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要请跟拍,晴姐知道了看你怎么办。”
是晏和泽的朋友,他说完,把一沓照片都摆放在晏和泽面前。
晏和泽松了松领带,漫不经心地依靠在沙发上,语气却坚定无比:
“我自然不会让她知道。”
他指定了最贵的摄影师后,点燃了一支烟。
“没有乔芯我熬不过那一年,我本来以为全南晴回来了,我就能彻底放下。”
晏和泽轻笑了声,像是解答朋友的疑惑,又是为自己寻找着完美的理由:
“但你知道吗?南晴今年三十二了,而乔芯还比我小了两岁。”
“她现在像极了当初的南晴,我怎么放得开手?”
朋友了然的点了点头,又问:“也是,谁不喜欢年轻的,那跟乔芯领证呢?”
晏和泽揉了揉太阳穴:“一张纸而已,我给了南晴全部,乔芯就这么点要求。”
“你小心别陷进去,给了证、现在又要给婚礼。”
晏和泽闭着眼轻笑。
“不可能,她就是我老婆的一个替身、一个年轻版的手办。”
男人深吸一口烟,望着屋外飘起了雪,才喃喃着:
“只有南晴才是我唯一真爱。”
“一会儿忙完,我还要回家给老婆暖被窝呢。”
全南晴后退转身,忍下想呕吐的感觉。
一步步往外走,眼神越来越悲哀。
我生君未生,君生我已老。
曾经她也这么和晏和泽说过自己的烦恼。
晏和泽只是猩红着眼睛,从后背紧紧抱着她:
“我爱的从来不是你的容貌,我全身上下的细胞天生就爱你。”
“我们是灵魂伴侣,全世界找不出第二个像你一样,一出现就能让我灵魂颤栗。”
晏和泽哄了她整整一夜,在她耳边呢喃不重复的情话。
从脚趾头夸到了头发丝。
次日又直接请来了国外化妆大师和塑形健身的世界冠军。
买断他们终身,只为她一个人服务。
全南晴踩下油门的时候,心脏还如同被一双无形的大手紧了又松。
甜蜜的回忆此刻都变成了晚来的凌迟。
一刀刀扎在她的心口上。
深吸一口气,回到别墅。
好一个唯一,好一个灵魂伴侣。
全南晴挥手支开保姆,拨通了那个尘封在通讯录许久的号码。
“考察的位置留我一个。”
“你想好了吗?这次可要注销所有国内的身份。”
全南晴闭上眼又睁开,极轻地回答:
“可以。”
全南晴忙完这一切,小腹传来一阵闷疼。
她脱下大衣就窝进了沙发里。
轻轻捂着肚子,望着落地窗外白茫茫的天。
脑海中取舍纠缠,孩子究竟要不要留下。
直到保姆催促她去用餐。
“夫人,您多少吃一点,不然晏总会担心的。”
饭桌上,全南晴随意吃了几口就放下了碗筷,眼前再次有些模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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