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用孩子绑住我?我送你断子绝孙脚

用孩子绑住我?我送你断子绝孙脚

用孩子绑住我?我送你断子绝孙脚

已完结
  • 作者:半吨老师
  • 分类:言情
  • 更新时间:2025-06-13 15:16:00

验孕棒上两道杠时,江屿白捏着我下巴说:“有了就生,我娶你。”我信了,辞了职安心养胎。孕吐到脱水,他手机永远占线。产检排队三小时,看见他扶着小腹微隆的初恋。生产那天,他在初恋病房门口守了一整夜。我抱着儿子出院那天,他递来亲子鉴定:“验过了,是我的种,领证吧。”我笑出声,把鉴定书甩他脸上:“晚了,老娘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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精彩节选

用孩子绑住我?我送你断子绝孙脚小说,讲述了江屿白苏蔓的故事,希望本书能缓解大家的烦恼,保持好心情讲述了:他说的“重要会议”,是陪柳清然产检。原来。他最近身上那些陌生的、甜腻的香水味,根源在这里。原来。那句“我娶你”,可能只是……

验孕棒上两道杠时,江屿白捏着我下巴说:“有了就生,我娶你。”我信了,

辞了职安心养胎。孕吐到脱水,他手机永远占线。产检排队三小时,

看见他扶着小腹微隆的初恋。生产那天,他在初恋病房门口守了一整夜。

我抱着儿子出院那天,他递来亲子鉴定:“验过了,是我的种,领证吧。”我笑出声,

把鉴定书甩他脸上:“晚了,老娘不稀罕。”满月宴上,

他当众跪求复合:“孩子不能没爸爸。”我高跟鞋尖抵住他裤裆:“孩子拴不住你,

但断子绝孙脚可以。”两条杠的验孕棒在洗手台边沿晃了晃,差点掉进马桶里。

我捏着那根小小的塑料棒,指尖冰凉,心脏在胸腔里擂鼓,撞得肋骨生疼。镜子里的脸,

血色褪得干干净净,只剩下一种近乎茫然的震惊。江屿白回来了。

带着一身浓烈到呛鼻的香水味,不是他常用的那款雪松。他扯松了领带,带着点酒后的微醺,

高大的身影倚在浴室门框上,眼神有些飘,落在我僵硬的背影上。“杵这儿干嘛呢?

