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父亲病故,我投奔两个未婚夫精选章节

父亲病故,我投奔两个未婚夫精选章节

父亲病故,又逢灾年,我只好投奔我的两个未婚夫。谢云烬垂眸翻着医书,

漫不经心地说:「你连最基础的医理都不懂,凭什么做谢家媳妇?」

他抬手扇了扇:「等你能独自开方抓药,看过一千个病人,我就娶你。」

于是春寒里我跟着药师走街串巷问诊,三伏天守在药炉房煎药,

掌心被药罐烫起的水泡破了又起……好不容易要看够一千人,病案本却被人偷走,

谢云烬说不算数,要我重新写病案,再来一遍一千人。

我的另一个未婚夫裴昭晏实在看不下去,试探着问我:「要不然你还是嫁给我吧。」

「我当初就是吃不了学习的苦才去走镖的,我看你…也不太能吃学习的苦啊。」

这话简直说到我心坎里,学习的苦,让狗去吃吧!我确实不是那块料!

我二话不说翻身上了他的马,说道:「走,现在就走!大病瞧不了,但小病我能包,

以后我就跟着你一起走镖!」「别再让我背方子写病案了,脑仁疼!」

1几个药童围在冒着热气的药炉旁。

年纪最小的阿青攥着蒲扇直叹气:「少东家昨儿才从岭南运回千年人参,

还特意吩咐把东厢房改作婚房,这分明是要迎林姑娘进门的架势。」「可她怎么熬不住了?」

年长些的药徒摇头:「可惜,可惜啊,白苦熬了五年。」

扎着羊角辫的小药女道:「分明见她那个红绸包着的大本本上,已经快写到一千个病案了,

她还向我炫耀来着。」阿青压低声音:「我知道原因了,林姑娘开不起玩笑。」

「前一阵她的病案被偷,少东家说没了记录便不作数,要让她重新开始。」

「那天我瞧见林姑娘攥着空书皮,在药圃里站了整整一夜……」

小药女哼了一声道:「原来这样,是我,我也走!」阿青撇嘴:「你们这些女人,

心眼果然小。」裴昭晏的快马颠簸间,往事如沉沙翻涌。当年父亲对两个遇难人有恩,

因为意气相投,三人酒后定下约定。若三家所生皆男儿,则结拜。有男有女便缔结婚约,

长大后凭儿女自己选择。那两人皆得子,我身为女儿,自出生便有了两个未婚夫。

后来家中变故,父亲意外离世,又逢天灾,无奈之下,我决定投奔未婚夫。思忖再三,

我觉得谢云烬生得斯文,跟着他或许能过上安稳日子。于是率先前往谢家。

彼时谢世叔正在四处游医,我被下人直接带到谢云烬面前。我满脸通红,羞怯地拿出婚书,

小声说明了来意。年仅十三岁的谢云烬,已有当家作主的气度,

他说:「你父亲对我父亲有恩,你既来了,我自然不会赶你走。」我听出些弦外之音,

心想恐怕要在此碰壁,只好转而去投奔浓眉大眼、一身豪气的裴昭晏。

只是不知他是否也不想要我?罢了,若他也嫌弃,我不再任性,便死赖着不走,

起码先求个温饱。正想着,只听谢云烬又道:「成婚向来讲究门当户对。」

「我谢云烬三岁捧读医书如痴,五岁施针用药救垂危幼童,八岁踏遍山野辨百药,

望闻问切断症如神,邻里皆称『小医仙』。」「我也不过分要求你——等你能独自开方抓药,

看过一千个病人,我就娶你。」说话间,他始终低头专注医书,看都未看我一眼。我寻思,

他所言倒也在理,毕竟婚姻的确有门当户对之说。我既想与他相守,自然不能拖后腿。

不就是学医吗?我学便是了!虽说我天资不算聪颖,脑子不太灵光,但自小手脚勤快。

父亲总说,凭这股勤劳劲儿,什么事都能干成。2我确实觉得看满一千个病人虽难,

却也并非做不到。我将这事与做饭作比。我厨艺精湛,操办一场复杂宴席,不过一两个时辰。

瞧那些大夫问诊,最多一盏茶功夫。我盘算着,看够一千个病人,权当做一千场宴席,

每天花五个时辰,满打满算两年不到就能达成。抱着这样的想法,我才应下了谢云烬的条件。

可真正开始,我发现自己大错特错。这想要看诊的第一步,竟是识字!

