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医嫁摄政王:先婚后爱终成痴

医嫁摄政王:先婚后爱终成痴

医嫁摄政王:先婚后爱终成痴

已完结
  • 作者:小聊看书
  • 分类:言情
  • 更新时间:2025-06-25 09:49:50

围猎惊魂,血染白鹿林苏挽棠的马蹄突然顿住。前面的灌木丛哗啦作响,腥风裹着腐臭扑面而来。她瞳孔骤缩——碗口粗的獠牙从枝叶间探出,血盆大口里滴着涎水。"姐姐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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精彩节选

苏挽棠萧景行作为《医嫁摄政王:先婚后爱终成痴》这本书的主角,小聊看书写的内容很吸引人,是一本不可多得的古代言情小说了,讲述了:"户部尚书抹汗。"边疆刚平三年,不可再激事端。"老丞相捋须。萧景行攥着玉扳指,指节发白:"苏挽棠不是医匠。"皇帝放下折子……

第1章围猎惊魂,血染白鹿林苏挽棠的马蹄突然顿住。前面的灌木丛哗啦作响,

腥风裹着腐臭扑面而来。她瞳孔骤缩——碗口粗的獠牙从枝叶间探出,血盆大口里滴着涎水。

"姐姐快看!"身后传来苏婉儿的尖叫,"是白鹿林的疯野猪!

"侍卫们的呼喝声从远处飘来,却没一个人冲上来。苏挽棠反手去摸腰间的短刀,

指尖触到的却是相府嫡女标配的玉坠。原主这身子弱得很,她穿越过来才七日,

连刀都握不稳。野猪闷吼着冲过来。苏挽棠本能地滚下马背,

这动作像极了当年在丛林里躲避流弹。可落地时膝盖撞在石头上,

疼得她倒抽冷气——现代女兵的体能,到底抵不过这副废柴躯壳。獠牙擦着她耳侧划过,

在地上犁出深沟。她抓着野草往旁边爬,手背被碎石划得血肉模糊。野猪掉头再冲,

她听见自己急促的心跳声,混着远处苏婉儿的轻笑:"姐姐不是总说天选嫡女么?

这林子里的野猪,倒比相府的下人还听我话。"死亡的阴影压下来。

苏挽棠咬着牙摸到块石头,刚要砸向猪眼——"嗖!"利箭破空声比风声更疾。

野猪发出闷哼,前腿一软栽倒在地。箭头正插在它咽喉,尾羽还在颤动。苏挽棠抬头,

看见树杈上倚着道身影。玄色锦袍浸透血,苍白的脸几乎要融进暮色里,

可握弓的手稳得像铁铸的。"摄政王?"她脱口而出。大昭王朝最年轻的镇北战神,

怎么会重伤成这样?萧景行从树上跃下,踉跄两步栽进她怀里。苏挽棠闻到浓重的血腥气,

这才发现他后背插着三支淬毒的飞镖,伤口翻卷着,血正顺着她的裙角往下淌。"救我。

"他声音低哑,像锈了的刀,"我护你周全。"苏挽棠的太阳穴突然剧痛。

记忆潮水般涌来——不是原主的,是《青囊秘录》的针灸图,是战地急救的步骤,

是如何用草药中和蛇毒的配方。她按住萧景行的伤口,

现代军医的直觉让她快速判断:飞镖上的毒不致命,但失血过多会要他命。"得罪了。

"她扯下他半幅衣襟,用牙齿咬着止血。萧景行闷哼一声,却没推开她。

她指尖按在他肩井穴上,按图谱里的手法施压,血果然慢了下来。"你...会医?

"萧景行眯起眼,瞳孔里映着她染血的脸。"现学的。"苏挽棠扯了把止血草嚼碎,

敷在他伤口上,"摄政王要是不想死在白鹿林,就别说话。"她扶着他往山洞走,

萧景行虽昏迷,佩剑却始终攥在手里。苏挽棠借着月光查看飞镖,

金属表面刻着极小的"德"字——德妃的私印,她在相府见过。"好大一盘棋。"她低声说。

原主记忆里,德妃最善借刀杀人,看来萧景行这伤,和后宫脱不了干系。等她采完药回来,

萧景行已经醒了。他靠在洞壁上,剑横在膝头,见她进来才松了松肩:"为何救我?

