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名网文写手“财神爷的小金宝”的连载佳作《重生回大学:这次我只囤货不救人》是您闲暇时光的必备之选,陈哲苏雨晴是文里涉及到的灵魂人物,超爽情节主要讲述的是:冷汗瞬间浸透了单薄的睡衣,黏腻冰冷地贴在背上。我剧烈地喘息着,像一条搁浅濒死的鱼,贪婪又惊恐地……
前世末日爆发,男友把我推入丧尸群抢走我囤的物资。重生回三年前,
我做的第一件事就是网贷五十万。变卖奢侈品,租下校外最坚固的仓库,囤积生存物资。
利用化学专业自制净水器和简易防毒面具。当暴雨淹没校园,丧尸病毒随洪水蔓延。
前世男友带着他的新欢疯狂砸我的安全门:“林晚,开门!我们知道你有吃的!
”我调高监控音量,欣赏他们被尸群撕咬的惨叫。“别浪费力气,”我在对讲机里轻笑,
“我的门,防的就是你们。”死亡像是被按了倒退键。不是温柔的倒带,
而是硬生生从血肉模糊的终点,被一股蛮横的、冰冷的力量猛拽回来。上一秒,
腐臭的、粘稠的涎液滴落在我的脸上,无数只冰冷滑腻、带着尸斑的手撕扯着我的胳膊和腿,
骨骼碎裂的剧痛还未完全炸开;下一秒,一股巨大的、令人窒息的抽离感攫住了我。
眼前的腥红地狱、耳边丧尸贪婪的嘶吼、还有……还有陈哲那张因极度自私而扭曲狰狞的脸,
他最后奋力一推时,那混杂着恐惧与残忍的眼神……一切瞬间褪色、崩解,
被吸入一片绝对虚无的黑暗。紧接着,是坠落。没有风,没有声音,只有无边无际的失重感,
仿佛灵魂被抛进了冰冷的宇宙深渊。然后,“砰”!意识狠狠地砸回地面。
沉重的眼皮像锈死的闸门,我用尽全身力气才掀开一丝缝隙。刺眼的白光瞬间涌入,
灼得眼球生疼。模糊的视野剧烈晃动,几秒后才艰难地聚焦。天花板上,
那盏熟悉的、略显廉价的吸顶灯,边缘有些积灰。
空气里弥漫着宿舍特有的味道——淡淡的消毒水味,混杂着某种廉价洗衣粉的甜香,
还有一丝若有若无的、隔夜外卖的气息。这味道……熟悉得令人心悸。
我猛地从床上弹坐起来,心脏在胸腔里疯狂擂动,几乎要撞碎肋骨。
冷汗瞬间浸透了单薄的睡衣,黏腻冰冷地贴在背上。我剧烈地喘息着,像一条搁浅濒死的鱼,
贪婪又惊恐地吞咽着这看似平常的空气。环顾四周。对面上铺垂下的淡蓝色蚊帐,
下铺书桌上堆得乱七八糟的课本和零食袋,
墙上贴着几张过气的偶像海报……这是我大三的宿舍!三年前!“林晚?林晚你没事吧?
做噩梦了?”下铺传来室友李薇带着浓浓睡意的嘟囔,她翻了个身,
被子发出窸窸窣窣的声响,“动静这么大,吓我一跳……”李薇的声音像一根冰冷的针,
刺破了混沌的惊悸。不是梦。那深入骨髓的撕裂痛楚,
那临死前最后看到的、陈哲眼中**裸的背叛和狰狞,清晰得如同刚刚烙印上去的滚烫烙印。
我死死攥紧了拳头,指甲深深嵌进掌心,尖锐的痛感带来一种扭曲的真实。没有回答李薇。
我僵硬地转过头,目光死死钉在枕头边的手机上。屏幕随着我的动作亮起,
清晰地显示着日期和时间。XX年,9月12日,清晨6:47。三年。整整三年!
