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废物女主,我用情蛊撩疯全宗第17章

废物女主,我用情蛊撩疯全宗第17章

我醒的时候,天还是灰的。

秘境里没有真正的白昼,只有一层一层永远褪不尽的薄雾。

我的头有些发沉,像刚从极深的水里浮上来。

有人正半蹲在我身边,掌心贴在我额上,指腹冷凉而干净。

我睁开眼的瞬间,他正好低头看我,眼里映着火光,一如当年温润。

“别动。”他说,“你身上还有伤。”

我一愣,动了动,却被他另一只手稳稳按住肩。

那手带着温度,不重,却精准。

像是习惯了我不安分,力道拿捏得刚刚好,能让人下意识听话。

“调息出了点偏差,识海不稳,休息一会儿。”他说着,将一块温热的帕子敷在我额头。

他低头靠得近,头发垂落,落在我颈侧。

我能感觉到那根头发划过我的皮肤——痒,但不敢躲。

他忽然伸手,理了理我额前碎发,用指尖拂开我侧脸的汗:“你出汗了,别着凉。”

“我可以自己——”

话没说完,他已经半跪下来,一手轻托我后颈,将我慢慢扶起。

他的手臂横过我腰际,贴得很近,像将我整个托住。

“别逞强。”

声音轻得不像在训斥,反倒像……带点纵容的温柔。

“喝点药。”

他从身侧取出一个瓷瓶,拔掉瓶塞,亲手凑到我唇边。

我僵着不动,犹豫片刻,终究还是喝下去。

温热的苦味滑入喉中,他眼睫低垂,盯着我一滴不漏地咽下。

我咳了一声,药汁溅在嘴角。

下一瞬,他已抬手,用指腹替我拭去。

他的动作很慢,从我唇边滑过,拇指抵住下颌,微微用力,像怕我闪开。

“还疼吗?”他低声问。

我偏开头,没应声。

他没追问,只慢慢收回手。

但那一瞬间,我心里升起一股奇怪的情绪。

不像是警觉,更像是……迟钝的羞耻。

我该拒绝的。

可我没拒绝。

他看着我,好像知道我在想什么。

“以前你不愿我碰你,现在不会闪了。”他语气极轻。

我顿了一下。

“我只是没力气。”

他看着我,好像知道我在想什么。

说完我才意识到这句话有多软弱。

我动了动肩,想抽出一点距离。

沈珣却反应极快,他将斗篷往我肩上一披,手臂顺势绕过我后背,像是搂我,其实是钉住了我退开的动作。

“别动,”他说,“你气息还乱,再动会头晕。”

我张了张口,没再继续挣。

只是背脊微僵。

我低声道:“你不用这样。”

他沉默了一下,声音忽然更轻了。

“我不是要伤你。”

我指尖缩了缩。

“你也说过……不是一次。”我声音有点哑,“可你也没拦过别人。”

话一出口,我有点后悔。

这不是我该说的话。

可他却没有不悦。

他只是伸手,极轻地替我拨开额前的一缕碎发,顺着耳后抚下。

动作温柔得近乎体贴。

“是我错了。”

他看着我,语气低到几乎听不见:

“我早该拦的。”

我咬紧下唇,没有说话。

可我没再往后退。

**坐在石榻边,沈珣在我身边不远处坐下,掌心撑着我身侧,维持着一个不算太近、却足够包围感的距离。

他的膝盖与我擦得太近。

我的腿往后缩了缩。

他注意到了,却什么都没说,只从旁边取过药盏,将药碗放在掌心温了一会儿,再推到我面前。

“凉了不好,你还虚着。”

我接过。

手刚触到瓷碗,他却又伸手将它收回。

“你手还在抖。”

他说着,将药碗抬高,另一只手轻托我下颌,将药勺送到我唇边。

我顿时僵住。

“我可以自己喝。”我压低声音。

“你当然可以。”他语气平静,“可我想照顾你。”

我喉头发紧,没接话。

他低下头,视线恰到好处地落在我眼里,勺中药汁微晃,几滴晃出药盏边缘,顺着碗壁滴落,溅到他指背上。

他没有动。

而是将那只手微微扬起,食指在拇指上蹭了下,把药滴抹开。

“还热。”他说,“要慢点。”

我看着他指背那一点点暗色药痕,有那么一瞬,竟有种被什么黏住的错觉。

像是我嘴里那苦味,还没咽完,已经爬到了喉咙更深处。

“张嘴。”他轻声道。

我迟疑片刻,还是咬着勺咽了下去。

药很苦,可那勺药之后,他没撤手,而是又送了一勺上来。

一勺,一勺。

我有些受不住了,下意识侧了下头,想离开他的手。

他却先一步抬手,掌心撑住我侧脸,将我脸转回来。

指腹落在我颧骨下,沿着耳后抚过,稳住。

“药没喝完,会反复。”他说,“你不想我一直在这儿喂你吧?”

我怔住。

他在笑。

笑得温柔极了,语气轻极了,像是带着一点点故意的宠溺。

我没有回他的话。

可我知道我又输了一分。

我的拒绝——慢了一点,他的动作——快了一寸。

等我反应过来,药碗已经见底,他已松开了手。

“听话。”他说。

我愣了一下,下意识抬眼看他。

他没再看我,而是将空碗放回托盘,轻轻一叠,像什么都没发生过。

我却在他转过身时,猛地吸了一口气。

像是刚从水面浮出来。

我甚至不知道,我刚刚那段时间,居然一直在屏息。

我没法确定是哪句话让我开始想起的。

或者也许他什么都没说。

只是火光映在他脸上,影子浅浅落在我膝上时,我忽然意识到一个熟悉的气味。潮湿、带点药粉味的气味。

那种气味,在藏书楼后山的药圃边也有。

我第一次遇见沈珣,是在那儿。

他弯腰掐了两片灵叶,抬眼的时候,我吓得把背在身后的抄卷掉了一地。

他问我:“你做什么?”

我说:“我在捡药。”

其实我是在跟踪他。

他那时候是玄霄宗最年轻的术堂副座,出手极稳,讲话极少。衣摆一动,连长老都让他半分。

我见过他在擂台上破了长老的护识术,一掌下去灵符震裂,那时候全宗都轰动了。

我太羡慕他了。

所以我偷偷学他走路的姿势,偷偷听他讲课,学他写的笔画样子。有一次他课后落下一张讲义,我捡起来偷偷藏在枕头下抄了七遍。

我也试过主动找他说话。

一次是拿着药卷请他看,一次是在灵符堂假装迷路,还有一次……是在掌律峰外碰见他,我主动给他递了香囊。

他没说不收。

但也没收。

他只是看了我一眼,说:“你还在学入门术?”

我点头。

他嗯了一声,转身走了。

我高兴了一整晚。

可后来也就是那一晚。

再之后,他还是那样。没有多说,也没有多看。

我的好感像被风吹开的纸页,翻了一页又一页,始终没有落定的那一刻。

我想靠近的。

但我不知道怎么靠近。

时间久了,我就不敢靠近了。

甚至,连喜欢他这件事,都成了一种羞耻。

谁都知道他那样的人,对谁都一样。

他对我的温柔也许只是我的错觉

我曾经想过——是不是我努力到和他一样厉害,就能被他看见一点?

可我什么都没学会。

于是连看他一眼,我都变得小心翼翼。

连喜欢他这件事,我都收得像藏匿毒蛊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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