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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们一口一个破庄园,”我环视这群丑态百出的人,最后目光定格在林菀脸上。
“你们知道这个庄园,以及它里面收藏的文物古董,真正值多少钱吗?”
林菀的眼神中闪过一丝惊慌。
“言深哥哥,”林菀强作镇定,转移话题,“下个星期天是我的生日,你一定要来参加我的生日宴会哦,我会邀请很多朋友。”
顾言深立刻被转移了注意力,温柔地点头:“当然,菀菀的生日,我怎么可能缺席?我一定准时到场。”
我在旁边冷冷提醒:”很不巧,下个星期天,也是我的生日。”
顾言深连头都没回,语气中充满不耐:“你的生日有什么重要的?芝麻绿豆大的小事也值得拿出来说?林菀身体不好,她更需要关心和陪伴。”
林菀的狗腿子们又找到了攻击我的机会。
“就是啊,谁稀罕你的生日啊?也不看看自己什么身份。”
“菀菀的生日宴会才叫盛大,那种场面你见过吗?”
“苏仪琳这种人的生日,估计连个像样的蛋糕都买不起吧?”
林菀假惺惺地露出关切表情:”苏姐姐,要不你也一起来参加我的生日宴会吧,不过......”
“不必了!还有,不要叫我姐姐,我们没有那么熟!“我冷冷地打断她。
“苏仪琳,你简直不知好歹。”顾言深直接插话,“菀菀好意邀请你,你那是什么态度?
你要是不乐意,你现在就给我滚出这个家。“
“看在我们夫妻一场的份上,我可以给你一笔钱,足够你下半辈子衣食无忧了。”
被这种极度羞辱激怒,但我强迫自己保持最后一丝冷静。
“好啊,”我慢慢说道,每个字都异常清晰,”分手费,体面离开,这些都可以谈。不过在我滚之前,有些账,我们必须先算清楚。”
我缓缓走到墙边一幅装裱古朴的山水画前,伸手轻抚着画框。
“林菀,你还记得这幅画吗?前几天你嫌它颜色太暗沉,差点让人把它扔了。”
林菀不以为然地撇嘴:”不就是一幅看起来很旧的破画吗?颜色这么暗,造型这么老土,我们家多的是比这好看的现代艺术品。”
“这是明代'吴门四家'之首,沈周的真迹,市场估值至少两千万。”我一字一句地说道,看着林菀脸上血色瞬间褪去。
我没给她反应时间,继续走向博古架:“还有你昨天不小心打碎的那个青花瓷瓶,你口中'颜色寡淡,造型老土'的那个,是宋代汝窑的天青釉玉壶春瓶,存世稀少,价值保守估计三千万以上。”
林菀的脸色已经不能用苍白形容,那是一种近乎死灰的颜色,身体开始微微颤抖。
顾言深显然也不信,厉声反驳:”苏仪琳,你少在这里危言耸听!这些破玩意儿怎么可能这么值钱?你以为我们是傻子吗?”
“危言耸听?”我冷笑,眼神充满鄙夷,”你当真是觉得一座占地数千平米,拥有百年历史的庄园,只是一个不值钱的老房子?”
我快步走到书房,打开保险柜,取出厚厚一叠文件。
回到客厅,将这些文件重重甩在红木茶几上,发出巨响。
“这里面,是庄园内所有重要藏品的鉴定证书、来源证明,以及历年保险单据。”我指着文件,声音如寒冰,“包括唐宋元明清各代的瓷器、字画、玉器、古籍善本,还有西方古董家具和艺术品。总价值初步估算,在八个亿以上。林菀**,这些,你赔得起吗?”
林菀彻底傻眼了,双腿一软几乎瘫倒。
她的朋友们也噤若寒蝉,大气都不敢出。
顾言深被这个天文数字震慑,哆哆嗦嗦地拿起保险单据,看到那一长串零和权威机构印章,脸色瞬间惨白。
他慌乱地掏出手机,颤抖着拨通电话。
“爸,爸...我好像遇到**烦了...”
电话那头立刻传来暴怒的咆哮:”你这个混账东西!我现在没空给你善后!“
“刚刚医院最大的海外投资方突然宣布全面撤资!你知道这意味着什么吗?你给我立刻滚回来!”
电话被狠狠挂断,客厅陷入死寂。
我看着顾言深惊恐绝望的表情,心中涌起难以言喻的快意。
但下一刻,他猛地抬起头,眼中闪烁着破釜沉舟的疯狂与怨毒。
“苏仪琳,你别得意!”顾言深红着眼睛威胁道,“你要是把事情做绝,我就让你母亲永远躺在医院里,停掉所有的研究!”
我的心脏像被无形的手狠狠攥住,脸色瞬间变得苍白如纸。
母亲的病情,是我最大的软肋,也是我唯一的软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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