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堂妹陆柔嘉在宫宴上引得不少贵女、公子的侧目。
她身着一袭由浮光锦织就的衣裙,闪烁的流光恰似波光粼粼的湖水,每走一步裙摆便会荡漾起一圈圈涟漪。
“浮光锦!听说浮光锦极其珍贵,一匹便要千两金。”
“这长乐伯府主母可真大方,竟舍得给隔房侄女花大手笔置办!”
“那可不是,每次陆柔嘉赴宴身上穿的,手上戴的,时常连郡主都比了去。上次永安郡主的脸都绿了呢!”
“谁叫人家长乐伯府主母是江南首富的女儿,这咱们真是羡慕不来!”
听着女眷们的窃窃私语声,母亲满脸骄傲,轻柔地抚了抚鬓边步摇。步摇上垂落的流苏,镶嵌着细碎的红宝石,在阳光下熠熠生辉。
而我,活像两人身边的婢女,穿着一身鹅黄色的衣裙,发髻间也仅戴了几支素钗。
有贵女注意到了我,面有不悦。
“柔嘉,你家婢女真不懂规矩,怎么能跟主子坐在一处?”
“她呀,是我的堂姐,是伯母的亲女儿呢!”
“什么?”那贵女哑然,用探究的眼神上下打量我,“竟是长乐伯的亲女吗?怎么穿成这副模样就来赴宴?”
我赧然一笑:“我从外祖家刚回来不久,估摸是母亲忘了做我的衣裳。是吧,母亲?”
我知道这句话,定会让母亲在京城贵妇圈里很久都抬不起头。
毕竟我和堂妹同为伯府女儿,如此厚此薄彼定会被人诟病。
望向母亲,只见她咬着唇,手指微微颤抖,好半天才说出一句话:“好女儿,你怎么不提醒母亲呢?母亲也好叫人给你裁身新衣!”
她的手指渐渐紧握成拳,眼里有一闪而过的愤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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