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当初清脆的下课铃如银铃般划破校园的宁静，教学楼瞬间沸腾起来。
阳光透过香樟树的枝叶，在地面洒下斑驳的光影，
空气中浮动着夏日特有的青草香与少年少女们身上淡淡的洗衣液味道，
交织成青春独有的气息。丹樱樱倚着教室门口的白色栏杆，绀色制服短裙被微风轻轻撩起，
发梢的蝴蝶结随着动作轻轻晃动。她踮起脚尖张望着走廊尽头，琥珀色的眼眸里盛满期待，
时不时抬手将被风吹乱的碎发别到耳后。身旁的明澈依旧一身黑色制服西装，
沉默地倚在墙边，刘海下的目光却不自觉地追随着她的一举一动。
嬉笑打闹的同学们从他们身边经过，彩色的书包带、飞扬的马尾辫、脸上灿烂的笑容，
为画面增添了鲜活的色彩。不知是谁的篮球“咚”地一声砸在地面，
惊起一群停在花坛边的白鸽，扑棱棱地飞向湛蓝的天空。远处传来社团活动的鼓点声，
混着此起彼伏的谈笑声，在校园上空回荡。“来了！”丹樱樱突然眼睛一亮，
朝着远处挥了挥手。明煦穿着白色衬衫，衣角被风鼓起，逆着光朝这边跑来，
额前的碎发被汗水浸湿，琥珀色的眼眸里满是温柔笑意，“等很久了？
”他伸手轻轻揉了揉丹樱樱的发顶，转头看向明澈，“一起去吃冰淇淋？哥请”“好耶，
旭哥哥，我想要四个球”“怎么办呢，哥哥没那么多钱，那只能哥哥的也让给妹妹了，
可是这天好热啊，哥哥也想吃”“啊，好吧，
那我吃两个好了”少女有些遗憾的伸出两根手指。
“妹妹乖啊”明澈也低声“嗯”了一声，少女明媚的笑容像盛夏的阳光，
光是看着就很暖了。客厅的钢琴突然响起，是明旭在练肖邦的夜曲。
樱樱抱着抱枕坐在楼梯转角，目光穿过镂空的扶手，落在哥哥挺直的背影上。
他垂落的发丝扫过琴谱，手腕随着旋律优雅地起伏。樱樱感觉自己的心跳快得离谱，
仿佛琴键不是被手指按下，而是直接敲在她心上。“这么喜欢偷看？
”明澈的声音从身后传来，吓得樱樱差点摔下楼梯。明澈倚在墙边，手里拿着书本，
樱樱红着脸不理人，却被他托起，温热的掌心扣住她的手腕：“小心摔下去，
他可不会接住你”樱樱翻了个白眼，离楼梯远些，又坐那继续看，
明澈晦涩不明的眼神将这一幕尽收眼底，有什么好看的。某日午后，河面泛着碎金般的波光。
明旭蹲在柳树下整理渔具，后背的T恤被汗水洇出深色痕迹。樱樱坐在野餐垫上，
指尖捏着买来的水樱桃，她举着食物凑近：“哥，张嘴。”声音甜得像浸了蜜，
明旭笑着咬下：“谢谢樱樱”樱樱则笑得眉眼弯弯，一旁的明澈握着鱼竿的手骤然收紧，
鱼线在水面上荡出急促的涟漪。过了会。“给。”明澈把矿泉水瓶重重轻轻放在妹妹身边，
瓶盖拧开时发出刺耳的“啵”声。樱樱头也不抬：“我喝果汁”明澈又打开果汁，
粉色吸管戳进易拉罐，送到眼前，她却歪头看向明旭的背影，睫毛在脸颊投下蝶翼般的阴影。
明澈盯着她泛红的耳垂和那直勾勾的视线，低头浅笑。日头西斜时，
明旭起身把鱼饵放回车里。樱樱立刻扑到河边，凉鞋踩进浅滩溅起水花。“旭哥哥，
我给你收竿子！”她接过明旭手中的钓竿，明旭贴心提示：“行，小心点，慢慢来，
