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子，您看是她主动勾引我的！"庶妹指着我，眼泪如珠。萧景渊冷眼看着我："宁浅雪，
你真让我恶心。"他转身拥住庶妹："雪儿，你受委屈了。"我笑了，扯下脸上的人皮面具，
露出倾城容颜："萧景渊，这场戏，你演得可真像。"全场瞬间安静。第1章我叫宁浅雪，
宰相府嫡女，十八年来唯一的标签就是丑。丑到什么程度？丑到青梅竹马萧景渊见我就皱眉，
丑到府中下人看我都要掩面，丑到连亲爹都懒得多看我一眼。今日是我的及笄礼，
偌大的宰相府张灯结彩，宾客云集。我坐在梳妆台前，
看着铜镜中那张满脸雀斑、五官扭曲的脸，忍不住苦笑。"**，您别难过了，
奴婢给您涂胭脂吧。"小丫鬟春桃心疼地说。我摆摆手："算了，涂了也是糟蹋胭脂。
"正说着，门外传来一阵轻笑声。"姐姐，今日是你的大日子，怎么还在这里发呆？
"我转身，看见庶妹宁如雪款款走来。她穿着粉色锦裙，容颜如桃花，腰肢纤细如柳，
果然是京城第一美人。我们是同父异母的姐妹，她比我小一岁，却比我美了千倍万倍。
"雪儿来了。"我淡淡开口。她笑盈盈地走到我身边："姐姐，
我听说景渊哥哥今日也会来参加你的及笄礼呢。"萧景渊，定北候世子，我的青梅竹马。
从小我就喜欢他，可他却对我避如蛇蝎。倒是对宁如雪，总是温言软语，呵护备至。
"他来不来，与我何干？"我语气平静。宁如雪眼中闪过一丝得意："姐姐，
其实我有件事想告诉你。""什么事？"她凑近我耳边，
压低声音："景渊哥哥昨夜向父亲提亲了，他想娶我为妻。"我握着梳子的手微微一颤。
虽然早就料到这一天，但真正听到时，心还是痛得像被刀子扎了一样。"恭喜你。
"我扯出一个笑容。宁如雪满意地看着我痛苦的表情："姐姐，你不生气吗？
毕竟景渊哥哥从前可是你的未婚夫呢。"未婚夫？那不过是父亲一厢情愿的想法罢了。
定北候府从未答应过这门亲事。"我为什么要生气？"我放下梳子，"萧世子英俊潇洒，
你美貌如花，正是天作之合。"宁如雪愣了愣，显然没想到我会这么平静。她还想说什么，
外面传来丫鬟的声音："**，老爷让您去前厅呢。"我起身整理衣裙："走吧，
别让客人等急了。"前厅里宾客满座，觥筹交错。我刚一出现，厅中瞬间安静下来。
众人的目光落在我身上，有同情，有嫌弃，有幸灾乐祸。我昂首挺胸，
踏着稳健的步伐走向上首。"诸位，小女浅雪及笄，多谢大家赏光。"父亲宁丞相起身说道。
众人纷纷道贺，声音却有些敷衍。我在众人的注视下行礼，动作优雅得体。虽然容貌不佳，
但我的礼仪从小就无可挑剔。"浅雪确实长大了。"一位夫人干笑着说，
"就是这容貌..."话说一半，她意识到不妥，连忙住口。我淡淡一笑："夫人说得对，
浅雪自知貌丑，今后当以德补貌。"众人面面相觑，没想到我会如此坦然。正在这时，
门外传来通报声："定北候世子萧景渊到！"我心脏狠狠一跳，下意识看向门口。
萧景渊一身青衣，面如冠玉，气质出尘，确实是难得的美男子。他的目光在厅中扫了一圈，
在我身上停留了一瞬，眼中闪过嫌恶之色。然后，他的视线转向宁如雪，眼神立刻变得温柔。
"景渊见过宁伯父。"他向父亲行礼。"世子快快请起，快请入座。"父亲满脸堆笑。
萧景渊被安排在上首，离我只有三步之遥。整个过程中，他没有再看我一眼。
宴会进行到一半，有人提议让我表演才艺。"浅雪**琴棋书画样样精通，
不如为大家献上一曲如何？"众人纷纷应和，眼中却带着看好戏的意味。她们想看我出丑。
美貌的女子弹琴是赏心悦目，丑陋的女子弹琴就是煞风景。我缓缓站起："既然大家想听，
