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本小说养子夺权又夺心江砚舟沈念薇整个故事就像电影一样,一个个画面构建了整个作品。故事很美好,看了意犹未尽!小说精彩节选巨大的荒谬感和无力感席卷了我。我张了张嘴,却发现喉咙堵得发不出任何声音。恨吗?恨我爸的自私?恨命运的不公?还是恨眼前这个……
我养大的白眼狼把房产证甩在我面前。“下周一前,搬出去。”红本子砸在茶几上,
声音不重,却震得我耳朵嗡嗡响。我盯着那刺眼的红,手指蜷缩进掌心,指甲掐得生疼。
那上面写的名字,已经不是我爸沈青山,而是江砚舟。我抬头看他,他站在巨大的落地窗前,
逆着光,身形挺拔得像棵冷硬的松。阳光给他镀了层金边,却暖不进他眼底半分寒意。
“江砚舟,”我的声音有点飘,像抓不住根的柳絮,“这里是我家。”“曾经是。
”他转过身,没什么表情,声音像淬了冰的刀子,“沈氏集团现在是我的。这栋老宅,
作为核心资产之一,自然也归我处置。”他一步步走过来,
昂贵的皮鞋踩在光洁的大理石地面上,发出清晰又冰冷的回响。停在我面前,阴影笼罩下来,
带着压迫感。“沈念薇,你该不会以为,沈家大**的身份,还能保你一辈子锦衣玉食吧?
”他微微俯身,靠得很近,近得我能看清他长睫下那双墨黑瞳孔里,映出我苍白又狼狈的脸。
“你爸死了,公司易主了。你,”他顿了顿,嘴角勾起一丝极淡、极冷的弧度,
“也该醒醒了。”心脏像是被一只无形的手狠狠攥住,疼得我喘不过气。
眼前这个西装革履、气势逼人的男人,
真的是我记忆里那个沉默寡言、会在雷雨天抱着枕头怯生生敲我房门的少年吗?“为什么?
”喉咙干涩得厉害,像堵着砂砾,“江砚舟,我爸把你从孤儿院领回来,给你最好的教育,
把你当亲儿子培养!沈家哪里对不起你?我……”我哽了一下,“我哪里对不起你?
”从小到大,我把他当亲弟弟。我爸工作忙,是我陪他写作业,是我在他发烧时彻夜守着,
是我在他被同学嘲笑“没爹没妈”时第一个冲上去跟人打架。他十八岁生日,
我爸送了他一辆跑车。而我,用攒了半年的零花钱,给他买了一块并不算多名贵的手表。
他当时摩挲着表盘,眼睛亮亮的,低声说:“姐,我会一直戴着。”那块表,
现在还在他手腕上。冰冷的金属表带,折射着同样冰冷的光。“为什么?
”他重复了一遍我的话,像是听到了什么天大的笑话,低低地笑了起来。
那笑声在空旷的客厅里回荡,刺耳又荒诞。“沈念薇,你问我为什么?”他猛地收住笑,
眼神锐利如鹰隼,直直刺向我。“因为你爸把我当条狗!
一条替他儿子——那个短命鬼沈念宸——挡灾的狗!”他声音陡然拔高,
带着压抑了多年的怨毒,“沈念宸有先天性心脏病,活不长,
沈青山需要一个健康的、听话的‘儿子’来稳住股东,来替他冲锋陷阵!你以为他是可怜我?
他是利用我!”我如遭雷击,僵在原地。我爸……从来没跟我提过这些。“还有你,
”他逼近一步,气息喷在我脸上,带着灼人的热度,眼神却冷得冻人,“你对我好?
呵……你不过是在享受施舍的优越感!高高在上的沈家大**,
对一个无依无靠的孤儿展示你的善良,是不是让你很有成就感?”“不是的!我没有!
”我下意识地反驳,声音却虚弱得没有一丝说服力。那些被我忽略的细节,
此刻像潮水般涌上来——他偶尔看向我时眼底深处一闪而过的阴郁,
他对我爸过分刻意的恭敬,他从不主动提及自己的身世……原来那些温顺、依赖,全是假象。
“你有。”他斩钉截铁,眼神像淬了毒的钩子,“你看着我为你跑前跑后,
看着我像个傻子一样感激涕零,是不是觉得很有趣?沈念薇,你们沈家,欠我的!
