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代言情小说《契约老公竟是我投喂过的小胖子 》是一本全面完结的佳作,林晚沈砚舟是文里出场的关键人物,“清半盏”大大脑洞大开,创作的故事情节十分好看:眼泪汹涌而出,瞬间打湿了他胸前的大衣布料,“沈砚舟……求你……求你想想办法……求求你救救她……带她回苏城……”她语无伦次……
我和沈砚舟结婚那天,他递来一纸契约:“记住,你只是我买来的妻子。”我低头签字,
眼泪砸在甲方签名处。后来他为我动用私人飞机赶赴外婆病危现场,
彻夜陪护时我哭湿他高定西装。生日那晚他端出蛋糕:“管家多买的。
”我笑着戳穿:“可今天也是你生日呀。”烛光里他突然单膝跪地,
掌心躺着那枚我退还的婚戒。“重新认识一下,”他吻着我无名指轻笑,
“我是你七岁时总塞蛋糕的小胖子。”---雪是从傍晚开始下的,起初只是细碎的盐粒,
敲在落地窗上沙沙作响。到了晚上八点,它已成了铺天盖地的鹅毛,
将这座庞大而冰冷的城市温柔地覆盖起来,连带着窗外那些璀璨却疏离的万家灯火,
也仿佛蒙上了一层毛茸茸的、不真切的暖光。林晚站在巨大的落地窗前,
指尖无意识地描摹着玻璃上凝结的细密水汽。窗外是沈家位于半山的庄园,视野极好,
能俯瞰大半个城市的夜景。可此刻,那些流光溢彩在她眼里只是一片模糊的色块。
她身上是一件崭新的、价值不菲的象牙白小礼服裙,剪裁完美,衬得腰身纤细,
露出的锁骨线条清晰得有些嶙峋。裙子很漂亮,但穿在她身上,像一件不合时宜的精致道具。
房间里暖气开得很足,却驱不散从骨头缝里渗出来的寒意。
空气里浮动着新家具淡淡的皮革味,
混合着某种清冽的、属于这个空间真正主人的冷冽气息——松木和雪后苔藓的味道,
沈砚舟的味道。这气息无处不在,无声地宣告着**。门被无声地推开。林晚背脊瞬间绷紧,
却没有立刻回头。脚步声沉稳而规律,不疾不徐地落在厚厚的地毯上,像踩在人的心尖上。
空气里那种清冽的气息陡然变得浓郁、迫近,带着不容忽视的存在感。
他停在了她身后不远的地方。“看够了么?”男人的声音响起,低沉,平稳,不带任何情绪,
如同窗外冰封的湖面,“协议需要你签字。”林晚缓缓转过身。
沈砚舟就站在离她三步之遥的地方。他很高,身形挺拔,穿着一身熨帖的纯黑色手工西装,
衬得肩线愈发利落宽阔。灯光落在他轮廓分明的脸上,投下深邃的阴影,鼻梁高挺,
唇线薄而清晰。他的眼睛很好看,形状优美,眼尾微微上挑,本该是多情的弧度,
此刻却只盛满了审视的寒光,像结了冰的墨玉。他手里拿着一份厚厚的文件,纸张边缘锋利。
他往前递了递,动作简洁,没有任何多余的意味。林晚的目光掠过那份文件,
最终落在他脸上,试图从那片冰封的眼底找出哪怕一丝属于“新婚”的温度。没有。
只有一片纯粹的、公事公办的漠然。心脏像是被一只无形的手攥紧,闷闷地疼了一下。
她垂下眼,长长的睫毛在眼下投出一小片脆弱的阴影,遮住了所有翻涌的情绪。她伸出手,
指尖微凉,甚至有些不易察觉的轻颤,接过了那份沉甸甸的协议。纸张很白,
上面的黑色铅字密密麻麻,像一张冰冷巨大的网,兜头罩下。甲方:沈砚舟。乙方:林晚。
条款清晰而刻薄,如同一把把精准的手术刀,切割着这段关系的本质。婚姻存续期一年。
