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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章 没意思,离婚吧

第6章 没意思,离婚吧

姜时愿澄澈的杏眸怔松。

五年来,谢惊淮的生日她都会提前一两个月用心地为他准备礼物,藏在衣柜深处,想着到时候给他一个惊喜。

有亲手打磨的领带夹,缝纫的西装,亲自调配的香水……

然而她送的礼物,男人连看都不看一眼,便束之高阁。

反倒将林芷歆送他的,那支刻有“JHJX”,两人名字缩写的钢笔,随身携带,时常把玩。

而这五年来,姜时愿却从未从谢惊淮那里,收到过一份礼物。

如今,她快要跟他离婚了,这男人竟然铁树开花了。

姜时愿盯着掌心的盒子,五指微蜷,蝶翼般的长睫轻颤。

谢惊淮敛眸,居高临下地瞧着她。

见她细腻的小脸分明有动容,岑薄的唇抬了一下。

天下女人,大抵都是一样。

尤其是姜时愿这种没怎么见过世面的女人,更是容易心动,好哄。

姜时愿当着男人的面,打开了盒子——

里面,是一对碎钻拼成的水滴状耳钉。

乍看光头不赖,然而,上面却没有一颗钻超过一克拉。

碎钻在他们这种豪门子弟眼里,就是拿不上台面的鸡零狗碎。

但,最让姜时愿扎心的,是她一眼就认出,这对耳钉是谢惊淮送给林芷歆的那条红宝石项链附带的赠品。

她跟林芷歆生日,只差一天。

自从林芷歆被父亲认回来后,姜时愿再也没有过过自己的生日,她每年都是借林芷歆的光,跟她一起过,再没有属于自己的蛋糕和礼物。

就像这对碎钻耳钉,不过是红宝石吊坠的附属、陪衬。

林芷歆偷走了本属于她的人生,现在,她的丈夫还要将她的尊严扔在地上,踩得稀巴烂!

“呵,真没意思……”

姜时愿随手一丢,将首饰盒丢进不远处的垃圾桶中。

“姜时愿!你——!”谢惊淮瞳孔一震。

“谢惊淮,你明明可以直接骂我,却还送我一对别人不要的赠品,我是不是该喜极而泣,对你感激涕零?”

姜时愿迎上他眼尖攀红的凤眸,嗓音凛凉,

“你既然想舒舒服服地在外面玩,就该懂得安抚人心的道理,送也该送我那条林芷歆的红宝石项链吧。”

谢惊淮俊容愕然,抿了下岑薄的唇。

姜时愿嘭地盖上行李箱,“不过,你送我也不会要的,我嫌脏。”

谢惊淮脸色暗到极点,向来磁性的声音沙哑得厉害:

“是我表达有问题还是你听不懂话?我说了,只是把芷歆当妹妹,我们之前清清白白。你要有妄想症我会给你安排医生,不要借题发挥,阴阳怪气!”

“离婚吧,谢惊淮。”

姜时愿拿起放在床铺上,早已准备好的离婚协议书,平静地递到男人面前,“‘清白’二字,你没说倦,我都要听吐了。

我知道,你和林芷歆两情相悦,我现在愿意成人之美,让你们’兄妹’终成夫妻。你再不用借着出差的由头跟她约会了,如此苟且,太委屈林妹妹了。”

“离婚?你真敢讲。”谢惊淮动了肝火。

妻子的苦楚他装聋作哑,就抓住了“离婚”二字,仿佛受了奇耻大辱。

他步步紧逼,强势的男人气息裹挟着她,“新婚姻法出台了,婚后财产,分割明确,一旦离婚你就得净身出户,别想拿走我一分的财产。”

“我有手有脚,要你的钱做什么。”

姜时愿眸色清冷决绝,“放心,我来时如何,去时就如何。不是我的,我碰都不碰。”

谢惊淮凤眸卷起浓郁的戾气。

从前唯唯诺诺的女人,此刻却硬气得很。

没有一技之长,又被林家边缘化,她到底仗着什么这么有底气,敢跟他提离婚?

“曈曈呢?你也不要了?”

