圈在手腕上的手指硬邦邦的,不自觉用力,好似要拼了命地扯住她。
可沈时霜只是轻轻晃了下手腕,眉梢微蹙。
谈行野就像被烫到一般,长指上施加的力道蓦地放松,僵滞着贴在她腕间,不敢再用力,也不敢松开。
一双眼执拗地盯着她。
不声不响,不言不语。
不知道是在和谁较劲,和她,又或者和自己。
沈时霜心口蓦地软了一块,乌润杏眼微弯,轻轻喊他的名字,无奈又轻嗔,“谈行野,我本来是要和薛楹一起走的。”
“……”
某个罪魁祸首好像才想起来自己让池栩做了什么事。
眼神闪躲了下。
可大少爷从不会觉得心虚,很快又理直气壮地盯回来。
语气轻飘讥诮,“那你们还挺有缘的,一回来就碰上了。”
颇有种无理取闹胡搅蛮缠的作态。
沈时霜眼睫颤了颤,温言软语,“一回来就碰上的,不是你……的车吗?”
听到前半句,谈行野眼神又是一躲。
等沈时霜慢条斯理说完,他绷着脸上神情,冷冰冰又不近人情的。
乌发下,耳尖却悄然漫上一层薄红。
可不知想到了什么,骤起波澜的眸又飞速转冷,凶巴巴的。
“你知道,但不见我?”
胸口憋着沉沉的气,发不出,咽不下,难受得要命。
外头下着瓢泼大雨,好像有细密的雨丝溅入眼眶,升腾起鼻酸的热意。
谈行野扯了扯唇,尾音坠着气闷,“行,是我自讨没趣,不该到你面前碍你的眼。”
话说得讥讽冷硬。
手却没放开一点。
怕捏疼她、又憋着汹涌情绪,只能自己较劲儿,骨节因过于用力而压抑出淡淡的白。
明明过去五年,谈行野变了很多,又好像没变多少。
沈时霜轻吸一口气,视线在他无名指上戒指上落下。
她知道,谈行野不可能是无缝衔接的那种人。
会不会有什么误会?
沈时霜抿了抿唇,“谈行野,你……”
前座司机猛地一脚踩了刹车。
沈时霜身形一歪,猝不及防要往前倒去,圈在腕间的手指骤然发力,一把将她拽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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