小心鱼线缠住。”樱樱摇来摇去，看不明白，又后退摇杆，却不小心撞进他怀里。
明澈顺势握住她抓着鱼竿的手，掌心的温度直接传递，樱樱觉得有些烫。
“像这样...”他话音未落，樱樱猛地挣开，钓竿“咚”地砸进水里。
明澈有些许懵圈。“你故意的！”樱樱着急捡起钓具，说着听不懂的话，因太过激动，
指尖被鱼线勒出红痕。“怎么了？”明澈着急蹲下身要帮她查看伤口，
她却转身跑向折返的大哥，裙摆沾了泥点也不在意。明澈望着她扑进大哥怀里的背影，
指甲深深掐进掌心，转身收起鱼竿，不再看去。2被发现了客厅的落地窗外，
夜色浓得像化不开的墨，只有零星几点路灯透过纱帘，在地板上投下斑驳的光影。
空气里弥漫着威士忌的味道，哥哥靠在沙发上，领带松垮地挂在脖子上，
脸颊泛着酒后的潮红，眼睫低垂着，呼吸沉缓——高中毕业聚会，他喝多了。
樱樱端着醒酒汤从厨房出来时，脚步放得极轻。她看着哥哥洁白帅气的脸颊，
心里像被什么东西揪了一下。“哥，喝点吧”她蹲在沙发前，声音细得像羽毛。
明旭没什么反应，只是无意识地哼了一声。樱樱伸出手，想把他额前的碎发捋开，
指尖触到他皮肤的温度，烫得她猛地缩回手。心脏在胸腔里疯狂跳动，不是因为紧张，
而是因为一种隐秘的、早已生根发芽的情愫。她知道这是旁人眼中不伦的念头，
可每次看到明旭，那些理智就像被酒精溶解的纸片，碎得彻底，
而且自己跟他并没有血缘关系。她盯着他线条分明的唇，喉结滚动了一下。
今晚的他太安静了，安静得让她生出一种错觉，仿佛时间在此刻凝固，
全世界只剩下他们两个人。鬼使神差地，樱樱凑上前，屏住呼吸，
将自己的唇轻轻覆在他的唇上。那触感柔软又温热，带着淡淡的酒气，却让她浑身一颤，
而自己如鼓的心跳声早早盖过了嘴上的触觉。她只敢停留短短一瞬，像受惊的蝶，慌忙退开。
就在这时，楼梯口传来一声极轻的“吱呀”声。樱樱猛地回头，只见楼梯转角处，
明澈的身影半隐在阴影里，手里还攥着药板。四目相对的瞬间，空气仿佛瞬间冻结。
明澈的眼神里没有愤怒，没有惊讶，只有一种复杂到极致的了然，像被什么东西狠狠砸中，
却又强忍着没有发作。樱樱的血液几乎要凝固了，她僵在原地，心脏咕隆咕隆，
全身燥热像烙铁一样灼烧着她的理智。她想解释，想狡辩，想找一个哪怕最蹩脚的借口，
可喉咙里却发不出任何声音。明澈没有动，也没有说话。他只是静静地站在那里，
目光樱樱泛红的脸颊，移到沙发上沉睡的明旭，又缓缓移开。良久，明澈转过身，
脚步轻得像没有重量，慢慢走回了自己的房间，甚至没有带上房门，只留下一道虚掩的缝隙，
隔开了客厅里令人窒息的沉默。樱樱瘫坐在地毯上，后背抵着冰冷的沙发扶手，
浑身都在发抖。她不知道明澈是没看清，还是看懂了却选择了沉默。但那个没有声张的瞬间，
比任何斥责都让她感到惶恐——那沉默像一张无形的网，将这个秘密悄然包裹，
却也预示着某种悬而未决的、沉甸甸的未来。窗外的风穿过树叶，发出沙沙的声响。
沙发上的明旭动了动，眉头依旧紧锁，对刚刚发生的一切，浑然不知。而樱樱知道，
