虐心十足的短篇言情小说《退役老公竟是豪门唯一继承人 》,讲述主角肖丰陈浩的爱恨纠葛,作者“老子叫东”倾力创作而成,纯净无弹窗版阅读体验极佳,剧情简介如下:我猛地转身,几乎是用尽全身力气向后撞去,只想逃离这令人作呕的一幕。脚下踉跄,重心不稳,预料中冰冷坚硬的地面触感并未传来,……
1机场惊变机场空调开得十足,冷气顺着脊椎往上爬,激得我打了个寒颤。
我拖着笨重的行李箱,刚从为期一周的封闭设计营里爬出来,浑身骨头缝里都透着疲惫,
只想赶紧见到陈浩那张或许带着点不耐烦、但总归是熟悉的脸,
然后一头栽进他公寓的沙发里睡到地老天荒。出口处人头攒动,接机的人举着牌子翘首以盼。
我踮起脚,目光在攒动的人头里搜寻那个穿着灰色连帽衫的身影。视线掠过某个角落时,
像被滚烫的烙铁猛地烫了一下,瞬间定住,再也挪不开。柱子后面,
那个侧影我闭着眼睛都能描摹出来——陈浩。他今天没穿那件万年不变的灰卫衣,
换了件骚包的浅蓝色衬衫。但这不重要。重要的是他怀里紧紧搂着一个人,
一个穿着吊带红裙、波浪卷发风情万种的女人。他的手,那只曾经无数次牵过我的手,
此刻正极其自然地滑过那女人光裸的后背,停留在她纤细的腰肢上,
手指甚至暧昧地陷进柔软的布料里。他微微偏着头,嘴唇几乎贴上了那女人的耳廓,
正低声说着什么,嘴角勾起的弧度,带着一种我曾无比熟悉的、令人心头发烫的温柔专注。
和我当初答应他表白时,他在图书馆楼梯转角对我说“苏沫,做我女朋友吧”的表情,
一模一样。连眼神里那点自以为是的深情,都分毫不差。
一股冰冷的、带着铁锈味的液体猛地冲上头顶,又在瞬间退潮,
留下彻骨的寒和一片轰鸣的空白。行李箱沉重的拉杆“哐当”一声砸在光洁的地面上,
沉闷的声响像投入死水里的石子,只在我自己混乱的世界里激起了一点微不足道的涟漪。
嚣的人声、行李箱轮子的滚动声、机场广播甜美的女声……所有声音都像隔着厚重的毛玻璃,
模糊而遥远。2背叛之痛我甚至没意识到自己是怎么冲过去的。身体先于大脑做出了反应,
像一颗被怒火和耻辱发射出去的炮弹。高跟鞋敲击地面的声音又急又脆,
带着一种孤注一掷的悲壮。我挤开挡路的人,直直地冲到那对旁若无人的男女面前,
胸膛剧烈起伏,几乎能听到心脏在耳膜上疯狂擂鼓的声音。“陈浩!
”我的声音尖利得自己都感到陌生,带着破音的颤抖。纠缠的两人猛地分开。
陈浩脸上那一瞬间的惊慌失措,在看到是我之后,迅速褪去,
取而代之的是一种混合着不耐烦和被打扰的厌烦。
他甚至还下意识地把那个女人往自己身后挡了挡,仿佛我是什么洪水猛兽。“苏沫?
”他皱着眉,上下打量着我,眼神里是毫不掩饰的审视和嫌弃,“你怎么提前回来了?
也不说一声。”他的语气,平淡得像在问“今天天气怎么样”。
那股冰冷的液体再次冲上眼眶,灼热得发痛。我死死盯着他,指甲深深掐进掌心,
试图用这点微不足道的疼痛唤回一丝理智,
好让自己不要像个彻头彻尾的失败者一样当场嚎啕大哭。“她是谁?