一年后,协议终止,乙方需无条件配合办理离婚手续。在此期间,
乙方需履行一切妻子应尽的公开义务,
包括但不限于陪同出席社交场合、维护甲方及沈氏家族形象。
乙方不得以任何形式干涉甲方私人生活及感情。
乙方不得擅自对外透露协议内容……作为对价,甲方承诺支付乙方人民币两千万元整,
分两期支付。首期一千万,于协议签订当日支付。剩余一千万,
于协议顺利终止、离婚手续完成当日支付。此外,
甲方将承担乙方外婆林素芬女士后续在“仁和”私立医院的所有医疗及护理费用。
“仁和”两个字,像两枚烧红的针,狠狠扎进林晚的眼底。那是本市最好的私立医院,
也是外婆唯一的希望所在。天价的医药费,
曾是她多少个夜晚辗转反侧、被绝望压得喘不过气的根源。而现在,它被清晰地写在纸上,
成为这场冰冷交易中最具分量的砝码。她吸了一口气,
努力压下喉咙口的哽咽和眼眶里骤然涌上的灼热。视线艰难地向下移动,
掠过那些冰冷的条款,落在最末的签名处。甲方签名栏里,
已经落下了遒劲有力的三个字——沈砚舟。墨迹很新,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掌控力。
她的指尖用力到泛白,几乎要将那薄薄的纸张捏破。另一只手,
下意识地、极其隐蔽地覆上自己依旧平坦的小腹。那里,
藏着另一份刚刚拿到手、还带着检查室消毒水味道的报告单。一个小小的、意外的生命,
一个此刻绝对不能说出口的秘密。她需要钱,需要外婆活下去。
这个孩子……这个孩子……混乱的思绪像一团乱麻,几乎要将她勒毙。“记住,
”沈砚舟的声音再次响起,打破了房间里令人窒息的沉默。
他的目光锐利地落在她低垂的头顶,语气没有任何起伏,平静地陈述着一个事实,“林晚,
你只是我用钱买来的妻子。一年时间,履行好你的义务。其他的,
不要有任何不切实际的妄想。”“买来的”三个字,像淬了冰的鞭子,
狠狠抽在林晚早已不堪重负的心上。尖锐的痛楚猛地炸开,瞬间冲垮了强撑的堤坝。
一滴滚烫的液体毫无预兆地砸落下来。“啪嗒。”不偏不倚,
正好砸在乙方签名处那空白的横线上,也砸在“沈砚舟”三个凌厉的签名旁。
泪水迅速晕开一小片深色的、不规则的湿痕,将那刚劲的字迹边缘微微洇染开来。
时间仿佛凝固了。林晚死死咬住下唇,尝到一丝铁锈般的腥甜,
才勉强抑制住喉咙里更汹涌的呜咽。她不敢抬头看他此刻的表情,是嫌恶?是嘲讽?
还是更深的冷漠?她只是飞快地、近乎狼狈地抬起手背,狠狠擦过眼睛,
将那点失控的脆弱抹去。然后,她几乎是抢一般地抓过旁边矮几上那支沉甸甸的签字笔。
笔尖很凉,硌着她的指骨。她俯下身,手指因为用力过度而骨节凸起,
带着一种近乎悲壮的决绝,在那片被泪水濡湿的签名处旁边,签下了自己的名字。“林晚”。
两个字写得很大,笔画带着一种孤注一掷的颤抖,歪歪扭扭,却异常清晰,
死死地挨着旁边那个被泪水模糊了一角的、属于甲方的名字。像是一种无言的抵抗,
又像是一种绝望的烙印。签完最后一个笔画,她猛地将笔丢开,
笔身在光滑的矮几上弹跳了一下,发出清脆的撞击声。她挺直背脊,终于抬起眼看向沈砚舟。
那双刚刚被泪水冲刷过的眼睛,此刻亮得惊人,里面没有了之前的脆弱,
只剩下一种近乎荒芜的平静,和一丝被逼到绝境后破罐破摔的倔强。“沈先生,
”她的声音有些哑,却异常清晰,“字签好了。钱,什么时候到账?
