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永不相逢的恋人

永不相逢的恋人

永不相逢的恋人

已完结

我在空无一人的世界醒来,桌上放着半杯冷咖啡,日历停在昨天。书架上夹着张字条:“冰箱里有牛奶,别喝冷的——陆沉。”我从未见过他,却在每一本书的批注里爱上他。直到我在阁楼发现一箱泛黄日记,字迹与我如出一辙:“今天种下玫瑰,想象他闻到的样子……陆沉,你到底是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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精彩节选

《永不相逢的恋人》是不爱说话的乖乖女写的一本逻辑性很强的书,故事张节条理清楚,比较完美。主角是陆沉林晚主要讲述的是:”“今天她笑了,因为一只误入花园的蓝色蝴蝶。——陆沉,第41次循环。”“玫瑰开了。……

我在空无一人的世界醒来,桌上放着半杯冷咖啡,日历停在昨天。

书架上夹着张字条:“冰箱里有牛奶,别喝冷的——陆沉。”我从未见过他,

却在每一本书的批注里爱上他。直到我在阁楼发现一箱泛黄日记,

字迹与我如出一辙:“今天种下玫瑰,想象他闻到的样子……陆沉,你到底是谁?

”而此刻平行世界的海边,他正翻开我留下的相册,指尖抚过空白的合照位置。窗外,

同样的暴雨倾盆而下。---这个世界,醒来时总是寂静得能听见灰尘落地的声音。

林晚又一次在陌生的床上睁开眼,晨光透过没有窗帘的玻璃,斜斜地切在橡木地板上。

空气里弥漫着旧书、灰尘,以及一种挥之不去的、属于“别人”生活过的清冷气息。

她坐起身,赤脚踩在冰凉的地板上,走向客厅。巨大的落地窗外,是空无一人的街道,

行道树的枝叶在微风中轻轻晃动,安静得像一幅被按了暂停键的画。桌上,

如每一个“初次”醒来时一样,放着一只骨瓷咖啡杯。杯底残留着一圈深褐色的咖啡渍,

已经干涸发硬。旁边,翻开的硬壳日历永远固执地停留在“10月27日”。林晚拿起杯子,

指尖触到杯壁冰凉的细腻釉面。杯沿有一个极其微小的、不易察觉的缺口。

她拿起压在日历下的纸条,熟悉的、力透纸背的男性字迹:“冰箱第二格有牛奶,加热再喝。

别碰冷咖啡,伤胃。——陆沉”陆沉。这个名字是她在这个世界唯一的坐标,

一个从未谋面却无处不在的影子。她拉开冰箱门,冷气混合着牛奶的微腥扑面而来。

第二格里,一排崭新的盒装牛奶码放得整整齐齐。她取出一盒,指尖划过冰箱壁,

那里贴着一张同样笔迹的便利贴:“牛奶保质期短,记得看日期。”她开始探索这栋房子,

这是她每次“降临”后的首要仪式。这栋带着小花园的二层砖房,是“陆沉”存在的证据库。

厨房的刀具摆放遵循着某种严格的秩序,刀刃全部向内。客厅的书架直抵天花板,

塞满了书籍,从硬核的量子物理专著到冷门的植物图鉴,再到泛黄的侦探小说。

林晚抽出一本《时间简史》,扉页上赫然是陆沉的签名,日期标注在七年前。

书页间夹着几张便签,上面是他对某些理论的疑问和延伸思考,字迹锐利,思维跳跃。

她在一本《北欧神话》的空白页,发现了一行铅笔小字:“阿斯加德的光辉,

是否也照不进永夜的海姆冥界?”笔锋里透着一丝她难以理解的孤寂。指尖抚过那行字,

心脏像是被某种无形的东西轻轻刺了一下。日子在绝对的孤独中流淌。

林晚成了这栋房子和这个寂静小镇的考古学家。

她记录着陆沉留下的每一个微小印记:书桌上钢笔摆放的特定角度;阁楼小窗边磨损的木框,

仿佛曾有人长久地倚在那里眺望;院子里那几株长势极好的迷迭香和薰衣草,

显然被精心照料过。她甚至在后院工具房的角落,发现了一把旧吉他,琴弦已断,

共鸣箱里积了薄薄一层灰,琴颈上刻着一个模糊的“L”字母。

她开始模仿他留下的痕迹生活。学着用他习惯的方式摆放餐具;在他留下的空白素描本上,

笨拙地临摹窗外橡树的轮廓;按照冰箱贴上的食谱,尝试复刻他可能喜欢的炖菜。

她把那半杯残留着咖啡渍的杯子洗干净,放在橱柜最显眼的位置,像一个沉默的祭品。每晚,

她会坐在他常坐的那把面对花园的旧藤椅上,在暮色四合中,摊开一本崭新的日记本。

第一页,她郑重地写下:“陆沉,今天风很大,院子里的薰衣草摇得像紫色的波浪。

我修好了后院的栅栏,木刺扎了手,有点疼。你留下的炖牛肉方子,我试了第三次,

还是太咸。你在的时候,也会这样吗?这个世界,除了你的痕迹,安静得可怕。

