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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千金归来后,假千金她慌了

真千金归来后,假千金她慌了

真千金归来后,假千金她慌了

已完结
  • 作者:沉璧C
  • 分类:言情
  • 更新时间:2025-06-21 15:21:19

林家找回我那天,苏晚晴穿着高定礼服站在台阶上微笑。她故意让我在名流宴会上打翻香槟塔,私下转移林家资产,甚至污蔑我生母是小偷。我埋头刺绣时,顾景珩总在隔壁阳台轻笑:“林溪,你这针能扎小人吗?”直到苏晚晴勾结外人让林家濒临破产。董事会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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精彩节选

以现代言情为题材的《真千金归来后,假千金她慌了》,是一部讲述了主角林溪苏晚晴顾景珩之间故事的现代言情小说,这部小说的作者是沉璧C,内容介绍:包裹着尖锐的刺。一周后,一场为庆祝林夫人“康复”而举办的慈善晚宴在林家主宅举行。水晶灯的光芒流……

林家找回我那天,苏晚晴穿着高定礼服站在台阶上微笑。

她故意让我在名流宴会上打翻香槟塔,私下转移林家资产,甚至污蔑我生母是小偷。

我埋头刺绣时,顾景珩总在隔壁阳台轻笑:“林溪,你这针能扎小人吗?

