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霍时桉像是被烫到一般,猛地将我甩开!
我猝不及防,重重跌倒在地,掌心擦过粗粝的地面,**辣地疼。
霍时桉的手下意识伸出,却在半空僵住。
「哐当!」薛映容手中的醒酒汤摔得粉碎。
「容娘!你听我解释!」霍时桉再顾不上我,急急追着愤而离去的薛映容而去。
掌心刺痛,我自嘲地扯了扯嘴角,正欲撑地起身。
一只修长有力的手忽然伸到眼前。
「夫君?」我惊喜抬眸,撞入的却是一双清冷深邃、不带半分情意的眼。
是霍衍舟。
我眼中的光瞬间黯淡下去,垂下头,低低唤了声:「兄长。」
「看到是我,很失望?」他声音平静无波。
我摇头,避开他伸出的手:「兄长,男女有别。」
霍衍舟喉间溢出一声极轻的冷笑。下一刻,他竟无视我的抗拒,俯身,直接打横将我抱了起来!
「兄长!这不合规矩!」我惊呼,挣扎着想下来。
他垂眸看我一眼,那眼神沉静却带着不容置喙的威压,我瞬间噤声。
回我小院的路上,他步履沉稳,声音听不出情绪:「时桉行事荒唐,是我这个兄长未能约束。」
**在他怀里,心中冷笑。
若非昨夜他「身体力行」地配合了这场荒唐,我差点就信了他的「兄友弟恭」。
霍家这对双生子,其实很好分辨。
霍衍舟通身是沉淀的书卷气,清贵疏离;霍时桉则带着武将的挺拔锐利。
至于床笫之间......那差别更是天渊之别。
「在想什么?」
霍衍舟的声音将我拉回。他已将我安置在房内软榻上,半跪下来,动作堪称轻柔地执起我受伤的手,清理伤口。
想到昨夜,脸颊微热,我别开脸:「没什么。」
气氛微妙地凝滞。
「宋知栀!你昨晚......」霍时桉的声音由远及近,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焦躁。
他推门而入,映入眼帘的,正是霍衍舟握着我的手、半跪在我面前的景象。
霍时桉脚步猛地顿住,眼底瞬间结满寒冰,周身戾气翻涌。
我像是受惊的兔子,慌忙想抽回手:「夫君!兄长只是见我受伤......」
挣扎着想站起,膝盖的伤处却传来刺痛,身形一晃,竟又跌回霍衍舟怀中!
「夫君!不是你想的那样!」我手忙脚乱地推开霍衍舟,急切地看向霍时桉。
霍时桉一言不发,他大步上前,一把扣住我的手腕,极其粗暴地将我拽向他!
力道之大,让我痛呼出声,眼眶瞬间红了。
「时桉。」
「弟妹始终是你的妻,不该如此粗暴的。」
霍衍舟缓缓起身,语调依旧清冷。
霍时桉却像是被刺中,手臂猛地收紧,将我死死箍在身侧,挑衅般看向兄长:「我们夫妻间的事,不劳大哥费心!」
霍衍舟目光沉沉地扫过霍时桉紧箍着我的手,又落在我泫然欲泣的脸上,最终只淡淡道:「伤口记得上药。」
言罢,转身离去,背影挺拔,却莫名透着一股冷意。
我望着他的背影,若有所思。
「怎么?人走了,还念念不忘?」
霍时桉讥诮的声音在头顶响起,带着浓重的酸意和怒火。
我抿了抿唇,挣脱他的钳制,转过身,声音带着委屈和控诉:「若非夫君为了薛妹妹将我弃之不顾,又何须劳动兄长送我回来?」
霍时桉神色一僵,攥紧了手中的药瓶。
他深吸一口气,压下眼底翻腾的情绪,再开口时,语气竟奇异地平静下来:「不是手伤了?我给你上药。」
看着他这副故作深情的模样,想到月华楼中他对薛映容的承诺,我只觉胃里翻腾。
成婚一年,也曾有过几分温情假象。薛映容的出现,彻底撕碎了所有伪装。
在他眼里,我永远都是错的那一个。
「还愣着做什么?」
霍时桉忽然又抓住我的手,力道收紧,语气带着不易察觉的偏执,「难不成,还等着大哥来给你上药?」
我又羞又恼:「霍时桉!你胡说什么!我与兄长清清白白......」
「清白?你们方才分明......」
他脱口而出,随即意识到失言,硬生生顿住。
我眼底迅速蓄满泪水,带着被羞辱的悲愤:「我嫁入霍府一年,谨守本分,从未与兄长有过半分逾矩!夫君竟如此看我?」
霍时桉自知失言,眼中闪过一丝慌乱,语气软了下来:「我......我方才看到你们......一时气昏了头,口不择言,夫人莫怪。」
他自然不敢捅破那层窗户纸。
他拉着我坐到床边,自己则半跪下来,捧着我的手涂药。
涂着涂着他的手就下意识探到胸前,想要解开我的衣衫,一巨大的恶心感汹涌而来。
一想到他为了讨好薛映容,轻易就将我推入他兄长怀中,我简直恶心透了。
但此刻,撕破脸绝非明智。
我强忍着翻江倒海的厌恶,闭上眼,任由他解开我的衣衫。
就在那最后一层屏障将褪未褪之际——
「二爷!宫里急召!」
管家急促的声音在门外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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