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温婉,堂堂侯府嫡女,居然在新婚之夜独守空房。红烛高照,我一把扯下盖头,
看着铜镜中自己那张妆容精致的脸,忍不住翻了个白眼。
门外传来丫鬟春桃小心翼翼的声音:"夫人,侯爷说...说他今日公务繁忙,就不过来了。
"我冷笑一声:"公务?是去醉仙楼听曲儿的公务吧?"春桃吓得不敢吱声。
整个京城谁不知道,定远侯季明远痴恋醉仙楼的花旦白莲儿,要不是圣上赐婚,
他怕是早就把那戏子娶进门了。我随手拔下头上沉重的凤冠,往妆台上一丢。"去,
告诉厨房给我煮碗面来,加两个荷包蛋。饿死本夫人了,谁有空管那负心汉。
"三日前的大婚,我穿着二十斤重的嫁衣,顶着三十斤的头饰,
像个提线木偶似的完成了所有仪式。季明远那张俊脸上写满了不情愿,
拜堂时连手指都不愿碰我一下。"温**,你我皆知这婚事非我所愿。"洞房里,
他连盖头都没掀,站在三步开外冷冰冰地说,"我心中只有莲儿一人。"我一把扯下盖头,
露出八颗牙齿的标准假笑:"巧了,侯爷,我对您也没什么兴趣。不过既然圣旨已下,
咱们就凑合着过吧。"季明远显然没料到我会这么回答,愣了片刻,甩袖而去。
我望着满桌的合卺酒和子孙饽饽,耸耸肩,自己给自己倒了杯酒:"敬自由。"第二日清晨,
我正睡得香甜,突然被一阵喧哗声吵醒。"夫人!夫人快醒醒!"春桃慌慌张张地冲进来,
"侯爷...侯爷把那个戏子接进府了!"我迷迷糊糊地睁开眼:"什么时辰了?
""巳时了,但是夫人——""才九点?"我拉高被子蒙住头,"天塌了也等我睡醒再说。
"春桃急得直跺脚:"可是侯爷让您去前厅见礼!说白姑娘以后就是府里的姨娘了!
"我猛地坐起身,头发乱得像鸡窝:"什么玩意儿?"前厅里,
季明远正温柔地扶着一个白衣女子坐下。那女子生得确实标致,巴掌大的小脸,
水汪汪的大眼睛,一身素白更显得弱不禁风。"夫人来了。"季明远看见我,
脸色立刻冷了下来,"这是莲儿,以后就是府里的二夫人了。”我慢悠悠地走到主位坐下,
端起茶杯抿了一口:"侯爷,按规矩,妾室入门需得正室同意,还得给正室敬茶,
您这程序不对啊。"白莲儿立刻红了眼眶,扑通一声跪下:"姐姐别生气,
都是莲儿的错..."季明远心疼得赶紧去扶:"莲儿身子弱,你别为难她。
"我差点把茶喷出来。我为难她?我连话都还没说完好吗!"侯爷,"我放下茶杯,
露出职业假笑,"既然白姑娘这么懂事,那就按规矩来吧。春桃,上茶。"白莲儿咬着嘴唇,
楚楚可怜地看向季明远。季明远皱眉:"温婉,你别太过分。""我过分?
"我指着自己鼻子,"侯爷,是您大清早不打招呼就往家里领人,现在反倒说我过分?行,
不敬茶也行,那以后就别叫我姐姐,叫夫人。"白莲儿的眼泪说来就来:"侯爷,
莲儿身份卑微,不配...""配,怎么不配。"我打断她,"戏子都能当侯府姨娘了,
这世道还有什么不配的?"季明远勃然大怒:"温婉!注意你的言辞!"我站起身,
整整衣袖:"侯爷,我这个人直来直去,不喜欢玩虚的。既然您执意要纳她,我也拦不住。
但有一点——"我走到白莲儿面前,俯身在她耳边轻声道,"别惹我,否则你会后悔的。
"白莲儿浑身一颤,眼泪掉得更凶了。季明远一把将她护在身后:"你威胁她?