有些东西，已经在这个寂静的夜晚，悄然改变了。那个带着酒气的吻，
和明澈转身时那道复杂的目光，将成为她心底永远无法言说的秘密，
她不知道明澈会不会告诉母亲和父亲，她害怕。幸运的是，好像没有说，或许他没有看见，
只是梦游或者什么的，樱樱提心吊胆了几天便又放下心来。3哥哥女友暮色透过纱帘，
将客厅染成暧昧的暖橙色。液晶电视屏幕闪烁着综艺节目的光影，樱樱歪在米色沙发上，
膝盖上盖着明旭去年送她的针织毯，不时偷瞄挂钟。明澈倚在单人沙发里，
修长手指无意识摩挲着易拉罐拉环，目光却始终黏在妹妹泛红的耳尖上。
“咔嗒——”门锁转动声刺破静谧。樱樱瞬间坐直身子，毛毯滑落也浑然不觉，
眼睛亮得惊人，跑着就要去开门，肯定是哥哥回来了。然而，当明旭侧身让出身形，
身后那抹素白身影映入眼帘时，她脸上的笑意骤然凝固。
哥哥明旭的笑声混着木质地板的轻响，还有另一串风铃般的声音——是那个女生，
程念安。樱樱把耳朵贴在冰凉的门板上，听见明旭介绍：“这是我妹妹。
”程念安微笑打招呼的瞬间，樱樱感觉自己像被钉住了，温柔和煦，浑身像发着光一样，
跟哥哥真配啊。对方穿着及膝白裙，裙摆绣着细小的铃兰花，白色帆布鞋沾着几粒草屑，
长发柔顺地垂在肩头，连脖颈间若隐若现的香水味都很温柔。程念安抱着淡粉色花束，
白色连衣裙在穿堂风里轻摆，腕间银镯随着动作发出细碎声响。“你好呀，
送你”程念安笑着打招呼，腕间银镯轻晃。樱樱接过花束，盯着她无名指上的细戒，
喉咙发紧，机械地扯动嘴角，连“你好”两个字都像含在嘴里的碎冰，又冷又硌。“你，
你好”明旭熟稔地接过女友的包，转头朝沙发扬声：“小澈，这是我女朋友程念安。
”“嫂子好”话音未落，樱樱手中的花束突然掉在地上，扯出一抹苦笑：这花好像有点大，
没拿住。怎么会，哥哥怎么会突然有女朋友了？以后要喊她嫂子吗？明澈眯起眼睛，
看着樱樱睫毛剧烈颤动，脸上挂着沉闷。明澈转过视线，开口：“你们...怎么认识的？
”明旭弯腰换鞋的动作顿了顿，程念安却自然地接过话头：“在图书馆，他帮我捡了本书。
”她说话时，明旭会不自觉地偏头看她，眼神里藏着樱樱曾独享的温柔。
客厅的空气愈发黏稠，电视里的欢笑声成了刺耳的背景音。“旭...哥，
我先上楼把花放一下”“嗯”沙发另一头，明旭正弯腰为程念安整理被风吹乱的发丝，
根本顾不得樱樱说什么。两人耳鬓厮磨的亲昵模样，让樱樱喉咙发紧，眼眶泛起酸涩。
蝉鸣声穿透纱帘，将燥热灌进二楼卧室，樱樱没有勇气再去跟他们聊天，小跑到二楼洗漱间，
把花束扔进了大型垃圾桶。塑料桶发出沉闷的“咚”响。泪水砸在花瓣上晕开深色痕迹，
她想起程念安白裙上的铃兰花刺绣，想起明旭看她时眼里的星光，指甲深深抠进垃圾桶边缘，
直到掌心传来刺痛。脚步声从楼梯传来时，樱樱慌忙抹脸。明澈倚在门框上，
手里还握着她忘记的玻璃杯，目光扫过垃圾桶里凌乱的花瓣，又落在她发红的眼眶上。
“值得吗？”他轻声问，声音低得只有两人能听见。樱樱别开脸。明澈忽然走近，
指腹擦过她发烫的耳垂，动作极轻：“他看不见，不代表没人看见。
