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自毁深情,只为唤醒我记忆这本小说超级超级好看,小说主人公是沈怀辞安安余莹莹,作者奈河的艾露莎文笔超好,构思超好,人物超好,背景以及所有细节都超好!小说精彩节选渗入鬓角浓密的发丝里。泪水?为了那个叫“安安”的女人?一股腥甜涌上喉头。我猛地转身,冲进一楼的客用洗……
我和沈怀辞在一起三年。我曾天真地以为,这就是我的一辈子,安稳、幸福,如同细水长流。
直到那天,我亲手推开了他办公室虚掩的门。保温桶里装着炖了两小时的松茸鸡汤,
带着家的熨帖和暖意。沈怀辞最近总说胃口不好,夜里回来得晚,
眉宇间带着挥之不去的疲惫。我特意起了个大早,守在厨房里,
就为了让他能舒坦地喝上一口热乎的。高跟鞋踩在光洁的大理石地面上,发出清脆的笃笃声。
总裁办公室的门虚掩着,留着一道狭窄的缝隙。我没有多想,手指微微用力,推门而入。
下一秒,我的脚步定在原地,像是踩进了深不见底的泥沼。
空气里弥漫着一股陌生的、甜腻到发齁的香水味,盖过了鸡汤的香气。宽大的办公桌后,
沈怀辞深陷在他的黑色真皮转椅里。一个年轻女人,穿着一身素净的白色连衣裙,
正以一种近乎于缠绕的姿势坐在他腿上,双臂环着他的脖颈,微仰着头,
红唇距离他的下颌线不过寸许。沈怀辞那只骨节分明、曾在无数个夜晚温柔拂过我发丝的手,
此刻正随意地搭在女人纤细的腰肢上。画面像一把烧红的烙铁,狠狠烫进我的眼底。
“哐当——!”一声刺耳的脆响炸裂在死寂的办公室。我甚至没意识到自己松了手。保温桶,
连同里面精心熬煮的心意,狠狠砸落在地。金黄色的鸡汤,瞬间泼溅开来,
溅湿了昂贵的地毯,也溅湿了我的米白色羊绒裙摆和小腿肌肤,留下灼人的烫意。
巨大的声响惊动了纠缠的两人。沈怀辞猛地转过头,脸上那点因暧昧而生的慵懒瞬间冻结,
化作一片猝不及防的惊愕和慌乱。他几乎是下意识地推开了腿上的女人,力道之大,
让那穿着白色连衣裙的身影踉跄了一下才站稳。“念念?!
”他的声音像是从喉咙深处硬挤出来的,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干涩。那个女人也站稳了,
脸上掠过一丝惊慌,但很快被一种奇异的、带着点挑衅的得意取代。
她飞快地整理了一下微微凌乱的裙摆,目光在我苍白如纸的脸上扫过,
嘴角甚至几不可察地向上弯了弯。我没有看他,视线落在那滩肆冒着热气的污渍上,
胃里一阵翻江倒海,有什么东西死死堵在喉咙口,让我几乎窒息。
小腿上被烫到的皮肤**辣地疼,但这疼痛奇异地让混乱的大脑获得了一丝短暂的清明。
缓缓地、深深地吸了一口气,那甜腻的香水味混杂着鸡汤的油腻气息涌入鼻腔,令人作呕。
我蹲下身,动作有些僵硬,却异常稳定。伸出戴着婚戒的手,
开始一块一块地拾捡那些散落在地的碎片。尖锐的棱角刺着指腹,带来细微却清晰的痛感。
“念念……”沈怀辞绕过办公桌,快步走了过来,试图去拉我的手臂,“别碰,小心割手!
