楚曦略显苍白的脸。

她扶着墙壁站稳,抹去嘴角一丝血迹,

眼神冰冷地扫过地上残留的、正在快速变淡的怨气痕迹。刚才那股引爆怨灵的意念……狠毒,

精准,而且带着一丝极其隐晦的、与缠绕在萧绝身上那诅咒死气同源的气息!

这不是简单的闹鬼,是有人蓄意操控,用王府枉死者的怨魂,

在西苑这块“养尸地”炼制邪物!目标,恐怕就是那位煞神王爷身上的帝王紫气!

好一个借刀杀人、釜底抽薪的毒计!楚曦走到门边,

看着外面恢复死寂、但阴气依旧盘踞不散的院落。她抬起手,月光下,

手腕上那对沉重的金镯子闪着冰冷的光。这玩意儿,

原主记忆里是“嫡母”在出嫁前“特意”赏赐的,说是添妆,保佑平安。她冷笑一声,

指尖拂过金镯内侧一个极其隐蔽、几乎与花纹融为一体的细微刻痕。

一丝极其微弱、带着甜腥气息的阴邪力量被她的灵觉捕捉到。引魂香?呵,

难怪那怨灵能精准找到她这个“新人”。好一个“嫡母”,好一个“添妆”!这份“大礼”,

她楚曦记下了。西苑的夜,并未因那怨灵的消散而真正平静。

空气中残留的阴冷和若有似无的窥视感,如同跗骨之蛆。楚曦靠坐在冰冷的墙角,闭目调息,

一边恢复着强行催动符箓和指诀带来的反噬,一边警惕着周遭。

手腕上那对“嫡母”所赐的金镯,在黑暗中如同两道冰冷的枷锁,

无声地散发着甜腻的引魂气息。天光艰难地撕破厚重的云层,

给死寂的院落带来一丝惨淡的亮色。楚曦活动了一下僵硬的身体,

推开那扇被撞坏的、吱呀作响的房门。院子里依旧荒草萋萋,枯槐狰狞。

昨夜激斗的痕迹似乎被某种力量抹平了大半,

只有空气中残留的淡淡腥气和墙角几处不自然的焦黑,昭示着昨晚并非幻梦。

她走到院中那口废弃的古井旁。井口被一块巨大的青石板盖着,石板上刻着模糊的符箓纹路,

早已被岁月侵蚀得残缺不全。楚曦蹲下身,指尖拂过冰冷的石板和那些残缺的符文。

一股比昨夜更加深沉、更加污秽的阴寒之气从石板缝隙中丝丝缕缕地渗出,

带着浓重的怨毒和不甘,仿佛下面镇压着无数嘶吼的凶灵。这口井,

是整个西苑阴气、怨气的核心源头,也是滋养那些邪物的“泉眼”!必须处理掉它!

楚曦眼神凝重。但以她现在这点微末道行,想要彻底封印或净化这口怨气井,

无异于痴人说梦。当务之急,是找到能暂时压制、隔绝这怨气外泄的东西,

至少不能让它在王府其他地方再“养”出新的怪物。她站起身,目光投向王府深处。那里,

是整个王府气运流转的核心,也是那位煞神王爷的居所。帝王紫气盘踞之地,

必有与之相生相克的镇物或灵枢。找到它,借它之力,或许能暂时稳住这口怨气井。

打定主意,楚曦没有丝毫犹豫。她避开偶尔路过的、行色匆匆且对她避如蛇蝎的仆役,

凭借着对风水气场流动的敏锐感知,如同游鱼般在偌大的王府中穿行。越靠近王府中心区域,

那股堂皇威严的紫气便越是浓郁,如同无形的磁石吸引着她。但同时,

缠绕其上的死气诅咒也越发清晰可辨,冰冷刺骨,带着腐朽衰败的恶意。绕过一片假山叠石,

前方豁然开朗。一片精心打理过的荷塘映入眼帘,荷叶田田,虽已入秋,仍带着几分残绿。

荷塘中央,一座小巧的汉白玉石桥飞架其上,通往一座水榭。而在荷塘岸边,

靠近水榭入口处,一块一人多高的太湖奇石巍然矗立。楚曦的目光瞬间被那块奇石牢牢吸住!

那石头通体青黑,质地温润,天然形成的孔窍玲珑剔透。石形如苍龙昂首,

带着一股天然的威仪和灵动之气。最难得的是,石身之上,

竟天然生有一圈圈如同祥云般的浅金色石纹!这石头本身材质极佳,

更难得的是其天然形成的“云龙”之象,暗合乾卦九五飞龙在天之意,是极上乘的风水镇物!

此刻,在楚曦的望气视野中,这块“云龙石”正源源不断地吸纳着整个王府的地脉生气,

将其转化为堂皇正大的气息,如同一个巨大的枢纽,

将精纯的生气源源不断输送给王府中心那盘踞的帝王紫气!