”直到苏晚晴勾结外人让林家濒临破产。董事会上,

我按下投影键:“先看苏**这三年转移的八千万流水。

”“再看我和顾氏合作的国风品牌企划书。”父母哭着求我回家,

我推开认亲宴请柬:“不了,我的绣品正在巴黎展出。

”苏晚晴被警察带走时尖叫:“你早该死在乡下!”顾景珩把婚戒套在我指尖:“顾太太,

现在能教我用针扎小人了吗?”深秋的雨,冷得像淬了冰的针,

密密麻麻扎在林溪**的脖颈和手臂上。

她站在那扇巨大的、雕着繁复花纹的黑色铁艺大门前,

雨水顺着她廉价帆布包粗糙的边缘往下淌,在脚下积起一小片浑浊的水洼。门内,灯火辉煌,

将湿漉漉的雨夜映照得如同另一个世界。透过被雨水模糊的玻璃,隐约可见人影晃动,

衣香鬓影。一个穿着银灰色曳地长裙的身影,像一株精心培育的月光兰,

正站在通往别墅主屋的汉白玉台阶顶端。是苏晚晴。她撑着把小巧精致的蕾丝边雨伞,

伞面微微倾斜,恰到好处地露出她妆容完美、带着得体微笑的脸庞。那笑容,

温婉得如同画报,却隔着冰冷的雨幕和厚重的玻璃,精准地落在林溪身上。没有温度,

只有一种居高临下的审视,像是在评估一件意外闯入的、不合时宜的旧物。

林溪下意识地攥紧了背包带子,粗糙的布料摩擦着她冻得有些麻木的手指。

她挺直了微僵的背脊,努力忽略身上这件洗得发白的旧外套与眼前这豪奢庄园的格格不入。

沉重的雕花铁门无声地滑开,仿佛巨兽张开了口。管家模样的中年男人撑着大伞快步迎出来,

脸上没什么表情,只有公事公办的疏离:“林溪**?请跟我来。

”皮鞋踩在被雨水冲刷得发亮的青石小径上,发出沉闷的声响。林溪跟在管家身后,

每一步都走得小心翼翼,湿透的帆布鞋踩在昂贵的地毯边缘,留下几个深色的湿印子。

大厅里温暖干燥的空气混合着昂贵的香氛气息扑面而来,却让她感到一阵窒息般的闷热。

水晶吊灯的光芒璀璨得近乎刺眼。沙发上坐着的人在她踏入的瞬间,目光齐刷刷地聚焦过来。

“溪溪!”一个保养得宜、穿着丝绒旗袍的贵妇人猛地站起身,眼圈泛红,

声音带着不易察觉的颤抖,是她的生母,林夫人。她快步走过来,伸出手似乎想拥抱林溪,

却在快要触碰到她湿冷的旧外套时,动作几不可查地顿了一下,

最终只是轻轻握住了林溪冰冷的手腕,那力道很轻,

带着一种小心翼翼的试探和一种难以言说的隔阂。“孩子…你受苦了,回来就好,

回来就好……”林溪能清晰地感觉到母亲指尖的微颤和那份极力压抑的激动。

她喉咙有些发紧,生硬地动了动嘴唇,却没能发出声音。十八年的分离,横亘在她们之间的,

不仅仅是时间。旁边穿着笔挺西装、面容严肃的林父——林振邦,也站了起来。

他审视的目光像尺子一样,从头到脚丈量着林溪,眉头微不可察地蹙了一下,

似乎在评估她是否符合心中“林家女儿”的标准。最终,他点了点头,语气沉稳,

却也带着公事公办的客套:“回来就好。以后这里就是你的家。”那语气,

更像是在宣布一项商业决策的完成。“欢迎回家,林溪妹妹。

”苏晚晴清甜的声音适时响起,带着恰到好处的热情。她步履优雅地走下最后几级台阶,

裙摆漾开柔和的弧度。她自然地挽住了林夫人的另一只胳膊,姿态亲昵得如同真正的女儿,

脸上笑容温婉纯良,目光却像羽毛般轻轻拂过林溪湿漉漉的头发和廉价的外套,

眼底深处掠过一丝极淡的、不易察觉的轻慢。“外面雨真大,快让吴妈带妹妹去洗个热水澡,

换身干净衣服,可千万别着凉了。”她声音轻柔,带着浓浓的关切,

仿佛林溪是她失散多年、终于寻回的至亲。林夫人被苏晚晴这一挽,

情绪似乎找到了更习惯的依托点,她含着泪,连连点头:“对对,晚晴说得对,快去洗洗。

”她转向管家,“吴妈,带**去准备好的房间,把热水放好。

”林溪的目光在母亲被苏晚晴挽住的手臂上停留了一瞬,那微妙的亲疏之别像一根细小的针,

无声地刺了她一下。她垂下眼帘,掩去眸中一闪而过的涩然,低低应了一声:“嗯。

”她被管家吴妈引着,穿过富丽堂皇、摆满昂贵艺术品的走廊,走向那个据说属于她的房间。

身后,苏晚晴温言软语安慰林夫人的声音,林父沉稳的询问声,

混合着大厅里悠扬的古典音乐,渐渐模糊。这盛大而陌生的“家”,

像一个巨大的、冰冷的舞台,而她,是那个刚被匆匆推上来,连剧本都没摸清的配角。

吴妈推开一扇厚重的雕花木门。房间很大,布置得精致奢华,

巨大的落地窗外是精心打理的花园。空气里弥漫着新家具和昂贵香薰的味道,冰冷而陌生。

床品崭新得没有一丝褶皱,梳妆台上摆满了林溪不认识牌子的护肤品,

衣帽间里挂着当季最新款的衣裙,尺码精准得像是为她量身定制,却又陌生得与她毫无关系。

“**,浴室在里面,热水放好了。”吴妈语气平板,眼神里没什么温度,“有什么需要,

按铃叫佣人。”说完,便退了出去,轻轻带上了门。偌大的空间瞬间只剩下林溪一人。