距离那场淹没一切的暴雨,距离那场引爆地狱的病毒随着浑浊洪水席卷校园,
距离陈哲为了抢走我千辛万苦囤积的物资而将我推向死亡……还有整整三年!
一股冰冷的、带着铁锈腥气的洪流瞬间冲垮了所有残余的茫然和恐惧,
只剩下纯粹的、尖锐的、足以冻结灵魂的恨意,在胸腔里疯狂翻涌、凝结。
陈哲……还有他那个后来依偎在他身边、用甜腻声音劝他“别管林晚了,
她就是个累赘”的苏雨晴……他们的脸在我眼前交替闪现,清晰得毫发毕现。
恨意如同剧毒的藤蔓,缠绕住心脏,每一次搏动都带来尖锐的刺痛。前世的愚蠢和善良,
像淬了毒的鞭子狠狠抽打着我的神经。信任?互助?末日里最奢侈也最致命的笑话!
那些所谓的同学情谊、恋人的誓言,在生存的绝境面前,脆弱得不如一张沾水的薄纸。
李薇似乎没等到我的回应,又迷迷糊糊地睡了过去,发出轻微的鼾声。宿舍里重新陷入寂静,
只有窗外偶尔传来的早起鸟鸣和远处模糊的车辆行驶声。这虚假的、脆弱的和平,
像一层薄冰覆盖在即将喷发的火山口上。我掀开被子,赤脚踩在冰凉的地板上,
那寒意顺着脚心直冲头顶,反而让混乱的思绪奇迹般地沉淀下来。没有时间恐惧,
没有时间哭泣,更没有时间去想那些毫无意义的“为什么”。每一秒都是倒计时,
每一分都是活下去的筹码。活下去。比他们所有人都好地活下去。
这就是我唯一的、也是最终的复仇。我走到狭窄的宿舍阳台,推开玻璃窗。
初秋微凉的晨风扑面而来,吹拂着我额前汗湿的碎发。远处,校园广播站开始试音,
断断续续的音乐声飘荡在清晨的空气里。楼下,零星有穿着运动服的学生跑过。
一切看起来那么正常,那么生机勃勃。但这平静的表象之下,
我能嗅到那潜藏的、腐朽的末日气息。三年后,就是这片祥和之地,将变成人间炼狱。
洪水会淹没低洼的宿舍楼,浑浊的水流会裹挟着致命的病毒,将活人变成撕咬同类的怪物。
秩序会在瞬间崩塌,人性会在饥饿和恐惧中彻底扭曲。我闭上眼睛,深深吸了一口气。
肺叶里充盈着还算干净的空气,但我的舌尖,却仿佛再次尝到了死亡那一刻的冰冷和血腥。
够了。再睁开眼时,眸底最后一丝属于“过去林晚”的软弱和温度,彻底熄灭。取而代之的,
是一种近乎无机质的冰冷和专注。目标明确:活下去,独自活下去。不惜一切代价。
我回到书桌前,动作机械却异常迅速。打开那个陪伴了我几年的笔记本电脑,
冰冷的蓝光照亮了我毫无血色的脸。手指在键盘上翻飞,快得几乎带出残影。
屏幕的光映在我瞳孔深处,像两簇幽暗的、永不熄灭的鬼火。首先,是钱。
囤积物资需要海量的资金,远超一个普通大学生能负担的极限。网贷。
这是唯一能在最短时间内撬动最大资金杠杆的方式。
前世那些铺天盖地的、被我们嗤之以鼻的校园贷广告,此刻成了我眼中的救命稻草,
也是通往复仇之路的第一块垫脚石。高额利息?催收威胁?呵,当洪水淹没一切,
当世界秩序崩坏,谁还有空来追讨一笔注定成为废纸的债务?指尖在冰冷的触摸板上滑动,
屏幕的光映着我毫无血色的脸,像一层冰冷的釉。
一个又一个色彩鲜艳、打着“极速放款”、“轻松无忧”旗号的网贷APP图标被点开。
不需要任何犹豫,不需要评估风险。
身份证照片、学生证信息、银行卡号……所有能证明“林晚”这个身份存在的数据,
被毫不犹豫地填入那些贪婪的表格。额度?能借多少借多少!期限?最短的,利息最高的!
