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守寡小鸥的逆袭之路

守寡小鸥的逆袭之路

守寡小鸥的逆袭之路

已完结
  • 作者:支符刨
  • 分类:言情
  • 更新时间:2025-06-19 11:27:48

苏家院门那褪了色的红漆,在正午的日头底下,晒得发白,透着一股子虚张声势的疲态。空气里浮着细密的灰尘,还有一股子浓得化不开的劣质鞭炮味儿,炸完了的碎红纸,蔫头耷脑地贴在地上,被无数双沾满泥的脚踩得稀烂。本该是热热闹闹的喜宴,可这氛围,沉得能拧出水来。新郎苏明那张还算俊朗的脸,此刻绷得像块青石板,眉头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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精彩节选

长篇连载小说《守寡小鸥的逆袭之路》让人看后爱不释手,出自实力派大神“支符刨”之手,小鸥苏明之间的故事让人移不开目光,详情:一股浓烈的、混合着牲畜粪便和腐烂草料的气味钻进鼻孔。一座低矮破败的土坯房歪斜地立在那里,屋顶的茅草稀稀拉拉,塌陷了大半,……

苏家院门那褪了色的红漆,在正午的日头底下,晒得发白,透着一股子虚张声势的疲态。

空气里浮着细密的灰尘,还有一股子浓得化不开的劣质鞭炮味儿,炸完了的碎红纸,

蔫头耷脑地贴在地上,被无数双沾满泥的脚踩得稀烂。本该是热热闹闹的喜宴,可这氛围,

沉得能拧出水来。新郎苏明那张还算俊朗的脸,此刻绷得像块青石板,眉头死死锁着个疙瘩。

他爹,苏有财,半个钟头前还红光满面地在院门口招呼客人,咧着嘴,

露出一口被劣质烟草熏得焦黄的牙,声音洪亮得能震飞屋檐下的麻雀。谁能想到,

就一杯烈酒下肚的功夫,他那肥硕的身子猛地一挺,

脸上那点喜气瞬间被一种骇人的紫涨取代,像只被掐住脖子的鸡,喉咙里“嗬嗬”两声,

连人带椅子直挺挺地朝后栽倒,“哐当”一声闷响,砸在油腻腻的泥地上,再也没能爬起来。

满院的喧哗,像被一把无形的快刀“唰”地斩断。死寂。只有苏明他妈,陈阿婆,

那声破了音的、带着血丝的嚎哭撕开了这寂静:“我的老天爷啊——有财啊!

你不能就这么走啊!”她扑在那具迅速失去温度的身体上,枯瘦的手胡乱拍打着,

眼泪鼻涕糊了一脸。小鸥穿着那身簇新的大红嫁衣,站在堂屋门口,像一尊被遗忘的泥塑。

红盖头早就被慌乱中挤掉的苏明撞落了,露出一张年轻却毫无血色的脸。那身刺目的红,

此刻成了最大的讽刺,灼烧着她的皮肤。她能感觉到无数道目光,

冰冷的、探究的、带着**裸嫌恶的,像针一样密密麻麻扎在她背上。

那些目光无声地传递着一个信息:看,就是这个新娘子,刚进门就把公公克死了!没人说话,

可那无声的审判,比任何唾骂都更锥心刺骨。小鸥的手指死死抠进掌心,指甲陷进肉里,

却感觉不到丝毫疼痛。她看着苏明扑在苏有财身边,肩膀剧烈地抖动,

看着他娘陈阿婆哭天抢地,眼神扫过她时,那里面淬了毒似的怨恨一闪而过。寒意,

从脚底板直冲天灵盖。苏有财的死,像一盆冰水,彻底浇熄了苏家本就不甚旺的灶火。

那场仓促的丧事办得潦草又憋屈,简陋的棺材抬出苏家院门时,

小鸥穿着那身没来得及换下的红嫁衣,被陈阿婆粗暴地推搡着,跟在队伍最后面。

村里人指指点点,声音压得再低,

也挡不住那些“丧门星”、“克夫相”的恶毒字眼钻进耳朵。她低着头,

盯着自己脚上那双同样崭新的红布鞋,每一步都像踩在烧红的烙铁上。新婚的日子?没有。

苏明像是彻底变了个人,整日阴沉着脸,像一头被困在笼子里的野兽。他不再碰小鸥,

甚至很少正眼看她。偶尔的目光交汇,里面也只剩下冰冷的疏离和一种难以言喻的烦躁。

陈阿婆更是将小鸥视作眼中钉、肉中刺,所有的怨气和无处发泄的悲痛,

都化作刻薄的言语和刁难砸向小鸥。“丧门星!杵在这儿做什么?看着就晦气!

去把猪圈给我刷了!刷不干净别想吃晚饭!”“洗个碗都洗不利索!要你有什么用?

