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满承认了东西是她的,却否认了跟陆缘生的私情。
“毕竟我们当日出行的马匹,都是大伯娘给安排的。”
梁氏一哽,怒道:“你别转移话题!既然你承认了东西是你的,也就没冤枉你!母亲。”
她看向老太君,“不管二丫头狡辩什么,她的私物落到外男手里这事儿千真万确。那陆家人上门求亲,也不算是过分。这桩婚事就这么定了吧……”
“媳妇也知这般有些太过草率。但母亲你也知道,姑娘家的名声容不得闪失。一个出事,同府的姐妹也受到牵连。佳姐儿她们几个丫头眼瞅着就到了议亲的年纪,若是因二丫头一个人,坏了一府姑娘的名誉。”她状似为全府考虑道。
“满满都说了她没给陆家小子送。”何氏怒了,“大嫂你歪曲事实想定死这门亲,到底是何居心!”
“没有人证的事,我难道还会说胡说?”
还有人证?
难不成还是真的?
隔房看热闹的都放下了茶盏,眼睛都瞪圆了。她们原以为这回又是两房打擂台,现在看来还真有说头。众人窃窃私语,只见两个凶神恶煞的婆子押着芍药从门廊那头进来。
芍药一被押进来,何氏的脸色瞬间雪白。
女儿身边最亲近的丫头,她如何不认得?就连郭峰这不常关心后宅的男主人都认出了芍药。
霎时间,屋里一片死寂。
芍药跪在地上,头低着不敢看郭满。
“这丫头是二丫头的贴身婢女,跟二丫头从小一起长大。旁人的话不可信,她的话却是能信的。”梁氏对老太太道,“儿媳已经审过了,她承认了。”
芍药往地上一跪,道:“……那东西,是姑娘叫奴婢送去的。”
她不停地磕头,振振有词:“奴婢与姑娘从小一起长大,旁人不知道的事,只有奴婢知道。那件小衣裳确实是姑娘叫奴婢送给陆公子的。说是只要陆公子拿着这个上门,府中太太定然会认下这门亲……奴婢句句属实,没有半句虚言。姑娘房中,还藏着那陆公子写来的情信!夫人一搜便知。”
东西确实是郭满的,芍药亲手挑了送去的。
因为不常穿,少一件也没人发现。至于那些信,琳琅阁屋里伺候的下人都清楚。芍药趴在地上,心里直打鼓。她知自己今日当面指责主子,往后定不可能在郭满身边待了。但她没办法,大太太吩咐,她不做也得做。
“我的贴身丫鬟,倒是听大伯母的话。”
郭满道,“这丫头仗着母亲是我院里的管事,连我的吩咐都不听。今儿还因她帮陆家二姑娘指责我罚她在廊下跪着。没想到转眼的功夫,她就去了大伯娘那处。大伯娘可真是眼观六路耳听八方啊……”
“休要指桑骂槐!”梁氏胜券在握,“你的贴身婢女都指认了,你还狡辩吗!”
老太君一直没说话。府里姑娘出了这么大的事,她面上连一丝怒容都没有。不过那审视的目光却一直落在郭满身上:“二丫头怎么说?”
郭满跪了下来:“祖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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