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琴心困局精选章节

琴心困局精选章节

世间最毒的,不是砒霜鹤顶红,而是人心。当挚爱被无形之手夺走,

你是否敢撕开这华丽世界的假面?相信很多人听过,爱情是世间最美好的事。但今天,

我用我的亲身经历告诉你,有时,最纯粹的爱,恰恰是深渊的入口。1我叫林玄。京城士族,

林家独子。那年金榜题名,我高中状元。同年,与吏部尚书之女云溪订下婚约。云溪,

人如其名,清丽如云,灵秀如溪。她不仅容貌倾城,更是琴棋书画样样精通,尤其擅长音律。

一曲《凤求凰》,引得百鸟朝贺。世人皆言我与云溪是天作之合,一时传为佳话。

婚期定在仲夏。前夜,风和日丽,月明星稀。府里上下张灯结彩,一片喜气洋洋。

我辗转难眠,心中满是对明日的憧憬。然而,黎明未至,噩梦已降。天边刚泛起鱼肚白,

尚书府便传来惊天噩耗。云溪不见了。我急如星火赶到尚书府,只见府中上下乱作一团。

尚书大人面如死灰,尚书夫人更是哭得肝肠寸断。云溪闺房门窗紧闭,无闯入痕迹。

室内床榻整洁,唯独枕边留下一封信笺。那信纸轻薄,却重逾千斤。信是云溪亲笔,

字迹娟秀,笔触却透着一种绝望。信上寥寥数语,却如惊雷劈下:“林郎,妾身有罪,

不配入林家门。此生无缘,勿念。”没有只言片语的解释,没有缘由。有罪?什么罪?不配?

为何不配?我紧握信纸,心如刀绞。府中管家说,云溪夜半未眠,琴声直到寅时才歇。

丫鬟小翠说,云溪入睡前一切如常,并无异样。所有人都认定,

是云溪不堪内心某种“罪责”,在婚前畏罪自绝,或寻了个无人知晓之处隐居。

尚书府本想压下此事,不愿家丑外扬。但大婚在即,新娘失踪,岂能瞒住?一时间,

京城哗然,各种流言蜚语甚嚣尘上。有说云溪与人私奔,不堪其辱,故留此信遮掩。

有说云溪身患隐疾,不愿拖累林家,寻短见去了。更甚者,竟有说云溪命格不祥,

与林家相克,被林家克死了。我只觉荒谬。云溪性情温婉,素来光明磊落,

怎会是流言所说那般?我求尚书大人报官,他却犹豫再三,只差没说出“云溪是自寻死路,

何必再让官府介入添乱”的话。我知道,尚书大人已然放弃。京兆尹碍于尚书府颜面,

只派了两名捕快象征性地问了几句。他们查了云溪的贴身丫鬟小翠,查了府中仆役,

毫无所得。最终,捕快草草结案,定性为“未明去向,疑自绝于世”。我无法接受。

世人皆可信流言,独我不能。她一个未出阁的女儿家,怎会半夜凭空消失?那封信,

字迹虽真,语焉不详,更让我觉得蹊跷。我誓要查明真相。2京城,

最不缺的就是人脉和消息。可当我真正着手调查,才发现,这京城大得像个牢笼,而我,

活在真空里。我先从小翠问起。小翠是云溪自幼的贴身丫鬟,情同姐妹。她哭得双眼红肿,

说**待她极好,绝不会做那等苟且之事。她回忆道,那晚**琴音清越,似比平日更甚,

伺候她歇下时,**面色平静,还说了句“明日便入林家门了,莫要迟起”。

这番话让我心中疑窦更深,一个意欲自绝之人,怎会如此平静?

我将云溪的信笺呈给京城最好的仵作宋老,他与我父是旧交。

宋老仔细端详后确认笔迹确是云溪**的,但指出笔锋最后一笔微有颤抖,

似是书写之人内心极度不宁,又或是在极其仓促的情形下写就,

这与小翠所说“面色平静”大相径庭。云溪闺房门窗从内反锁,无闯入痕迹,床榻整洁,

这让我反复思量:她若自行离开,那扇窗户,是如何反锁的?难道有人在里面帮她反锁?