浅雪恭敬不如从命。"春桃连忙抱来古琴。我坐在琴前，纤长的手指轻抚琴弦。
一曲《高山流水》悠扬响起。琴音清越，如高山之巅的雪莲，如深谷中的清泉。
厅中瞬间安静，所有人都被这琴音吸引。连萧景渊也侧目看来，眼中闪过一丝惊讶。
一曲终了，掌声雷动。"浅雪琴艺精湛，实在是令人叹服。"一位老夫人由衷赞叹。
我起身行礼："多谢夫人夸奖。"萧景渊深深看了我一眼，眼中情绪复杂。正在这时，
门外又传来通报声："燕国质子慕容澈到！"第2章慕容澈？厅中瞬间安静，众人面面相觑。
燕国质子怎么会来参加我的及笄礼？我心中也是疑惑，但面上不动声色。很快，
一道白色身影出现在门口。男子一身雪白长袍，面如美玉，眉目如画，
气质清冷如雪山之巅的寒梅。他比萧景渊更美，美得不似凡人。
但众人看他的眼神却带着戒备和恐惧。燕国质子，虽然名为质子，实则是燕国派来的探子。
此人心机深沉，手段狠辣，在京城的三年里，已经有不少人栽在他手里。"草民慕容澈，
见过宁相。"他向父亲行礼，声音清冷如玉石相撞。父亲连忙起身："质子殿下亲临，
真是蓬荜生辉。"慕容澈淡淡一笑："听闻宁**及笄，特来道贺。"他的目光扫过全场，
在我身上停留了片刻。我只觉得被一双深不见底的眼眸注视着，仿佛要被看透一般。
"多谢质子殿下。"我起身行礼。他点点头，在下首落座。有了这位不速之客，
宴会的气氛瞬间变得微妙起来。众人心思各异，却都不敢造次。
宁如雪显然也被慕容澈的容貌惊艳到了，时不时偷看几眼，脸颊泛红。
萧景渊的脸色却不太好看。他与慕容澈向来不和，两人明争暗斗，已经不是一天两天了。
"质子殿下，听说您也精通琴艺，不如也为大家献上一曲如何？"有人提议。
慕容澈摇头："慕容澈琴艺粗浅，不敢献丑。倒是刚才宁**的琴音令人印象深刻。
"他看向我，眼中带着淡淡的赞赏："不知宁**可否再弹一曲？
"众人的目光再次聚焦在我身上。我有些意外，没想到他会点名要我弹琴。
"既然质子殿下想听，浅雪再献丑一次。"我重新坐到琴前，思考片刻，
开始弹奏《凤求凰》。这首曲子缠绵悱恻，如泣如诉，诉说着一段刻骨铭心的爱情。
我闭着眼，将心中的情感倾注在琴音中。
心痛、不甘、绝望、解脱...所有的情绪都化作音符，在空气中流淌。一曲终了，
我睁开眼，发现慕容澈正专注地看着我。他的眼神很深，仿佛要将我看透。
"好一曲《凤求凰》。"他轻声说道，"宁**琴艺精湛，更难得的是能将情感融入其中。
""质子殿下过奖了。"我起身行礼。萧景渊脸色更加难看，
他冷冷开口："燕国质子如此称赞我朝女子，是何用意？
"慕容澈淡淡一笑："萧世子想多了，慕容澈只是实话实说。"两人针锋相对，
空气中弥漫着火药味。我连忙打圆场："两位都是才华横溢的公子，
何必为了浅雪这点微末技艺争执呢？"正在这时，宁如雪突然站起来："姐姐谦虚了，
不过我也会弹琴，不如也为大家献上一曲吧？"她说着，款款走向古琴。我心中冷笑，
知道她这是不甘心所有的风头都被我抢走。宁如雪的琴艺确实不错，
她弹的是《春江花月夜》。琴音优美动听，加上她美貌如花，确实赏心悦目。弹完后，
众人纷纷叫好。"如雪**琴艺精湛，人又生得美貌，真是天仙一般的人物。""是啊，
如雪**才是真正的才貌双全。"宁如雪羞涩一笑："大家过奖了，如雪还需多加练习。
"萧景渊眼中满是爱慕："雪儿最是谦虚。"我静静地看着这一幕，心中毫无波澜。习惯了，
真的习惯了。从小到大，只要宁如雪一出现，我就会被比得一无是处。正在这时，
慕容澈的声音响起："宁二**琴艺确实不错，只是..."他顿了顿，众人都看向他。