”“随便你”反正旭哥哥已经有女朋友了，再说也没用了。这是第一次樱樱正面看明澈，
似乎眼里藏着有比她更深的、化不开的酸涩。楼下传来明旭和程念安的笑声，
混着电视里的广告歌，在空荡荡的二楼撞出回音。“别想他了”明澈也想学明旭摸樱樱的头，
却被躲躲开了。“关你什么事”说完又使劲把垃圾桶踢翻，回了自己房间。房间内，
樱樱攥着镜子前的白裙下摆，指甲在素净的雪纺布料上掐出褶皱。衣柜敞开着，
里面挂满的荧光色吊带裙、彩虹针织短裙，红色玫瑰长裙等等等都像是盛夏的宠儿，
此刻却都成了刺眼的累赘。接下来的日子，衣帽间成了樱樱的战场。她扔掉所有彩色发夹，
换成素色皮筋，网购同款白裙时，特意选了比程念安更长的长度，遮住脚踝，
白裙裹着她单薄的肩膀，像套了件不合身的戏服。这天家里没人，
当她踩着新买的小白鞋出现在客厅时，明澈正在剥荔枝。
程念安留下的那束洋桔梗还在玄关花瓶里亭亭玉立，粉色花瓣映着暖黄灯光，
像极了她嘴角矜持的笑。“这花我不是扔了吗？你捡回来干什么？
”樱樱别着脸问正在剥荔枝的明澈。果肉晶莹的汁水溅在他指尖，他盯着樱樱看了两秒，
直勾勾的说：喜欢。“切，丑死了”樱樱看他不爽，浑身血液上涌，
拿起桌上的荔枝就往嘴里塞：“什么眼光，还没我买的好看呢”“我这件衣服怎么样？
”“不适合你”“不是，你看了吗？你抬头看看”明澈抬头看了眼，嘲笑道：“学谁呢？
”“切，你不也是”樱樱看着穿着跟大哥一样的明澈，不知道什么开始的，
光看背影就会错认，说错话。下一秒，看着已经剥了快一盘荔枝，明澈撤掉手套，
正要准备吃时，樱樱气的夺过盘子，撂下几个狠话：“你才不适合，
你穿这衣服比大哥难看死了，难看死了！”转身跑回房间。4毕业舞会高中毕业舞会，
舞池中央，有人起哄着要玩真心话大冒险。舞会开场，樱樱就发现，
明澈穿的衣服跟大哥的一样：你哪来的衣服？“跟大哥借的”樱樱被推搡着跌进沙发，
明澈立刻在她身边落座，长腿交叠着隔开其他男生的靠近。当转盘指针停在她面前，
抽出卡牌：“向在场最心动的人告白？”“我我没有喜欢的人，
这里”樱樱说着就要去抽另一张牌。“嗳嗳嗳，啧，心动，有没有心动的，看看，
帅哥还挺多的，看看”那人招呼着。“不好意思啊，真没有”喜欢，心动，除了大哥，
这里的每一个人都很丑，还没有礼貌。“啊，算了算了，
下一个”明澈俯身的动作快得让她猝不及防，骨节分明的手指穿过她的发间，
轻轻揉了揉她的头顶。不同于大哥明旭每次带着兄长式的宠溺，
明澈的动作带着几分试探与灼热，指腹擦过头皮的瞬间，像有电流顺着脊椎窜上后颈。
樱樱猛地抬头，撞进他深不见底的眼眸。明澈的拇指还停在她发旋处，轻轻摩挲着，
嘴角勾起一抹似有若无的笑，声音低沉得仿佛裹着蜜：“头发乱了。
”温热的呼吸扫过她泛红的耳尖，带着薄荷糖的清凉气息。记忆里，
只有大哥会这样摸她的头，那是一种理所当然的触碰。可此刻明澈的指尖，
却像带着燎原的星火，烧得她脸颊发烫，她控制不住。她张了张嘴，想要说些什么反驳，
却发现自己的声音发颤：“你、你干嘛...”明澈的手没有收回，
