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丛应该没听到我们的对话,也依然没记起我是谁。
我和顾丛高三其实做过半年的同桌。
但他本身不是话多的人,而我则太忙了。
忙着学习,忙着挣钱。
在学校时每天上课下课我基本都在埋头赶作业。
我必须在放学前就把当天的作业写完,回家后才有时间洗衣做饭准备食材和面磨豆浆,然后第二天凌晨四点起来帮姐姐蒸包子抢摊位卖早餐。
同桌的时间久了,当然也有一些无声的默契。
比如我坐在靠墙的里面,顾丛或许是觉得我进进出出太麻烦,每次打水都会顺道帮我一起。
比如我知道顾丛有点强迫症,帮他收卷子的时候会给他对折得整整齐齐。
比如我上课偷偷赶作业,老师准备走下讲台时,顾丛会不动声色点一下我的桌面示意。
比如我每天早上会顺便帮顾丛做一份不加香菇的糯米鸡……
但是,我们每天说的话可能加起来都不超过五句。
除了那半年的同桌以及毕业时顾丛出人意料的表白,归根结底,我和他,确实不算是特别熟悉。
所以刚刚赵医生问起我也只是实话实说。
所以,顾丛不记得我,也是正常的事情。
「我刚刚看了病历。」
顾丛看了一眼在我怀里睡着的然然,一句多余的话没有,坐下后直接进入主题。
「现在我需要了解一些详细情况。」
他补充地询问了很多然然之前的病史和手术情况,事无巨细,一边用电脑记录着,十分专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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