克死我男人还不够,是不是还想克死我儿子?滚远点!”小鸥成了苏家的免费苦力和出气筒。

她默默忍受着,

在冰冷的灶台前劈柴、在散发着恶臭的猪圈里冲洗、在刺骨的井水里搓洗堆积如山的衣物。

纤细的手指很快变得粗糙红肿,掌心磨出了血泡。夜里,她蜷缩在冰冷土炕的角落,

听着隔壁苏明压抑的喘息和陈阿婆时不时的咒骂,眼泪无声地浸湿了枕头。这冰冷的牢笼,

几乎要将她活活冻毙。三个月,仅仅三个月后。那天苏明喝了点闷酒,说是去邻村找活干。

天擦黑时,村口传来一阵撕心裂肺的哭喊和嘈杂的人声。小鸥心头猛地一跳,

一种不祥的预感攫住了她。她跟着人群跑到村口,只见一辆歪倒在路沟里的破旧摩托车,

车灯碎了,油箱在滴滴答答漏油。苏明躺在旁边的泥地上,

身体以一种极不自然的姿势扭曲着,身下一大滩暗红色的血,在昏暗的天色里显得格外刺目。

他的眼睛还睁着,空洞地望着灰蒙蒙的天空。“明子啊!我的儿啊!

”陈阿婆撕心裂肺的哭嚎再次炸响,她扑上去,拼命摇晃着苏明早已冰冷的身体。

人群一片哗然,嗡嗡的议论声潮水般涌来。“天爷!又是苏家!”“这才多久?苏有财走了,

现在苏明也……”“邪门!太邪门了!这新媳妇……”“还用说?克父克夫啊!

扫把星转世吧!”“啧啧,谁沾上谁倒霉……”那些目光,

比苏有财死时更加**、更加恶毒,像无数把淬了毒的匕首,直直刺向小鸥。她僵立在原地,

浑身血液似乎都凝固了,手脚冰凉。陈阿婆猛地抬起头,那双布满血丝、哭得红肿的眼睛,

像淬了火的刀子,狠狠剜向小鸥。她猛地跳起来,几步冲到小鸥面前,枯瘦的手掌带着风声,

狠狠扇在小鸥脸上!“啪!”一声脆响。小鸥被打得一个趔趄,脸颊**辣地疼,

耳朵嗡嗡作响。“扫把星!丧门精!”陈阿婆的声音尖利得变了调,充满了滔天的恨意,

“是你!就是你克死了我男人!又克死了我儿子!你怎么不去死啊!滚!给我滚出苏家!

滚得远远的!苏家没有你这号人!滚!”她歇斯底里地咆哮着,唾沫星子喷了小鸥一脸。

仿佛觉得还不够解恨,她转身冲回堂屋,片刻后,双手捧着苏明的黑白遗照又冲了出来。

那照片上,苏明年轻的脸上还带着一丝未褪尽的青涩。陈阿婆高高举起那沉重的相框,

用尽全身力气,朝着小鸥的脸,狠狠砸了下去!“拿着你男人的魂儿!给我滚!

永远别让我再看见你!”沉重的木制相框边缘,带着冰冷的锐角,重重砸在小鸥的额角,

又滑落在地,玻璃“哗啦”一声碎裂开来。尖锐的疼痛伴随着温热的液体瞬间流下,

模糊了小鸥的视线,分不清是血还是泪。苏明那张凝固在照片上的脸,在碎裂的玻璃后,

显得格外诡异。整个世界的声音都消失了。只剩下额角尖锐的痛,和心脏被彻底碾碎的声音。

那些围观者的目光,陈阿婆扭曲狰狞的脸,

地上碎裂的相框和冰冷的尸体……交织成一张巨大的、令人窒息的网。小鸥弯下腰,

没有去擦额角的血,也没有看任何人。她伸出颤抖的手,一片一片,

捡起地上散落的、沾着泥土和血迹的玻璃碎片,还有那张被玻璃划破的遗照。她的动作很慢,

很稳,仿佛在做一件极其重要的事情。每捡起一片,心口的冰层就加厚一分。终于,

所有的碎片都捡完了。她直起身,手里紧紧攥着那叠冰冷的玻璃和遗照。

额角的血顺着鬓角流下,滴落在她洗得发白的衣襟上,晕开一小朵刺目的暗红。她抬起头,

目光空洞地扫过陈阿婆那张因仇恨而扭曲的脸,

扫过周围一张张写满鄙夷、恐惧、幸灾乐祸的脸。没有说一个字。

她抱着那堆冰冷的“遗物”,一步一步,踉跄着,却异常坚定地,

走出了苏家那扇曾经象征着她人生新起点、如今却如同地狱入口的院门。

夕阳将她的影子拉得很长很长,孤独而决绝。身后,是陈阿婆更加歇斯底里的哭嚎和咒骂,

还有村民们压低却清晰的议论:“总算走了……”“走了好,走了苏家就清净了……”“唉,

也是个可怜人,就是命太硬……”“呸!什么可怜!谁沾上她谁倒霉!