""救命这种事,总要图点什么。"苏挽棠蹲下来给他换药,"比如...摄政王的承诺。

"萧景行盯着她沾血的指尖,喉结动了动:"你要什么?""活着。"她没抬头,

"相府里的日子,比野猪林难过多了。"回府那日,德妃的凤驾堵在相府门口。

她扶着丫鬟的手,指甲盖儿上的丹蔻红得刺眼:"苏**好手段,围猎场救摄政王,

这是要当摄政王继妃?""德妃娘娘说笑了。"苏挽棠垂眸,

"民女只是...""臣求陛下赐婚。"清冽的声音从后方传来。萧景行站在朱漆门外,

玄色锦袍换过了,却仍掩不住苍白。他单膝跪地,佩剑搁在脚边:"苏**救臣性命,

臣愿以婚书为聘,护她周全。"满场哗然。德妃的指甲几乎掐进掌心,

苏婉儿的绢帕被揉成了团。苏挽棠望着萧景行的侧影,

突然想起山洞里他说的"护你周全"——可这周全,怎么带着股孤注一掷的味道?

婚书来得很快。苏挽棠坐在喜房里,红盖头下的手攥着帕子。外面的锣鼓声渐歇,

喜烛烧到了底。"摄政王被急召入宫。"贴身丫鬟小桃掀帘进来,声音发颤,

"说是北境急报..."苏挽棠摘下盖头。红烛光影里,妆台抽屉缝里露出半张纸。

她抽出来,是萧景行的字迹:"三年后,真相自明。"窗外起风了,吹得喜服下摆掀起一角。

苏挽棠摸着那张纸条,突然想起围猎场的野猪,想起德妃指甲盖儿上的红,

想起萧景行昏迷前说的"护你周全"。三年?她把纸条收进妆匣最底层。红烛噼啪炸响,

在墙上投下摇晃的影。这一夜太长,长到足够让所有的疑问,都在她心里埋下种子。

第2章冷宫三年,一针惊天下苏挽棠在冷宫里数着砖缝过了三年。

红墙剥落的碎屑混着青苔,沾在她粗布裙角。每日寅时未到,她就揣着竹篓去后苑采露,

《青囊秘录》里说“朝露入煎,可引药上行”,她便踩着晨雾摘遍宫墙根的车前草、夏枯草。

夜里点着油灯翻书,书页边缘被火折子烤出焦痕。她把银针在灯上烤热,

扎自己的合谷穴练手——第一百零八针时,指腹沁出的血珠在宣纸上洇开,像朵蔫了的红梅。

“苏娘子,您这手...”小宫女阿秀端着残羹进来,见她满手青黑的药渍,声音发颤。

“是茵陈泡的。”苏挽棠把针收进木匣,“去黄疸的方子,得先试人。”阿秀缩了缩脖子。

这冷宫的主子疯了似的,不是蹲在井边捣药泥,就是拿银针往自己身上扎。

可上个月她替阿秀治了烂脚,敷了三晚药就结痂了——比宫外郎中管用十倍。变故来得突然。

那日阿秀端着药罐跌跌撞撞冲进屋,

唇色紫得像浸了墨:“苏娘子...御膳房的小桃姐...她吃了蜜饯,

现在口吐白沫...”苏挽棠抓了药箱就跑。偏殿里,小桃蜷在地上抽搐,嘴角沾着蜜饯渣。

苏挽棠掰开她的嘴,舌苔发黑,喉头肿得只剩条缝。“曼陀罗根。”她摸出银针,“阿秀,

去烧两升绿豆汤,加甘草。”银针扎进小桃的人中、内关,

指腹抵着她的脉搏数跳动——三十,二十,十。绿豆汤端来的刹那,

小桃突然呛咳着吐出黑血,眼睛慢慢聚了光。“活了!活了!”阿秀尖叫。消息像长了翅膀,

次日辰时,太医院陈老院正的轿子就停在了冷宫外。陈守仁白须垂到腰间,

进门就甩来个药包:“这是昨日御花园枯井里捞的,泡了三个月的腐草,你说能治什么?

”苏挽棠捏了捏草叶:“腐而不烂,是水菖蒲。晒干研末,外敷治恶疮,

内服...”她顿了顿,“加生姜能解鱼蟹毒。

”陈守仁的眼睛亮了:“前日三皇子吃醉虾闹肚子,太医院开了三剂参苓白术散都没好。

”苏挽棠抬头:“可曾试过水菖蒲配生姜?”陈守仁没说话,转身就走。三日后,

苏挽棠被带出冷宫。她站在太医院正厅,看着陈守仁把“实习医女”的牌子换成“医正”,

银鱼袋在腰间叮当作响。“那些老东西说你是野路子。”陈守仁敲了敲案几,“三皇子的病,

你用针在他足三里扎了七下,烧退得比药还快——这就是本事。”可本事招眼。三日后,

五皇子出疹子,高热不退。苏挽棠开了清热解毒汤,喝下去半日,皇子额头就凉了。“妖术!