”他声音有点哑,带着惯常的、那种漫不经心的磁性。我转过身,

把手里那根小小的、宣判命运的东西递过去,喉咙发紧,一个字也挤不出来。他垂眼,

目光在那清晰无比的两道红杠上定了两秒。然后,他笑了。不是惊喜,

更像是一种尘埃落定的、带着点玩味的了然。他向前一步,

带着那股陌生的香水味和淡淡的酒气逼近。带着薄茧的手指,带着不容抗拒的力道,

捏住了我的下巴,迫使我抬起脸,对上他那双深不见底的眼睛。“有了?”他尾音微微上挑,

像羽毛刮过心尖,痒,却带着刺。我僵硬地点头。他拇指在我下唇摩挲了一下,力道不轻,

眼神里翻涌着一种我看不懂的、浓稠的东西。“那就生下来。”他说得斩钉截铁,

像在决定一件无关紧要的货物归属。“生下来,我娶你。”“娶你”两个字,

像两颗滚烫的炭,砸进我冰凉的胸腔里,瞬间点燃了一片燎原的火。

所有的不安、惶恐、对未来的不确定,在这两个字的承诺下,脆弱得不堪一击。

巨大的狂喜和一种近乎眩晕的归属感淹没了我。我看着他近在咫尺的俊脸,

看着他眼底那片深潭,只觉得整个人都要溺毙在那句“我娶你”里。我信了。

信了他那一刻眼底的笃定,信了他捏着我下巴时那份不容置疑的掌控力,

信了这突如其来的、看似圆满的归宿。所以,

我辞掉了那份熬了三年才站稳脚跟的设计师工作。主管惋惜的眼神,同事不解的追问,

都被我挡在门外。我的世界,从那一刻起,仿佛就只剩下了肚子里这块小小的血肉,

和那个承诺要给我一个家的男人。江屿白对此很满意。他揉着我的头发,

语气随意得像在谈论天气:“在家好好养着,我江屿白的女人和孩子,用不着那么辛苦。

”他给我卡,额度高得吓人。保姆周姐第二天就上了门,手脚麻利,沉默寡言。

日子像被罩进了一个巨大而虚幻的肥皂泡里。阳光透过落地窗洒进来,

照在昂贵的进口水果和滋补品上,亮晶晶的,晃得人眼晕。我摸着还平坦的小腹,

努力适应着这突如其来的、金丝雀般的生活。孕吐来得毫无预兆,且异常凶猛。那天早上,

我刚闻到厨房飘来的煎蛋味,胃里就一阵翻江倒海。冲进洗手间,

抱着冰冷的马桶吐得天昏地暗。胆汁的苦味灼烧着喉咙,冷汗浸透了睡衣,眼前一阵阵发黑。

周姐站在门口,有点无措:“林**,要不要……给江先生打个电话?”我虚弱地摆摆手,

连说话的力气都没有。吐到后来,只剩下干呕,身体控制不住地抽搐。

脱水带来的晕眩感越来越重。我摸索着找到手机,手指颤抖着按下江屿白的快捷键。

听筒里传来的,是冰冷而机械的女声:“对不起,您拨打的用户正在通话中,

请稍后再拨……”一次。两次。三次。我蜷在冰凉的地砖上,

听着那重复的、毫无感情的女声,胃里空的发疼,心口却像被什么东西堵死了,

闷得喘不过气。手机屏幕的光映着我苍白汗湿的脸,那串熟悉的号码,

此刻遥远得像在另一个星球。周姐端来温水和毛巾,把我扶到沙发上。她叹了口气,

声音压得很低:“林**,您别太指望男人这时候能在身边。江先生……生意忙。”生意忙。

多完美的借口。后来,孕吐成了家常便饭。我学会了在床头柜上常备柠檬水和苏打饼干。

学会了吐完就立刻强迫自己喝点电解质水。

学会了不再轻易拨打那个永远在“通话中”的号码。卡里的钱流水般花出去,

买最贵的防妊娠纹霜,订最好的月子中心。可这些东西填补不了心里那个越来越大的空洞。

江屿白依旧很忙,回来得越来越晚,身上的香水味换了好几种,但每一种,

都带着让我胃部抽搐的甜腻。产检的日子到了。预约的是市里最好的私立妇产医院,

环境优雅,人少。我原本以为江屿白会陪我去,毕竟第一次正式看到宝宝的样子。头天晚上,

他回来时已经过了零点,带着浓重的酒气。我忍着不适,轻声提醒他:“屿白,

明天上午九点,产检……”他把自己摔进沙发里,扯开领带,闭着眼,眉头皱着,

透着一股挥之不去的疲惫和烦躁。“知道了。”声音含糊不清,带着浓重的鼻音,

“我让司机送你。明天上午有个重要的并购会议,走不开。”心沉了一下。

但看着他眉宇间的倦色,那句“能不能推一推”在舌尖滚了滚,终究还是咽了回去。

他是江屿白,他的商业帝国远比我和肚子里这块肉重要。这点自知之明,我早就该有。“好。