我来处理。”他的手指带着一丝微凉的汗意,刚触碰到我的皮肤,
我就像被烙铁烫到一样猛地一缩,避开了。我依旧低着头,专注地捡拾着地上的狼藉。
“不用。”我的声音很低,平直得没有一丝起伏,像一潭死水。我甚至没有抬头看他一眼。
他的手僵在半空。我能感觉到他落在我身上的目光,复杂而晦暗。
我捡起最后一块稍大的碎片,握在掌心里,站起身。没有看他,
也没有看那个僵立在一旁、脸色变得有些难看的女人。我只是对着门口的方向,
用一种公事公办的语调说:“李秘书,麻烦叫保洁进来处理一下。
”我攥着那几块锋利的碎片,挺直了背脊,转身,一步一步,
走出了这间弥漫着背叛气息的办公室。门在我身后轻轻合拢,隔绝了里面的一切。
走廊里空调的冷风扑面而来,吹在我脸上,吹干了眼角不知何时渗出的一点冰凉湿意。
我摊开手心,看着那几块染着油渍的碎瓷片,然后毫不犹豫地,
将它们扔进了走廊尽头的金属垃圾桶里。“叮当”几声脆响,
如同我心底有什么东西彻底碎裂的余音。***三天后,
一份薄薄的文件夹被**放在了我面前的红木茶几上。
空气中漂浮着顶级明前龙井的清雅香气,与我心口的滞闷格格不入。“沈太太,
这是您要的资料。”穿着深灰色夹克的男人声音压得很低。我端坐在丝绒沙发里,
阳光透过巨大的落地窗照进来,衬得我过分苍白的脸近乎透明。我端起面前的瓷杯,
指尖冰凉,轻轻啜了一口温热的茶汤。苦涩回甘,却丝毫压不下心口的窒闷。
我伸出纤细的手指,翻开了文件夹。第一页,几张**照片。沈怀辞的侧影清晰可见,
身边依偎着不同的年轻女孩。无一例外,都是纤细柔弱、长发飘飘的款式,
穿着素净的棉布裙或蕾丝边衬衫,脸上挂着怯生生的、我见犹怜的表情。第二页,文字记录。
时间、地点、酒店名称或私宅地址。一个名字被用红笔圈了出来:林安安。
后面附着几张特写照片,那张脸——清秀,带着点学生气的懵懂,眼神清澈得像初生的小鹿。
我的目光在那个红圈上停留了很久。就是这个林安安,
昨天下午在我常去的那家私人画廊门口拦住了我。
女孩穿着洗得发白的牛仔裤和简单的白T恤,素面朝天,青春逼人。她鼓足了勇气,
声音却细弱蚊蝇:“沈太太……请您离开怀辞哥哥吧。他…他爱的是我,
你们这样…都不幸福。”我当时只是静静地看着她,看着那份孤注一掷又脆弱不堪的天真。
没有愤怒,没有斥责。只觉得荒谬,荒谬得可笑。
一个需要靠“哥哥”这样称谓来寻求安全感的女孩,就是沈怀辞背叛婚姻的对象?
看着照片上这张年轻的脸,我竟觉得有几分眼熟,却又想不起在哪见过。
我的手指无意识地抚过自己光洁的下颌线。镜子里映出的我,穿着剪裁利落的香奈儿套装,
头发一丝不苟地盘在脑后。优雅,得体,却也像一尊没有温度的玉雕。
我和这些照片里的女孩,完全是两个世界的人。原来他喜欢的,是这种菟丝花般的柔弱。
而我,不过是家族联姻中,一个体面而冰冷的符号。一种巨大的讽刺感攫住了我,冰冷刺骨。
侦探的声音带着一丝暗示:“沈太太,根据调查,沈先生和这些女士,来往的时间都不长。
他出手大方,但非常谨慎,从不给任何承诺。这个林安安,”他点了点红圈,
“算是比较特殊的一个,沈先生似乎……对她稍微多关照一点,但也仅限于物质上的满足。
没有任何证据表明,沈先生会为她动摇婚姻。”我合上了文件夹,发出一声轻响。
将它推回给侦探,声音平静无波:“辛苦。尾款会打到你的账户。”侦探收好东西,
悄然退了出去。偌大的客厅里只剩下我一个人。阳光依旧灿烂,我却感觉身处冰窖。