”太医院的刘医正拍案,“哪有喝汤比服药快的?定是用了旁门左道!”话音未落,

五皇子突然又烧起来,小太监慌慌张张来报:“烧得更凶了!”苏挽棠跟着冲进偏殿。

皇子浑身滚烫,疹子红得发紫。她解了他的中衣,银针在酒精灯上烤过,

精准扎进大椎、曲池、合谷。“阿秀,去烧药浴水,加金银花、薄荷。”她头也不抬,

“刘医正若不信,不妨在旁看着。”药浴泡到第三遍,皇子突然翻了个身,

迷迷糊糊喊“母妃”。刘医正的脸比药罐还黑。苏挽棠的医正牌子,从此在太医院立住了。

德妃的人却坐不住了。那日皇后有孕,苏挽棠奉命调安胎药。她称了杜仲、桑寄生,

正往药罐里倒,斜刺里伸来只手,碰翻了药碾子。“苏医正手真巧。

”德妃的贴身宫女莲心扭着帕子笑,“皇后娘娘的胎,可金贵着呢。”苏挽棠没接话。

她盯着地上的药渣,总觉得哪里不对——杜仲的碎末里,混着几星浅褐色的粉末,

有股若有若无的腥气。三日后,皇后突然腹痛。“苏挽棠!你给本宫的安胎药里加了麝香!