走了是苏家祖坟冒青烟了!”小鸥抱着那堆冰冷的玻璃和遗照,像一具被抽空了灵魂的躯壳,

深一脚浅一脚地走在村道上。夕阳的余晖是冷的,风是冷的,

连脚下扬起的尘土都带着刺骨的寒意。额角的血已经半凝,糊在皮肤上,黏腻又紧绷,

每一次心跳都扯得那伤口一跳一跳地疼。但这皮肉之苦,

远不及心口那片被彻底撕裂、碾碎的荒芜来得痛彻心扉。回娘家?这个念头刚冒出来,

就被她自己掐灭了。母亲那张总是带着愁苦和算计的脸浮现在眼前。

“嫁出去的女儿泼出去的水”,更何况是泼出去就克死了夫家两个男人的“祸水”?

她几乎能想象出母亲那惊恐避讳的眼神,和继父毫不掩饰的嫌弃。娘家,

从来就不是她的避风港。无处可去。天地之大,竟没有她方小鸥立足之地。她茫然地走着,

不知走了多久,直到双腿酸软得再也抬不起来。暮色四合,四周的景物变得模糊。

她不知不觉走到了村子的最西头,远离了那些密集的屋舍和人烟。这里靠近山脚,一片荒僻。

一股浓烈的、混合着牲畜粪便和腐烂草料的气味钻进鼻孔。

一座低矮破败的土坯房歪斜地立在那里,屋顶的茅草稀稀拉拉,塌陷了大半,

露出黑黢黢的椽子。那是村里废弃多年的牛棚。旁边,

是生产队时期遗留下来的一个更大的、同样破败不堪的牲口圈,早已没了顶棚,

只剩下几堵半人高的断壁残垣。小鸥的脚步停在了断壁前。

里面堆满了腐烂的秸秆、不知名的垃圾,散发着浓重的霉味和腐败气息。

几只野狗在远处逡巡,绿幽幽的眼睛在暮色里闪着光。这里,就是她的“归处”了。

她放下怀里沉重的玻璃和相框,靠着冰冷的断壁滑坐在地上。

疲惫和绝望如同潮水般将她淹没。她抱着膝盖,把脸深深埋进去,肩膀无声地剧烈抖动起来。

没有嚎啕大哭,只有压抑到极致的、破碎的呜咽,在空旷死寂的荒地上低低回旋,

很快被浓重的夜色吞没。这一夜,漫长而寒冷。初冬的夜风像刀子一样刮过断壁残垣,

发出呜呜的怪响。小鸥蜷缩在角落里,用捡来的破麻袋勉强裹住身体,冻得牙齿咯咯打颤。

野狗的吠叫、夜枭的啼鸣,还有远处村庄隐约传来的几声狗吠,都让她心惊肉跳。

额角的伤口隐隐作痛,提醒着她白日里遭受的屈辱与驱逐。天亮时,她几乎冻僵了。

晨曦微光里,她看清了自己身处的“家”:断壁圈起的小小空间里,垃圾遍地,污秽不堪。

她扶着冰冷的土墙,慢慢站起来。活下去。一个无比清晰又无比沉重的念头,

像石头一样砸进她冰冷的心湖。不是为了任何人,只为了自己。她方小鸥,

不能就这么无声无息地烂死在这个牛棚里!第一步,是清理出一块能勉强栖身的地方。

她忍着恶心和疲惫,开始动手。没有工具,就用手。

臭的秸秆、破碎的瓦罐、不知名的动物骸骨、各种废弃的塑料和烂布……她一点点往外清运,

堆到更远的荒地。手指被尖锐的碎片划破,沾满了污黑的泥垢和可疑的黏液,她也顾不上。

整整一天,她像个不知疲倦的机器,只重复着弯腰、清理的动作。

汗水混着额角干涸的血迹流下,在脸上冲出几道泥沟。傍晚时分,

她终于清理出断壁内一小块相对干净的地方。又从外面荒草堆里抱回大捆相对干燥的枯草,

厚厚地铺在地上,算是有了个“床铺”。她累得几乎虚脱,瘫坐在枯草堆上,

肚子饿得咕咕直叫。食物从哪里来?她没有钱,一粒米都没有。

目光投向牛棚外更广阔的荒地,还有远处那条浑浊的河沟。野地里,或许有能吃的野菜?

河沟里,也许能摸到点螺蛳小鱼?还有……那些被村民们随意丢弃的垃圾堆里,

会不会有还能入口的食物残渣?活下去的强烈本能,压倒了所有的羞耻和恶心。第二天,

天色蒙蒙亮,小鸥的身影就出现在村外的荒地里。她低着头,

仔细搜寻着那些刚刚冒头的荠菜、苦菜、马齿苋,手指冻得通红。挖野菜时,

她总是选择最偏僻的角落,警惕地留意着四周,生怕遇到村里人。挖到的野菜,

就装在捡来的一个破塑料袋里。下午,她会去河边。初冬的河水冰冷刺骨。她卷起裤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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