”他直起身,恢复了那副掌控一切的冷漠姿态,整了整一丝不皱的西装袖口。“现在,
不过是拿回我应得的东西。”他瞥了一眼茶几上的房产证,“包括这栋房子。下周一前,
清空你的东西。否则,我会让人‘帮’你清理。”他转身,毫不留恋地走向门口。“哦,
对了,”手搭上门把时,他顿住,没回头,“你的副卡,已经停了。
沈氏集团你那个挂名的闲职,也一并解除。好自为之。”大门“咔哒”一声关上,
隔绝了他挺拔的背影,也隔绝了我过去二十几年安稳无忧的世界。巨大的别墅里,
死一样的寂静。阳光透过落地窗照进来,暖洋洋的,我却觉得浑身发冷,像掉进了冰窟窿。
我缓缓蹲下身,手指颤抖着去碰那本冰冷的房产证。红色的封皮,烫金的字,那么刺眼。
指尖划过上面“江砚舟”三个字,像被烙铁烫了一下。视线模糊了,
泪水毫无预兆地砸在光洁的茶几面上,晕开一小片深色的水渍。我抱住膝盖,
把脸深深埋进去,肩膀控制不住地颤抖。不是嚎啕大哭,只是无声的、压抑的呜咽,
像受伤的动物在舔舐伤口。家没了。爸没了。那个我以为会是一辈子亲人的弟弟,
亲手把我推下了悬崖。他不仅要夺走我爸一生的心血,还要碾碎我仅剩的尊严,
把我像垃圾一样,从我生活了二十几年的家里扫出去。江砚舟,你好狠的心。接下来的三天,
我过得浑浑噩噩。没有钱,没有工作,连住的地方都要没了。
巨大的恐慌和耻辱感像藤蔓一样缠绕着我,勒得我快要窒息。我翻遍了衣帽间、首饰盒。
那些曾经让我在名媛圈里引以为傲的**款包包、珠宝首饰,此刻都成了冰冷的奢侈品。
我挑拣出几件最不起眼、但牌子够硬的单品,拍照,挂到了二手奢侈品平台上。“急出,
正品保真,价格可谈。”我咬着牙打下这几个字。每一件物品的发送,
都像是在亲手剥离一层“沈家大**”的皮。手指划过一条蓝宝石项链时,停顿了很久。
那是我二十岁生日,江砚舟用他人生第一笔项目奖金买的。他说:“姐,蓝色像你的眼睛。
”骗子。我面无表情地把它也拍了照,挂了上去。价格标得最低。处理掉第一批东西,
换来的钱勉强够我在市区一个老旧小区租下一套一室一厅。房子很小,墙壁有些泛黄,
窗外对着嘈杂的街道。搬进去那天,我拖着两个最大号的行李箱,站在狭窄的楼道里,
闻着空气里淡淡的霉味,才真切地感受到,我的天,塌了。整理东西时,
在一个旧皮箱的夹层里,意外摸到一个硬硬的东西。掏出来一看,是个小小的丝绒盒子。
打开,里面静静躺着一枚款式极其简单的铂金戒指。没有任何花纹,没有任何钻石,
素圈一个。这是我妈的遗物。我爸说,当年家里穷,他和我妈结婚时,
就只买得起这样一个素圈。后来有钱了,我妈却一直戴着,不肯换。她说,情义比金子重。
我妈走得早,这枚戒指承载着他们最纯粹的感情。我爸弥留之际,把它给了我,没多说什么,
只是握着我的手,眼神复杂地看了我很久。我把戒指套在无名指上,尺寸竟然刚刚好。
冰凉的金属贴着皮肤,像一股微弱却坚韧的力量,顺着指尖流进心里。“妈,
”我对着空荡的小屋子,轻声说,“我会活下去。”活下去,就得有钱。我得找活路。
曾经光鲜的履历,在“沈家倒台,被养子扫地出门”的八卦满天飞的情况下,成了废纸。
投出去的简历石沉大海,偶尔有几个面试,面试官看我的眼神,
都带着毫不掩饰的探究和同情,或者幸灾乐祸。“沈**,您之前的职位……我们这小庙,
恐怕容不下。”“沈**,您期望的薪资……嗯,我们这边可能达不到您的‘生活标准’。
”碰壁碰得鼻青脸肿。最后,
是巷子口那家小小的、生意总是不温不火的“老张面馆”收留了我。
老板娘张姐是个爽利的北方女人,看我在店门口徘徊了好几趟,又瘦又憔悴,
忍不住问我:“姑娘,找活干不?我这缺个洗碗工,中午晚上各两小时,管一顿饭,
一天八十,干不干?”八十块。还不够我以前喝杯咖啡。我几乎没有犹豫:“干!