我需要的是现在、立刻、马上到账的现金洪流。每一分钱,都是未来活下去的子弹。
“叮咚”、“叮咚”、“叮咚”……手机短信提示音在死寂的宿舍里显得格外刺耳,
一条接一条,密集得如同暴雨敲打玻璃。屏幕一次次亮起,短暂地照亮我冰冷的脸庞。
【XX贷】恭喜!您的借款申请已通过,50000元已发放至尾号****账户。
【XX金融】您申请的80000元贷款已成功到账!
【XX分期】应急资金100000元已汇入您的账户,请查收!
……冰冷的数字在屏幕上跳动、累积。五十万。这只是第一步。
我看着通知栏里那串不断叠加的数字,心底没有一丝波澜,
只有一种冰冷的、近似于机械操作的精准感。这些数字代表的不是债务,
而是通往生存堡垒的砖石。至于未来?没有未来了。至少,不是他们理解的那个未来。
钱的问题暂时解决,下一个目标:奢侈品。那些前世承载着虚荣和短暂欢愉的装饰品,
此刻成了累赘,也是启动资金的重要补充。打开衣柜。曾经珍视的、省吃俭用买下的东西,
此刻在我眼中只剩下**裸的标价。那件只穿过一次、标签都还没拆的某轻奢品牌大衣?
挂上二手平台,价格直接砍半,要求同城面交,现金优先。**版球鞋?全新的包包?
昂贵的化妆品套盒?统统拍照,上架。
描述里只有冰冷的“全新”、“急出”、“价格可谈”。
指尖在手机屏幕上飞快地点击、滑动。每一个确认上架的提示音,
都像是一块压在心头巨石被移开,换来的是账户余额里冰冷的数字跳动。效率,
此刻高于一切。宿舍门被轻轻敲响,带着一种刻意放轻的、试探性的节奏。是陈哲。
前世这张脸曾是我末日里唯一的心理支柱,直到他亲手将我推进地狱。“晚晚?醒了吗?
”门外传来他刻意放柔的、带着点讨好意味的声音,像裹了蜜糖的毒药,“给你带了早餐,
楼下新开的生煎包,排了好久的队呢。”我放在鼠标上的手指微微一顿,随即恢复平稳。
视线没有离开屏幕上跳动的交易信息。胃里一阵生理性的翻搅,不是饥饿,而是极致的厌恶。
那声音,连同那虚伪的温柔,此刻只让我联想到丧尸喉咙里滚动的、渴望血肉的咕噜声。
“嗯。”喉咙里挤出一个短促、毫无温度的单音节。没有起身,没有开门的意思。
门外的声音停顿了一下,似乎没料到会得到如此冷淡的回应。“那个……你还好吧?