豪华的牢笼。她走到窗边,冰冷的玻璃映出她模糊的影子,雨水还在外面执着地敲打着。

她深吸一口气,空气里那股陌生的香气让她微微蹙眉。她没有去碰那满柜子的新衣服,

只是默默打开自己那个湿透的帆布包,从最底层,拿出一个用旧蓝印花布仔细包裹的小布包。

她走到靠窗的一张宽大书桌前,轻轻拂去并不存在的灰尘,小心翼翼地将布包打开。

里面是几卷颜色古朴的丝线,几根细如牛毛的绣针,

还有一小块绷紧在圆竹绷子上的素白绢帛。上面,一只小小的、尚未完成的翠鸟,

只有眼睛和几片羽毛用了极细密的针脚,灵动得仿佛下一秒就要振翅飞走。

指尖触碰到冰凉光滑的针,触碰到柔韧的丝线,那熟悉的感觉终于驱散了周遭的冰冷和陌生,

带来一丝微弱的暖意和掌控感。她坐下来,拿起针,

对着窗外透进来的、被雨水晕染得有些朦胧的光线,小心地穿上线。

细小的银针在指尖灵活地捻动,针尖刺破素绢,发出几不可闻的轻响。翠鸟翅膀上的羽毛,

在她专注的眼神下,一丝丝地延展,晕染出生命的色泽。这是她唯一熟悉的世界,

是她从那个遥远乡村带来的、属于自己的方寸天地。针尖起落间,

外界那令人窒息的繁华和审视,似乎被暂时隔绝在了这方寸绷架之外。

***林溪在林家的日子,像踩在初春刚解冻的薄冰上,每一步都小心翼翼,

却依旧防不胜防那无处不在的寒意和陷阱。苏晚晴的“欢迎”,如同一层精心涂抹的蜜糖,

包裹着尖锐的刺。一周后,一场为庆祝林夫人“康复”而举办的慈善晚宴在林家主宅举行。

水晶灯的光芒流淌在衣香鬓影之间,名流云集,觥筹交错。

苏晚晴穿着一身当季高定的樱花粉抹胸长裙,像一朵盛放的名贵花朵,

游刃有余地周旋于宾客之间,言笑晏晏,是当之无愧的焦点。

她特意为林溪准备了一条据说也是名家设计的礼服裙——一条露肩、裙摆曳地的宝蓝色长裙。

颜色是浓烈,裁剪却带着一种刻意的、不符合林溪气质的成熟与暴露。“妹妹,这颜色衬你,

显得大气。”苏晚晴亲自帮林溪整理着肩带,笑容无懈可击,

指尖却状似无意地拂过林溪因为不习惯而微微僵硬的肩头,眼底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冷光。

林溪感觉像被套进了一个华丽的枷锁,浑身不自在。她努力模仿着周围人的姿态,

学着用那细长的高脚杯,但动作依旧带着拘谨的生涩。苏晚晴像一位最尽职的姐姐,

一直“体贴”地陪在她身边,热情地向每一位好奇的名媛贵妇介绍:“这位就是我的妹妹,

林溪,刚回家不久呢!”那些打量的目光,带着毫不掩饰的好奇、审视,

甚至一丝不易察觉的优越感,像探照灯一样聚焦在林溪身上。

听到不远处刻意压低的议论:“气质差了点…到底是外面长大的…”“你看她那拿酒杯的手,

啧…”“晚晴真是心善,还这么照顾她…”林溪端着酒杯的手指微微收紧,指节有些泛白。

苏晚晴仿佛浑然不觉,依旧笑语盈盈,甚至亲昵地挽起林溪的手臂:“妹妹,我们去那边,

陈太太她们想认识你呢!”就在这时,变故陡生。苏晚晴挽着林溪的手臂,

脚下那细细的鞋跟,似乎“不经意”地被林溪曳地的裙摆边缘绊了一下。

她发出一声短促的惊呼,身体猛地向林溪这边一倾!一切发生得太快。

林溪只感觉一股巨大的力量猛地撞在自己端酒杯的手肘上!她根本来不及反应,

身体瞬间失去平衡,整个人踉跄着向前扑去!“哗啦——!!!

”清脆刺耳的碎裂声如同炸雷般响起,瞬间压过了所有的谈笑声和音乐声!时间仿佛凝固了。

无数道目光,惊愕的、看好戏的、幸灾乐祸的,齐刷刷地投射过来。林溪狼狈地摔倒在地,

手掌和膝盖重重磕在冰冷坚硬的大理石地面上,传来钻心的疼痛。

昂贵的宝蓝色礼服被泼溅的香槟浸透,紧紧贴在身上,显出狼狈的深色水痕。她周身,

是堆积如小山的、闪烁着刺眼光芒的碎玻璃,金黄色的酒液肆意流淌,如同一条羞辱的河流,

将她困在中央。而她旁边,苏晚晴只是趔趄了一下,很快就被旁边一位殷勤的男士扶稳了。

她一手捂着胸口,脸上满是惊魂未定和浓浓的歉意,眼圈瞬间就红了,

声音带着哭腔:“天啊!妹妹!你没事吧?都怪我…都怪我不小心绊了一下…快!快来人!

扶我妹妹起来啊!有没有受伤?”她焦急地喊着,声音里充满了自责和心疼,

仿佛林溪是她最珍视的宝贝。可在林溪抬头的瞬间,透过弥漫的酒气和水晶灯的强光,

她清晰地捕捉到了苏晚晴那双漂亮眼睛里,一闪而过的、冰冷而快意的光芒。

那光芒快得像幻觉,却比地上的碎玻璃更锋利,更刺骨。佣人们慌忙上前搀扶。

林振邦和林夫人也闻声快步赶来,脸色极其难看。

林夫人看着一身狼藉、掌心擦破渗出血丝的女儿,心疼地想去扶,

却被林振邦严厉的眼神制止。他扫视着满地的狼藉和周围宾客各异的目光,眉头紧锁,

眼神里是毫不掩饰的失望和愠怒。“怎么回事?!”林振邦的声音压得很低,

却带着山雨欲来的压力。“爸,妈!是我的错!是我没站稳,不小心撞到了妹妹!

