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我眼珠子一转，计上心头，机灵地说道：「你让我亲亲抱抱，我就把我的故事讲给你听！」

这个小偷，瞧着冷冰冰的，好奇心倒是挺重！

他果然依言照做了。

他斜靠在软榻上，松松垮垮地敞着衣襟，任由我在他身上胡作非为。

许是我啃得有些重了。

他终于忍不住，轻轻拍了下我的腰。

我这才心满意足地抬起头，含糊不清地给他讲我的故事。

「我没有家人呀。」

我们玉女心宗，每年都会从各地采买许多根骨清奇的女童作为弟子。

听师父说，她是在一个饥荒年间，从人牙子手里买下我的。

那时我头上插着一根稻草，正傻乎乎地坐在街角。

我那名义上的爹，拉着我师父的衣袖，苦苦哀求：「贵人，贵人，求您把这丫头买回去吧。」

师父见我腿上少了一块肉，只胡乱撒了些灰扑扑的草药止血，可我既不哭也不闹，瞧着像个痴儿。

我爹便神神秘秘地凑到师父耳边说：「这孩子的肉是香的，怎么折腾都死不了。贵人，您买了她，绝不吃亏。」

只是这些遥远的事情，我全然记不得了。

那些不好的事、不好的人，我都会随着时间慢慢忘掉。

师父说，我天生就该是圣女的料。

无情无心，才不会为情所伤。

我问她，情是什么东西。

她说，情不是个东西。

玉女心宗里师姐妹众多。

唯独我，最终成了圣女。

圣女的日子可舒坦了。

吃的是山珍海味，穿的是绫罗绸缎，住的是琼楼玉宇。

明明宗里富得流油。

可师父却说，她养不起我了，非要把我赶下山。

我离开宗门的那晚。

她摸着我的头，满眼苦涩与无奈：「师姐让我将你送入宫中，去迷惑那权倾朝野的摄政王。可你这般痴傻，只怕到时候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说到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