谢惊淮呼吸沉沉,用儿子拿捏她,“你觉得,抚养权,你能争得过我?”

“不是争不过,而是不想争。”

姜时愿眼神无波,“谢君珩归你。”

谢惊淮瞳孔猛地一缩!

这还是那个曾经在瞳瞳住院抢救时,不眠不休守在病床边,年复一年吃素,去庙里一跪一叩首佑瞳瞳平安的姜时愿吗?

儿子是她全部的希望,她身上掉下来的肉,她说不要,就不要了?

谢惊淮周身森寒,胸膛一起一伏,“我真是高看了你,你果然如你父亲所说,是个只顾自己,冷心冷血的人。我以为你多爱瞳瞳,现在看来,你是在笼络人心,演戏给我看吗?”

姜时愿嗤声笑了,心尖却传来一丝刺痛。

她的父亲,厚此薄彼,无论在家里还是在外,都是用贬低她的方式衬托林芷歆的优秀。

其实,她并不在意那些。

在母亲去世的那一刻,她就没有父亲了。

可她和谢惊淮五年夫妻,同床共枕,为他生子,为这个家操持。

别人不懂她,诋毁她,误会她,可他怎么能这样轻而易举地否定了她所有的努力和牺牲?

“是啊,我演五年了,我演够了。”

姜时愿注视着男人冰冷无情,却又曾令她无比沉迷的凤眸,终于问出了藏在心底整整五年的问题,“你现在是不是很后悔?如果当初娶的是林芷歆,就好了?”

半晌的缄默,压抑,窒息。

“如今看来,当初选择芷歆,确实要比你强。”

谢惊淮薄唇冷谑讥诮,“最起码,她不会说出连儿子都不要了这样的话。是个女人,都不可能说出这种话!”

姜时愿再度笑了,这一次,她笑容泛着苦涩,却还是很漂亮的。

“离婚协议书,尽快签字吧。”

姜时愿一把拎起行李箱,背影清冷地离开。

谢惊淮高大的身躯站在原地,攥紧了拳,抑住气愤的情绪。

他不知这是姜时愿欲擒故纵的把戏,还是她来真的。

但,他不可能去挽留她。他的身份,他的自尊心都不许他这么做。

而且,他不信她真的敢离。

姜时愿没这个胆,离开了他,她也无法在京市立足!

这时,手机铃声作响,秘书韩叙电话打了进来:

“谢总,我已经联系了那位专供谢家的珠宝商,他说手里没好货了,最新一批货最快也得下周才到。看来您为太太准备的生日礼物,得延后几天了,不过我会催促的。”

“不用催了,我不送了。”说完,谢惊淮挂断电话。

原本,他想的是先送姜时愿一个小玩意,意思一下,过后再补个像样的送她。

现在看来,那女人,根本就是不知好歹,配不上他花的心思。

谢惊淮愤然坐在沙发上,长腿交叠,打开牛皮纸袋,抽出离婚协议书。

上面,规规矩矩签着姜时愿的名字,白纸黑字蛰人眼。

下一秒,当啷一声——

姜时愿的婚戒从袋子里掉出来,坠落在地,散发着幽幽的光。

“幼稚!”

谢惊淮舌尖抵了抵腮,将离婚协议书撕得粉碎,薄唇一抽,“姜时愿,玩儿欲擒故纵?你觉得,我会吃这套?”

……

姜时愿刚走到客厅,就听见瞳瞳雀跃稚嫩的声音:

“歆歆小姨晚安~小姨睡觉觉的时候也要戴着我送你的生日礼物喔~!”

“瞳瞳晚安~”

林芷歆的声音柔软娇甜,是孩子听了觉得有亲和力,男人听了会春心荡漾的那种,“对了瞳瞳,今天是你妈妈的生日。

你有给她准备生日礼物吗?”

“每天上学,很累很累的,我哪儿有空呢。再说妈咪今天那样欺负你,我才不要给她礼物呢!”

这时,瞳瞳听见背后传来了脚步声。

他回头,看到姜时愿拉着行李箱,步履匆匆地从他面前走过。

连看都没看他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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