”苏晚晴抢先一步开口,泪水适时地滚落下来,梨花带雨,楚楚可怜,

吓坏了…她第一次参加这种场合…”她巧妙地将焦点引向了林溪的“不适应”和“紧张”。

林溪被佣人扶着站起来,膝盖和手掌**辣地疼。她看着父亲眼中那冰冷的失望,

看着母亲欲言又止的为难,再看看被众人围在中间、备受安慰的苏晚晴,

一股冰冷的愤怒和巨大的屈辱感像藤蔓一样缠绕住心脏,让她几乎喘不过气。她张了张嘴,

喉咙却像是被什么堵住了,一个字也说不出来。解释?谁信?

在苏晚晴精湛的演技和这铁一般的“意外”面前,她说什么都像是苍白无力的狡辩。

她只是用力地抿紧了苍白的嘴唇,指甲深深掐进掌心渗血的伤口里,

用更尖锐的疼痛逼退眼眶里的酸涩。佣人半扶半架地将她带离这个让她无地自容的中心。

她挺直背脊,拖着湿透沉重的裙摆,一步一步,在无数道或同情或鄙夷的目光洗礼下,

走向那冰冷的、属于她的房间。身后,

苏晚晴带着哭腔的道歉声和宾客们“晚晴别自责了”、“意外而已”的安慰声,像细密的针,

一路追随着她。房门关上,隔绝了外面的一切喧嚣。林溪背靠着冰凉的门板,身体微微发抖。

她看着镜子里那个狼狈不堪、脸色惨白的自己,礼服上深色的酒渍像丑陋的烙印。

愤怒、委屈、难堪……种种情绪在胸腔里翻搅冲撞,几乎要将她撕裂。她猛地抬手,

抓住肩带,用力想撕扯掉这身带来羞辱的华服!然而,指尖触碰到肩带边缘细腻的布料时,

她狂暴的动作却骤然停住了。不行。不能这样。撕了它,除了发泄一时之怒,又能改变什么?