它正是王府气运流转的关键灵枢之一!好东西!楚曦眼睛发亮。

若能借这“云龙石”的磅礴生气,足以暂时压制西苑那口怨气井的污秽!她快步上前,

手指轻轻抚上冰凉的奇石表面,感受着其中蕴含的、磅礴而精纯的地脉生气。

她需要在这块灵枢石上,巧妙地“借”走一缕生气,又不能破坏其整体流转。

这需要极其精妙的控灵手法和符箓技巧。楚曦凝神静气,指尖再次凝起那微弱得可怜的灵力。

这一次,她不再试图强行画符,而是将意念沉入指尖,如同最精密的刻刀,引动灵力,

直接在光滑的石面上勾画起来!灵力丝线细若游丝,

艰难地在坚硬的石面上留下肉眼几乎不可见的痕迹。

一个极其繁复、层层嵌套的微型“聚灵引气阵”在她指尖缓缓成型。这阵法的作用,

不是破坏,而是在不影响主阵的前提下,

如同在奔流的大河中开凿一条小小的、暂时的引水渠,将一部分生气导向她需要的地方。

汗水顺着她的额角滑落,指尖因为灵力的过度压榨而微微颤抖。

就在阵法即将完成的最后一笔——“你在做什么?

”一个冰冷低沉、如同淬了寒冰的声音自身后蓦然响起!楚曦浑身一僵,

指尖的灵力丝线差点失控崩散!她猛地回头。萧绝不知何时出现在假山旁的小径上,

一身玄色常服,衬得他身姿越发挺拔冷峻。他背着光,脸上的表情看不真切,

但那双深邃的眼眸,如同两道冰锥,锐利地钉在楚曦身上,带着审视、怀疑,

以及毫不掩饰的凛冽寒意。他周身那浓郁紫气与缠绕死气形成的强大压迫感,

如同无形的潮水,瞬间笼罩了这片小小的天地。空气仿佛凝固了。

荷塘里的残荷在风中轻轻摇曳,发出细微的沙沙声,更衬得此间的死寂。

楚曦的心脏在胸腔里擂鼓般狂跳。她强行压下翻腾的气血和指尖的颤抖,

强迫自己迎上萧绝那冰冷审视的目光。脑子飞速转动,电光石火间,一个念头闪过。示弱?

装傻?不,在萧绝这种人面前,那只会死得更快。那就……反其道而行之!

她非但没有惊慌失措地缩回手,反而将那只按在“云龙石”上的手,

又用力地、仿佛在感受什么似的摩挲了一下,然后才慢悠悠地收回。

脸上非但没有被撞破的惶恐,

反而扬起一个极其自然的、带着点“终于找到你了”的轻松笑容,甚至还歪了歪头,

语气带着点理所当然的熟稔:“王爷,早啊。我在看你这块石头,风水不错,

但……”她故意拖长了调子,目光扫过萧绝那张冷硬的脸,落在他紧抿的薄唇上,

仿佛在欣赏一件稀世珍宝的瑕疵,“可惜啊,再好的风水也架不住有人往死里糟蹋。王爷,

您印堂发黑,死气缠身,紫气被啃得七零八落,最近是不是睡不好?梦里总有东西追着咬?

或者……”她指尖虚虚点了点萧绝的心口位置,“这里,时不时像被冰锥扎一下,又冷又疼?

”萧绝瞳孔骤然收缩!她点出的症状,分毫不差!尤其是心口那如同冰锥刺入般的剧痛,

发作时痛不欲生,连最信任的御医都查不出原因,只当是旧伤复发!

这女人……她怎么会知道?他周身的气息瞬间变得更加危险,如同即将爆发的火山。

他上前一步,高大的身影带来巨大的压迫感,冰冷的目光几乎要将楚曦刺穿:“妖言惑众!

谁派你来的?”声音里带着凛冽的杀意。“派?”楚曦像是听到了什么天大的笑话,

嗤笑一声,毫不畏惧地迎上他迫人的视线,清澈的眼底坦坦荡荡,

甚至带着一丝被冒犯的不悦,“王爷,您也太看得起您那些对手了。

就凭他们弄出来的那些上不得台面的魑魅魍魉,也配驱使本大师?”她下巴微扬,

带着属于顶尖玄学大师的傲气:“我楚曦行事,向来只凭喜好,只看‘客户’够不够格。

至于您……”她的目光再次扫过萧绝周身那惊心动魄的紫气与死气交织的景象,

眼底迸发出如同发现稀世矿脉般的灼热光芒,“命格够硬,煞气够重,麻烦够大——极品!