”洗碗池的水油腻腻的,洗洁精的味道呛鼻子。冬天的水冰冷刺骨,
不一会儿手指就冻得通红发僵。堆积如山的碗碟油腻腻地滑手,好几次差点摔碎。腰弯久了,
酸得直不起来。张姐嗓门大,动作麻利,看我笨手笨脚,也没嫌弃,
一边忙活一边大声指点:“丫头,水热点!洗洁精多放点!哎哟,那个碗边边要抠一下!
对咯,就这样!”汗水混着油污,顺着额角流下来。我咬着牙,埋头苦干。
手上的婚戒被洗洁精和水泡得发白,硌着皮肤。我用力搓洗着碗壁上的油渍,
仿佛在搓洗自己过去那身娇生惯养的皮肉。累,是真累。屈辱吗?有一点。但更多的,
是一种脚踏实地的感觉。这八十块,是我自己挣的,干干净净。这天中午,生意格外好。
我正埋在一堆泡沫里跟一只顽固粘着米粒的碗较劲,
外面大厅传来张姐拔高的、带着点局促的声音:“哎哟,这位先生,您……您要点什么?
我们这儿地方小……”一个熟悉到刻骨、又冰冷得让人心颤的声音响起,不高,
却清晰地穿透了厨房的嘈杂:“找人。沈念薇在吗?”我手里的碗,
“哐当”一声掉回水池里,溅起一片带着油花的水。
心脏像是被那只无形的手又一次狠狠攥住,瞬间停止了跳动。他怎么会找到这里?!
我猛地抬头,隔着厨房油腻的玻璃窗,看到了他。江砚舟。
他穿着一身剪裁完美的深灰色羊绒大衣,身姿挺拔,
与这狭小、油腻、充满烟火气的面馆格格不入,像误入贫民窟的王公贵族。
他面无表情地站在略显脏污的地砖上,锐利的目光穿透玻璃窗,精准地锁定了我。那眼神,
像是在看一件失而复得、却又蒙了尘的旧物,带着审视,还有一丝……不易察觉的愠怒?
张姐显然被他的气势慑住了,有些无措地看向厨房里的我。躲不过去了。我深吸一口气,
强压下心头的惊涛骇浪,胡乱在围裙上擦了擦手,解下围裙,掀开厨房的塑料门帘,
走了出去。面馆里不多的几个食客都停下了筷子,
好奇地打量着这突兀出现的、气场强大的男人,
又看看穿着廉价毛衣、袖子挽到手肘、头发随意挽起、脸上还沾着一点洗洁精泡沫的我。
空气仿佛凝固了。我走到他面前几步远停下,抬起头,
努力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平静无波:“江总,有事?”“江总”两个字,
像冰锥一样从我嘴里吐出来。我们之间,只剩下这个冰冷的称谓。江砚舟的目光像探照灯,
一寸寸扫过我。扫过我冻得通红的手,扫过我身上那件洗得发白的旧毛衣,
最后停留在我沾着油污的袖口和脸颊那点泡沫上。他眉头蹙起,
眼底翻涌着我看不懂的复杂情绪,像是嫌弃,又像是……痛楚?“跟我回去。”他开口,
声音低沉,带着不容置疑的命令。我几乎要笑出声,巨大的荒谬感淹没了我。“回去?
回哪里?”我反问,声音不大,却清晰地响在寂静的小店里,“回那栋被你赶出来的房子?