只会显得更加粗鄙,更加印证了那些“上不得台面”的评价。她深吸一口气,再缓缓吐出,

像要把胸腔里那些灼热的情绪都强行压下去。她松开手,任由那湿冷的布料贴在皮肤上。

她走到书桌前,目光落在那个静静躺在旧蓝印花布上的竹绷子。那只未完成的翠鸟,

依旧用那双灵动的小眼睛安静地看着她。她坐下来,没有换下湿冷的礼服,只是拿起针。

指尖因为用力过度而微微颤抖,但她强迫自己稳定下来。针尖刺破绢帛,

带着一种近乎凶狠的专注,狠狠扎下去,挑起丝线。每一针都又密又实,

仿佛要将所有的愤怒、不甘和屈辱,都密密实实地缝进这方寸绢帛里。翠鸟翅膀的羽毛,

在她近乎发泄般的针线下,以一种惊人的速度蔓延开来,色彩浓烈得仿佛要燃烧起来。

此刻的刺绣,不再是宁静的创作,而是一场沉默的搏杀,

是她对抗这冰冷豪宅里无形利刃的唯一武器。窗外的雨不知何时又淅淅沥沥地下了起来,

敲打着玻璃窗。不知过了多久,一阵极轻的、带着点金属质感的敲击声传来。嗒、嗒、嗒。

声音来自隔壁相连的露台方向。林溪的针猛地一顿,警惕地抬起头。

隔着朦胧的雨雾和宽大的玻璃推拉门,她看到隔壁露台的阴影里,斜倚着一个颀长的人影。

是顾景珩。林家的世交之子,住在这片别墅区另一端顾家大宅的少爷,算得上是邻居。

他不知在那里站了多久,指间似乎夹着烟,一点猩红在夜色里明灭。雨丝被风吹着,

斜斜地打在他露台边缘。他隔着雨幕和玻璃,看着林溪房间里泄出的灯光下,

那个穿着狼狈湿衣、却挺直背脊坐在绷架前的身影。他看不清她的表情,

只能看到她执拗地、一针又一针扎下去的动作,带着一股不服输的狠劲。

他似乎低低地笑了一声,那笑声被雨声模糊了。然后,他抬起夹着烟的手,屈起指节,

又在那露台的金属栏杆上轻轻敲了三下。嗒、嗒、嗒。这一次,比刚才清晰了一些,

带着点漫不经心的调侃意味。林溪没有动,只是隔着玻璃,冷冷地看着那个模糊的身影。

短暂的沉默后,顾景珩懒洋洋的声音穿透了淅沥的雨声,清晰地飘了过来,

带着一丝玩味的笑意,不高不低,却正好能让她听见:“喂,林溪,”他顿了顿,

像是观察了一下她的反应,才慢悠悠地补上后半句,尾音拖得有点长,

“你这针…能扎小人吗?”那语气,三分好奇,七分戏谑,像根羽毛,

轻飘飘地落在林溪紧绷的神经上。林溪捏着针的手指骤然收紧,指节因为用力而泛出青白色。

一股新的怒意猛地窜起,直冲头顶!羞辱之后,是看客轻佻的调侃?她猛地转过头,

狠狠瞪向隔壁露台那个模糊的人影,眼神像淬了冰的针尖。

顾景珩仿佛接收到了她冰冷的怒视,非但没有收敛,反而又低低地笑了起来。

那笑声隔着雨幕,带着一种金属般的磁性,却显得格外刺耳。他抬手吸了一口烟,

猩红的光点猛地亮了一下,然后他随意地弹了弹烟灰,转身,推开了自己露台的玻璃门,

身影消失在温暖的室内灯光里。留下林溪一个人,对着冰冷的玻璃和窗外无边的雨幕,

胸中翻涌着无处发泄的怒火和冰冷的屈辱。指尖的针尖,在灯光下闪烁着一点寒芒。扎小人?