”我应了一声,声音轻得像羽毛。第二天,司机把我送到医院门口就走了。

挂号、缴费、漫长的等待。VIP候诊区冷气开得很足,我裹紧了薄外套,

看着周围成双成对、低声交谈的夫妻,丈夫小心翼翼扶着妻子,或是拿着水杯和零食,

轻声细语。我像个异类,孤零零地坐在角落的沙发里,盯着墙上的电子叫号屏,

数字跳动得异常缓慢。终于轮到我了。做完基础的血压体重测量,

护士让我去彩超室外面等着,前面还有两个人。走廊里人多了起来,空气有些闷。我起身,

想去走廊尽头的窗户边透透气。刚走到拐角,视线随意扫过对面B超室外的等候椅。

脚步猛地钉在了原地。血液似乎在一瞬间冲上头顶,又在下一秒冻结成冰。

隔着不算太远的距离,人来人往的缝隙里,我清晰地看到了江屿白。

他穿着剪裁精良的深灰色西装,身姿挺拔,站在等候椅旁。而他面前,

坐着一个穿着米白色宽松连衣裙的女人。是柳清然。

江屿白那个据说嫁去了国外、却又在他心里盘踞了十年不曾褪色的初恋白月光。

柳清然微微侧着头,正对江屿白说着什么,

脸上带着一种我从未在他面前展露过的、温柔又脆弱的神情。她的手,

轻轻地、带着点依赖意味地搭在江屿白垂在身侧的手腕上。而江屿白微微倾身,专注地听着,

侧脸的线条是我从未见过的柔和。他甚至抬起另一只手,极其自然地、无比轻柔地,

替她把脸颊边一缕垂落的发丝别到耳后。动作熟稔而亲昵。阳光透过巨大的落地窗,

正好打在他们身上,像给他们镀上了一层金色的、刺眼的光晕。那画面,

和谐得像一幅精心构图的名画。我的目光,不受控制地向下移。

落在了柳清然被宽松裙摆遮盖的腹部。那里,已经有了一个清晰可见的、圆润的弧度。

像被人当胸狠狠擂了一拳,又像被兜头浇下了一桶冰水。从头顶到脚心,瞬间麻痹。

耳朵里嗡嗡作响,走廊里所有的嘈杂人声、电子叫号声都消失了,

只剩下一种尖锐的、令人窒息的耳鸣。胃里翻搅得厉害,比任何一次孕吐都来得凶猛。

我死死抠住冰凉的墙壁,指甲几乎要嵌进去,才勉强支撑住摇摇欲坠的身体。原来。

他说的“重要会议”,是陪柳清然产检。原来。他最近身上那些陌生的、甜腻的香水味,

根源在这里。原来。那句“我娶你”,可能只是因为他需要一个名正言顺的孩子,而恰好,

我怀上了。而柳清然,显然也怀上了,只是时间……或许比我晚?

巨大的荒谬感和尖锐的疼痛撕扯着我。肚子里的小家伙似乎也感受到了我剧烈的情绪波动,

不安地动了一下,带来一阵细微的牵扯感。“林晚舟!林晚舟在吗?到你了!

”护士的喊声穿透耳鸣传来。我猛地回过神,像受惊的兔子,仓惶地转身,

几乎是踉跄着逃回了我的彩超室门口。后背紧紧贴着冰冷的墙壁,才汲取到一丝支撑的力量。

彩超室里,冰凉的耦合剂涂在肚皮上,仪器探头滑动。屏幕上出现模糊的影像,

医生指着那小小的、跳动的心脏说着什么“发育很好”、“很健康”。可我什么也听不清,

眼前晃动的,只有江屿白替柳清然别头发时那温柔专注的眼神,

还有柳清然那隆起的、刺眼的腹部。孩子很健康。可我的心,好像破了一个大洞,

冷风呼呼地往里灌。从医院出来,阳光刺眼。司机沉默地开车。**在车窗上,

看着外面飞速倒退的街景,

第一次无比清晰地意识到:我精心构建的那个关于“家”的肥皂泡,碎了。碎得彻底,

连一点幻影都没留下。江屿白是什么时候回来的,我不知道。晚上,

他像什么事都没发生过一样,带着一身淡淡的烟草味(这次没有香水味),坐到餐桌旁。

周姐做的菜很丰盛,色香味俱全。我却味同嚼蜡。他夹了一筷子清蒸鱼,放到我碗里,

语气平淡:“今天检查怎么样?”我抬起头,看着他。这张脸,依旧英俊得无可挑剔,

可此刻在我眼里,却蒙上了一层厚厚的、令人作呕的虚伪。“挺好的。

”我听见自己的声音平静得可怕,“宝宝很健康。”“嗯。”他点点头,没再看我,

似乎对这个答案很满意,又似乎毫不在意。他慢条斯理地吃着饭,姿态优雅,

仿佛白天在医院里那个温柔体贴的男人只是我的幻觉。我捏着筷子的手,

指节因为用力而泛白。肚子里的小家伙又动了一下,像是在提醒我它的存在。“你呢?

”我放下筷子,盯着他,声音不大,却像淬了冰,“今天上午那个重要的并购会议,顺利吗?