”每一个字都像是从牙缝里挤出来的,带着血腥味。陈浩还没开口,
他身后的红裙女人先嗤笑了一声,涂着鲜红指甲油的手指状似无意地搭上陈浩的手臂,
带着一种胜利者的炫耀姿态。她撩了撩头发,
眼神轻飘飘地扫过我因为熬夜赶稿而有些浮肿的脸、身上皱巴巴的T恤和牛仔裤,
红唇勾起一个刻薄的弧度:“浩哥,这谁啊?你朋友?”陈浩没看她,
只是不耐烦地甩开我的手——是的,我这才发现自己不知何时已经死死抓住了他的胳膊,
像溺水的人抓住最后一根浮木。他的力气很大,轻易地挣脱了我,
还嫌弃地拍了拍被我抓过的衬衫袖口,仿佛沾上了什么脏东西。“行了苏沫,别在这儿闹,
难看。”他语气里的敷衍和不耐烦几乎要溢出来,“有什么话回头再说。
你看你现在……”他目光再次扫过我,带着一种居高临下的评判,“蓬头垢面的,
像个什么样子?一点女人味都没有,跟你在一起,**的……”他顿了顿,
似乎觉得措辞不够精准,最终吐出了那句把我彻底钉死在耻辱柱上的话。“……太无趣了。
”“太无趣了”。三个字,像三把淬了冰的钢针,精准无比地捅进我心脏最深处,
然后狠狠一搅。所有的血液似乎瞬间冻结了,又在下一秒疯狂逆流,冲得我眼前阵阵发黑。
周围的一切声音、色彩都彻底褪去,只剩下陈浩那张写满厌倦的脸,
和他身后那个女人刺眼的、胜利的微笑。巨大的羞耻和灭顶的绝望瞬间淹没了愤怒。
我像被人剥光了衣服扔在聚光灯下,每一寸皮肤都暴露在无形的嘲弄和审视之中。
继续留在这里,每一秒都是凌迟。走!必须立刻离开!离开这个让我窒息的地方!
我猛地转身,几乎是用尽全身力气向后撞去,只想逃离这令人作呕的一幕。脚下踉跄,
重心不稳,预料中冰冷坚硬的地面触感并未传来,
反而撞进了一堵……温热、结实、带着惊人韧性和硬度的“墙”里。
一股混合着淡淡烟草、机油和某种难以言喻的、属于旷野和金属的冷冽气息瞬间包裹了我。
很硬,撞得我鼻尖发酸,眼眶里强忍的泪水终于不堪重负,大颗大颗地滚落下来。
“抱……歉……”我哽咽着,狼狈不堪地抬起头。视线被泪水模糊,
只看到一个线条冷硬的下颌,微微凸起的喉结在古铜色的皮肤下清晰地滚动了一下。再往上,
是一双眼睛。眼窝很深,瞳仁的颜色是极深的墨黑,像不见底的寒潭,此刻正垂着,
没什么情绪地看着我。眼神很沉,很静,带着一种经历过太多而沉淀下来的漠然,
却又奇异地穿透我满脸的泪水和崩溃,直直地看进我一片狼藉的眼底。他很高,
穿着洗得有些发白的丛林迷彩作训服,袖口挽到手肘,露出结实有力的小臂,
上面沾着几道已经干涸发黑的机油污渍。脚边放着一个硕大的、磨损严重的军用背包,
鼓鼓囊囊。整个人站在那里,像一柄收入鞘中却依旧散发着无形锋锐的军刀,
与机场光鲜亮丽的环境格格不入。时间仿佛凝固了一秒。身后,
陈浩那令人作呕的嗤笑声隐约传来,像毒蛇的信子舔舐着我的神经。
巨大的屈辱和一种破罐子破摔的冲动,如同火山岩浆般在我胸腔里猛烈喷发,
瞬间烧毁了所有理智的堤坝。鬼使神差地,我甚至没经过大脑思考,
那只刚刚被陈浩甩开、还带着他令人恶心体温的手,猛地向前一伸,
死死抓住了眼前这个男人肌肉结实的小臂。触手温热,皮肤下蕴藏着蓬勃的力量感。
我仰着糊满泪水的脸,不管不顾地,用一种近乎绝望又带着孤注一掷颤抖的声音,
冲口而出:“你……缺女朋友吗?”话一出口,我自己都愣住了。我在干什么?疯了吗?