”德妃扶着皇后冲进太医院,“太医说,这孩子怕是保不住了!”苏挽棠被押进刑部大牢时,

听见德妃在外面笑:“太医院的医正害皇子,这罪名...够你死十回。”大牢潮湿,

老鼠在脚边乱窜。苏挽棠摸着墙根坐下,突然想起那日翻倒的药碾子——那点腥气,是麝香。

可她配药时明明没碰过这东西。“苏医正。”牢门吱呀开了条缝,陈守仁的白须探进来,

“药渣验过了,麝香是从张九的药柜里来的。他招了,是德妃娘娘许他升院判。

”苏挽棠猛地抬头。三日后,早朝。陈守仁举着带血的供状跪在金銮殿:“张九私通德妃,

往苏医正的药里掺麝香,证据确凿!”德妃的护甲劈啪断裂,

皇后摸着肚子掉眼泪:“多亏苏医正,孩子...保住了。”苏挽棠站在阶下,

听皇帝说“升太医院女医正”,听满朝文武交头接耳。

她垂眸盯着自己的手——这双手曾在冷宫扎了三年银针,如今终于能光明正大悬壶。

可下朝时,小太监阿福拽了拽她的衣袖:“苏医正,摄政王宫里的人来传旨了。

”她跟着阿福走到偏殿,黄绢上的字迹刚劲如刀:“着苏挽棠即日调任御药房,

专司本宫用药。”苏挽棠捏着圣旨,突然想起三年前喜房里那张纸条——“三年后,

真相自明”。窗外飘起细雨,打湿了“御药房”三个金字。她望着雨幕里模糊的宫墙,

手指无意识摩挲着袖中那本《青囊秘录》。这一次,她倒要看看,萧景行的“真相”,

究竟是什么。第3章御药房密语,冷面王爷低头求认错御药房的铜锁咔嗒一声落了地。

张大人哈着腰退到门边,袖口沾着的朱砂印泥蹭在门框上,像块凝固的血。"苏医正,

这御药房的档册可金贵着。"他搓了搓手,目光扫过苏挽棠怀里的檀木匣,"王爷特意交代,

要您亲自整理近十年的用药记录。"苏挽棠垂眼应了声"是"。指尖抚过匣上斑驳的铜钉,

想起今早接旨时,小太监阿福压低的声音:"张大人昨儿在德妃宫里跪了半个时辰,

出来时膝盖上还沾着香灰。"她搬着木凳在案前坐下,第一本账册刚翻开,

霉味便呛得人鼻尖发酸。张大人的影子在窗纸上晃了三晃,终于"吱呀"一声带上门走了。

日头西斜时,苏挽棠的指尖突然顿住。那页纸角卷着的,是半道褪色的朱批。

"苏氏女居心叵测,着令禁足冷宫"几个字力透纸背,正是萧景行的笔迹。

更下面压着张皱巴巴的纸,墨迹晕开成团,

却还能辨出"苏相私通北狄"的字样——分明是三年前她被送进冷宫的"罪证"。

"啪"的一声,账册重重合上。苏挽棠的指甲掐进掌心,

三年前的记忆潮水般涌来:喜房里红烛燃尽,她攥着他留的"三年后真相自明"的纸条,

在冷宫里扎了一千零八十根银针,治好了老嬷嬷的寒症,却始终等不到他的解释。

"原来这'真相',是他亲手判的罪。"她对着窗外渐暗的天色喃喃,

袖中《青囊秘录》的边角硌得手腕生疼。更夫敲过三更时,御药房的门被人从外推开。

萧景行的玄色大氅带起一阵风,烛火噼啪炸出灯花。他手里端着个青瓷碗,

药香混着雨水味涌进来:"听陈老说你总忘了用晚膳。"苏挽棠没接。

她望着他腰间的玄玉扳指——那是大婚当日她亲手系的同心结,如今结头磨得发白,

倒像道未愈的伤疤。"调你来御药房,是怕德妃再害你。"萧景行喉结动了动,

伸手想碰她的手背,又在半空中顿住,"宫里头...太脏。""王爷多虑了。

"苏挽棠往后退半步,声音像浸了霜的瓷,"妾身如今无爱无恨,倒比从前自在。

"玄玉扳指突然发出脆响。萧景行低头,才发现自己捏得太紧,玉面裂了道细纹。

他望着她眼尾那颗泪痣——从前他总说像落了颗星子,如今那星子蒙了灰,再没亮过。

"当年德妃说你是细作...""王爷不必解释。"苏挽棠转身收拾案上的账册,

脊背绷得笔直,"您信了,便是信了;如今不信,便罢了。"话音未落,

萧景行突然攥住她的手腕。他的掌心烫得惊人,

像要把三年的冷落都焐化在这温度里:"我查了三年。德妃的人伪造了苏相通敌的证据,

连那封'苏氏女知情'的证词...""松手。"苏挽棠挣开他的手,

袖中那页伪证"刷"地掉在地上。萧景行弯腰去捡,看清内容的瞬间,

脸色白得像案上的白芷。他终于明白,

为何这三年她看他的眼神总像隔着层雾——原来他不仅没来解释,还亲手把她推进了深渊。

"挽棠。"他声音发颤,"我错了。"苏挽棠没应声。她弯腰拾起那页纸,

指尖在"苏氏女"三个字上轻轻一撕,碎纸片簌簌落进炭盆,火光映得她眼尾发红。

第二日卯时三刻。相府门前的青石板上,跪着道玄色身影。萧景行的朝服沾了露水,

腰间玄玉换了新的,同心结却还是旧的。他怀里捧着红绸包着的婚书,

声音穿透晨雾:"萧景行误信谗言,伤了苏挽棠的心。今日跪相府门前,求她再信我一次。

"百姓们围了里三层外三层。卖豆浆的王老汉搓着围裙:"摄政王这是...要当众认错?