那又为何要反锁?这尚书府内院深处的戒备森严,更让寻常人难以靠近。

京兆尹大人听罢我的疑点,只是摇了摇头,敷衍道:“林状元,您这是钻牛角尖了。

闺房窗户内锁,许是丫鬟走后,云溪**自己锁上。至于信中之言,女子心事,

您又怎能尽知?流言四起,不如放下,也好让云溪**入土为安。”我心中怒火中烧,

连尸骨都未寻到,何谈入土?我四处打听,求助各方势力。

有江湖朋友在城郊竹林见过形迹可疑的白衣女子,我循迹而去,却空无一人。

市井小贩曾见不起眼的马车夜里驶出城门,我查遍城门记录,亦无异常。

每一次希望的火苗燃起,又被无情的现实浇灭。我发现,无论我如何努力,

我的追查总像被一层无形的墙壁阻隔,那些线索要么指向虚无,要么被官府轻易驳回。

仿佛有一只大手,在背后默默操控着一切,将云溪的痕迹彻底抹去。我感到前所未有的无力。

真相,就在那里,可我无法触及。3我曾是京城闻名的林状元,如今却成了偏执的笑话。

同僚对我避而不谈,亲友对我摇头叹息。他们劝我放下,劝我另娶,劝我活在当下。

可我做不到。云溪的音容笑貌,夜夜入梦。我开始怀疑。那封信,那扇内锁的窗户,

那些毫无头绪的线索,是否都在指向同一个答案?有人,精心策划了这一切。

我不再寄希望于官府。他们冷漠,或者无能。我决定深入虎穴。我盯上了尚书府的管家张富,

他在尚书府干了三十年,对府里的一切了如指掌。他嘴巴严实,滴水不漏。

我每日守在尚书府外,细心观察张富的每一个举动。他每日清晨出门采购,傍晚方归。

行动轨迹固定。他从未与外人有过多的交谈,也未曾去过什么可疑的地方。

我跟踪了他半月有余,一无所获。直到那天,我看到他去了一间不起眼的药铺,

名为“安和堂”,坐落在偏僻的小巷深处。张富从药铺出来时,手里提着一包药材,

神色如常。我悄悄潜入药铺。掌柜的是个上了年纪的老者,耳聪目明。“掌柜的,

方才那位尚书府的管家,常来您这儿抓药吗?”我试探性地问道。掌柜抬头看了我一眼,

淡淡道:“尚书府的贵人,自然是常客。”“那他今日抓的是何药?”我追问。

掌柜眼中闪过一丝警惕:“恕老朽不便透露,这是客人的隐私。”我心中一沉。越是如此,

越有问题。我从怀中掏出一锭银子,悄悄推到柜台上。“掌柜的,我与张管家是旧识。

他家中有病人,我心有担忧,只想问问,这药可是治咳疾的?”掌柜收了银子,

轻咳一声:“咳疾?倒也沾边。不过,是那种…久咳不止,肺腑有损的慢性药。非寻常病症。

”我心头一震。云溪素来身体康健,怎会有此病症?难道这药是给尚书大人或夫人抓的?

我仔细回想,尚书夫妇身体并无大碍,更无咳疾之症。那这药,是给谁抓的?我离开药铺,

思绪翻腾。这药方,是否与云溪的失踪有关?我脑海中浮现出云溪在信中所言:“妾身有罪。

”莫非,这罪,与她身体有疾有关?我立刻动用手中仅存的人脉,找来一位医馆的老郎中。

我将张富抓的药材清单背给他听。老郎中听罢,捋须沉思片刻,

缓缓说道:“这药方…确是治肺疾的。但方中有一味药,名为‘寒霜草’。此草性烈,

药效猛,若非肺腑重症,一般医者绝不敢轻易使用。而且,若长期服用,会使人面色苍白,

体虚乏力,甚至…损及心脉。”我心头巨震。那晚,小翠说,云溪面色平静。我记得,

婚期临近时,云溪曾面露倦色,说是琴艺精进,耗费心力。我当时并未在意。莫非,

她早已病入膏肓?如果真是如此,她写下那封“有罪”的信,是为了隐瞒病情,不愿拖累我?

我感到一阵心痛。我冲回尚书府。我决定,再次求见尚书大人。即便他再如何推诿,

我也要问个清楚。4尚书大人依旧不见我。他差人传话,让我“莫再纠缠,徒增烦恼”。

我心知,尚书府定有隐情,他们刻意隐瞒。我尝试寻找张富抓药的其他证据。

我去了几家京城老字号药铺,却没有一家有过“寒霜草”的采购记录。这说明,

张富只在安和堂抓药。而安和堂,背景不明。我决定,夜探安和堂。子时,夜幕深沉。

我身着夜行衣,悄然摸到安和堂后门。门窗紧锁,我轻巧翻入。药铺内弥漫着浓郁的药草味。

我点燃火折子,光线昏黄。我搜寻着账册,想找到张富的购药记录。终于,

我在柜台下方找到了一个隐秘的抽屉。里面存放的,不是寻常的账册,

而是一叠叠泛黄的信件。我随手拿起一封,借着微弱的光线读了起来。

信件内容让我心头一跳。这竟是尚书府与药铺之间的往来信件!

信中多次提及“寒霜草”和“贵人”。其中一封,日期是半年前,

信上写道:“……云溪**肺疾复发,病情加重。药方需再添一味‘七绝花’,以稳心脉。

务必保密,切勿外泄,此乃尚书府绝密!”我手抖得厉害。七绝花?

这是一种极为罕见的剧毒之物,通常用作暗器。江湖传闻,沾染此花剧毒者,七日之内,

五脏俱裂,无药可解。它怎会出现在云溪的药方中?我翻阅更多信件,越看越心惊。原来,

云溪自幼体弱,患有肺疾,这病症一直是尚书府的秘密,怕影响婚嫁,

便对外宣称其身体康健。近期病情急剧恶化,尚书大人为了维系婚事,

不惜铤而走险让安和堂在药方中加入七绝花,意图以毒攻毒,强行压制。

直到云溪失踪前三日,最后一封信写道:“……七绝花药性已无法抑制病情。

云溪**吐血不止,已是回天乏术。此等病容,绝不可让林家知晓。婚期将近,

速速寻法处理!”我脑中轰鸣。处理!这岂不是说尚书府根本就没有打算让云溪活下来?

