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世我不打算救陆砚安,江淮却非救不可。
他是名震北疆的少年将军,上一世边关重伤回城后身亡。
他一死,敌军肆虐,赵国濒临亡国。
这一世,我绝不能让他死,只要他在,便能震慑敌国,护山河安稳。
此刻走在街头,忽见盔甲士兵从马车抬下担架,伤者衣甲浸透血渍。
我心猛地一沉,尚未靠近,后颈剧痛袭来,意识坠入黑暗。
再醒时身处破庙,陆砚安捂着咳血的唇冷笑。
“沈清晚,别以为我不知道你想算计雪儿。”
他指尖狠狠掐住我的下颌:
“上一世你买通术士说我活不过二十。这一世装模作样拒婚,转头就想找人算计雪儿?”
我皱眉,我倒是忘记了,宋雪家便是住在将军府一带,他误以为我要算计宋雪。
我扯动嘴角嘲讽:
“上一世我瞎了眼,我如今是江淮将军的未婚妻,犯得着纠缠你这将死之人?”
陆砚安像是听到了什么笑话,嗤笑:“雪儿说我只是血虚,神医谷的方子能根治!倒是你们母女为攀高枝如此歹毒……”
他揪着我头发狠戾警告:“再敢算计雪儿,别怪我不留情面!”
我垂眸掩住眼底的恨意,上一世他确实做到了,灭了我沈家满门。
我抬头冷笑:“放心,我不会破坏你的婚事,世子妃的位置,我沈清晚嫌脏。”
陆砚安自是不信我的话。
丢下一句“你就待在这里好好反省,等我与雪儿成婚后,自会放你离开。”
然后便离开了。
不知过了多久,破庙的木门被推开。
见是小乞丐,我将头上的金钗给他,换他替我解了绳子。
回到沈府时,母亲正带着家丁满城找我。
她看见我腕间的勒痕,当场就红了眼眶:“走!娘带你去侯府***!”
陆砚安扶着王氏站在台阶上,脸上满是嫌恶。
“沈夫人好大的架子,竟带女儿来侯府撒野?”
母亲指着我腕间的红痕,满脸怒气。
“你儿子将我女儿绑在破庙,还敢说我们撒野?”
陆砚安恰好从府内走出,慢条斯理道:“沈清晚心思歹毒,妄图破坏我与雪儿的婚期,我不过是让她‘静心反省’罢了。”
母亲怒声道:“静心反省?反省就是用粗麻绳将未出阁的姑娘绑在破庙石柱上?”
陆砚安掏帕子掩唇咳血,笑眼斜睨我。
“她搅我婚事,绑去破庙算客气。”
他突然扬手,一锭银子砸在我脚边:“这点钱够买你闭嘴了吧?”
母亲抄起门墩旁的扫帚就打:“畜生!我打死你!”
王氏立刻尖声喊:“反了!竟敢殴打侯府世子!”
家丁瞬间围上来。我拽着母亲后退,陆砚安放出狠话:“沈清晚,明早我就让我爹弹劾你家!”
次日,关于沈府母女意图攀附侯府,买通江湖术士,编造“世子短命需冲喜”的谣言满天飞。
“听说了吗?沈家**为了当世子妃,竟诅咒陆公子活不过二十!”“真是蛇蝎心肠啊,亏得陆公子还念着旧情,没把她们送官!”“可不是嘛,我昨儿还见沈夫人在街上哭,活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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污言秽语像潮水般涌来。父亲退朝时被言官弹劾“治家无方”。
弟弟去书院读书,被同窗指着鼻子骂“骗子的儿子”,哭着跑回家。
母亲整日以泪洗面,不敢出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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