"德妃的鸾驾停在街角,她隔着纱帘冷笑,指尖掐着块染了麝香的帕子:"萧景行越慌,

本宫的局便越稳。"相府门内,苏挽棠贴着朱漆门站着。门隙里漏进的光,

正照在她手里的婚书上——那是三年前她在冷宫里翻出来的,被萧景行藏在暗格里的婚书,

墨迹未干时浸了泪,如今还留着淡淡水痕。外头的喧闹渐远,她听见自己心跳如擂鼓。

指尖抚过婚书上"萧景行"三个字,突然想起昨夜他说"我错了"时,

眼尾那道极浅的皱纹——原来他也会老,原来他也会怕。门环在她掌心发烫。她轻轻一推,

晨光便涌了进来。第4章洞房夜王爷掉马,冷宫秘档藏玄机相府朱门吱呀推开时,

萧景行跪得发麻的膝盖正抵着青石板。他抬头,见苏挽棠站在门内,晨光里发梢沾着碎金,

像极了三年前围猎场里,她蹲在他血泊边时的模样。"起来。"她声音轻得像片羽毛。

萧景行撑着地面站起,婚书在红绸里焐得发烫。相府下人们躲在廊角偷瞄,他却顾不上,

只跟着她往内院走,靴底沾了露水,在青砖上洇出一串湿痕。是夜,

苏挽棠坐在妆台前拆那封旧婚书。三年前她在冷宫殿角暗格里翻出它时,

墨迹早被泪水泡得模糊,如今在烛火下摊开,泛黄的纸页上"萧景行"三个字仍清晰如刻。

她指尖摩挲到背面,突然触到块凸起的墨渍——比其他地方厚了些。取来瓷杯倒温水,

她用帕子蘸着轻拭。墨迹渐渐晕开,一行小字浮出来:"若有一日误你,愿以命赎"。

笔锋遒劲,是萧景行的字迹。妆台铜镜里映出她发红的眼尾。三年前她被丢进冷宫时,

以为这婚书是他嘲讽的证据;如今才知,原来他早把命押在了她手心里。第二日未时,

太后的懿旨便到了。"摄政王三年前大婚失仪,今日着即补行洞房礼。

"宣旨的老嬷嬷笑得慈和,苏挽棠却听得明白——太后这是要堵天下人的嘴。新房烛火摇曳,

萧景行站在床边,玄色喜服被烛火映得泛红。他伸手要揭她盖头,

苏挽棠偏头避开:"王爷当年不喜妾身,如今何苦作戏?""我不是不喜欢你。

"萧景行喉结滚动,声音发哑,"是怕你是敌人安插的棋子。德妃说你爹通敌,

说你早知道...我怕护不住你,更怕你害我。"盖头下,苏挽棠攥紧帕子。

他的声音里带着三年前围猎场里没断过的血腥气,带着冷宫里她咳血时,

他站在宫门外欲言又止的颤抖。"那现在呢?"她掀开盖头,眼尾泪痣在烛火里晃,

"现在还怕么?"萧景行伸手碰她发间珠钗,指尖凉得像雪:"怕。怕你不肯信我,

怕你要走。"第三日卯时,苏挽棠踏进御药房。陈老院正早候在门口,

捻着白胡子笑:"挽棠丫头,昨日摄政王跪相府的事,可把太医院的老东西们惊着了。

"她应了声,转身往档案阁走。张大人捧着账本迎上来:"医正大人,今日要查什么?

""三年前冷宫的出入记录。"她直截了当,"我从前住过冷宫,想看看有没有遗漏的物事。

"张大人脸色微变,偷瞄眼陈老院正。陈老咳嗽一声:"按规矩,医正有权查档。

"木架上的档案落了灰,苏挽棠翻到第三摞时,终于找到自己的名字。泛黄的纸页上,

"苏氏女入住冷宫"一行字下,有行小字批注:"不得苛待,违者杖责",

末尾盖着"萧景行"的私印。她指尖发颤,继续往下翻。三月初九,

德妃宫中太监李全入冷宫;三月十五,李全出;四月初二,李全又入...二十多页记录,

李全的名字像条毒蛇,在纸页上蜿蜒爬行。"医正大人。"小太监阿福不知何时站在身后,

手里攥着团皱巴巴的纸。他左右张望,迅速把纸塞进她袖中:"方才扫院子时在墙根捡的,

许是风吹来的。"苏挽棠借整理衣袖展开纸团。上面画着冷宫的简略地图,

西侧偏殿位置标了个圈,旁注一行小字:"真相在侧殿地窖"。是夜,她坐在萧景行案前。

他批着折子,见她进来,立刻放下笔:"可是哪里不舒服?""我想回冷宫取件旧物。

"她盯着他眉心,"当年落了支玉簪在井边。"萧景行眉峰一皱:"冷宫荒废多年,不安全。

""有王爷派的人跟着,我便不怕。"她歪头笑,"难不成王爷还怕我跑了?

"他盯着她看了半刻,突然伸手揉她发顶:"明早让暗卫跟着,你走前面,他们隐在林子里。

"第二日未时三刻,冷宫废墟前。苏挽棠踩着碎砖往里走,脚边野蒿长得齐腰高。

暗卫的气息隐在树后,她装作寻玉簪,绕到西侧偏殿。地图上的圈在殿后老槐树下。

她捡了块碎瓦,扒开树根下的土。锈迹斑斑的铁盒露出来时,

她心跳得撞着肋骨——和阿福信里说的分毫不差。铁盒里的纸页霉得发硬。她翻开第一页,

"德妃用乌头粉掺在舒痕膏里,致贤妃小产"几个字刺得她眼疼;第二页是张供词底稿,

"苏氏女供认通敌"的字迹和德妃宫里女官的笔锋如出一辙;最底下压着枚翡翠扳指,

正是德妃常戴在左手的那枚。"医正大人!"阿福的声音从废墟外传来,"该回御药房了!

"苏挽棠迅速把铁盒塞进怀里,用外衫裹紧。风卷起地上的碎砖,她望着远处残败的宫墙,

终于明白——三年前那场局,德妃不仅要毁她,更要毁萧景行的信任。回到御药房时,

陈老院正正拿着药杵捣药。见她进来,他抬抬下巴:"今日怎么晚了?