江砚舟,房产证上写着你的名字,你忘了?”他下颌线绷紧,眼神骤然变得锋利:“沈念薇,
别在这里给我丢人现眼!”“丢人现眼?”我重复了一遍,
一股压抑了许久的怒火猛地窜了上来,烧得我指尖都在发烫,“**自己的手吃饭,
洗的每一个碗都干干净净,哪里丢人?哪里现眼?”我往前逼近一步,
仰头死死盯着他深不见底的眼睛。“倒是你,江总,”我扯出一个极其讽刺的笑容,
“日理万机的大总裁,跑到这种‘丢人现眼’的小面馆来找一个被你扫地出门的前任姐姐,
传出去,不怕影响你**的形象吗?”“你!”他似乎被我激怒了,脸色沉得能滴出水,
猛地伸手抓住了我的手腕。他的手很大,很有力,像铁钳一样箍住我。
冰冷的触感透过皮肤传来,激得我浑身一颤。手腕上那枚素圈戒指,硌得生疼。“放手!
”我用力挣扎,却纹丝不动。“跟我走!”他不由分说,拽着我就往门外拖。“你干什么!
放开我!江砚舟你**!”我尖叫起来,用尽全身力气反抗。
脚上的旧球鞋在地上摩擦出刺耳的声音。“哎!你干什么!放开她!”张姐急了,
抄起擀面杖就冲了过来。店里的几个食客也站了起来,面露怒色。
江砚舟带来的两个穿着黑西装、保镖模样的男人立刻上前一步,挡在了张姐和食客面前,
眼神冰冷,带着无声的威慑。场面瞬间剑拔弩张。“江砚舟!”我被他强行拖着往外走,
手腕疼得像要断掉,屈辱和愤怒让我浑身发抖,“你除了会用强,还会什么?放开我!
我不会跟你回去!死也不会!”他猛地停下脚步,回头看我,眼底翻涌着骇人的风暴,
胸膛微微起伏。他盯着我,一字一句,像是从牙缝里挤出来:“沈念薇,别逼我。”“逼你?
”我迎着他吃人的目光,眼泪在眼眶里打转,却倔强地不让它掉下来,“到底是谁在逼谁?
江砚舟,我们两清了!你拿走你的江山,放过我行不行?”“两清?
”他像是被这两个字狠狠刺了一下,眼神骤然变得狂乱,抓着我的手又收紧了几分,
力气大得几乎要捏碎我的骨头,“谁跟你说两清了?沈念薇,这辈子,你休想!
”他不再废话,强硬地将我塞进停在路边那辆低调奢华的黑色轿车里。“开车!
”他对司机低吼。车门“砰”地关上,隔绝了外面的一切。狭小的车厢里,
他身上清冽的雪松冷香混合着面馆带进来的油烟味,形成一种诡异又窒息的气氛。
我缩在宽大的真皮座椅角落,手腕**辣地疼,心口也像压了块巨石。我别过脸,
死死咬着下唇,看着窗外飞速倒退的街景,眼泪终于无声地滑落。他到底想干什么?羞辱我,
还没够吗?车子没有开回沈家老宅,而是驶向了一个陌生的高档公寓小区。电梯直达顶层。
指纹锁打开一扇厚重的门,里面是极致简约的冷色调装修,
巨大的落地窗俯瞰着城市繁华的夜景,空旷得没有一丝人气。江砚舟把我推进门,反手锁上。
“以后,你住这里。”他扯了扯领带,语气是命令式的。“凭什么?”我转过身,
像只竖起全身刺的刺猬,“江砚舟,我不是你的囚犯!”“凭你现在一无所有!
”他猛地回身,眼神像暴怒的狮子,“凭你只能去那种脏地方洗碗!沈念薇,
你看看你现在像什么样子!”“我像什么样子不用你管!”我吼回去,“我洗我的碗,
挣我的八十块,我乐意!我活得堂堂正正!
比你这个忘恩负义、踩着养父尸骨上位的白眼狼强一百倍!”“忘恩负义?
”他像是被彻底点燃了,几步跨到我面前,高大的身影将我完全笼罩,带着强烈的压迫感,
“沈念薇,你懂什么?你知道沈青山对我做了什么?”他眼底布满血丝,
那些被强行压抑的疯狂和痛苦似乎在这一刻决堤。“他把我从孤儿院领回来,不是发善心!