"只是什么？"宁如雪急忙问道。慕容澈淡淡道："琴音虽美，却少了些灵魂。
不如宁大**那般能够抓住人心。"全场安静。没人想到慕容澈会这样评价。
宁如雪脸色一白，眼中闪过羞怒。萧景渊脸色铁青："质子殿下这是在故意贬低雪儿吗？
"慕容澈依然淡然："慕容澈只是实话实说，若有得罪之处，还请见谅。
"气氛瞬间变得剑拔弩张。我连忙起身："质子殿下，世子，大家都是客人，
何必为了这点小事争执呢？"慕容澈看向我，眼中闪过一丝赞赏。
萧景渊却冷哼一声："宁浅雪，你少在这里假好心！"我愣住了。他为什么要这样对我？
我只是在打圆场而已。"景渊哥哥..."宁如雪拉住萧景渊的袖子，"不要这样说姐姐。
"萧景渊看她一眼，语气放缓："雪儿，你太善良了。"我苦笑，心如死灰。果然，
在他心中，我永远都是那个讨人厌的丑女。第3章宴会在微妙的气氛中结束了。
客人们陆续告辞，萧景渊临走时看了宁如雪一眼，眼中满含深情。慕容澈是最后一个离开的。
他走到我面前，忽然说道："宁**，在下有一事相求。"我一愣："质子殿下请说。
""在下想请宁**为在下弹一首曲子，不知可否赏光？"众人都看向我们，
眼中满是八卦和好奇。燕国质子要我弹琴？这是什么情况？我看了看父亲，见他点头，
便答应了："既然质子殿下想听，浅雪自当效劳。""多谢。"慕容澈淡淡一笑，"不过，
在下想私下听，可否？"私下？这话一出，全场哗然。燕国质子要单独和我待在一起？
父亲皱眉："这恐怕不太合适...""有何不合适？"慕容澈声音依然淡然，
"在下只是想安静地听一首曲子而已。"萧景渊冷笑："质子殿下这是什么意思？
难道对我朝女子有什么企图？"慕容澈看向他，眼神变得锐利："萧世子想多了，
在下对宁**并无非分之想。""那为何要单独相处？""因为..."慕容澈顿了顿，
"在下想听宁**弹奏《广陵散》。"《广陵散》？众人面面相觑。
这首曲子向来被认为是不祥之曲，很少有人会弹奏。而且，这首曲子极难弹奏，
就算是琴艺高超的人也未必能完整弹下来。"质子殿下为何想听这首曲子？"我好奇地问。
慕容澈的眼神变得深邃："因为在下觉得，只有宁**能弹好这首曲子。
"萧景渊嗤笑："她？她能弹好《广陵散》？质子殿下是不是太高看她了？"我心中一痛，
但面上不动声色。"既然质子殿下想听，浅雪愿意一试。"我看向父亲，"父亲，
女儿想去后花园弹琴，可好？"后花园地方开阔，就算有人想偷听也容易发现。
父亲犹豫片刻，点了点头："去吧，但不可太久。""是。"我和慕容澈一起来到后花园。
夜色如水，月光如霜。我坐在凉亭中的石桌前，慕容澈则站在一旁。月光洒在他身上，
让他看起来更加缥缈如仙。"质子殿下为何执意要听《广陵散》？"我一边调琴弦，
一边问道。慕容澈没有回答，反而问我："宁**，你恨萧景渊吗？"我手一颤，
险些断了琴弦。"质子殿下为何这样问？""刚才在厅中，在下看得出来，你眼中有恨意。
"他的声音很轻，但字字清晰。我苦笑："质子殿下看错了，浅雪怎会恨萧世子？
他与我青梅竹马，情同兄妹。""是吗？"慕容澈走近一步，"那为何他选择宁二**时，
你眼中会闪过那样的痛苦？"我心脏狠狠一跳。他看得这么仔细吗？"质子殿下想多了。
"我低头看琴，"萧世子与如雪才是天作之合，浅雪心中只有祝福。"慕容澈沉默片刻，
忽然说道："你知道吗？萧景渊今夜就要向你父亲正式提亲，娶宁如雪为妻。
"我的手彻底僵住了。今夜？这么快？"恭喜他们。"我努力保持声音平静。
慕容澈忽然伸手，轻抚我的脸颊。我吃了一惊，想要躲开，却发现动不了。