""在冷宫碰着些旧物。"她把铁盒藏进药柜最里层,转身翻出药谱,"陈老,

明日帮我备些紫草、青黛。""做什么?""调点外敷的药膏。"她低头整理药罐,

眼尾的泪痣在药香里忽明忽暗,"总有些毒,该清一清了。"第5章针锋相对斗德妃,

摄政王怒掀朝堂局御药房的陶炉烧得正旺。苏挽棠捏着半块紫云石,

在石臼里碾出细碎的紫粉,药香混着炭火噼啪声漫开。"医正大人,这是什么香?

"阿福扒着门框往屋里瞧,手里的药筛晃得叮当响。"紫云散。"她用竹片挑起粉末,

"能解百毒。"阿福眼睛一亮:"真的?

那德妃娘娘宫里总闹肚子疼的小宫女......"话没说完就被她用眼神截住。

第二日清晨,阿福倒夜香时撞着御膳房的小顺子。"昨儿见苏医正调了紫云散,

说是能解百毒呢。"他压低声音,"您说德妃娘娘宫里那几个总犯晕的丫头,

要是......"三日后未时,德妃宫里的掌事宫女春桃跌跌撞撞冲进太医院:"苏医正!

我们殿里的小秋儿晕过去了!"苏挽棠跟着春桃往永华殿跑,

袖中《青囊秘录》硌得手腕生疼。殿里跪了七八个宫女,小秋儿躺在软榻上,嘴唇发乌,

手指蜷成鸡爪状。"何时发作的?"她搭脉的手一顿——是乌头碱中毒。"今儿晨起的。

"春桃抹泪,"可小秋儿就给娘娘熏了半柱香......"苏挽棠猛地抬头:"什么香?

""是娘娘新得的沉水香。"春桃指了指案上的鎏金香炉,"昨儿刚从库房取的,

说是前朝贡的。"她揭开香炉盖,残香里飘出一丝极淡的苦杏仁味。"取银针。

"她转身对跟来的陈老院正道,"刺少商、合谷。"银针入肤,小秋儿咳了两声,吐出黑血。

苏挽棠扯过帕子包起香炉里的残香:"此毒需长期微量摄入才会发作,"她举起帕子,

"这香里掺了乌头粉。""胡扯!"德妃的声音从殿外传来。她穿着茜红翟衣,

鬓边翡翠步摇乱颤,"本宫的香是皇帝亲赐的,怎会有毒?""娘娘不妨查查库房记录。

"苏挽棠将残香递给陈老,"三个月前贤妃小产,

太医诊断是舒痕膏里掺了乌头粉——"她顿了顿,"和这香里的,是同一种。

"德妃脸色一白,忽又笑出声:"苏医正倒会编排!你说有毒就有毒?""臣有证。

"众人转头,御史大夫李肃捧着一卷奏疏走进来。他白发束得极紧,

声音像敲铁板:"德妃娘娘操控后宫十年,

贤妃小产、惠嫔失宠、冷宫冤魂......"他抖开奏疏,"臣查了三年,每桩都有证人。

""一派胡言!"德妃抄起茶盏砸过去,"你算什么东西!""孤算什么东西?

"萧景行的声音像寒铁入鞘。他站在殿门口,玄色蟒袍沾着晨露,

手里捏着张泛黄的纸页:"德妃娘娘,这是你宫里笔吏写的供词底稿吧?"他展开纸页,

"上面写着'苏氏女供认通敌'——"他抬眼,"和你昨日让春桃代写的请安折,

笔锋一模一样。"德妃踉跄两步,扶住桌角。春桃"扑通"跪下:"娘娘,

奴婢......""住口!"德妃甩了春桃一记耳光,"苏挽棠,你串通外臣构陷本宫!

""她是孤的妻子。"萧景行突然拍案,案几上的茶盏"哐当"落地。他一步步逼近德妃,

眼底像淬了冰,"不是你的棋子,不是谁的细作。三年前你说她通敌,

孤信了;你说她该去冷宫,孤应了。"他攥紧供词,"可孤的妻,轮不到你毁!

"殿里静得能听见烛芯爆响。皇帝猛地站起来,龙袍扫落案上的镇纸:"传刑部!彻查!

"德妃瘫坐在地,翡翠扳指磕在金砖上,裂出细纹。苏挽棠望着萧景行紧绷的下颌线,

喉头发紧。她摸了摸袖中那个铁盒——里面的翡翠扳指,该物归原主了。"启禀皇上!