听李薇说你早上好像做噩梦了?吓着了?”他试图靠近门缝,声音压低了些,
带着一种自以为是的关切,“要不要我陪你……”“不用。”我的声音像淬了冰,
隔着门板清晰地传出去,斩钉截铁地切断了他所有后续的表演,“我在忙。东西放门口吧。
”门外彻底安静了。几秒钟死一般的沉寂。我能想象到他此刻的表情——困惑,
也许还有一丝被冒犯的愠怒。前世那个对他言听计从、依赖信任的林晚,绝不会这样对他。
但此刻,他微不足道的情绪连一丝涟漪都无法在我心湖里激起。脚步声迟疑地响起,
渐渐远去。他终究还是把那个装着“爱心早餐”的塑料袋放在了门口。
那廉价的香气顺着门缝钻进来,只让我觉得恶心。那不是食物,是诱饵,
是包裹着伪装的陷阱。我站起身,走到门边,没有立刻开门。透过猫眼,
确认走廊里空无一人。才打开一条缝,用两根手指捏起那个塑料袋,
像拎着一袋散发着恶臭的垃圾,径直走到阳台,
毫不犹豫地扔进了角落那个敞着口的、散发着酸腐气味的垃圾桶里。动作干净利落,
没有一丝留恋。塑料包装袋落进污秽中,发出轻微的闷响。这声音,
像是对前世那个愚蠢、软弱的自己,一个迟来的、彻底的告别。接下来的日子,
我像一个设定好程序的精密机器,高效、冷酷地运转着。所有非生存必需的物品,
都在最短时间内变成了账户里冰冷的数字。课本?二手书店按斤收。多余的衣物?捐?不,
卖给旧衣回收平台。
玩意儿——社团纪念品、旅游带回的廉价摆件——统统在闲鱼上以近乎白送的价格火速出手。
每一次交易,都伴随着一种剥离感。
剥离掉“林晚”这个身份上那些无用的、累赘的社会属性,
剥离掉那些属于和平年代的、虚假的温情脉脉。每一次数着到账的金额,
都在向那个只属于我的、冰冷的堡垒靠近一步。地点。安全屋。这是生存的核心。
我像一个幽灵,穿梭在城市不同的区域。目标明确:远离校园,远离人群密集区,结构坚固,
最好有独立水电系统或改造潜力,足够隐蔽。房产中介们热情洋溢的介绍在我耳中自动过滤,
只剩下几个关键参数:墙体厚度?承重结构?门窗防护等级?周边视野?是否有地下室?
最终,我的目光锁定在市郊工业区边缘。一栋孤零零矗立的老旧仓库,红砖外墙斑驳,
带着岁月的沧桑感。它曾是某个小型机械厂的备件库,后来厂子倒闭,仓库闲置。
优点非常突出:墙体是实心红砖,厚得惊人;位置偏僻,远离主干道,
周围只有废弃的厂房和荒地;最重要的是,它有一个深入地下、极其隐蔽的半层地下室,
入口藏在仓库内部一个不起眼的角落,厚重的铁门锈迹斑斑但结构完好。
缺点是显而易见的破败和荒凉,但这正是我需要的。“小姑娘,你确定要租这个?
”房东是个干瘦的老头,叼着劣质香烟,上下打量着我,眼神里充满了怀疑和不解,
“这地方,荒得很,水电倒是有,但也老旧了。你一个学生租这干嘛?搞艺术创作?
还是……做什么别的?”他浑浊的眼睛里闪过一丝警惕。“存放一些东西,
家里寄来的旧家具,没地方放。”我的声音平淡无波,递过去一沓厚厚的现金,“押一付三,
一年起租。合同现在签。现金,不转账。”我刻意加重了最后三个字。
老头看着那一沓红彤彤的钞票,眼睛亮了亮,贪婪压过了疑虑。他接过钱,
粗糙的手指沾着唾沫飞快地点数着,嘴里含糊地嘟囔着:“行行行,
你们年轻人想法怪……不过钱到位就行。”他麻利地掏出钥匙和一式两份的简陋合同。
钥匙入手,冰凉粗糙的金属质感。我握紧它,仿佛握住了一把通向未来的、沉重的权柄。
看着老头拿着钱佝偻着背离开,消失在废弃厂房的阴影里,