"你脸上的这些雀斑..."他的声音很轻，"很有趣。"有趣？
我自嘲地笑了："质子殿下真会安慰人，这样的丑脸还能说有趣。"慕容澈忽然凑近，
我能感受到他的呼吸。"如果我说，这些雀斑都是假的呢？"他在我耳边轻声说道。
我瞬间瞪大眼睛。"质子殿下在说什么？"慕容澈直起身，
眼中带着莫测的笑意："你真的不知道吗？宁浅雪。"他的语气让我心惊。
仿佛他知道什么我不知道的秘密。"我不明白质子殿下的意思。"慕容澈不再说话，
只是静静地看着我。我深吸一口气，开始弹奏《广陵散》。这首曲子激昂悲壮，如金戈铁马，
如悲歌慷慨。我将心中所有的不甘和愤怒都倾注其中。琴音在夜色中飘荡，惊起几只夜鸟。
一曲终了，我已是香汗淋漓。慕容澈轻轻鼓掌："果然不负在下所望，宁**不愧是宁**。
""质子殿下过奖了。"我起身行礼，"夜已深，浅雪告退。""等等。"慕容澈叫住我，
"在下有样东西要给你。"他从怀中取出一个小瓷瓶："这是燕国的秘药，每日用它洗脸，
一个月后会有奇效。"我接过瓷瓶，疑惑地看着他："质子殿下这是...？
""算是报答你今夜弹琴之恩。"慕容澈淡淡一笑，"记住，只能你一个人用，
不可给别人看到。"说完，他转身离去，白色身影很快消失在夜色中。我看着手中的瓷瓶，
心中满是疑惑。燕国的秘药？有什么奇效？我将瓷瓶收好，回到自己的院子。
春桃早已等候多时："**，您回来了，萧世子走了，临走时脸色很难看呢。
""他为何脸色难看？""奴婢也不知道，只是听说定北候府要来提亲了。"我心中一沉。
果然如慕容澈所说，萧景渊要正式提亲了。"**，您没事吧？"春桃担心地看着我。
"我没事。"我勉强笑了笑，"你去休息吧。"春桃退下后，我坐在梳妆台前，
看着镜中丑陋的自己。忽然想起慕容澈的话：这些雀斑都是假的。假的？怎么可能？
我从小就是这样啊。我拿起瓷瓶，犹豫片刻，还是倒出一些药液洗脸。药液很清香，
洗完后脸上清清凉凉的。我看向镜子，脸还是那张丑脸，没有任何变化。
或许慕容澈只是在安慰我吧。我苦笑着准备休息，忽然听到院外传来脚步声。是父亲的声音。
"浅雪，爹有事和你说。"第4章我连忙整理衣衫，打开房门。父亲站在院中，
身后跟着萧景渊。看到萧景渊，我心中一痛，但面上不动声色。"父亲，世子。
"我行礼问安。父亲的表情有些复杂："浅雪，景渊有事想和你说。"我看向萧景渊，
他的脸色很冷。"宁浅雪，我要娶如雪为妻。"他开门见山，没有任何铺垫。
我的心狠狠一抽，但还是点了点头："恭喜世子。"萧景渊皱眉："你就没有别的话要说？
""我该说什么？"我反问。"你..."萧景渊似乎被我的平静激怒了，
"你难道一点都不在意吗？"不在意？我怎么可能不在意？可我能说什么？求你不要娶她？
求你选择我？我还有什么资格说这些？"世子与如雪才是天作之合，浅雪只有祝福。
"我重复着刚才对慕容澈说过的话。萧景渊的眼中闪过失望和愤怒："你真的这么想？
""是的。"我看着他，声音平静如水。萧景渊深深看了我一眼，转身就走。"景渊！
"父亲叫住他，"你们的婚期...""三日后。"萧景渊头也不回，
"三日后我就娶如雪过门。"三日后？这么急？萧景渊走了，父亲叹了口气："浅雪，
你...""父亲，女儿累了，想休息。"我打断他的话。父亲张了张嘴，最终什么也没说，
转身离去。我关上房门，靠在门板上，眼泪终于忍不住流了下来。三日后，他就要娶别人了。
我的青梅竹马，我暗恋了十八年的人，就要成为别人的夫君了。"**？
"春桃的声音在门外响起，"您没事吧？""我没事。"我擦干眼泪，"你睡吧。