”沈砚舟的目光扫过签名处那团突兀的湿痕,以及旁边那个写得很大、带着明显情绪的名字。
他的视线在林晚强装镇定的脸上停留了一瞬,那双泛红的、带着孤狼般倔强的眼睛,
似乎在他冰封的眼底投下了一粒极其微小的石子,但涟漪尚未荡开,便已沉没。
他面无表情地拿起协议,指尖掠过那片微潮的纸面,动作没有一丝停顿或迟疑。
“李特助会处理。”他的声音依旧平淡无波,听不出情绪,“钱,今晚十二点前会到你账上。
你的房间在走廊尽头,管家会带你去。”说完,他不再看她一眼,拿着那份签好的协议,
转身,步履沉稳地离开了这个刚刚被定义为“婚房”的空间。房门在他身后轻轻合拢,
隔绝了他身上那股迫人的松木冷香,也隔绝了林晚强撑的最后一丝力气。门锁咔哒一声轻响,
像压垮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林晚挺直的背脊瞬间垮塌下来。她踉跄着后退一步,
脊背重重撞在冰冷的落地窗玻璃上,发出沉闷的一声。窗外,
大雪依旧无声地覆盖着整个世界。她缓缓地、沿着冰冷的玻璃滑坐到厚厚的地毯上。
昂贵的羊绒地毯柔软得如同云朵,却暖不了她分毫。她蜷缩起身体,双臂紧紧环抱住自己,
将脸深深埋进膝盖。压抑的、破碎的呜咽声,终于在这个华丽而空旷的囚笼里,
低低地弥漫开来。泪水汹涌而出,无声地浸湿了崭新的裙摆。手机,
在口袋里无声地震动起来。屏幕上跳跃的名字是“仁和医院张护士”。
***日子如同设定好的精密齿轮,在沈家这栋巨大而空旷的宅邸里,一格一格地向前推进。
林晚的存在,更像是一件被妥善安置、偶尔需要擦拭保养的贵重物品。沈砚舟很忙,
神龙见首不见尾。他提供优渥的物质条件——宽敞得足以让人迷路的套房,
塞满昂贵衣物的衣帽间,随时待命的司机和营养师。但也仅此而已。
除了必须一同露面的沈家家族晚宴或商业活动,他几乎从不主动出现在林晚面前。
偶尔在宽阔的楼梯或走廊相遇,他也只是微微颔首,目光疏离地从她身上掠过,
如同看待一个稍微熟悉点的陌生人。林晚努力扮演着自己的角色。在那些觥筹交错的场合,
她穿着他让人准备的华服,脸上挂着无懈可击的、温顺得体的微笑,安静地站在他身边,
扮演一个美丽而沉默的花瓶。她不多话,不逾矩,
将“沈太太”这个身份演绎得如同一个被输入了固定程序的精致人偶。
沈砚舟对此似乎很满意。他甚至吝于给予一句肯定,只是在一次晚宴结束后,
司机开车送他们回程的途中,他靠着后座闭目养神,忽然淡淡地开口:“今天表现不错。
”语气平淡得像在评价一份刚送审的文件。林晚侧头看向窗外飞速掠过的流光溢彩,
嘴角习惯性地牵起一个弧度:“谢谢沈先生。”声音轻得像一阵风。车窗玻璃上,
映出她模糊的侧影,和旁边沈砚舟闭着眼、线条冷硬的轮廓。两人之间,
隔着足以再坐下一个人的距离。私下里,林晚则将所有精力都投入到了医院。
沈砚舟的钱像一道坚固的堤坝,暂时阻隔了外婆被病魔吞噬的进程。
仁和医院顶层的VIP病房,安静得只剩下仪器规律的滴答声和窗外偶尔掠过的鸟鸣。
外婆的气色好了许多,虽然依旧虚弱,但浑浊的眼睛里有了些光亮,能握着林晚的手,
断断续续说上几句话了。“晚晚……辛苦你了……”外婆枯瘦的手指轻轻摩挲着她的手背,
声音微弱,“沈先生……他对你好不好?”林晚脸上立刻绽开一个灿烂得有些过分的笑容,
反手紧紧握住外婆的手:“好,特别好!外婆您别瞎操心,砚舟他……他很忙,
但对我很照顾的。您看,这病房,这医生护士,都是他安排的。
”她把“砚舟”两个字叫得自然又亲昵,仿佛他们真的是一对情深意笃的夫妻。她低下头,
用脸颊蹭了蹭外婆温热的手心,像小时候撒娇那样:“您就安心养病,快点好起来。
等您出院了,我还要带您去吃老街那家您最喜欢的糖芋苗呢。
”她努力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充满元气,
掩盖住心底深处那无法言说的酸涩和一丝隐秘的、日益沉重的忧虑——小腹深处,
那个悄然生长的秘密,像一颗定时炸弹,沉甸甸地压着她。外婆似乎放心了些,
浑浊的眼里溢出一点笑意,喃喃着:“好……好……糖芋苗……”林晚陪着外婆,
直到老人药效上来,沉沉入睡。她替外婆掖好被角,又静静地看了好一会儿老人安稳的睡颜,
才轻手轻脚地起身离开。刚走出病房门,包里的手机就震动起来。
屏幕上闪烁的名字让她心口一紧——苏晴,她最好的朋友,
也是唯一知道她和沈砚舟协议内情的人。“晚晚!你没事吧?”苏晴的声音劈头盖脸砸过来,
带着毫不掩饰的焦急,“我刚看到推送!沈砚舟的私人飞机是不是紧急申请了去苏城的航线?