找一个素不相识的、穿着迷彩服、浑身机油味的陌生男人问这种话?
巨大的荒谬感和羞耻感再次席卷而来,几乎要将我吞噬。男人似乎也顿了一下。
那双深潭般的眼睛,目光从我狼狈的脸,缓缓下移,
落在我死死抓着他胳膊、指节都因为用力而泛白的手上。他的表情没有任何变化,依旧沉静,
只是眉峰几不可察地拢了一下,像是在评估一件棘手的任务。空气死寂。几秒钟的沉默,
漫长得像一个世纪。我清晰地感觉到心脏在胸腔里疯狂地、无望地撞击着肋骨,
每一下都带着濒死的沉重。完了。我一定是被陈浩**疯了。
我居然……居然……就在我几乎要被自己的愚蠢和冲动压垮,手臂无力地想要松开,
准备找个地缝钻进去时,头顶传来他低沉平稳的声音,没有任何起伏,
像在陈述一个客观事实:“不缺。”心,瞬间沉到了冰窖最底层。果然。我在期待什么?
天方夜谭。然而,就在我最后一丝力气也即将被抽干的瞬间,他低沉的声音再次响起,
不紧不慢地,补上了后半句,清晰地砸进我一片混乱的耳膜:“……但缺个老婆。
”轰——大脑彻底宕机。我猛地抬起头,撞进他那双深不见底的黑眸里。没有戏谑,
没有玩笑,只有一种近乎冷酷的认真,平静地陈述着一个决定。“什……什么?
”我怀疑自己哭得缺氧出现了幻听。“领证。”他言简意赅,弯腰,
单手轻松地拎起他那个沉重的军用背包甩在肩上,
另一只手极其自然地、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力道,反握住了我依旧抓着他小臂的手腕。
他的手很大,掌心粗糙,带着厚厚的茧,干燥而温热,像一块烙铁,烫得我下意识地想缩,
却被他牢牢握住。“现在,走吗?”他垂眸看着我,语气平淡得像在问“去喝杯水吗”。
身后,陈浩和那个女人的嗤笑声似乎顿住了,变成了某种惊疑不定的窃窃私语。
但我已经听不清了。所有的感官都集中在手腕上那只滚烫、粗糙、带着绝对力量感的手,
和他那双沉静得可怕的眼睛里。一股巨大的、混杂着报复、冲动和彻底豁出去的疯狂情绪,
猛地攫住了我。陈浩那句“太无趣了”像魔咒一样在耳边回响。去他妈的无趣!
去他妈的陈浩!3绝望反击“走!”我几乎是吼出来的,带着破釜沉舟的颤音,
任由他拉着我,像一艘失控的小船被强大的拖轮牵引着,逆着人流,
跌跌撞撞地朝机场外冲去。行李箱?去他的行李箱!我只想逃离,逃离这个让我窒息的地方,
逃离陈浩那恶心的嘴脸,逃向一个未知的、但此刻散发着奇异吸引力的深渊。
民政局那排银灰色的金属座椅,冰凉地贴着我的腿。
空气里弥漫着消毒水和某种纸张特有的干燥气味。
我捏着手里那张薄薄的、还带着打印机余温的结婚证,红色的封皮有些刺眼。指尖冰凉,
微微发着抖。“肖丰。”我低声念着证件上男方的名字。字迹工整有力。照片上,
他穿着那件洗得发白的迷彩作训服,表情依旧是那副万年不变的沉静,
只是嘴角似乎极其细微地绷紧了一点,透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凝重?旁边的我,
眼睛红肿未消,头发凌乱,表情呆滞,像个刚被人从灾难现场拖出来的难民。
“空军……机械师?”我侧过头,看向坐在旁边的男人。他坐姿很正,背脊挺直,
双手自然地放在膝盖上,目光平视前方,似乎在观察着大厅里来来往往、表情各异的新人们。