我的天赋全点在了厨艺和女红上,父亲只教过我些简单文字,再多便记不住了。

书本上的东西,它不进脑子!而我面临的任务艰苦。先得识字,才能读医书学医理,

而后跟着问诊、识药、煎药、把脉、开方……这才明白谢云烬给我设的,哪里是门槛,

分明是条通天之路,难如天堑!什么狗屁门当户对,他就是想让我知难而退,

提了个根本不可能达成的条件!像我这般愚笨的,恐怕真正能独立开方、看满一千个病人,

少说也得五六年。到那时,我早成老姑娘了。可我偏生来有股倔劲,他越是瞧不上,

我越要做出个样子给他看。凭着这股气,我头悬梁、锥刺股,整日书不离手,四处请教。

即便遭人白眼、低声下气,一个月后,总算将医书里的字认全了。谢云烬的书童看不下去,

劝道:「林姑娘,您就别再为难自己了。」「光是识字就这般吃力,

往后的医理等更是难如登天。」「《黄帝内经》里的『阴阳』二字,

脉诊讲究的浮、沉、迟、数、虚、实六种脉象,《本草纲目》记载千味药材,

既要辨形、闻味、尝性,还要牢记『相须相使』的配伍……」「您何苦呢……」

听书童这般劝说,我非但没有知难而退,反而被激起了好胜心。

我已在学习上吃了这么多苦头,此刻放弃,那苦不白吃了?

书童急得直跺脚:「我家公子要娶的,是能与他才情相配的名门闺秀!」「你啊,

怎么分不清个好赖!」说罢,拉我到假山后。院中亭子里。只见谢云烬正与几位少年谈笑,

一人奉承道:「谢兄好福气,真是羡慕啊,林姑娘这般痴心,为爱疯狂,

为你勤学医术的事早传遍了。」「不知谢兄用了什么法子,怎么**的,能否传授一二?」

谢云烬随意摆手:「不值一提,不值一提,不过是个蠢笨丫头,不要再提她了。」

「我的妻子,须得是琴棋书画样样精通、知书达理的大家闺秀,哪是她能比的?

多看一眼都是浪费时间。」「来,喝酒。」众人哄笑,喝酒间,谢云烬大谈未来的佳偶,

每一款都与我毫不相干。众人附和:「风流才子当是谢兄。」我躲在假山后,又气又委屈,

眼泪止不住地落。可细想,他说的也没错,门当户对本就是常理,岂能因父辈一纸婚约强求?