他要去苏城?你怎么会在苏城?你不是在沈家吗?出什么事了?
”一连串的问题让林晚懵了一瞬。苏城?外婆的老家?
她下意识地抬头看向病房走廊的指示牌——她明明还在本市的仁和医院!“晴晴,你慢点说!
什么私人飞机?什么苏城?我在仁和啊!”林晚的心跳莫名开始加速,
一种不祥的预感如同冰冷的藤蔓缠绕上来。“啊?你在仁和?”苏晴也愣住了,
“可财经快讯刚推送,
说沈氏集团总裁沈砚舟的私人飞机‘星舟号’刚刚紧急申请了变更航线,目的地是苏城机场!
媒体都在猜是不是沈氏在苏城有大动作或者紧急项目!
我还以为他带着你一起……”苏晴后面的话,林晚已经听不太清了。血液仿佛瞬间冲上头顶,
又在下一秒褪得干干净净,只剩下刺骨的冰冷。苏城!那是外婆心心念念的老家,
是她从小长大的地方!
清地念叨着“老房子……桂花树……想回去看看……”一个可怕的念头如同闪电般劈入脑海!
她猛地转身,疯了一样冲回病房。外婆依旧安静地躺着,脸色似乎比刚才更灰败了一些,
床头监护仪上原本平稳的线条,不知何时起,已经变成了令人心惊肉跳的紊乱波动!
心率监测的数字疯狂跳动,血压数值一路走低!“外婆!”林晚扑到床边,声音都变了调。
值班护士也冲了进来,一看监护仪,脸色骤变:“快!叫陈主任!病人情况危急!准备抢救!
”尖锐的警报声响彻病房!医生护士瞬间涌入,将林晚挤到一边。她看着外婆被迅速围住,
各种仪器被推过来,医生急促地下达着指令……眼前的一切都变得模糊而扭曲,
巨大的恐惧像一只冰冷的手死死扼住了她的喉咙,让她无法呼吸。外婆要回苏城!
这是她最后的心愿!“医生!医生!”林晚抓住一个护士的胳膊,声音抖得不成样子,
“我外婆……她一直想回苏城老家……能不能……能不能……”“林**!
现在情况非常危险!病人根本经不起任何移动!别说去苏城,就是转院到楼下都不可能!
强行移动就是……”护士的话没说完,但意思再明白不过。绝望如同灭顶的潮水,
瞬间将林晚吞没。她浑身冰冷,僵硬地站在原地,看着医生护士在病床前紧张地忙碌,
些代表生命迹象的数字在屏幕上挣扎、跌落……世界只剩下冰冷的仪器嗡鸣和刺耳的警报声。
不行!不能这样!外婆不能带着遗憾走!一个名字,
一个此刻唯一能抓住的、带着一线渺茫希望的名字,冲破所有绝望和混乱,
浮现在脑海——沈砚舟!他的飞机!他的航线!她几乎是凭着本能,
颤抖着手从包里翻出手机。屏幕的光刺得她眼睛生疼。通讯录里,
“沈砚舟”三个字冰冷地躺在那里。他们之间,除了最初那份协议,没有任何私人联系。
她甚至不知道他的私人号码,只有李特助的工作电话。不管了!她手指哆嗦着,
直接拨通了那个只存过一次的、属于李特助的号码。漫长的等待音,
每一声都像重锤敲在心上。就在林晚快要崩溃时,电话终于被接通了。“李特助!是我!
林晚!”她的声音带着哭腔,语无伦次,
“我外婆……在仁和医院……不行了……她想去苏城老家……求求你!告诉沈先生!
