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整夜我都不敢合眼,生怕他死了。
破晓时分,他终于睁开眼睛,虚弱遮住了他浑身的锋芒,嘴角微微上弯,罕见的天真。
他抓着我的手,有些疼。
但我没有挣扎。
城里整整乱了三天。
督军死了,下面的人争前恐后排除异己,抢占利益;混乱中,监狱里的乱党逃了。
所有人都觉得自己会是下一任督军。
江辞和我一直躲在城外,没有参与。
一个月后,大军压境。
北面三省的林督军,毫不费力便吞没了这片富庶之地。
顾舟没死,反而成了林督军身边的新贵。
顾舟指认前任督军死于叛贼江辞之手。
全城贴满了江辞的通缉令。
此外,顾舟还状告江辞弑父,且联合前任督军,以龌龊手段吞没顾家。
江辞成了世人口中不忠不孝不义不仁的大奸大恶之徒。
江辞坐在窗边转着他的枪,见我买菜回来,一把扣住我的手腕,冷冷逼视:“为什么不走?”
江辞四面楚歌,却把所有的钱都塞给我,从不问我去了哪儿见过什么人,丝毫不怕我拿他赚赏金。
他甚至在等我逃跑。
“我想过的,可是你救了我。”
江辞满脸嘲讽:“若非我拿你作饵,你本不必有此一难。”
是啊。
我从来都只是江辞复仇的工具。
若是没有他,我如今或许在法兰西,在顾舟同学的照应下,痴痴地等着顾舟来接我。
“你喜欢我?”江辞一把将我拉入怀中,眼神变得格外危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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