你到底……是什么样的人?”字迹在纸上洇开,如同她无声的倾诉。

一种奇异的情感在日复一日的“对话”中滋生。她从未见过他,

却在每一本书的批注里读懂他的深邃与锋芒,

在每一张随手写下的便签里触摸到他的严谨与偶尔流露的脆弱,

在那些精心照料的花草和有序的生活细节里,感受到一种近乎固执的温柔。爱意像藤蔓,

悄然缠绕上她荒芜的心房,

根植于他留下的每一个字、每一件物、每一寸被他气息浸染过的空气。

……时间在这个寂静的世界里失去了参照。林晚的头发开始掺杂银丝,

眼角的细纹如同地图上的溪流,记录着岁月的流淌。院子里的玫瑰,

是她在“降临”后的第三年亲手种下的,如今已长成蓬勃的一丛,

深红色的花朵在春夏之交开得轰轰烈烈。她坐在那把旧藤椅上,膝上摊开一本厚厚的相册。

这是她在阁楼深处一个落满灰尘的松木箱里发现的。箱子里除了相册,还有几本硬壳笔记本。

相册的前半部分,

气弥漫的森林小径、覆盖着厚厚白雪的寂静小镇屋顶、夕阳下孤独伫立的灯塔……构图精准,

光影考究,带着一种沉静的、凝视般的视角。毫无疑问,这是陆沉拍的。翻到后半部分,

林晚的呼吸微微停滞。照片的主角变成了她自己。

年轻的、中年的、直至现在初显老态的自己。她在厨房笨拙地切菜,

阳光洒在侧脸上;她坐在花园的玫瑰丛边看书,神情专注;她赤脚踩在客厅地板上跳舞,

脸上带着一种忘我的、孩子般的笑容;她伏在书桌前写日记,

背影瘦削而孤单……拍摄的角度总是隔着一段距离,

带着小心翼翼的窥探和一种深沉到令人心悸的专注。仿佛镜头后的那个人,正屏住呼吸,

贪婪地记录着她在这个空间里存在的每一个瞬间。照片的边缘,用极细的笔写着拍摄日期,

以及简短的批注:“她喜欢对着窗台上的多肉发呆。——陆沉,第37次循环记录。

”“今天她笑了,因为一只误入花园的蓝色蝴蝶。——陆沉,第41次循环。”“玫瑰开了。

她剪下一支,插在书桌的旧陶瓶里。那瓶子是我在旧货市场找到的。——陆沉,

第49次循环。”林晚的手指颤抖着抚过那些照片和字迹。原来,他并非只留下痕迹。

他一直在“看”着她!在她未曾察觉的维度,在她每一次循环的生命里,

他像一个沉默的幽灵,用镜头捕捉她的存在,用文字记录她的悲喜。这相册,是他留给她的,

关于“她”的档案。一种巨大的、混合着被窥视的惊悸和被如此深沉注视的酸楚与甜蜜,

瞬间攫住了她。她放下相册,拿起箱子里最旧的一本硬壳笔记本。深蓝色的封面已磨损褪色。

她深吸一口气,翻开第一页。映入眼帘的字迹,让她浑身的血液几乎凝固。那字迹,

清秀、灵动,带着一种独特的笔锋转折习惯——和她自己的笔迹,一模一样!“新历17年,

4月5日,雨。又‘回来’了。还是这栋房子,桌上的咖啡杯还是温的,好像他刚离开。

日历停在3月21日。冰箱贴上的留言换了:‘下雨了,壁炉旁有干柴,点火小心。’陆沉,

陆沉……写下这个名字,指尖都在发烫。我种下了窗台上的第一盆绿萝,

希望它能活到我离开,或者……活到他回来看到。”林晚的心脏狂跳起来,她飞快地往后翻。

“新历22年,7月12日,晴。阁楼真是个宝藏!发现了他小时候的涂鸦本,画得真丑,

但好可爱。原来他怕蜘蛛?哈!找到一张他学生时代的证件照,抿着嘴,眼神倔得像头小牛。

我把它偷偷夹在我的日记本里了。陆沉,原来你年轻时长这样,真好看。”“新历35年,

11月3日,阴。院子里的枫树红得惊心动魄。我坐在他常坐的位置画它,画得不好。

风很大,吹落了好多叶子,像红色的雨。有点冷。想喝他炖的热汤。书上说,

平行世界的光速是恒定的,那思念的速度呢?能追上错开的时间吗?”“新历48年,

2月14日,雪。又下雪了。白茫茫一片,真干净。我的头发也快全白了。

今天在书房最底层的抽屉缝里,找到一枚很旧的银戒指,内圈刻着‘L&S’。是他的吗?

还是……更早之前某个‘我’的?胸口闷得厉害。陆沉,我们究竟还要错过多少次,

才能在同一天空下呼吸?”日记的最后一页,字迹已有些颤抖和虚浮:“新历55年,

9月18日,大风。玫瑰今年开得格外好。我剪下最好的一朵,压平,夹在这本日记里。

陆沉,如果你能‘看到’,请闻闻它。这是我替你闻过的,这个秋天最后的香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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