他的飞机……能不能……求求他……”电话那头沉默了一瞬,
李特助的声音依旧保持着职业化的冷静,却似乎也带上了一丝不易察觉的凝重:“林**,
您先冷静。沈总正在飞机上,卫星电话信号可能不稳定。我会立刻尝试联系他,
并马上赶到医院。您先配合医生!”电话被挂断。最后一丝依靠也断了。
林晚靠着冰冷的墙壁滑坐到地上,将脸深深埋进膝盖。冰冷的绝望如同毒蛇,
缠绕着她的四肢百骸。她不敢再看抢救的场景,只是死死地咬着自己的手背,
试图用疼痛来抵抗那灭顶的恐惧和无助。时间一分一秒地流逝,每一秒都像一个世纪般漫长。
抢救还在继续,监护仪上紊乱的线条如同垂死的挣扎。不知过了多久,也许只有几分钟,
也许像一个世纪。走廊尽头传来一阵急促而有力的脚步声,由远及近。林晚茫然地抬起头。
逆着走廊顶灯刺眼的光线,一道高大挺拔的身影正大步流星地朝这边走来。
他身上的黑色大衣还带着室外的寒气,肩头似乎还残留着未化的雪花,步履急促,
带起一阵冷冽的风。是沈砚舟!他竟然真的来了!不是李特助,是他本人!林晚呆住了,
难以置信地看着那个如天神般降临的男人。他怎么会在这里?他的飞机不是去了苏城吗?
他怎么会出现在本市的医院?沈砚舟径直走到她面前,高大的身影在她头顶投下一片阴影。
他身上那股熟悉的、清冽的松木气息混合着室外凛冽的风雪味道,扑面而来。
他看也没看抢救室的方向,目光锐利地落在她布满泪痕、苍白如纸的脸上。“怎么回事?
”他的声音低沉,带着一丝长途奔波的微哑,却异常清晰,穿透了林晚混乱的思绪。
他的出现像一道骤然劈开黑暗的光,林晚强撑的最后一根弦彻底崩断。
“外婆……她不行了……”巨大的恐惧和骤然涌上的、连她自己都无法理解的委屈,
如同决堤的洪水,瞬间冲垮了所有理智的堤坝。她像是抓住了唯一的救命稻草,猛地扑过去,
双手死死攥住了沈砚舟昂贵大衣的前襟,冰冷的皮革触感透过薄薄的衣料传来。
“她想回家……回苏城……医生说她撑不住了……动不了……”她的声音破碎不堪,
眼泪汹涌而出,瞬间打湿了他胸前的大衣布料,
“沈砚舟……求你……求你想想办法……求求你救救她……带她回苏城……”她语无伦次,
哭得浑身颤抖,像一个溺水的人死死抓住浮木。滚烫的泪水不受控制地汹涌而出,
瞬间浸透了他胸前昂贵的羊绒大衣面料,留下深色的、大片的湿痕。
沈砚舟的身体在她扑上来的瞬间几不可察地僵硬了一下。他垂眸,
看着胸前那颗毛茸茸的、哭得剧烈颤抖的脑袋,感受着衣襟上传来的、带着绝望力道的拉扯,
以及透过衣料迅速蔓延开的、灼人的湿意。他英挺的眉峰几不可察地蹙起,
深邃的眼底掠过一丝极其复杂的情绪。像是被这突如其来的、滚烫的泪水烫到,
又像是被某种全然陌生的、汹涌的脆弱所冲击。他从未见过林晚如此失控的模样,
那个在契约上签下名字时倔强得近乎孤勇、在社交场上安静得如同人偶的女人,
此刻在他怀里哭得像个被全世界抛弃的孩子。走廊里一片死寂,
只有林晚压抑不住的、破碎的呜咽声,和远处抢救室内仪器冰冷的嗡鸣。
时间仿佛凝固了几秒。沈砚舟没有推开她。他甚至没有动。他任由她攥着自己的衣襟,
任由她滚烫的泪水浸透自己的前襟。片刻后,他抬起一只手。
那只骨节分明、惯于在文件上签下掌控一切的名字的手,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迟疑,最终,
轻轻地落在了林晚剧烈颤抖的、单薄的脊背上。动作很轻,带着一种近乎僵硬的安抚意味。
“别慌。”他的声音依旧低沉,却似乎比刚才放低了一些,像在试图安抚一头受惊的小兽,
“交给我。”说完这三个字,他扶着林晚的肩膀,让她稍稍站直,然后果断地松开了她,
转身,大步走向抢救室紧闭的门。他的背影依旧挺拔而充满力量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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