他们要的,是这桩婚事,是林家的权势。

我终于明白了云溪信中那句“妾身有罪”的深意:她不是为情所困,不是为罪自绝,

而是身患绝症,被亲生父亲当成了遮掩秘密的工具,最终被无情“处理”。

我无法想象云溪在知晓自己被“以毒攻毒”,甚至可能被放弃时的绝望。我浑身冰冷,

这一切,尚书大人瞒得天衣无缝。这哪里是什么婚事?分明是一场蓄谋已久的骗局!

我冲出药铺,脑中只剩下两个字:复仇!5我将搜集到的信件全部带走,

这些就是最有力的证据。我首先将这些证据呈交给京兆尹。京兆尹大人看完信件,脸色煞白,

双手颤抖,不敢相信尚书大人会做出如此禽兽不如之事。但证据确凿,白纸黑字,

尚书府的印章和字迹都在。京兆尹即刻查封安和堂,抓捕掌柜。掌柜在铁证面前,

对尚书府与云溪**的秘密治疗过程供认不讳。果然,他们为了婚事,

为了维护尚书府的颜面,宁可牺牲云溪,甚至,他们可能还想过,如果云溪死在婚期之后,

可以名正言顺地成为林家的“烈妇”,更能抬高尚书府的声誉。这等算计,令人发指!随后,

尚书大人被传唤至京兆尹府。他起初拒不承认,百般抵赖,直到我将那些信件扔到他面前,

他看到信上提及“七绝花”和“处理”等字眼时,他瘫软在地。尚书夫人得知真相后,

更是哭晕过去。我以为真相已然大白,然而审讯却陷入了僵局。尚书大人承认云溪的肺疾,

承认用“寒霜草”和“七绝花”治疗,却否认“处理”云溪的意图,

坚称云溪的失踪并非他所为。他狡辩道:“云溪那孩子自幼心思缜密,她知晓自己命不久矣,

更知婚事对尚书府和林家的重要。或许她是自行离去,不愿在林府病逝,玷污了林家声誉。

那封信,字迹颤抖,确是她身体虚弱所致。

”京兆尹大人皱眉问他:“那云溪**是如何离开闺房的?内锁的窗户,又作何解释?

”尚书大人眼珠一转,指向管家张富。张富立刻跪地颤声道:“大人,

小人…小人…云溪**确实曾问小人,若要避人耳目离府,有何法子。

”他这番话无疑是坐实了云溪“自绝”的说法。我怒不可遏:“荒谬!云溪怎会自寻死路!

这分明是你们尚书府,为了掩盖真相,买通了张富,污蔑云溪!

”尚书大人却冷笑一声:“林状元,您情深义重,我能理解。可这世间,

并非所有事都如您所想。云溪那孩子,性情刚烈,恐是不愿成为您的拖累。

”他指着那些信件:“这些信只能证明云溪有肺疾,我为她治病。但她失踪,与我何干?

我只是痛失爱女,还要蒙受不白之冤!”京兆尹大人左右为难。

尚书大人的确有动机隐瞒病情,甚至不惜用毒药,但“处理”并不等同于谋杀。更关键的是,

没有人证,没有物证,云溪的尸体至今未寻到。这如同我哥哥的案子,没有尸体,

一切都只是猜想。我感到一种巨大的绝望,难道我又一次被困在这无形的“真空”里?

6京兆尹最终判定,尚书大人与药铺掌柜串通,隐瞒云溪病情,并尝试以毒药治疗,

导致其病情恶化。此乃过失杀人,但无法证明云溪失踪是尚书大人所为。

尚书大人被革职查办,药铺掌柜判刑。但云溪的死,仍旧是“未明”。我无法接受这个结果,

坚信云溪不是自绝。她生前对我深情款款,怎会不告而别?除非,她不是“自绝”,

而是“被自绝”。我开始重新审视所有线索:小翠口中的琴音清越、宋老所说信笺笔锋颤抖,

仓促写就、安和堂信件提及的“处理”,

以及张富口供中云溪曾询问“悄无声息”离府的细节。我将这些线索反复咀嚼,突然,

一个大胆的念头在我脑海中闪现:如果云溪并非病重至死?如果尚书大人也只是被蒙蔽?

我决定,再次夜探尚书府。这一次,我的目标是云溪的闺房。我没有告诉任何人。夜深人静,

我避开巡逻,轻车熟路潜入尚书府。云溪的闺房依旧紧闭,窗户依然从内反锁。

我用工具撬开窗锁,悄无声息地翻入。房内,家具摆设依旧,仿佛时间停滞在那个仲夏夜。

我走到床边,拿起那封信,再次细读。信件内容“林郎,妾身有罪,不配入林家门。

此生无缘,勿念。”字迹娟秀,透着熟悉的清雅。突然,

我注意到信纸边缘一处极不明显的折痕,小心翼翼展开,竟藏着两行极细微的字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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