我独自站在空旷、布满灰尘的巨大仓库中央。头顶是高高的、布满蛛网的桁架,
阳光从高处几扇蒙尘的小窗斜射进来,形成几道光柱,光柱里尘埃飞舞。
空气中弥漫着浓重的灰尘、机油和潮湿混凝土混合的气味。空旷,死寂。
只有我的脚步声在巨大的空间里激起空洞的回响。就是这里了。这里,
将是我对抗末日的地堡,是我复仇的瞭望塔,是我彻底斩断与过去所有羁绊的冰冷堡垒。
接下来的日子,时间被切割成精确的碎片。学业成了最不重要却又必须维持的掩护。课堂上,
我像个最不起眼的影子,坐在角落,笔记本摊开,上面记录的却并非教授传授的知识,
而是密密麻麻的物资清单、改造图纸、化学方程式。思绪早已飞到了那座红砖仓库。
化学专业课成了我的宝藏。那些曾经枯燥的分子式、反应原理,
此刻闪耀着关乎生死存亡的冰冷光辉。
“活性炭吸附原理……”讲台上教授的声音仿佛来自遥远的地方。
我的笔尖在笔记本边缘飞快地勾勒着简易过滤罐的结构草图。
多层结构:粗砂、活性炭颗粒、再铺一层细砂……关键在于密封性和水流控制。
“强氧化剂对有机物的分解……”下一行,我写下“次氯酸钙”、“漂白粉”的化学式,
旁边标注着“消毒”、“低浓度”、“防腐蚀容器储存”。实验室成了我的“军工厂”。
利用课余时间,以“完成课程设计”、“兴趣实验”为名,我申请使用设备和基础原料。
小心翼翼,不留痕迹。
指导老师对我这个“突然对应用化学产生浓厚兴趣”的安静学生并未起疑。
在仓库一角临时搭建的简陋工作台上,简易净水装置逐渐成型。几个食品级的大号塑料桶,
被我切割、打孔、连接。一层层填充进反复清洗、晾晒过的河沙、石英砂,
最核心的是网购来的大量颗粒活性炭。连接管件用的是五金店买来的PVC水管和密封胶。
丑陋,笨重,但原理扎实可靠。防毒面具是另一项挑战。我无法获取专业的滤毒罐,
但基础防护是必须的。网购了几款工业用的半面罩,重点在于滤棉。根据记忆,
病毒初期主要通过体液和近距离飞沫传播,后期则可能伴随腐烂气体。
我在实验室里偷偷配置了高锰酸钾和活性炭混合的吸附剂,
小心地封装进自制的、可以更换的滤棉夹层里。虽然防护等级远不及军用装备,
但过滤掉大部分空气中的悬浮颗粒和有害气体,争取宝贵的逃离时间,足够了。
每一次成功的**,每一次看着粗糙但实用的装备在手中成型,
心底那股冰冷的生存意志就更加凝实一分。知识,不再是写在试卷上的分数,
而是真正握在手中的力量。物资囤积是一场无声的战争。我像一个最精明的囤积癖患者,
却又带着近乎偏执的谨慎。采购渠道高度分散。大型仓储式超市是我的主战场,
但每次只买少量,混在大量日用品中结账,避免引人注目。更多的是利用电商平台,
收货地址绝不直接写仓库,而是附近几个不同的、我事先踩好点的快递驿站或超市代收点。
选择不同的店铺,不同的下单账号,甚至不同的支付方式。收货时间也刻意错开。
每一次去驿站取货,都是一次隐秘的行动。宽大的帆布包,不起眼的深色外套,
帽檐压得很低。拿到包裹,迅速离开,绕几个圈子,确认无人跟踪,
才像幽灵一样闪进仓库那扇厚重的铁门。仓库内部,被我一点点改造成森严的堡垒。
巨大的空间被规划得井井有条。最核心的物资区,在地下室入口附近。
这里避光、阴凉、相对恒温。桶装饮用水堆砌成墙,外面用黑色遮光布严密覆盖。
真空包装的大米、面粉、各种豆类、压缩饼干、军用罐头……同样层层叠叠,分类码放,
如同冰冷的军火库。
止痛药、消炎药、肠胃药、消毒酒精、碘伏、纱布、绷带……塞满了几个巨大的塑料整理箱。