他的多情像一张密密麻麻的网,而我,是被困在网中央最体面、也最可笑的那个猎物。
所谓的“特殊关照”,不过是五十步笑百步的嘲讽。我端起已经凉透的茶杯,
指尖用力到微微泛白。为了两家的利益,为了父母脸上的荣光,
为了维持这个摇摇欲坠的体面空壳……我只能忍。像吞下最锋利的玻璃碎片,
不动声色地咽下去。***一个星期后的深夜,浓重的酒气率先破门而入,
紧接着是沉重踉跄的脚步声。我正坐在起居室的沙发里看书。听到动静,我合上书页,
抬起头。沈怀辞几乎是撞进了客厅。昂贵的西装皱巴巴的,领带扯开,头发凌乱。
脸上带着不正常的潮红,眼神涣散迷离,脚步虚浮地朝着我挪过来。
“念念……”他含混地咕哝着,浓重的酒气扑面而来。我下意识地皱紧了眉头,
胃里一阵翻腾。我站起身,本能地想退开,却被他更快一步地扑上来,
两条手臂带着蛮横的力道,将我死死地箍进怀里。那力道大得惊人,勒得我肋骨生疼,
几乎喘不过气。混合着烟草和烈酒的气息瞬间将我淹没。
“念念……念念……”他滚烫的脸颊埋在我颈窝里,灼热的呼吸喷在皮肤上,
激起一阵剧烈的恶心感。我的身体瞬间绷紧,像一张拉满的弓,每一个细胞都在尖叫着抗拒。
我用力地挣扎,双手抵在他坚实的胸膛上。“放开我!沈怀辞!
”我的声音因为用力而微微发颤,带着无法掩饰的厌恶。然而,醉酒的男人毫无理智,
反而将我抱得更紧。他滚烫的唇无意识地蹭过我的耳廓,带着浓重的酒气,
含糊不清地吐出一个名字,一个像淬了毒的冰锥,
瞬间刺穿我所有防御的名字:“安……安安……”不是“念念”。是“安安”。
那个穿着白裙、像菟丝花一样柔弱、昨天还试图用天真来逼迫我的林安安!
巨大的屈辱和冰冷的恶心感如同海啸般席卷而来!胃里翻江倒海,我再也控制不住,
用尽全身力气,狠狠地、决绝地一把推开了紧紧箍着我的男人!“滚开!”沈怀辞猝不及防,
被我推得一个趔趄,高大的身体失去平衡,重重地跌坐在旁边的沙发里。
巨大的惯性让他深陷进去,头歪向一边,闭着眼。他像是耗尽了所有力气,就那么沉沉睡去,
呼吸粗重。我踉跄着后退两步,后背撞在冰冷的墙壁上才稳住身形。我急促地喘息着,
胸口剧烈起伏。我死死地盯着沙发上那个不省人事的男人,眼神冰冷得像淬了毒的刀锋。
灯光下,我清晰地看到,一滴水珠,正沿着他紧闭的眼角,无声地滑落,
渗入鬓角浓密的发丝里。泪水?为了那个叫“安安”的女人?一股腥甜涌上喉头。
我猛地转身,冲进一楼的客用洗手间,反手锁上门,对着光洁的洗手池剧烈地干呕起来。
胃里空空如也,只有灼热的酸水不断上涌。
我一遍遍用力搓洗着被他碰触过的脖颈和手臂皮肤,直到那片皮肤泛起刺目的红痕。
镜子里映出一张毫无血色的脸,眼底是深不见底的疲惫和绝望。那个名字,那滴眼泪,
像烙印一样烫在我心上。原来,连最后的体面,他都吝于给我。***第二天,
我约了余莹莹。我需要透口气,离开这个令人窒息的金丝牢笼。“念念,你看这件怎么样?
”余莹莹拿着一件设计感十足的连衣裙在身前比划,脸上是没心没肺的灿烂笑容。
我勉强扯了扯嘴角,目光掠过琳琅满目的衣架,却找不到丝毫兴趣。沈怀辞醉酒的脸,
那滴刺眼的泪,还有那声如同诅咒的“安安”,反复在脑海里闪现。“莹莹,”我忽然开口,
声音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飘忽,“你还记得……我们小时候,参加过同一个夏令营吗?