"殿外小太监的声音突然响起,"南疆使节到了,

说要进献千年灵芝......"萧景行转头看她,目光软得像春夜的雨。苏挽棠垂眼,

指尖轻轻碰了碰袖中还热乎的铁盒。该清的毒,清了;该解的局,破了。可那株千年灵芝,

又会引出什么事?她望着殿外渐起的暮色,唇角微勾。这宫里头,总有些旧账,

要算得清清楚楚。第6章战神王爷吃醋记,甜妻嘴硬心更软御书房的檀香还未散尽,

小太监的通报声已撞进来。"启禀皇上,南疆使节乌蒙求见。"皇帝搁下茶盏,

金镶玉的杯底磕在案上。苏挽棠垂眼站在殿角,

袖中那枚翡翠扳指硌着掌心——德妃的事刚了,这新麻烦来得倒急。乌蒙掀帘而入,

玄色毡帽缀着银铃,每走一步都叮咚响。他捧着锦盒跪在阶下,掀开红绸时,

满殿都浮起药香:"此乃我族千年灵芝,特献大昭。"皇帝眯眼瞧那株绛紫色的灵芝,

菌盖如伞,纹路似云。"另有一事。"乌蒙叩首,"我族公主染怪病三年,遍请名医无果。

若大昭能派医官治愈,南疆愿奉上十车珠宝,再赠三位美人以示诚意。""美人?

"礼部尚书捻着胡子笑,"南疆的风俗倒有趣。""臣举荐苏医正。

"御史大夫李肃突然开口,"太医院最年轻的女医正,治过寒毒,解过蛊虫,正该她去。

"苏挽棠心头一跳。她抬头时,正撞进萧景行的目光——他站在皇帝右侧,

玄色蟒袍绷得极紧,指节抵着腰间玉牌,指腹在牌面摩挲出沙沙声。"苏医正虽妙手,

可南疆路途遥远。"陈老院正突然插话,"老臣这把骨头都受不住,何况姑娘家?