角落里,还有几箱沉甸甸的东西,
殊渠道搞到的、开过刃的工兵铲、几柄沉重的消防斧、几根头部包裹了尖锐金属的结实钢管。
冰冷的金属光泽在昏暗的光线下若隐若现,散发着无声的威慑。
生活区则靠近仓库唯一的、经过加固改造的侧门。一张简易的行军床,
一个露营用的折叠桌椅,一个多功能卡式炉,几个耐用的不锈钢锅具。
旁边放着我的净水装置和几桶备用的过滤材料。墙壁上挂着几套耐磨的工装服和结实的靴子。
一切都围绕着实用和效率,没有任何多余的、属于“生活情趣”的物件。
最关键的改造是出入口和防御。仓库原有的两扇巨大的对开铁门,被我彻底焊死、封堵,
从内部用粗大的工字钢顶死。唯一的出入口改在了侧面一个不起眼的小门。
这小门本身就很厚重,外面是铁皮,里面是实木。
我在门内侧加焊了数道粗壮的钢筋作为门闩,门轴也进行了加固。门外,
则利用废弃的钢板和角铁,焊了一个类似“门斗”的结构,增加一道缓冲防御。
墙壁上原有的几扇高窗,玻璃全部敲碎,从内部用焊接的钢筋网封死,
外面再钉上厚厚的木板遮挡。只在仓库最高处,保留了一扇极小的、不起眼的透气窗,
也被我加装了细密的钢丝网。电力系统是薄弱环节。老旧的线路只够点亮几盏昏暗的灯泡。
我购置了几台大功率的静音汽油发电机,
但不到万不得已绝不会使用——噪音是末日里最危险的信号。更多的,
靠大量的充电宝、太阳能充电板(安装在仓库顶隐蔽处)、以及几盏大容量的LED应急灯。
监控系统是眼睛。几个小巧的、带夜视功能的无线摄像头,
被我巧妙地安装在仓库外墙几个隐蔽的角落,以及内部几个关键位置。
信号接收器和显示器就放在我的行军床边,屏幕的光在昏暗的仓库里幽幽地亮着,
像一只永不疲倦的冰冷之眼。当最后一箱压缩饼干被整齐地码放在物资区的最顶端,
当最后一个摄像头调试完毕,清晰地显示出仓库外荒草丛生的景象时,我站在仓库中央,
环顾四周。冰冷的钢铁,堆积如山的物资,封死的门窗,
无处不在的监控屏幕……这里没有“家”的温度,只有堡垒的森严。
空气里弥漫着灰尘、金属、塑料包装以及淡淡的消毒水混合的味道。
一种绝对的、带着死亡气息的寂静笼罩着这里。我走到监控屏幕前,
手指划过冰冷的屏幕表面,切换着不同的画面。外面,
夕阳的余晖给荒芜的工业区镀上了一层虚假的金色。没有一丝人烟。就是这里了。
我的末日方舟,我的复仇要塞。嘴角,极其缓慢地、向上扯动了一下。没有温度,
只有一种尘埃落定的冰冷。三年筹谋,只待地狱重临。大学校园,
这个曾经承载着青春和憧憬的地方,在我眼中彻底沦为一片需要时刻警惕的狩猎场。
我像一个披着人皮的幽灵,行走在虚假的喧嚣之中。室友李薇和苏雨晴的对话,
如同背景噪音,被我自动过滤。她们谈论着新上映的电影,抱怨着即将到来的考试,
或者某个系草又换了女朋友……这些曾经熟悉的话题,此刻听起来遥远而荒谬,
如同另一个星球的语言。“林晚,你最近怎么神出鬼没的?晚上也总是不回来睡?
”李薇有次忍不住问我,语气带着一丝探究和不易察觉的不满,“那个陈哲,
最近好像也蔫蔫的,你们吵架啦?”我正低头整理书包,准备离开宿舍去仓库。闻言,
头也没抬,手指没有丝毫停顿:“嗯,分了。”声音平淡得像在陈述“今天下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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