是为了给他那个活不长的宝贝儿子沈念宸当替身!当挡箭牌!从小,
我就被灌输要保护‘弟弟’,要替他承担一切风险!他吃的药,我要先试!
他不能做的危险运动,我要替他去做!甚至他惹的祸,最后挨打的都是我!
”他的声音因为激动而颤抖,带着刻骨的恨意。“我十四岁那年,
沈念宸偷跑出去飙车出了事,沈青山是怎么做的?他第一时间把我推出去顶罪!
向媒体暗示是我带坏了‘弟弟’!因为沈念宸心脏不好,不能再受**!而我,
就成了那个不懂事、带累弟弟的坏孩子!我在少管所待了三个月!三个月!
”他抓住我的肩膀,手指用力得几乎要嵌进我的骨头里,眼睛赤红。“那三个月,
是我这辈子最黑暗的日子!而你们呢?你们沈家高高在上,连看都没去看过我一眼!沈念薇,
你那时在做什么?穿着漂亮的裙子,在温暖的家里弹你的钢琴吧?”我彻底惊呆了,
浑身冰冷。十四岁……我十四岁那年,确实有一段时间没见到江砚舟。我问过我爸,
他只说江砚舟犯了错,送去封闭式学校管教了。我信了,还埋怨过江砚舟不懂事,
让我爸操心。原来……真相是这样?“还有你!”他的矛头猛地指向我,眼神痛苦又偏执,
“你对我好?是,你是给我买过东西,是守过我发烧!可那又怎么样?你每一次对我笑,
每一次对我好,都像是在提醒我,我只是你们沈家养的一条狗!
一条需要摇尾乞怜、才能得到一点施舍的狗!”“我看着你,看着你那么无忧无虑,
那么理所当然地享受着沈家的一切,享受着沈青山全部的宠爱!而我,拼了命地努力,
做到最好,却永远比不上一个躺在病床上、连路都走不稳的沈念宸!
就因为他身上流着沈家的血!”他猛地松开我,踉跄着后退一步,靠在冰冷的墙壁上,
大口喘着气,像一头受伤的困兽。“沈念薇,你知道我这些年是怎么过来的吗?
我每一天都在恨!恨沈青山的虚伪!恨沈念宸的脆弱!恨……恨你的天真和残忍!
”他抬起头,眼神里燃烧着一种近乎毁灭的火焰,死死盯着我。“所以,我发誓,
我要把沈家的一切都夺过来!我要让沈青山在死前看着他一生的心血改姓江!
我要让你……”他的目光像淬了毒的刀子,一寸寸凌迟着我,“让你也尝尝,
从云端跌落泥潭,一无所有的滋味!”真相像一把生锈的钝刀,缓慢而残忍地切割着我的心。
我看着他痛苦扭曲的脸,听着他字字泣血的控诉,身体里的力气仿佛被瞬间抽空,
踉跄了一下,扶住旁边的玄关柜才勉强站稳。原来是这样。我爸的沉默,
他眼底偶尔闪过的愧疚,江砚舟日益加深的阴郁……一切都有了答案。我爸利用了他,
把他当成亲生儿子的替身和盾牌,给了他优渥的生活,却也给了他最深的伤害和不公。
而我的“好”,在他充满怨恨的滤镜下,也成了居高临下的施舍和讽刺。
巨大的荒谬感和无力感席卷了我。我张了张嘴,却发现喉咙堵得发不出任何声音。恨吗?
恨我爸的自私?恨命运的不公?还是恨眼前这个被仇恨彻底吞噬的男人?“所以,
”我的声音嘶哑得厉害,像砂纸摩擦,“你成功了。你夺走了沈氏,把我赶出家门,
看着我落魄潦倒,去面馆洗碗……你的报复,很完美。”我抬起头,泪水早已模糊了视线,
但我努力看清他,看清这个我既熟悉又陌生的男人。“江砚舟,现在你满意了吗?
”他脸上的疯狂和恨意在我的眼泪和质问中,似乎凝滞了一瞬。眼底翻涌的痛苦更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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