而且我本就是寄人篱下,看人脸色再正常不过了。书童趁机劝道:「少爷说了,您若放弃,

带着婚书去找裴昭晏,他愿给一大笔银子。」「既了结父辈恩情,也算作您的嫁妆。」

我咬牙道:「我最恨别人看不起我!今天若走了,这一个月的苦岂不是白吃了?」

「我定要让他知道,人不可貌相!」书童见我这般固执,无奈叹道:「罢了,您非要撞南墙,

我也不再劝了!」3后来的日子可就很苦了。春寒里我跟着药师走街串巷问诊,

问诊笔记写满多本。夜里还要挑灯研读病案,累得趴在桌上便沉沉睡去,

醒来砚台里的墨汁都结了薄冰。三伏天守在药炉房煎药,掌心被药罐烫起的水泡破了又起。

深夜油灯将熄未熄,我揉着酸涩的双眼,背诵《本草纲目》时舌根发僵……学医之路虽然苦,

好在在谢家总能有口饱饭吃。我与济春堂众人相处融洽,唯独和谢云烬形同陌路。

他是天赋异禀的天才,偏爱结交聪慧之人,最看不上靠勤奋弥补天资的笨人。

十五岁便开始收徒的他,专挑悟性极高、过目不忘的童子。

还常在我面前毫不避讳地告诫弟子:「资质愚钝者本就不该学医,连药材性味都能混淆,

轻信他们诊治,反倒会害人性命。」「日后你们出师收徒,绝不能收愚笨之人。」

「同时择偶也得留心,太工于心计、妄想攀附高门改变命运的女子,一旦得偿所愿,

定会露出真面目。」这些指桑骂槐的话一字不漏地传入我耳中,我没有反驳。

我就是要和他较劲,就是要看看,达成目标那天,他会是什么表情。而且在学医过程中,

我渐渐体会到悬壶济世的成就感。两年间,虽无大灾,病患却不少,

能为他们做些力所能及之事,我倍感欣慰。谢云烬的冷嘲热讽,反倒成了我刻苦学习的动力,

生怕因学艺不精误人性命。时间就这样在苦熬之中过去。苦学四年后,

师父终于放心让我独立接诊。我始终秉持谨慎态度,反复确认病情,也只敢医治轻症。

治好第一个病人、写好病案时,我满心欢喜。盘算着按每日看诊三人的进度,

再过一年就能完成千例目标。那时,我来谢家就满五年了。想到谢云烬到时震惊的模样,

就让我满怀期待。这期间,谢云烬也时常挑刺。不是说我药方见效太慢,

把三日能愈的病拖成六日,就是质疑用药配伍。我有时觉得他故意刁难,

有时又不得不承认他说得在理。反正我无处可去,权当他的批评是生活中的风浪,我是浮萍,

任其拍打。风平浪静后继续浮着。只盼着看满千名患者,我这浮萍,就能扎根了。

当病案本上的病患记录达到九百八十八例时,

我满心期待着几天后能扬眉吐气地将它摆在谢云烬面前。可偏偏在这个节骨眼上,

病案本不翼而飞,只留下空空的书皮。来谢家五年,从未发生过盗窃之事,忽然这般蹊跷,

就算我再愚笨,也能猜到端倪。我怒找谢云烬对峙,他却神色淡然:「我不管是谁偷的,

我只认事实。」「你说快要看满千人,却没了证据,我无法确认。」「这样吧,

你回去重新积累病例,以你现在的医术,半年内便能完成。」「到时候,我自会遵守婚约,

娶你入门。」4裴昭晏骑着马,载着我往他家疾驰。起初我不愿意搂他,可马背颠簸得厉害,

生怕被甩下去,只好环住他的腰。路上无聊,索性我开始讲着在谢家的遭遇。他听得入神,

连马速都不自觉慢了下来,到后来干脆让马缓行,将心思全放在我的故事上。我心想,

嫁给他或许也不错,起码我们都爱听故事,这点和谢云烬截然不同。

那个天才总觉得听家长里短是浪费时间,半点兴致也无。说到关键处,

裴昭晏干脆勒马停在河岸边。他扶我在青石板上坐下,

从马鞍两侧的布兜里掏出竹筒和大小两只酒杯,倒出清香的青梅酒。这酒我再熟悉不过,

可好喝了,不醉人的。幼时跟着父亲操办宴席,他千杯不醉,我也继承这一特点。

七八岁时被人逗着尝酒,反倒越喝越精神。此刻闻着酒香,我眼眶发烫,

抢过他手中的大杯一饮而尽,畅快地长舒一口气:「爽!」「这才是我想要的日子!

过去五年,真是苦透了!」在谢家,吃饭得守规矩,女子更不能饮酒,五年间,我滴酒未沾。

如今重尝美酒,对于过去怀念不已。我直拍脑袋,心说:「我真是蠢啊,

当初怎么就先去了谢家?应该先来找裴昭晏的,白白错过了五年好酒!」

裴昭晏看着我贪杯的模样,微微张大嘴叹了一声:「看来娶回个酒坛子,

我以后戒酒的事是没指望了。」「也不一定,说不定连我的那份都要被她抢光,

倒也算变相戒了。」他抿了口酒追问,「谢云烬那么无赖,后来呢?」「换作是我,

顶多逗逗你,天黑前准把本子还回去,再好好哄着。」我道:「我一开始也这么想,

他平日里对街坊病患都体贴,不至于对我用这种无赖手段吧?」「我气不过,守在药圃等他。

他习惯睡前查看药材。」「可那晚直到月悬中天、虫鸣渐歇,晨光刺破夜幕、露水煮湿衣襟,

我生生等到早饭飘香,才被冻得打个喷嚏去寻吃食。」裴昭晏挑眉:「你倒真有耐心,

真能等啊。」我答:「五年都熬过来了,还怕等这一晚?」

裴昭晏问:「然后等来他把病案本还给你了吗?」我耸耸肩,「等来了,第二天中午来的,

不过只还一半,说是给我降低难度。」裴昭晏闻言大笑:「这又算个什么事儿,不过,

是那小气鬼的作风!」「换作我,既然说了娶你,从你看第一个病人起,

就会把婚事操办妥当。在江湖上混,义气和信誉比什么都重要!」我喝尽最后一滴酒,

转头问他:「若我当初先投奔你,你也会提看满千人的条件?」裴昭晏忙摇头,

笑得憨厚:「哪能呢!我这人直肠子,有什么说什么。」「何况是故人之女来投,

又是指腹为婚的媳妇儿,哪能提刁难人的条件?」他挠挠头催促,「后来呢?接着讲!」

我一笑:「后来你就来了,你问我是不是吃不了学医的苦。」「这话像根针扎醒了我。

我一下子想明白了,我真不是那块料!」「这苦,还是让狗去吃吧,

我无论如何也是吃不下了。」说着,我朝他眨眨眼,「所以当时我直接跳上你的马,

还狠狠拍了几下马**,催它快些跑!」「我只想赶紧离开济春堂,找个地方好好歇歇。」

裴昭晏爽朗大笑:「我说马儿今儿怎么如此通人性,格外卖力地跑,原来是你在『加餐』!」

裴昭晏笑道:「过去的事翻篇了,咱们先回家跟我爹娘说一声,再请先生择个吉日成亲。」

「缺什么尽管和我娘说,咱们家可不兴谢云烬那套弯弯绕绕的做派,让人猜得心里恼火。」

这次我先上马,换他坐在我身后,手臂拉扯着缰绳。马蹄刚在河边扬起尘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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