""陈院正多虑了。"李肃哼笑,"为家国效力,苏医正该当如此。"殿内嗡嗡议论起来。

有说该历练的,有说太危险的,吵得皇帝直揉眉心。"苏医正。"皇帝突然开口,

"你意下如何?"苏挽棠刚要答话,殿外突然传来靴底碾过青砖的声响。萧景行大步跨进来,

带起一阵风,吹得烛火直晃:"她不去。"满殿寂静。皇帝手一抖,

茶盏差点摔了:"摄政王这是?""南疆的事,孤来处理。"萧景行走到苏挽棠身侧,

伸手将她往自己身后带了带,"苏医正留在太医院,更有用。

"李肃梗着脖子:"王爷这是干预朝政?""孤干预的是自家事。"萧景行瞥他一眼,

"她是孤的妻子,轮不到旁人指派。"苏挽棠耳尖发烫。三年前他说"护她周全",

却把她丢在冷宫里;如今他说"自家事",倒理直气壮得很。散朝时,

萧景行直接往御药房去了。张大人正指挥小太监晒药材,见他黑着脸进来,

吓得药筛子都掉了:"王、王爷?""苏医正呢?""在后头配药......"话音未落,

萧景行已掀帘进去。苏挽棠正蹲在药柜前,素色医袍沾着朱砂粉,正踮脚够最上层的当归。

他走过去,伸手将药包取下来:"要什么,让小太监拿。"苏挽棠直起腰,

后退半步:"王爷来御药房,可是有公务?""公务?"萧景行扯了扯她袖角,

"李肃那老匹夫要送你去南疆,孤能不来?""王爷不必如此。"苏挽棠别过脸,

"我去得去不得,还轮不到你管。"萧景行突然伸手,

将她鬓角的碎发别到耳后:"三年前孤信了德妃的鬼话,把你丢在冷宫。

如今......"他喉结动了动,"如今孤的妻,孤自己护。"苏挽棠心跳得厉害。

她转身翻药柜,指尖碰到个檀木盒,摸出支安神香塞进他怀里:"别总熬夜看折子。

"声音轻得像风。萧景行捏着那支香,鼻尖萦绕着沉水香的气息。他望着她泛红的耳尖,

突然笑出声:"嘴硬。"第二日,乌蒙来太医院"请教"。苏挽棠正在给陈老院正磨药,

乌蒙掀帘进来,手里捧着个鎏金药罐:"苏医正,我家公主的病,症状是浑身发冷,

却总说火烧火燎......""这像是阴阳失调。"苏挽棠皱眉,"可三年不愈,

怕有隐情。""苏医正若肯去南疆,我族愿奉你为上宾。"乌蒙凑近两步,"金银珠宝,

任你挑选。""当啷"一声。萧景行的剑已架在乌蒙颈间。他不知何时进来的,

玄色大氅垂着暗纹,眼底寒得像腊月的雪:"她不是你能碰的人。"乌蒙僵在原地,

额角渗出冷汗:"王、王爷误会了......""萧景行!"苏挽棠急得去拉他手腕,

"别闹!"陈老院正咳嗽两声:"乌蒙大人,我朝医官不兴这套。"皇帝的圣旨到得及时,

说乌蒙"无心之失",让萧景行收了剑。乌蒙擦着冷汗退出去时,

苏挽棠看见他袖中滑出半截羊皮卷——像是药方。夜更深时,萧景行带她上了观星台。

风裹着桂花香扑来,苏挽棠裹紧披风,

望着他的侧影:"你今日......""那年在围猎场,你救我时,血都浸透了衣襟。

"萧景行打断她,手指指向天边最亮的星,"我当时想,若能活下来,定要护你一世周全。

""可你后来把我丢在冷宫。"苏挽棠轻声道。"德妃说你是政敌细作,我让人查了三年。

"萧景行握住她的手,"前日才拿到证据,是她伪造的供词。"他从怀里摸出个红绸包,

打开是张泛黄的婚书:"这是三年前的婚书,我藏在暗格里。"苏挽棠鼻尖发酸。

她望着他眼底的诚恳,轻声道:"那现在呢?

""现在......"萧景行将她的手按在自己心口,"现在我要你信,我萧景行,

此生只护你一人。"她靠在他肩上,听着他有力的心跳:"这一世,我不走了。"夜风拂过,

两人的影子在青砖上叠成一片。远处宫灯摇曳,将婚书上的"苏挽棠"三个字,

照得暖融融的。可谁都没注意到,观星台下的阴影里,乌蒙的银铃在夜色中轻轻响了一声。

三更梆子刚敲过,皇帝的寝殿外就响起急促的叩门声。"皇上!南疆乌蒙求见!

"小太监的声音带着颤,"说是公主病情......恶化了!"第7章南疆夜惊变,

摄政王暴走寻妻皇帝被叩门声惊得打翻茶盏。乌蒙跪在殿外,额角沾着夜露:"公主咳血了,

喉间起了紫斑。"他声音发颤,"太医院的方子压不住,唯有苏医正能救。

"早朝时金殿炸了锅。"南疆一年贡三车药材,断了往来,太医院要空一半药柜!

"户部尚书抹汗。"边疆刚平三年,不可再激事端。"老丞相捋须。萧景行攥着玉扳指,

指节发白:"苏挽棠不是医匠。"皇帝放下折子:"摄政王,你总说以家国为重。

""儿臣愿代她去。""使不得!"乌蒙突然插话,"那毒是苗疆蛊母所种,

需未出阁女子的血引。王爷是男子,血性相冲。"他低头作揖,"还望王爷体谅。

"苏挽棠被宣进御书房时,萧景行正站在窗前,玄色披风垂落如墨。"我去。

"她伸手碰他手背,"南疆的药材对治肺痨有用,陈老院正等了三年。

"他转身时眼底泛红:"我让人在你马车里藏了短刃。""还有。

"他从袖中摸出个绣着星月的香囊,塞到她掌心,"捏碎它,能迷晕三丈内的人。

"她捏了捏,香囊里沙沙响:"这是你当年在北境用的迷香?""嗯。"他喉结动了动,

"我让人改良过,不伤你。"启程那日下着小雨。萧景行站在宫门口,看她上马车时,

突然大步追上来,隔着车帘抓住她手腕:"到了驿站立刻传信。""知道。

"她反手握住他指尖,"我会平安回来。"马车出了城门十里,雨停了。

阿福掀帘进来:"苏医正,前面驿站到了。"话音未落,车外传来刀兵相击声。

阿福猛地将她按在车厢角落,自己挡在前面。"保护医正!"他吼了一嗓子,

抽出腰间短刀冲出去。苏挽棠摸到马车夹层的短刃,心跳得要撞破肋骨。透过车帘缝隙,

她看见十几个黑衣人举着带血的刀,正围着阿福砍。阿福左躲右闪,左臂突然绽开一道血口,

染透了粗布短打。"医正!"他踉跄着退到车边,"您从后面跑——""住手!

"乌蒙的声音突然响起。他带着几个随从从驿站里冲出来,"这是大昭的医正!

"黑衣人对视一眼,突然收刀退进树林。阿福捂着伤口滑坐在地,血顺着指缝往下滴。

苏挽棠扯下裙角给他包扎,抬头时正撞见乌蒙的目光。他盯着她手中的短刃,

嘴角扯出一丝笑:"苏医正别怕,许是山匪。""改道。"他突然说,"前面山路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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