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多网友喜欢喜欢白椋鸟的凌雨桐创作的《作精将军别追了》,是一本不得不看的古代言情小说,阅读这本小说的时候应该细细品味,要不然容易错过喜欢白椋鸟的凌雨桐给读者留下的细节,《作精将军别追了》讲的是:“云漪在哪?!”韩羿的声音嘶哑低沉,带着不容置疑的命令,每一个字都像从喉咙里硬挤出来。……
这一次,韩羿几乎是下意识地猛地抬手,自己接过了酒杯,声音生硬:“谢郡主,我自己来。”他仰头将酒灌下,辛辣的液体灼烧着喉咙,却压不住心头的怒火和那强烈的、想要逃离此地的冲动。
苏清让在一旁看着,脸上的笑容也淡了几分。他自然看出了赵襄儿的把戏——这是**裸的宣誓**!用最优雅的姿态,行最诛心之事!他看向云漪,只见她依旧专注地抚着琴,眉心的海棠花钿在灯下静静绽放,侧脸线条清冷而平静,仿佛周遭的一切都与她无关。只有苏清让注意到,她抚琴的指尖,在赵襄儿给韩羿喂食的瞬间,几不可察地顿了一下,琴音也出现了一丝极其微弱的滞涩,随即又恢复了流畅。
琴音袅袅,掩盖不了雅间内暗流汹涌的窒息感。
韩羿如坐针毡,杯中的酒成了最苦涩的毒药。
赵襄儿巧笑倩兮,一举一动都带着胜利者的从容。
云漪低眉抚琴,将自己隔绝在冰封的世界里。
苏清让摇着扇子,不动声色的看着这一出赵襄儿“自导自演”的戏。他最初找赵襄儿过来只是想让韩羿暂时走出自虐的困境,却没意料到事情会发展到现在的地步。若他不知道还好,但是云漪前几天刚在他面前吐露过心声,也不知道此番情景云漪现在看到,心里又是何感想。
琴音在诡异的气氛中流淌,如同绷紧的弦。韩羿如坐针毡,赵襄儿每一次亲昵的举动,都像在云漪和他之间划下更深的鸿沟,也在他心头点燃更旺的怒火和屈辱。他再也无法忍受这种无声的凌迟!
就在赵襄儿又端起酒杯,准备再次“体贴”地递给他时,韩羿猛地放下自己手中的酒杯,发出“咚”的一声脆响,打破了表面的平静。他深吸一口气,目光刻意避开琴案后的云漪,只看向赵襄儿和苏清让,声音带着刻意的“坦然”和一丝不易察觉的僵硬:
“郡主,其实……这位碧漪姑娘,就是前几日我提及的、爹爹生前嘱托照拂的那个……出了意外的远房丫鬟,云漪。”
此言一出,雅间内瞬间寂静。琴音戛然而止。
云漪搭在琴弦上的手指猛地蜷缩了一下,随即又迅速松开,依旧低垂着眼睑,仿佛什么都没听见。
赵襄儿脸上的笑容没有丝毫变化,反而加深了些,带着一种“果然如此”的了然和掌控全局的从容。她放下酒杯,目光转向云漪,语气温婉关切,却字字如针:“原来是云漪姑娘?本宫方才失礼了。将军重情重义,谨遵父命,这两日为了姑娘的事奔波劳碌,甚是辛苦。姑娘如今可安好了?若有什么难处,尽管开口,本宫与将军定会为你做主。”她刻意强调了“这两日”和“奔波劳碌”,又将韩羿的“辛苦”与她捆绑在一起。
不等云漪回答,赵襄儿又笑盈盈地转向韩羿,声音带着几分娇羞和打趣的意味:“说起来,韩将军,我父王前些日子来信,还提起你呢。说少时便觉得你英武不凡,与我甚是般配,常开玩笑说盼着能喝我们的喜酒呢。”她说着,眼波流转,又看向云漪,仿佛在分享一个无关紧要的趣事,“若真有那一日,云漪姑娘琴艺如此超绝,本宫定要花重金请姑娘在婚宴上抚琴助兴,想必是极好的彩头。”
“喜酒”!“婚宴”!“抚琴助兴”!