她死死盯着那根针,一个念头不受控制地闪过——如果可以,她真想用这针,

狠狠扎穿苏晚晴那张伪善的脸!还有隔壁那个讨厌鬼顾景珩!***香槟塔事件像一盆冷水,

将林溪初入豪门那点微末的幻想彻底浇灭。她清晰地认识到,在这个金丝笼里,

苏晚晴才是那个拥有绝对话语权的“主人”,而自己,

不过是个意外闯入、惹人厌弃的“入侵者”。她收起了所有不切实际的期待,

将精力全部投入两件事:生存,和她的刺绣。白天,她沉默得像林家一个最不起眼的影子。

佣人们送来什么,她就吃什么;佣人们安排她做什么,她就做什么。学习繁复的餐桌礼仪,

参加各种她格格不入的聚会,忍受那些或好奇或鄙夷的目光。她学得很快,动作越来越标准,

神情越来越平静,但那平静之下,是一种近乎麻木的疏离。只有在深夜,

回到那个冰冷豪华的房间,坐到她的绷架前,她才像是真正活了过来。灯光下,

针尖牵引着五彩丝线,在素绢上跳跃、穿梭。她绣得越来越晚,图案越来越繁复。

不再仅仅是花鸟鱼虫,她开始尝试那些古画里的人物、山水,

甚至从一些古籍图谱里寻找失传的针法。每一针落下,都像是在这令人窒息的豪宅里,

为自己开辟出一方小小的、自由的净土。只有在这方寸之间,

她才能感受到自己存在的意义和价值。她的沉默和顺从似乎让苏晚晴暂时放松了警惕,

至少表面上如此。苏晚晴依旧是那个温柔善良、处处维护“妹妹”的好姐姐形象,

只是偶尔投向林溪的眼神,带着一种审视猎物般的警惕,似乎在评估她的威胁程度。

这天下午,林溪被林夫人叫到小茶室。林夫人拿出一个丝绒盒子,打开,

里面是一条璀璨的钻石项链。“溪溪,过几天是你爸爸生日宴,很重要的场合。

这条项链…你戴着吧。”林夫人的语气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复杂,眼神有些闪烁。

林溪的目光落在项链上,那璀璨的光芒有些晃眼。她认出来,

那是林夫人出席重要场合常戴的一条。她刚想摇头拒绝,苏晚晴温柔的声音就从门口传来。

“妈,您这条太贵重了,妹妹第一次戴这么重要的首饰,万一紧张弄丢了可不好。

”苏晚晴款款走进来,脸上带着体贴的笑容。她手里拿着一个更小一些的锦盒,打开,

里面是一枚镶嵌着翡翠的胸针,设计古雅。“我倒是觉得这枚祖母绿的胸针更适合妹妹,

端庄大气,也不张扬,配她那件月白的旗袍正好。”林夫人看了看苏晚晴手中的胸针,

又看看林溪,犹豫了一下,最终点了点头:“也好,晚晴想的周到。溪溪,

那就戴这枚胸针吧。”她将丝绒盒子盖上,收了起来。

苏晚晴笑着将锦盒递给林溪:“妹妹,试试看?”她的笑容无懈可击,眼神却像带着钩子,

紧紧锁住林溪的表情。林溪平静地接过锦盒,没有看苏晚晴,只对林夫人说:“谢谢妈,

谢谢…姐姐。”她拿起那枚冰凉的翡翠胸针,指尖拂过那温润的玉石,

目光却落在镶嵌翡翠的繁复银质底托上,一个极其微小的、像是刮擦留下的痕迹,

在她指腹下留下一点细微的凸起感。她不动声色地垂下眼帘。

这枚胸针…她似乎在母亲书房那本陈旧的相册里见过,夹在一张泛黄的照片背后,

照片上的年轻女人,眉眼间依稀有自己的影子。她没说什么,将胸针放回锦盒。

苏晚晴眼底那丝试探的紧张似乎悄然散去,重新盈满了温柔的笑意。然而,表面的平静下,

暗流从未停止涌动。没过几天,林溪在花园角落的藤椅上安静看书时,

两个年轻女佣修剪花木的闲聊声飘了过来。“…听说了吗?就刚回来那位…生母的事?

”“嘘!小声点!晚晴**房里的张姐偷偷说的,说那位…当年手脚不干净!

好像偷了主家什么贵重东西才被赶出去的!要不怎么女儿流落在外那么多年?”“天啊!

真的假的?怪不得…看着是有点小家子气…”“谁知道呢,

张姐说得有鼻子有眼的…晚晴**那么好的人,肯定知道内情,不然怎么会收着那位的东西?

喏,就那枚胸针,听说就是…”声音渐渐低下去,伴随着暧昧不明的嗤笑声。

林溪捏着书页的手指猛地收紧,纸张被捏出深深的褶皱。

一股冰冷的寒意从脚底瞬间窜遍全身,血液仿佛都凝固了。污蔑她生母是小偷?苏晚晴!