反而顺势捏了捏她的耳垂，眼神里藏着她看不懂的情愫：“头发乱了”不等樱樱反应，
他已经直起身子，抬手招来服务生要冰水，仿佛方才那充满暧昧的一幕从未发生，
只留下樱樱坐在原地，心脏不受控地剧烈跳动。礼堂穹顶的彩带在射灯下流转着暧昧的光斑，
樱樱攥着香槟杯，在人群里踮脚张望。大哥明旭说好了要来接她，可散场音乐都响了，
入口处却始终不见那道熟悉的身影。“樱樱！”同班男生王昊红着脸挤过来，
手里晃着电影票。“明天...要不要一起看首映？”樱樱还没开口，
后腰突然贴上温热的掌心。明澈不知何时出现在身后，黑色西装领口微敞，
带着薄荷味的呼吸扫过她耳畔：“她有约了。”王昊愣住时，明澈已经揽着妹妹的肩转身。
樱樱挣扎了一下，却被他扣得更紧：“大哥的车抛锚了”“啊，怎么回事，受伤了吗？
他现在在哪？”明澈根本不管她说什么，指尖在她肩头轻轻摩挲，
扯出一抹笑：“在家”话尾的尾音带着蛊惑，像缠绕的藤蔓。“那那我们快回家吧，
你开车来的吗？还是打车，嗳，这好像下雨了？”樱樱走出去才发现，有点蒙蒙小雨。
““骗你的。”他突然贴近，声音压得极低，混着雨声钻进她耳中，“大哥，
他和程念安在海边度假。”“什么？”樱樱猛地转身，雨水顺着发梢滴进锁骨，
冻得她打了个寒颤。她颤抖着摸出手机，屏幕亮起的瞬间，
置顶对话框里“今晚十点点准时接你”的短信刺得她眼眶发酸。电话拨了一遍又一遍，
听筒里只有机械的忙音。“不是，大哥怎么回事，不是说要来接我的吗！多久没见了，旭哥，
怎么不接电话啊！”十点的钟声在雨声里敲响，樱樱攥着手机的手不住发抖。
明澈望着她失魂落魄的模样，喉结滚动了一下，动作利落地将她冰凉的手裹进大衣口袋。
“别打了，我送你回家”他的声音放得很轻，拇指却在她手背上用力按了按：“我不像他，
我不会骗你”车载香薰散着冷冽的雪松香，与明澈身上的薄荷味混在一处，
将狭小的车厢填满，樱樱早已换上便装。雨刮器在挡风玻璃上来回摆动，路灯透过雨幕，
在樱樱脸上投下明灭不定的光斑。她盯着手机屏幕上那个永远打不通的号码，喉咙发紧，
终于打破沉默：“明澈，你说大哥为什么要骗我？”明澈握着方向盘的手顿了顿，
指节在真皮上压出苍白的印记。仪表盘幽蓝的光映得他侧脸愈发冷峻，
过了许久才开口：“可能真的有急事”樱樱转头，撞进他专注开车的侧脸。
雨珠顺着车窗蜿蜒而下，在他睫毛上凝成细小的水珠，像未落的泪。
“那你为什么要赶走王昊？”她的声音带着鼻音，“还说哥出车祸了？”明澈看不上他，
不屑的说：“你不是喜欢大哥吗？我给你解决了麻烦，你不该谢我吗？”樱樱浑身僵硬，
心脏在胸腔里疯狂跳动，大哥，可大哥终究不是我的。车内空调的嗡鸣与雨声交织，，
她忽然轻笑一声，带着自嘲与苦涩，重新坐直身子：“谢了。”这句话像颗石子投入深潭，
在明澈心里掀起惊涛骇浪，她还真是不掩饰，不害怕了。樱樱攥着手机的指尖发颤，
车窗外的霓虹在雨幕中晕染成模糊的色块。她突然转头，
盯着明澈冷白的侧脸：“我要去酒吧。”明澈踩油门的脚顿了顿，