她终于无法再维持表面的平静,身体几不可察地晃了一下,指尖死死扣住冰冷的琴弦,指节泛白。眉心的海棠花钿,在跳跃的烛火下,衬得她脸色愈发苍白透明。
明明已经对他绝望,但是听到这些字眼,心里还是不可避免的触动了一下。
她维持着一贯待客的微笑:“那云漪就静候韩将军的大喜之日了。”
韩羿的脸色瞬间变得极其难看!他没想到赵襄儿会如此直白地在云漪面前提起这个!他猛地看向云漪,看到她微笑的说出那句话,心头如同被重锤击中,又痛又怒!他刚想开口。
“哎呀呀!”苏清让猛地一拍大腿,声音洪亮地插了进来,脸上堆满了夸张的笑意,成功吸引了所有人的注意,“郡主这主意妙啊!不过说到琴艺歌喉,咱们醉红楼可不止碧漪姑娘一位妙人!还有一位头牌绮月姑娘,也是风情万种,一曲《霓裳羽衣》艳惊四座!王爷和郡主大婚,只请一位未免单调,不如把绮月姑娘也请来?正好,碧漪姑娘也累了,不如请绮月姑娘上来,郡主也品鉴品鉴,看看两位名伶有何不同?”他一边说,一边给韩羿使了个眼色,又对着门口伺候的侍女高声道:“去!请绮月姑娘过来!就说苏小侯爷有请,让她务必赏光!”
赵襄儿见目的已然达到,诛心之刀已落,便也顺水推舟,优雅地点点头:“苏小侯爷说得是,那便有劳了。云漪姑娘也辛苦了,先下去歇息吧。”她语气温和,带着上位者施舍般的姿态。
云漪如蒙大赦,立刻起身,抱着琴,对着三人方向极其快速地、几乎看不清动作地福了福身,声音低哑:“碧漪告退。”随即,她如获大赦般,头也不回地快步走出了雅间,那水蓝色的背影,带着一种近乎仓皇的决绝。
韩羿的目光紧紧追随着那个消失的背影,心头翻江倒海,堵得几乎窒息。他想追出去,却被苏清让一把按住手臂:“哎,韩将军,别急啊,绮月姑娘马上就到!郡主还想听曲儿呢!”苏清让的眼神带着警告和安抚。
赵襄儿也适时地端起酒杯,巧笑嫣然:“是啊,将军,再饮一杯?绮月姑娘的盛名,襄儿也是久仰呢。”她成功地再次将韩羿钉在了原地。
接下来的时间,对韩羿而言是真正的煎熬。绮月很快被请了上来,她的脸色还有些些苍白,但名伶的气场仍在。她强打着精神,抚琴唱曲,眼波流转间带着惯有的妩媚,却难掩眼底的疲惫和对韩羿的冰冷。
赵襄儿饶有兴致地听着,不时与苏清让点评几句,仿佛真的在欣赏。苏清让起哄鼓掌,尽力活跃着这虚假的热闹。韩羿如同一个局外人,僵硬地坐着,杯中的酒一杯接一杯,却尝不出任何滋味。他脑子里全是云漪离去时那苍白的脸和仓皇的背影。
这场精心策划的“诛心宴”,终于在绮月一曲终了后落幕。赵襄儿心满意足地起身告辞,姿态优雅从容。
三人同乘苏清让的马车回到将军府。
“襄儿,我与韩将军有点军事问题要探讨,你先进去吧。”苏清让胡乱编了个借口把韩羿留下,马车里,只剩下韩羿和苏清让。
“看到了?”苏清让脸上的笑容消失,声音带着冷意和一丝疲惫,“赵襄儿应该是已经知道了你跟云漪的事,故意做的这出戏。”
韩羿靠在车壁上,闭着眼,眉宇间是浓得化不开的烦躁、愤怒和……一丝茫然。赵襄儿的话,像烙印一样刻在他脑海里。光是想象他与别人结婚,云漪笑着抚琴祝贺的画面,就让他心如刀绞!
“她误会了!”韩羿猛地睁开眼,声音嘶哑,“我和赵襄儿……不是她想的那样!”
“是不是那样,你说了不算。关键是,云漪看到了什么?听到了什么?”苏清让毫不留情地戳穿,“赵襄儿要的就是这个效果!要你断了念想,也向云漪宣誓你的**。”
韩羿烦躁地抓了抓头发:“我必须跟她解释清楚!”
“解释?”苏清让嗤笑一声,“你以为她会听?在她眼里,你现在就是那个一边和郡主谈婚论嫁,一边又对她纠缠不清的**!她躲你都来不及!”话里已经把他对云漪的感情挑明。只是韩羿还不自知。
“那我也要解释!”韩羿猛地坐直身体,眼中是前所未有的决断,带着一种破釜沉舟的狠劲,“不管她听不听,我都要告诉她!告诉她……告诉……”他卡住了,告诉什么?告诉她自己后悔了?告诉她自己可能……真的动了心?他自己都尚未完全理清的混乱情感,如何宣之于口?
“告诉什么?”苏清让追问,眼神锐利。逼他直面自己的内心。
韩羿颓然地靠回车壁,半晌,才从齿缝里挤出几个字,带着孤注一掷的意味:“告诉她,我和赵襄儿,绝无可能!婚宴之事,纯属子虚乌有!”这至少,是他此刻唯一能确定、也唯一能说出口的解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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