这单活儿,我接了!”语气斩钉截铁,仿佛在宣布一个不容置疑的决定。空气再次陷入死寂。

只有风吹过荷塘的沙沙声。

萧绝死死地盯着眼前这个穿着破旧嫁衣、站在他镇府灵枢旁、口出狂言的女人。

她脸上没有谄媚,没有恐惧,只有一种近乎狂妄的自信和……对“麻烦”的兴奋?这种眼神,

他从未在任何接近他的人眼中看到过。愤怒?有。被冒犯的震怒。但更深层的,

是一种连他自己都未曾察觉的、被那灼热目光刺破冰封外壳的异样。她说得对,

他身上的“麻烦”,确实够大,大到他几乎绝望。他沉默着,

冰冷的眸光在楚曦脸上反复逡巡,试图找出任何一丝伪装的痕迹。许久,

久到楚曦几乎以为他要下令把自己拖出去砍了时,他紧抿的薄唇终于动了动,声音依旧冰冷,

但那股凛冽的杀意却奇异地收敛了几分,只剩下纯粹的探究和审视:“哦?大师?

”尾音微微上扬,充满了毫不掩饰的讥诮,“那依大师之见,本王这‘麻烦’,该如何解?

”成了!楚曦心头微松,知道初步的试探过关了。她面上不动声色,

甚至带着点“终于问到点子上了”的欣慰,伸手指了指脚下:“远在天边,近在眼前。

解铃还须系铃人,王爷您的麻烦根子,就在您这王府里。而且,”她目光转向西苑的方向,

眼神变得锐利,“就在我住的那个‘好地方’。”萧绝顺着她的目光望去,

眉头不易察觉地蹙起:“西苑?”“没错。”楚曦收回目光,看向萧绝,神情变得严肃,

“西苑荒废已久,已成聚阴养煞的‘绝地’,更有一口怨气深重的古井,是滋养邪祟的源头。

有人利用此地,以王府枉死者的怨魂为引,炼制邪物,意图侵蚀您的命格根基。昨夜,

我已经‘接待’了一位。”她语气平淡,仿佛在说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

萧绝的脸色彻底沉了下来。西苑的诡异他并非毫无耳闻,只是之前只当是无稽之谈,

或是府中下人以讹传讹。但楚曦昨夜在西苑,他安排在暗处监视的人确实听到了异常的动静,

只是回报说“王妃举止怪异,似有异响”,并未深究。如今听她言之凿凿,

联想到自己身上莫名出现的症状和那几任“暴毙”的王妃……一股寒意顺着脊椎爬升。

“你要如何做?”他沉声问,语气中的讥诮消失,只剩下凝重。“很简单。

”楚曦再次看向那块“云龙石”,指尖点了点石面上那肉眼几乎看不见的最后一笔符文痕迹,

“借您这块风水石一缕生气,暂时封住那口井,断了那幕后黑手的‘养料’。给我三天时间,

我给您一个清净的西苑,顺便……”她目光灼灼地看向萧绝,唇角勾起一抹狡黠自信的弧度,

“帮您把那藏头露尾、专使阴招的耗子尾巴揪出来,如何?”萧绝的目光落在石面上。

以他的眼力,也只能勉强看到一些极其细微、仿佛天然石纹变化的痕迹。他沉默着,

审视的目光在楚曦自信的脸庞和那神秘的符文痕迹之间来回。借灵枢生气?这手段闻所未闻!

这女人……到底有几分真本事?风拂过荷塘,吹动楚曦额前几缕碎发。她静静地站在那里,

不催促,也不退缩,清澈的眼眸坦然地迎接着他所有的审视和怀疑,

里面只有纯粹的、对“解决难题”的跃跃欲试。时间一点点流逝。

萧绝的目光最终定格在楚曦那双眼睛上。许久,他缓缓开口,声音低沉,听不出情绪:“好。

本王给你三天。”他没有说“信你”,也没有说“不信你”。只是给了她一个机会,

一个证明自己的机会,一个……让他看清她究竟是救命稻草,还是另一条毒蛇的机会。

“不过,”他话锋一转,冰冷的眸光带着警告,“若三日后,西苑依旧鬼祟横行,

或者你做了什么不该做的事……”后面的话他没说,但那眼神里蕴含的森然寒意,

已足以说明一切。“成交!”楚曦粲然一笑,仿佛没听出那警告中的杀意,

反而像是做成了一笔大买卖般轻松愉快。她再次将手按在“云龙石”上,指尖微动,

最后一道灵力丝线无声地没入石中。嗡……一声极其轻微的、仿佛玉石共鸣的颤音响起。

一股精纯温和、沛然博大的生气,如同被引导的溪流,顺着楚曦的指尖,涌入她的体内,

瞬间抚平了昨夜强行施法带来的反噬和虚弱感。同时,

这股生气也顺着她事先布置好的、那肉眼不可见的灵力通道,无声无息地跨越空间,

朝着西苑那口怨气深重的古井方向流去。萧绝清晰地感觉到,

Copyright © 2025 www.tulaba.com All rights reserve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