仪表盘幽蓝的光映得他瞳孔深不见底。“你从来不去那种地方。”他的声音低沉，
带着警告意味。“现在想去了。”樱樱扯松安全带，身体前倾时，发梢扫过明澈的手臂，
“带我去吧，？”后视镜里，明澈的喉结滚动了一下，雨刮器规律摆动，
将路灯的光线切成碎片，洒在他紧绷的下颌线上。片刻后，
轮胎在积水路面发出尖锐的摩擦声，车子猛地调转方向，朝着城市最热闹的街区飞驰而去。
酒吧门口的紫色射灯扫过樱樱苍白的脸，明澈解开西装外套披在她肩上，
薄荷味的体温瞬间将她包裹。踏入酒吧的瞬间，重低音鼓点震得樱樱耳膜发疼。
紫色与蓝色的激光束交错扫过，在明澈棱角分明的脸上切割出危险的阴影。
他揽着她的腰穿过人群，指尖隔着布料掐进她柔软的腰肢，像是要把她揉进自己的领地。
紫色激光在吧台上流淌，樱樱歪着头，冰块撞击杯壁的声响混着震耳欲聋的鼓点。
明澈将调酒师递来的草莓莫吉托推到她面前，
薄荷叶在淡粉色液体上轻轻摇晃：“只能喝这个。”樱樱突然笑出声，
睫毛上还沾着方才的雨水：“怕我醉了？”她伸手去够邻座的威士忌，却被明澈按住手腕。
他的掌心滚烫，隔着袖口都能灼穿皮肤：“这度数高，你喝不了”话音未落，
樱樱突然开口，好似已经醉了：“我记得，旭哥，
高中毕业的时候也是喝的这个味道的酒”酒精的雾气在两人之间弥漫，明澈喉结剧烈滚动。
樱樱趁机抽回手，抓起威士忌一饮而尽，辛辣的液体呛得她眼眶发红。
霓虹光影在明澈脸上明明灭灭，恍惚间竟与大哥的眉眼重叠。凌晨的街道空无一人，
樱樱瘫在副驾驶座上，头发散成凌乱的海藻。“我给他织围巾...”她突然开口，
声音带着醉意的含糊，“拆了又织，织了又拆，还在旭哥收下了...”车窗半开着，
夜风卷着雨水灌进来，打湿了明澈放在方向盘上的手。“我学煲汤，学钢琴，嘻嘻，
我来到你们家的第一眼，我就喜欢旭哥，
他很温柔很可靠很安全”樱樱的眼泪混着雨水滑进嘴角，
“可我是他妹妹...”明澈踩刹车的脚发颤，他不想听。
5大哥就大哥吧凌晨十二点的小区格外寂静，明澈半抱着脚步虚浮的樱樱往别墅走去。
她的头枕在他肩头，嘴里还喃喃念着大哥的名字。明澈低头望着她泛红的脸颊，
像触碰易碎的梦境，最后还是忍不住把她的嘴捂上。卧室门被撞开的瞬间，
月光顺着纱帘缝隙漏进来，在地板上。明澈将樱樱轻轻放在床上，刚要直起身，
却被突然伸出的手臂缠住脖颈。她滚烫的呼吸喷在他喉结处，
带着威士忌的辛辣和那独属于女孩的娇呻：“别...别走...，旭哥哥，
为什么不来接我？”樱樱却将脸埋进他颈窝，发丝扫过敏感的皮肤，
睫毛在他锁骨处投下细碎的阴影：“旭哥哥，
我好难受...”这声软糯的呼唤如同一记重锤，砸得他太阳穴突突直跳。黑暗中，
樱樱仰起脸，醉意朦胧的双眼映着窗外忽明忽暗的路灯。她伸手抚摸他的眉眼，
指尖颤抖着描绘他的轮廓，恍惚间竟笑出声来：“我喜欢你，嘻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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