”江屿白咀嚼的动作顿了一下。他抬起眼皮看我,眼神深得像古井,

带着审视和一丝不易察觉的锐利。空气瞬间凝滞。周姐端着汤过来,

似乎察觉到了气氛的诡异,脚步都放轻了。“还行。”他淡淡地吐出两个字,

避开了我的目光,拿起汤匙,“有点波折,解决了。”他舀了一勺汤,喝得面不改色。

“是吗?”我扯了扯嘴角,那弧度冰冷又僵硬,“解决就好。”他没有再接话,

餐厅里只剩下碗筷轻微的碰撞声。沉默像沉重的铅块,压得人喘不过气。

我看着他若无其事吃饭的样子,胃里那股熟悉的翻搅感又涌了上来,带着浓烈的恶心。

我猛地起身,椅子腿刮擦地板发出刺耳的声音。“我吃好了。”丢下这句话,

我逃也似的冲回了卧室,反锁了门。背靠着冰冷的门板滑坐在地,才敢大口喘气。

眼泪终于不受控制地涌了出来,无声地、汹涌地往下掉。不是为了他,是为了我自己。

为了我像个傻子一样,被一句轻飘飘的“我娶你”圈养起来,像只等待下蛋的母鸡。而他,

早已在另一个窝里,为另一个女人筑巢。门把手被轻轻转动了一下,外面传来江屿白的声音,

隔着门板,有些闷:“林晚舟?开门。”我没应,死死咬着下唇,尝到了血腥味。

外面沉默了几秒,脚步声离开了。那天之后,我和江屿白之间陷入了一种冰冷的僵持。

他依旧晚归,甚至有时彻夜不回。他不再问我产检的事,也极少再给我夹菜。

我们同住一个屋檐下,却像两条平行线,只在餐桌上短暂交汇,然后迅速分离。

空气里弥漫着无声的硝烟和令人窒息的压抑。肚子一天天大起来,像吹气球一样。

行动越来越笨拙,连弯腰捡个东西都变得困难。夜里翻身也成了折磨,

耻骨联合分离的疼痛常常让我在深夜惊醒,冷汗涔涔。每一次疼痛,每一次胎动,

都在提醒我腹中生命的真实存在。这份沉重而甜蜜的负担,成了我唯一清晰的支撑点。

我抚摸着高高隆起的肚子,感受着里面那个小生命的拳打脚踢,

心里那片被背叛撕开的荒芜之地,竟也顽强地生出了一点绿意。为了它,我得撑下去。

预产期临近,周姐开始帮我收拾待产包。江屿白依旧很忙,电话不断,行踪不定。

我早已不指望他。发动是在一个深夜。剧烈的、规律的宫缩像巨大的海浪,

一波接一波地把我拍醒。我疼得蜷缩起来,冷汗瞬间浸透了睡衣。“周姐!”我哑着嗓子喊,

声音因为疼痛而扭曲。周姐很快进来,看到我的样子,脸色一变:“要生了!林**,

我们马上去医院!”她一边麻利地帮我换衣服,一边拿出手机,“我给江先生打电话!

”电话拨出去,漫长的等待音。一遍,无人接听。再拨,依旧如此。宫缩的间隙,

我大口喘着气,看着周姐焦急的脸,心一点点沉到谷底。剧痛再次袭来,我死死抓住床单,

指甲几乎要抠破布料。“别打了……”我咬着牙,从齿缝里挤出声音,“我们……走!

”周姐没再坚持,用力搀扶起我。凌晨的街道空旷,车子开得飞快。我躺在后座,

每一次宫缩都像要把身体撕裂。我死死咬住嘴唇,不让自己叫出声,血腥味在口腔里弥漫开。

到了医院,急诊,内检,开指……一切都被疼痛模糊了。我被推进待产室,周姐被挡在外面。

陌生的环境,刺眼的灯光,周围其他产妇压抑的**和哭喊,

还有助产士冷静到近乎冷酷的声音。“才开三指,早着呢,忍着点,别叫,省点力气。

”孤独和巨大的恐惧像冰冷的潮水,瞬间将我淹没。汗水糊住了眼睛,我躺在冰冷的产床上,

像一条搁浅垂死的鱼。每一次宫缩来袭,都恨不得立刻死去。脑子里一片空白,

只有一个念头:为什么是我一个人?江屿白,你在哪?