听到我的声音,他转过脸,点了下头:“嗯,刚退役。”“哦……”我应了一声,
不知道该说什么。脑子里乱糟糟的,像塞了一团被猫抓过的毛线。
居然……真的和一个在机场撞到的、名字刚知道不到一小时、职业是退役空军机械师的男人,
领了结婚证?这太疯狂了。比陈浩的背叛还要疯狂一百倍。“苏沫。”他叫我的名字,
发音清晰平稳,“我的情况,基本证件上写了。老家在西北,父母早逝。退役金刚结算,
暂时没工作。”他顿了顿,目光在我脸上停留了一瞬,“你的情况?”我张了张嘴,
喉咙有些发干:“我……苏沫。本地人。父母……都不在了。是……是设计师。
在‘创想’工作室。”我避开了陈浩那段,那像一块腐烂的伤口,暂时不想碰。“嗯。
”他应了一声,表示知道了。没有多余的问题,没有好奇,平静得让人心慌。
他从那个巨大的军用背包侧袋里掏出一串钥匙,
上面只有孤零零的两把铜钥匙和一个单元门禁卡,递给我。“地址写在后面。我暂时住那边。
你……自便。”自便?我捏着那串冰冷的钥匙,上面还残留着他掌心的温度。
一股巨大的荒谬感和无处安放的茫然感再次袭来。这就……完了?各取所需的闪婚?
他需要一个老婆,我需要一个逃离耻辱的避难所?也好。我在心底对自己说,
用力握紧了钥匙,尖锐的齿痕硌着掌心。苏沫,这不就是你想要的吗?一场交易。
一个暂时的栖身之所。喘口气。等缓过来,等陈浩那摊烂事彻底翻篇,再……再说。我以为,
领了那本红册子,把陈浩那个垃圾连同过去彻底扫进垃圾桶,生活就能按下重启键。至少,
能让我在这个陌生男人提供的“避难所”里,喘上一口不带血腥味的空气。事实证明,
我天真得可笑。和肖丰“同居”的日子,平静得像一潭死水,却透着一种无形的压力。
他早出晚归,我甚至不知道他在忙什么。那个小两居室,他睡次卧那张行军床一样硬的板床,
我睡主卧。除了卫生间和厨房偶尔的交错,我们几乎像两个互不干扰的房客。他话少得可怜,
眼神沉静,仿佛我只是一件需要暂时安置的物品。我把所有的精力都投注到工作上。
工作室正在竞标一个重要的本地文化馆改造项目,我熬了三个通宵,
把所有的灵感和心血都倾注在设计稿里。那不仅仅是一份工作,
更像是我在溺水后拼命想抓住的一根浮木,证明我苏沫不是陈浩口中那个“无趣”的废物。
交稿那天,我顶着两个硕大的黑眼圈,强撑着精神把最终版图纸和说明文档加密打包,
发给了主设计师林姐的邮箱。发完邮件,我像被抽干了所有力气,瘫在工作室的椅子上,
只想睡到天荒地老。三天后,项目开标会。我坐在下面,
看着台上竞争对手“锐点”设计公司的设计师,意气风发地展示他们的方案。
大屏幕上的效果图、平面布局、设计理念……每一个细节,都像一把冰冷的钝刀,
在我心口反复切割,血肉模糊。那分明是我的设计!我熬了无数个夜晚,
一笔一划勾勒出来的心血!
甚至连我为了体现本地文化特色而设计的那个“竹影叠嶂”的立面造型创意,
都被他们原封不动地剽窃了过去!只是色彩搭配和材质说明上做了一些无关痛痒的改动。
血液瞬间冲上头顶,又在下一秒冻结成冰。我浑身发冷,手指死死抠着座椅扶手,
指甲几乎要嵌进廉价的皮革里。
愤怒、屈辱、不敢置信……各种情绪像毒蛇一样噬咬着我的神经。
我猛地看向坐在前排的林姐,她正和“锐点”的人交换着心照不宣的微笑。是她!一定是她!