"我无辜地摊手:"我只是在陈述事实。好了,你们继续你侬我侬吧,我回去补觉了。
"转身离开时,我听见白莲儿抽泣着说:"侯爷,
夫人好像不喜欢我..."季明远柔声安慰:"别理她,她就是嫉妒你。
"我翻了个巨大的白眼。嫉妒?嫉妒她演技好吗?接下来的日子,
简直可以写进《京城奇葩事》里。白莲儿每天变着花样作妖,而我则成了她专属的背锅侠。
"侯爷!夫人她...她故意在廊下泼水,害我摔了一跤!"白莲儿梨花带雨地哭诉。
我正吃着葡萄看话本,闻言抬头:"今天太阳这么大,廊下早干了。你摔的是脑子吧?
"季明远怒斥:"温婉!给莲儿道歉!""行啊。"我吐掉葡萄籽,"对不起啊白姨娘,
我不该让太阳把水晒干的。"白莲儿哭得更伤心了。又一日。"侯爷!
夫人她...她在我茶里下药!"白莲儿脸色苍白地靠在季明远怀里。我正啃着鸡腿,
闻言差点噎着:"下药?什么药?让你说人话的药吗?"季明远气得拍案而起:"温婉!
你太恶毒了!"我擦擦嘴:"侯爷,您要不找个大夫验验?看她是不是真有病?
"白莲儿立刻虚弱地摇头:"不...不必了,
莲儿...莲儿休息一下就好..."最离谱的是,季明远居然每次都信她!
这男人是不是眼瞎?还是被白莲儿的眼泪泡发了脑子?一个月后,我的处境急转直下。
季明远以"善妒刻薄"为由,削减了我的用度,还把我从主院赶到了偏远的西厢房。"夫人,
您别往心里去..."春桃红着眼眶帮我收拾东西。我拍拍她的肩:"没事,西厢房清静,
正好适合我研究新菜谱。"说是这么说,但当我看到白莲儿得意洋洋地搬进主院时,
心里那把火还是烧了起来。当晚,季明远派人来传话,说白莲儿丢了一支玉簪,
怀疑是我偷的,要我立刻去前院回话。"夫人!这分明是诬陷!"春桃气得发抖。
我慢条斯理地涂着蔻丹:"急什么,好戏才刚开始。"前院里,白莲儿依偎在季明远身边,
手里捏着帕子抹眼泪。见我来了,她怯生生地说:"姐姐,那簪子是侯爷所赠,
对莲儿意义重大..."我直接打断:"所以呢?"季明远冷着脸:"温婉,把簪子交出来,
再给莲儿磕头认错,这事就算了。"我差点笑出声:"侯爷,您哪只眼睛看见我拿她簪子了?
""除了你还有谁?"季明远不耐烦地说,"莲儿心地善良,从不与人结怨。
"我点点头:"也是,毕竟她结怨的对象都变成鬼了。""你!"季明远怒指着我,"来人!
给我搜她的屋子!"侍卫们很快回来,手里捧着一支玉簪:"侯爷,在夫人妆奁中找到了。
"白莲儿惊呼一声,扑到季明远怀里:"侯爷!莲儿...莲儿好害怕..."我眯起眼睛。
这支簪子我从未见过,显然是有人栽赃。季明远怒不可遏:"温婉!你还有什么话说?
"我耸耸肩:"有啊。第一,我不缺首饰;第二,我不瞎,
她那支破簪子我还看不上;第三——"我盯着白莲儿,"你演技太差了,
眼泪都没流到下巴就干了。"白莲儿立刻又挤出两滴泪。季明远暴怒:"放肆!来人!