剧烈的疼痛几乎磨灭了我所有的时间感。不知过了多久,意识模糊间,

似乎听到外面走廊传来急促的脚步声和一个熟悉的声音,带着焦灼:“她怎么样?

在哪间产房?”是江屿白!那一刻,濒死的心像是被注入了一针强心剂。他来了?

他终于还是来了?在最痛苦、最绝望的时刻,一丝微弱的、可耻的期待,像黑暗中的萤火,

微弱地亮了一下。疼痛似乎都减轻了半分。我用尽力气想回应,想喊他的名字,

却只能发出破碎的**。然而,那脚步声,那熟悉的声音,并没有靠近我的产房门口。

它停在了……走廊的另一头。紧接着,

一个更加娇柔、带着哭腔的女声清晰地穿透门板传了进来,带着巨大的恐慌:“屿白!

我好怕!医生说胎心有点不稳,可能要紧急剖腹产……怎么办啊屿白……”是柳清然的声音!

像一盆冰水,带着冰碴,从头顶狠狠浇下。那点刚刚燃起的萤火,瞬间被扑灭,

连一丝青烟都没留下。原来,他来了。但他奔向了另一个女人。

在另一个女人害怕哭泣的时候,守在了她的门外。而我,正躺在产床上,

独自承受着分娩的炼狱。巨大的讽刺和灭顶的绝望像一只无形的手,狠狠攥住了我的心脏,

疼得我几乎窒息。比宫缩更甚的,是心被彻底碾碎的剧痛。眼泪混着汗水,疯狂地涌出,

我死死咬住自己的手腕,尝到了浓重的铁锈味,才勉强压下那几乎要冲破喉咙的悲鸣。原来,

至始至终,我都是那个彻头彻尾的笑话。“用力!看到头了!再使把劲!