"接下来的三天，府中忙忙碌碌，都在为宁如雪的婚事做准备。
我每天按时用慕容澈给的药液洗脸，但并没有什么变化。第三天傍晚，宁如雪就要出嫁了。
她一身红衣，美得像个仙女。"姐姐，你看我美吗？"她在我面前转了个圈。"很美。
"我由衷地说。她确实很美，美得让人嫉妒。"姐姐，其实我有件事要告诉你。"她凑近我，
压低声音。"什么事？""景渊哥哥问过我，如果你反对我们的婚事，他该怎么办。
"我心脏一跳："他真的这样说？""嗯。"宁如雪点头，"我告诉他，姐姐是个善良的人，
一定会祝福我们的。果然，姐姐没有让我失望。"我苦笑，原来萧景渊还在意我的想法。
可是，就算我反对又能怎样？他爱的是宁如雪，不是我。"姐姐，我要走了。
"宁如雪拉住我的手，"以后你一个人要好好的。""我会的。"我勉强笑了笑，
"你也要幸福。"送亲的队伍浩浩荡荡地离开了宰相府。我站在院中，
看着那一抹红色消失在夜色中。从今往后，萧景渊真的不再属于我了。我回到房中，
看着镜中依然丑陋的自己，忽然有些想笑。慕容澈的药根本没用。我还是那个丑陋的宁浅雪。
忽然，我听到院外传来轻微的脚步声。是谁这么晚还在外面？我轻手轻脚地走到窗边，
透过窗棂向外看去。月光下，一道白色身影站在院中。是慕容澈！他怎么来了？
我连忙整理衣衫，打开房门。"质子殿下？您怎么来了？"慕容澈看着我，
眼中带着一丝玩味："来看看你用了我的药有什么效果。""很抱歉，并没有什么效果。
"我如实说道。慕容澈走近几步："是吗？你确定？""确定。"我点头。慕容澈忽然伸手，
在我脸上轻抚几下。我想要躲开，却发现他的手指很凉，很舒服。"你再照照镜子。"他说。
我疑惑地走到镜前，借着月光看向镜中。这一看，我彻底震惊了。镜中的女子，
虽然五官还是有些扭曲，但脸上的雀斑竟然淡了很多！"这...这是怎么回事？
"我不敢置信地摸着自己的脸。慕容澈在我身后出现："我说过，那些雀斑是假的。
""假的？可我从小就...""从小就被人下了毁容的药。"慕容澈接过我的话，
"十八年了，药效也该散了。"毁容的药？"谁会对我下这种药？"我转身看着他。
慕容澈眼中闪过一丝冷意："你觉得呢？"我脑中嗡的一声。谁最希望我丑陋？
谁最不希望我美貌？"是...是她？"我声音颤抖。慕容澈没有回答，
但他的沉默就是答案。我忽然想起小时候的一些细节。母亲去世后，继母进门时，我才五岁。
那时候我还是个可爱的小女孩，继母总是很"疼爱"我，经常给我做好吃的点心。
从那时候开始，我的脸就开始长雀斑，五官也开始扭曲。所有人都以为我是天生如此，
连我自己也这样认为。原来，这一切都是假象！第5章我瘫坐在椅子上，脑海中一片混乱。
十八年，整整十八年的毁容，竟然都是人为的！"为什么要告诉我这些？"我看着慕容澈，
声音沙哑。慕容澈走到窗边，背对着我："因为我需要你的帮助。""我能帮您什么？
""帮我报仇。"他转过身，眼中燃烧着冰冷的火焰。"报仇？"我愣住了，"报什么仇？
"慕容澈沉默片刻，缓缓开口："十年前，我的母后被人毒死，而下毒的人，就是你的继母。
"我瞬间瞪大眼睛。我的继母？柳氏？"这不可能..."我摇头，
"继母怎么可能...""你的继母柳玉蓉，原本是燕国公主。"慕容澈的声音很轻，
但每个字都如雷击在我心上。"她本是我母后的妹妹，却因为嫉妒母后得到父王的宠爱，
在一次宴会上给母后的酒中下毒。""母后当场毒发身亡，柳玉蓉被废除公主身份，
逐出燕国。""后来，她改名换姓，嫁给了你父亲，成了宰相夫人。"我的脑海中一片空白。