她怎么敢!愤怒像岩浆一样在胸腔里奔涌,几乎要冲破她的理智。她猛地站起身,

带倒了藤椅,发出“哐当”一声巨响!那两个女佣吓了一跳,

回头看见脸色煞白、眼神冰冷的林溪,顿时噤若寒蝉,慌忙低下头,拿起工具快步溜走了。

林溪站在原地,胸口剧烈起伏。阳光透过树叶缝隙洒下来,却感觉不到一丝暖意。

她死死咬住下唇,尝到一丝淡淡的铁锈味。污蔑她,她可以忍。

但污蔑她从未谋面、早已离世的生母?苏晚晴,这已经越过了底线!她需要证据,

需要反击的武器!可她现在孤立无援,在这个家里,谁会相信她?就在这时,

隔壁露台又传来那熟悉的、漫不经心的金属敲击声。嗒、嗒、嗒。林溪猛地转头,

眼神锐利如刀,刺向隔壁露台。顾景珩依旧斜倚在阴影里,手里没拿烟,似乎在喝茶。

他迎上林溪冰冷愤怒的目光,挑了挑眉,似乎对她此刻的状态有点意外。他放下茶杯,

慢悠悠地踱到露台边缘,隔着几米的距离和朦胧的玻璃门,看着林溪。他没有再笑,

眼神里那惯常的戏谑也淡去了些,多了点探究。“喂,”他开口,声音不高,

穿透玻璃显得有些沉闷,“你这杀气腾腾的,是真准备扎小人了?”他指了指绷架的方向。

林溪看着他,胸口的怒火烧得她喉咙发干。她很想冲他吼,

想质问他是不是也听到了那些污言秽语,是不是也觉得可笑!但最终,她只是死死地盯着他,

几秒钟后,极其缓慢地、用力地摇了一下头。那眼神,冰冷而倔强,像覆盖着寒冰的火山。

顾景珩摸了摸下巴,若有所思地看着她,没再说话。林溪不再理会他,转身回到房间,

重重地关上了通往露台的玻璃门,发出“砰”的一声闷响。她走到绷架前,

却没有立刻拿起针。她走到书桌前,

拉开一个带锁的小抽屉——这是她房间里唯一能上锁的地方。里面没有贵重物品,

只有几本旧书,一些零散的、泛黄的旧照片(那是她从乡下带来的,

关于她养母和那个小院的所有记忆),还有一个小小的、硬皮笔记本。她拿出笔记本,翻开。

前面几页,是娟秀的字迹记录着一些刺绣的针法心得。而最新的一页,她拿起笔,

用力地写下今天的日期,然后,在下面画了一条长长的横线。横线之后,

她重重地写下一行字:「流言:生母偷窃被逐。源头:苏晚晴房内张姓女佣。」墨迹很深,

几乎要透纸背。写完,她合上笔记本,紧紧攥在手里,指节因为用力而发白。

这只是一个开始。她要记住,一笔一笔地记下。***时间在无声的对抗中缓慢流淌。

林溪的刺绣技艺在近乎自虐般的专注下突飞猛进。她的线上工作室“溪涧古针”悄然开张,

没有宣传,只有几张她精心拍摄的作品照片。起初无人问津,像投入深潭的小石子。

但她毫不在意,只是埋头绣着,将那些无处诉说的情绪,那些对生母模糊的思念,

对故土的追忆,都倾注在针线里。一幅名为《故园》的绣品,成了转折点。深秋的庭院,

枯藤老树,寒鸦点点,细雨如丝。针法繁复到了极致,

枯藤的虬劲、寒鸦羽毛的蓬松感、雨丝的透明感,

都被她用不同粗细的丝线和极其细密的针脚表现得淋漓尽致。

整幅作品透着一股苍凉寂寥却又坚韧不屈的意境。她将这幅作品的照片上传到工作室页面,

同时也分享到了一个冷门的传统文化爱好者论坛。她并不知道,

这张照片被一个浏览论坛寻找东方灵感的年轻设计师偶然看到,惊为天人。

设计师将图片转发到了自己的国际社交账号上,并激动地配文:“来自东方的奇迹!

古老技艺与现代灵魂的碰撞!这绝对是我见过最震撼的纤维艺术!”一夜之间,

“溪涧古针”和那幅《故园》在设计师圈层里掀起了小小的波澜。订单开始零星地飘来,

从海外。虽然数量不多,但每一单都价值不菲。林溪的生活重心开始发生微妙的倾斜。

她开始更频繁地出入林家那个几乎被遗忘的储物间,里面堆放着一些旧物,

包括一些落满灰尘的、她生母留下的旧书籍和笔记。她借口寻找刺绣灵感,

在里面一待就是大半天。顾景珩似乎成了她这段晦暗时光里一个固定又别扭的背景音。

他时不时在隔壁露台出现,有时是清晨她推开窗透气时,看到他穿着运动服,

额发微湿地回来;有时是深夜她绣得眼睛发涩,揉着眉心走到露台,发现他也在隔壁,

指间夹着烟,望着沉沉的夜色,侧脸在昏暗的光线下显得有些模糊不清。他依旧会敲栏杆。

嗒、嗒、嗒。然后,多半会抛来一句不咸不淡、带着点顾氏风格的调侃。“林溪,

你这黑眼圈,快赶上国宝了。绣花能当饭吃?”“啧,又翻旧仓库?那里面灰尘够埋人了,

小心得肺痨。”“喂,今天你家那只金丝雀(指苏晚晴)好像心情不太好,

在花园里摔了个新买的杯子,动静挺大。你干的?”林溪通常选择无视,

或者冷冷地瞥他一眼,然后“砰”地关上玻璃门。但不可否认,

他这些带着明显“看戏”意味的举动,某种程度上,像投入死水里的石子,

让她意识到自己并非完全被世界遗忘。至少,隔壁还有双眼睛,带着他特有的玩世不恭,

在看着这场豪门大戏。偶尔,

在她抱着厚厚一摞从储物间翻出来的旧账册(借口是找垫绷架的硬板)艰难地路过花园时,

会“恰好”碰到顾景珩在隔壁院子调试他那辆拉风的跑车引擎。巨大的轰鸣声停下,

他会隔着矮篱笆,顶着一张沾了点机油渍的脸,闲闲地问一句:“哟,林会计,查账呢?

你家金丝雀的伙食费超标了?”语气依旧欠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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