”助产士的声音像从遥远的地方传来。所有的委屈、愤怒、被抛弃的痛楚,

在这一刻化作了最原始的力量。我嘶吼着,用尽生命最后一丝力气,

向下拼命地、狠狠地……“哇——”一声嘹亮的啼哭,划破了产房凝滞的空气,

也撕裂了我所有的幻想。筋疲力竭地瘫在产床上,像刚从水里捞出来。

护士把一个小小的、红彤彤、皱巴巴的肉团子抱到我眼前。“是个男孩,六斤八两,很健康。

”我看着那个闭着眼睛、哇哇大哭的小东西,心里那片荒芜的废墟之上,仿佛有什么东西,

在剧烈的痛苦之后,悄然扎下了根。很疼,却带着一种前所未有的踏实感。这是我的孩子。

与江屿白无关。护士把孩子抱出去给家属看。我躺在那里,

听着门外隐约传来周姐惊喜的声音,还有……江屿白似乎对护士说了句什么,声音不高,

听不真切。过了一会儿,护士把孩子抱了回来,放在我身边的小床上。小家伙哭累了,

抽噎着睡着了,小脸还皱着。周姐红着眼眶进来,帮我擦汗,整理衣服。“林**,

您辛苦了!孩子很漂亮!”她顿了顿,声音压低了些,“江先生……在外面看了一眼孩子,

柳**那边好像情况不太好,他又过去了……”我闭了闭眼,连“嗯”一声都懒得给。

意料之中。在医院住了三天。江屿白只出现过两次。第一次是我刚被推回病房,

麻药还没完全退,浑身虚脱。他进来,站在床边,高大的身影带来一片阴影。

他低头看着旁边小床上熟睡的儿子,眼神复杂,看了很久。然后,他伸出手,

似乎想碰碰孩子的小脸,指尖在快要触及时又顿住了。最终,他什么也没说,转身走了。

第二次,是出院前一天下午。他推门进来,脸色有些疲惫,身上带着消毒水的味道。

他走到小床边,又看了儿子一会儿。“名字想好了吗?”他忽然问,声音有些干涩。

**在床头,看着窗外灰蒙蒙的天空,语气平淡得像在讨论别人的事:“林予安。给予的予,

平安的安。”江屿白的眉头几不可察地皱了一下。没有冠他的姓。“随你。”他没再坚持,

似乎对这个名字也无所谓。他在旁边的椅子上坐下,沉默笼罩下来,

病房里只剩下小予安细微的呼吸声。过了半晌,他像是下定了某种决心,

从西装内袋里掏出一个薄薄的、印着医院logo的文件袋,递到我面前。“拿着。

”他的声音没什么温度。我看着他,没接。他直接把文件袋放在我盖着被子的腿上。

“亲子鉴定报告。”他言简意赅,眼神里带着一种居高临下的、宣判般的笃定,“我验过了。

”我的血液瞬间冲上头顶,又瞬间冻结。指尖都在发颤。他……他竟然去做了亲子鉴定?!

他身体微微前倾,目光锁住我的眼睛,一字一句,清晰而冰冷,

像在签署一份商业合同:“是我的种。没问题。”他顿了顿,

似乎觉得这个“没问题”已经是对我莫大的恩赐,接着说道:“明天出院,直接去民政局。

我们领证。”领证。这两个字,此刻听来,比世上最恶毒的诅咒还要刺耳。我低头,

看着腿上那个刺眼的文件袋。白色的封皮,冰冷地嘲笑着我过去十个月的付出和煎熬。

他验过了。他确认了这是他的血脉。所以,施舍般地,可以给我一个名分了?

像在确认一件货物的真伪后,终于决定付款签收?胸腔里翻涌的,不再是伤心,不再是愤怒,

而是一种彻骨的、带着血腥味的恶心和荒谬感。我缓缓抬起头,看向他。

看着他那张依旧英俊、却写满了掌控欲和理所当然的脸。

看着他那双深不见底、此刻却让我觉得无比肮脏的眼睛。然后,我笑了。不是冷笑,

不是苦笑。是真的,控制不住地笑出了声。笑声越来越大,

在安静的病房里显得格外突兀和刺耳,笑得我眼泪都飙了出来,

笑得牵扯到腹部的伤口一阵尖锐的疼痛。江屿白的眉头紧紧锁起,

眼神里透出明显的不悦和一丝被冒犯的愠怒:“你笑什么?”我止住笑,

抬手用力抹掉眼角的泪花。那泪水,滚烫又冰凉。我伸出手,不是去接那个文件袋,

而是用尽全身力气,猛地将它抓起来,狠狠地、用尽全力地甩向他的脸!

文件袋的尖角擦过他的颧骨,发出“啪”的一声脆响,里面的纸张散落出来,

雪花般飘落在地上。“晚了!”我的声音因为激动而拔高,带着破音的嘶哑,

每一个字都像淬了毒的冰锥,狠狠扎向他,“江屿白!你听清楚了!晚了!

老娘现在不稀罕了!”“带着你的亲子鉴定,带着你那施舍来的‘领证’,给我滚出去!

”江屿白的脸色,瞬间阴沉得能滴出水来。他颧骨上被擦过的地方,迅速泛起一道红痕。

他死死地盯着我,眼神像淬了毒的刀子,带着难以置信的暴怒和一种被彻底忤逆的羞辱感。

病房里的空气凝固了,冰冷刺骨。他没有动,也没有说话,只是那样盯着我,胸膛微微起伏。

那眼神,几乎要将我凌迟。“林晚舟,”他开口,声音低沉得可怕,

每一个字都像从牙缝里挤出来,“你想清楚后果。”“后果?”我迎着他吃人的目光,

毫不退缩,嘴角甚至勾起一抹近乎疯狂的冷笑,“后果就是,带着你的种,给我滚!立刻!

马上!”我的手指向门口,指尖因为用力而剧烈颤抖。“好。”他猛地站起身,

高大的身影带着巨大的压迫感,几乎笼罩了整个病床。他深深地、最后看了我一眼,

那眼神复杂到了极点,愤怒、冰冷,还有一丝……我看不懂的阴鸷。

他没再看地上散落的鉴定报告,也没看小床上被我们争吵惊醒、开始不安扭动的小予安。

“你最好别后悔。”他丢下这句冰冷的话,转身,大步流星地离开了病房。门被他用力甩上,

发出“砰”的一声巨响,震得墙壁都仿佛在颤抖。病房里死一般寂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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