继母竟然是燕国公主？还毒死了慕容澈的母亲？"你...你有证据吗？"我颤声问道。
慕容澈从怀中取出一块玉佩："这是母后的遗物，上面有柳玉蓉的指纹。只要验证指纹，
就能证明她的身份。"我接过玉佩，上面雕刻着精美的凤凰图案。
"那你为什么不直接揭发她？""因为她现在是大夏国的宰相夫人，
贸然动她会引起两国纷争。"慕容澈眼中闪过狡黠，
"但如果是宰相府的内部矛盾..."我明白了。他需要我这个宰相嫡女的身份。
"你想让我怎么做？"我问。"恢复你的容貌，夺回属于你的一切。"慕容澈走近我，
"然后，帮我除掉柳玉蓉。"我看着手中的玉佩，心中五味杂陈。继母不仅毁了我的容貌，
还是个杀人凶手？"我需要时间考虑。"我说。慕容澈点头："我给你三天时间。三天后，
萧景渊会带新婚妻子回门，你可以给我答复。"他转身要走，忽然又停下："对了，
我的药还需要继续用，七天后你就能恢复真正的容貌。"说完，他飘然离去。
我一个人坐在房中，脑海中乱成一团。这一夜，我彻夜未眠。第二天一早，
春桃进来服侍我梳洗。"**，您的脸怎么..."她惊讶地看着我。我照了照镜子，
脸上的雀斑又淡了一些。"没什么，可能是昨夜睡得好。"我随口说道。春桃虽然疑惑，
但没有多问。用完早膳后，我去给继母请安。柳氏坐在软榻上，正在做针线活。看到我进来，
她头也不抬："浅雪来了，昨夜如雪的婚礼很顺利，定北候府很满意。""是的，
如雪很幸福。"我说。柳氏这才抬头看我，眼中闪过一丝异样："你的脸...""怎么了？
"我装作不知情。"没什么。"柳氏低下头继续做针线，"你年纪也不小了，
是时候考虑婚事了。""女儿听从继母安排。""嗯，我已经在为你物色人选了。
"柳氏淡淡说道，"城南有个老财主，虽然年纪大些，但家境殷实，正缺个妾室。"妾室？
我心中冷笑。她想把我嫁给老财主做妾？"继母考虑得真周到。"我面不改色。
柳氏满意地点头："你明白就好。对了，最近你少出门，安心在家待嫁。""是。
"我退出柳氏的院子，心中的怒火越烧越旺。毁了我的容貌还不够，现在还要毁掉我的人生？
第三天，萧景渊果然带着宁如雪回门了。新婚的宁如雪更加美艳，一身粉色轻纱，
如同天仙下凡。萧景渊也是春风得意，眉宇间都带着笑意。"浅雪，你气色好了很多呢。
"宁如雪拉着我的手，"是不是用了什么好的胭脂水粉？""没有，可能是最近休息得好。
"我淡淡回应。萧景渊在一旁看着我，眼中闪过一丝疑惑。确实，
我现在的容貌虽然还算不上美丽，但已经不像之前那么丑陋了。"姐姐，
我听继母说你要嫁人了？"宁如雪关切地问。"是的。"我点头。"嫁给谁？
"萧景渊忽然开口。我看了他一眼："城南的王老爷。"萧景渊皱眉："王老爷？
他都六十了，而且已经有三房妻妾了！""世子很了解？"我反问。萧景渊被我问得一愣，
随即恼怒道："宁浅雪，你怎么能嫁给那种人？""世子觉得我应该嫁给什么样的人？
"我平静地看着他。萧景渊张了张嘴，说不出话来。是啊，像我这样丑陋的女子，
还能嫁给什么样的人？宁如雪连忙打圆场："景渊哥哥是关心姐姐。""多谢世子关心，
但这是我的事。"我起身行礼，"女儿还有事，先告退了。"我离开后，
隐约听到萧景渊在问宁如雪："她怎么变了这么多？"变了吗？或许吧。知道真相后，
我确实变了。晚上，慕容澈如约而至。"考虑得如何？"他开门见山。我看着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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