把夫人拖下去,重打二十大板!"两个粗使婆子上前就要架我。
春桃扑上来护住我:"侯爷开恩!夫人身子弱,受不住啊!"我拍拍春桃的手,示意她退下,
然后直视季明远:"侯爷确定要这么做?"季明远冷笑:"现在知道怕了?晚了!
"我被按在长凳上时,脑子里只有一个念头:这顿打挨完,我跟这对狗男女没完!
板子落下的瞬间,一股奇异的感觉涌上心头。我仿佛看到一条无形的线从我身体延伸出去,
连接到了...白莲儿身上?"啊!"白莲儿突然尖叫一声,从季明远怀里滚到地上,
"好痛!侯爷!好痛啊!"我愣住了。板子明明打在我身上,我却一点感觉都没有,
反而是白莲儿疼得满地打滚?季明远慌了神:"莲儿!你怎么了?
""疼...后背好疼..."白莲儿脸色惨白,冷汗直冒。我眨眨眼,
突然福至心灵——难道我的痛觉转移到她身上了?为了验证这个猜想,我狠狠掐了自己一把。
"啊!"白莲儿又是一声惨叫,"手臂...手臂好痛!"季明远手足无措:"莲儿!
你到底怎么了?快传太医!"我差点笑出声。老天开眼啊!居然给了我这么个神奇的能力!
板子继续落下,白莲儿的惨叫声一声高过一声。打到第十板时,她已经晕过去了。
季明远急得大吼:"住手!别打了!"婆子们停下动作,疑惑地看着他。
季明远指着昏迷的白莲儿:"没看见姨娘不舒服吗?还打什么打!快请太医!
"我慢悠悠地从长凳上爬起来,拍拍毫发无损的裙子:"侯爷,还打吗?不打我可回去了。
"季明远恶狠狠地瞪着我:"你给莲儿下了什么毒?"我无辜地摊手:"侯爷,
众目睽睽之下,我哪有这个机会?再说了,挨打的是我,疼的却是她,这说明什么?
"我压低声音,"说明连老天都看不下去了,在惩罚她呢。"季明远脸色铁青:"滚!
"我优雅地行了个礼:"遵命,侯爷。"回到西厢房,我忍不住放声大笑。
春桃担忧地看着我:"夫人...您没事吧?"我擦掉笑出的眼泪:"好得很!从今天起,
咱们的好日子要来了!"第二天,我故意在花园里"不小心"摔了一跤。"啊!
"白莲儿的尖叫声从主院传来。我拍拍裙子站起来,毫发无伤。第三天,
我"不小心"被热茶烫了手。白莲儿又哭又叫,手上凭空出现了烫伤的红痕。
季明远终于察觉不对劲了。他冲进我的院子,脸色阴沉:"温婉,你到底对莲儿做了什么?
"我正在嗑瓜子,闻言抬头:"侯爷这话说的,我能对她做什么?
这些天我可连她的面都没见着。"季明远一把抓住我的手腕:"别装傻!为什么你受伤,
疼的却是莲儿?"我挣脱他的手,露出神秘的微笑:"侯爷,这叫报应。您读过佛经吗?
因果循环,报应不爽啊。"季明远气得发抖:"你信不信我——""您要怎样?"我打断他,
"再打我一顿?饿我几天?关我禁闭?"我凑近他,压低声音,"侯爷,您每让我受一分苦,
您的莲儿就要疼上十分。您舍得吗?"季明远脸色变了几变,最终甩袖而去。当晚,
我的晚膳突然丰盛了许多,还多了几样我爱吃的点心。春桃惊喜地说:"夫人!
厨房突然懂事了!"我咬了一口桂花糕,笑眯眯地说:"不是厨房懂事,是有人怕了。
"接下来的日子,我变着花样折腾自己——当然,疼的都是白莲儿。我在院子里"摔倒",
白莲儿就骨折;我"切菜伤手",白莲儿的手指就流血不止;我甚至故意在寒冬里少穿衣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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