”余莹莹拿着裙子的手明显顿了一下,脸上的笑容也瞬间凝固,像是被按下了暂停键。
那凝固只有短短一瞬。她随即飞快地将裙子挂回衣架,转过身,脸上重新堆起轻松的笑意,
眼神却有些闪烁地避开了我的目光。“哎呀,多少年前的老黄历了,谁还记得清啊!
”她摆摆手,语气刻意地轻快,自然地挽起我的胳膊,“走走走,去看看新到的钻石,
亮晶晶的东西最能让人心情好了!我跟你说,上次那个谁……”我被带着往前走,
心头却像是被投入了一颗小石子。莹莹的反应太奇怪了。那瞬间的僵硬和回避,
绝不是对“不记得”的正常反应。我刚想追问,
目光随意地扫过前方一家顶级奢侈品店的巨大玻璃橱窗,脚步却像被钉在了原地,
浑身的血液似乎在这一刻骤然冻结。明亮耀眼的射灯下,沈怀辞挺拔的身影异常醒目。
他侧对着我们,微微低着头,神情专注而温和,
正将一只小巧精致的、缀满闪亮水钻的链条包,递给面前的一个年轻女孩。
那女孩穿着一身浅粉色的连衣裙,长发柔顺地披在肩上,微微仰着脸看着他,
脸上是毫不掩饰的、甜得发腻的幸福笑容。那张脸……我的瞳孔猛地收缩。林安安!
沈怀辞嘴角噙着一丝若有若无的笑意,那笑容我无比熟悉——带着纵容和宠溺的。
他甚至还伸出手,极其自然地替女孩拂开了脸颊旁一缕不听话的发丝。动作温柔得刺眼。
“念念?怎么了?”余莹莹感觉到我的僵硬,顺着我的目光看去,脸色也瞬间变了,
“那不是沈……”“没什么!”我猛地打断她,声音尖锐得连自己都吓了一跳。
我像被滚烫的烙铁烫到,猛地抽回被余莹莹挽着的手臂,几乎是用了全身的力气,
死死攥住余莹莹的手腕,拉着她,不顾一切地转身,朝着与那家店相反的方向,
跌跌撞撞地冲去!我只想逃离!“念念!念念你慢点!到底怎么了?
”余莹莹被我拽得踉踉跄跄,焦急地追问。我却像没听见一样,死死咬着下唇,
拉着她在人流中横冲直撞,直到冲出商场那扇沉重的旋转门,我才像被抽干了所有力气,
猛地松开了手,扶着墙壁剧烈地喘息起来。“莹莹……抱歉……”我声音嘶哑,
带着破碎的哽咽,“我……我突然很不舒服……想先回去了。
”我甚至不敢看余莹莹担忧的眼睛,几乎是落荒而逃,招手拦下一辆出租车,迅速钻了进去。
车窗隔绝了外面的世界。**在冰冷的车窗上,疲惫地闭上眼,心脏在胸腔里疯狂擂动,
撞击着冰冷的绝望。原来,所谓的“特殊关照”,
就是可以光明正大地在奢侈品店为她一掷千金,温柔呵护。而我这个名正言顺的沈太太,
却只能像个见不得光的小偷,狼狈逃窜。***回到空旷得令人心慌的别墅,
我把自己摔进柔软的沙发里。佣人端来温水和热毛巾,被我无声地挥手屏退。
偌大的客厅只剩下我一个人,死寂得能听到自己血液流动的声音。我蜷缩起来,
双臂紧紧抱住膝盖。脑海里却像有无数碎片在疯狂搅动:办公室里的纠缠,侦探报告上的脸,
林安安的哀求,醉酒的“安安”,奢侈品店刺眼的一幕幕……还有,
余莹莹听到“夏令营”时,那瞬间僵硬的表情。“夏令营……”我喃喃地念着这三个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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