只有她能接触到我的加密文件!散会后,我像一头被激怒的困兽,冲进林姐的办公室。
门被我摔得震天响。“为什么?!”我的声音因为愤怒而嘶哑,“林晚晴!那是我的设计!
你凭什么……”林姐慢条斯理地端起桌上的咖啡杯,吹了吹热气,眼皮都没抬一下,
打断了我:“苏沫,说话要讲证据。设计理念相似,这在行业里很常见。你有专利吗?
有版权登记吗?”她放下杯子,终于抬起眼,眼神里带着毫不掩饰的轻蔑和一丝怜悯,
“年轻人,有冲劲是好事,但也要认清现实。有些东西,不是你的,强求不来。
”她意有所指地顿了顿,红唇勾起一个恶意的弧度:“听说,你最近攀上高枝了?
动作挺快嘛。不过,靠男人……呵,终究不如靠自己。可惜啊,
你自己……好像也不太靠得住?”她上下打量着我,眼神像在评估一件廉价的地摊货。
最后那句话,像淬了毒的针,精准地扎在我最痛的地方。攀高枝?她知道了什么?肖丰?
不可能!她分明是在指桑骂槐!一股冰冷的寒意从脚底直窜头顶。陈浩!一定是陈浩!
那个垃圾!浑浑噩噩地离开工作室,外面不知何时下起了冰冷的雨。我站在公交站台,
雨水顺着头发流进脖子里,冷得刺骨。手机震动,是房东发来的消息,言简意赅,
冰冷得像这雨水:「苏**,房子已出售,新房东要求月底前清空。请尽快搬离。」月底前?
今天已经25号了!五天!设计稿被窃,工作岌岌可危,现在连住了三年的小窝也要没了?
所有的糟心事,像是约好了似的,一股脑儿地砸向我,砸得我头晕目眩,几乎站立不稳。
拖着灌了铅的双腿回到那个名义上的“家”——肖丰给钥匙的那个小两居。打开门,
里面依旧冷清空荡。肖丰不在。也好,我实在不想让他看到我这副丧家之犬的狼狈模样。
我把自己摔进沙发里,冰冷的皮革贴着皮肤,寒意直往骨头缝里钻。手机又响了,
是催缴季度房租的短信提醒。卡里那点可怜的余额数字,像一把烧红的烙铁,
烫得我眼睛生疼。工作室那边,被林晚晴这么一搞,别说奖金,
连下个月工资能不能按时发都是问题。新工作?五天时间,我去哪里找?
哪里去找能立刻付得起押一付三的房子?巨大的压力像一座无形的山,轰然倒塌,
彻底将我压垮。连日来的委屈、愤怒、绝望、无助……所有积压的情绪在这一刻决堤。
我死死咬着下唇,尝到了咸腥的铁锈味,却依旧抑制不住喉咙里溢出的、破碎的呜咽。
眼泪像断了线的珠子,大颗大颗地滚落,砸在冰冷的地板上。4黑暗中的光不行,
不能在这里哭。太丢人了。我几乎是手脚并用地从沙发上爬起来,跌跌撞撞地拉开房门,
冲进黑暗的楼道里。老旧的声控灯接触不良,闪烁了几下,最终还是彻底熄灭。
黑暗瞬间吞噬了一切。**着冰冷的墙壁,再也支撑不住,滑坐到积满灰尘的水泥地上。
冰冷粗糙的触感透过薄薄的衣料传来。手里还死死捏着那张催租的短信通知单,
纸张被我的眼泪和汗水浸得发软。我把脸埋在膝盖里,
压抑的哭声在空旷寂静的楼道里显得格外凄凉和绝望。完了。真的完了。工作没了,家没了,
积蓄也快没了。我像个彻头彻尾的失败者,被生活一巴掌扇回了原点,甚至更糟。
陈浩的背叛,林晚晴的构陷,房东的驱赶……一幕幕在眼前闪过,像一场永无止境的噩梦。
黑暗和绝望像粘稠的墨汁,紧紧包裹着我,让我窒息。
就在我的精神防线即将彻底崩溃的时候,头顶上方,很近的地方,传来“咔哒”一声轻响。
是打火机的声音。紧接着,一点猩红的火光在浓墨般的黑暗中突兀地亮起,
短暂地映亮了一只骨节分明、布满粗粝老茧的手。
那点红光在半空中划出一道短暂而清晰的弧线,带着燃烧的烟草气息,
准确地落在我脚边不远处的地面上,溅起几颗微小的火星,然后迅速熄灭,
只留下一缕极淡的青烟袅袅升起。一片死寂的黑暗中,一个低沉平稳、毫无波澜的声音,
像一块投入深潭的石头,清晰地砸了下来:“哭什么?”我猛地抬起头,泪眼模糊中,
只看到楼道上方楼梯拐角的阴影里,倚着一个高大沉默的身影。黑暗中,
只能看到一个模糊的轮廓,像一尊冰冷的铁塔。只有指尖夹着的香烟,
那一点微弱到几乎看不见的红光,证明那里确实站着一个人。是肖丰。他什么时候回来的?
他……听到了多少?巨大的羞耻感瞬间淹没了我,比刚才独自哭泣时更甚百倍。
我慌忙用手背胡乱擦着脸,想站起来,却发现双腿发软,使不上力气,
只能徒劳地往后缩了缩,把自己更深地藏进墙壁的阴影里,恨不得原地消失。黑暗中,
他的声音再次响起,依旧是那种平铺直叙的调子,却带着一种奇异的、令人无法忽视的分量,
穿透了冰冷的空气和我的绝望:“我的退役金,”他顿了顿,似乎在估算一个确切的数字,
又似乎觉得没必要,“够买下这栋楼。”……时间仿佛被按下了暂停键。
楼道里只剩下我压抑后残留的、微不可闻的抽噎声,
和肖丰指尖那点香烟燃烧时极其细微的“嘶嘶”声。黑暗浓稠得化不开,
将他高大的轮廓彻底吞噬,只有那句话,清晰地回荡在狭小的空间里,
每一个字都带着沉甸甸的金属质感,砸得我耳膜嗡嗡作响。买……买下这栋楼?
我像被人扼住了喉咙,所有的哭泣和抽噎都卡在了半途。眼泪还挂在睫毛上,视线一片模糊,
大脑却因为这句过于荒诞的话而短暂地停止了运转。什么退役金能买下一栋楼?
一个空军退役的机械师?他是在……安慰我?用一种极其拙劣和匪夷所思的方式?
还是说……我绝望到出现了幻听?黑暗中,那点微弱的红光无声地移动了一下,
似乎是肖丰吸了一口烟。烟草燃烧的味道在冰冷的空气里弥漫开,混合着灰尘的气息,
有些呛人。“起来。”他的声音再次响起,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命令口吻,简短有力,
和他平时惜字如金的风格一致。没有解释,没有安慰,只有指令。
我下意识地用手撑着冰冷粗糙的水泥地,试图站起来。腿还是软的,膝盖在发抖。
就在我摇摇晃晃快要再次跌坐下去时,一只温热、粗糙、带着惊人力量感的手,
稳稳地抓住了我的上臂。那只手只是虚虚一扶,等我站稳,便立刻松开了。
快得像从未出现过。但手臂上残留的触感,像烙印一样清晰——干燥、温热、布满厚茧,
带着一种属于绝对力量的控制感。他什么也没说,转身,脚步声在空旷的楼道里响起,
沉稳而规律,一步步向上,走向我们住的那层楼。声控灯依旧**,黑暗吞噬了他的背影。
只有那点香烟的红光,在楼梯拐角处短暂地跳跃了一下,然后彻底消失。我像个提线木偶,
茫然地跟在他身后,深一脚浅一脚地爬上楼梯。
脑子里还在反复回响着那句话——“够买下这栋楼”。巨大的荒谬感压过了之前的绝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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