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风掠过四合院的飞檐,卷起几片枯黄的槐树叶,李国栋倚在东跨院的门框上,望着空荡荡的院子,只觉这是他来到这个世界以来最冷清的日子。曾经热闹的院子,如今没了父母来去匆匆的身影;再不见爷爷熬药时飘起的袅袅白烟;就连弟弟妹妹房间里时不时传来的嬉闹声,也消失得无影无踪。或许再过十几年这里还会再次热闹起来,可原来的身影还会再出现吗?
父母为了国家的科研事业远调他乡,爷爷年近耄耋,依旧为了给老友调理身体奔波在申城的路上。弟弟李国强考上四九城粮食专科学校后,便开始了住校生活,只有周末才偶尔回来一趟。妹妹红娟更是整日往何雨柱家跑,和雨水凑在一起,说是要帮着照顾小何晴。她每天回来,不过是匆匆做些家务、扒拉几口饭,就又风风火火地跑了,院子里只留下李国栋形单影只。
夜幕降临,李国栋坐在桌前,又停电了,煤油灯昏黄的光晕在墙上摇曳。他翻开第一世的记忆,里面记录着琐碎的日常:晨雾中早市的喧闹、傍晚公园里的棋局、冬日里热乎的烤红薯……那时的他,贪图的不过是家乡那平淡又充满烟火气的生活,“人间烟火气,最抚凡人心”,他曾以为,那样的日子便是一生所求。
可这一世,看着父母投身科研、爷爷悬壶济世,他忽然明白,有些责任比个人的安逸更为重要。他们为了肩上的责任,舍弃了小家的温暖,舍弃了这份烟火气。而他,作为家中的长子,必须为这个家守住这缕珍贵的烟火气。他握紧拳头。”
日子在李国栋的坚守中缓缓流逝,而一场隐秘的风暴也在悄然平息。针对科研人员家属下手的敌特组织,在陈参谋等人的努力下,终于被一网打尽。那些隐藏在暗处的阴谋、算计,随着一个个敌特分子的落网,渐渐浮出水面。
四合院的平静被一辆军用吉普车打破。那天午后,秋老虎阳光正烈,院子里的大槐树下,几个街坊正摇着扇子乘凉。突然,一阵刺耳的刹车声响起,几名荷枪实弹的军人走进院子,直奔贾家而去。
贾张氏被带出来时,脸色惨白,双腿直打颤。她还在想这是那三个老娘们把自己的事儿说了?自己不过是找人替自己报复,别干别的啊,这回咋还当兵的来抓正己呢?院子里的街坊们大气都不敢出,没人敢问发生了什么,也没人敢议论,只能眼睁睁地看着贾张氏被押上吉普车,扬尘而去。
直到王主任匆匆赶来四合院,站在大槐树下,神色严肃地向众人说明情况:“贾张氏涉及危害国家安全,参与敌特活动。具体细节,等审讯结束后,会再向大家通报。”话音落下,院子里一片哗然。三大爷闫阜贵推了推眼镜,眉头紧皱;刘海中吧嗒吧嗒嘴,半天没说出一句话;何雨柱抱着女儿何晴,下意识地将孩子搂得更紧了,眼中满是愤怒与厌恶。
对于绝大多数的人来说,这场风波过后,四合院似乎又恢复了平静,可每个人心里都明白,有些东西已经悄然改变。李国栋依旧还会每天早早起床,打扫院子、生火做饭,将家里收拾得井井有条。他知道,只要他还在,这个家的烟火气就不会散。而对于那个曾经充满恶意的贾张氏,他不需要再怨恨什么,只希望往后的日子,四合院能真正迎来安宁,每个人都能安心地守着自己的小日子,让这缕烟火气能一直能存在,直到人们慢慢老去。
四合院中院厢房里。易中海坐在自家炕上,深沉的眼珠转个不停,嘴角不自觉地勾起一抹笑意。他摩挲着手中的搪瓷缸,想起贾张氏在时,贾家母子动辄以“养老”为由,在院里横冲直撞,搅得他的如意算盘几近破碎。如今好了,没了这绊脚石,他再去控制那个软弱的贾东旭给自己养老,便少了最大的阻碍。“哼,等我把贾东旭拿捏住再找机会捆绑住傻柱,往后这院子还不是我说了算?”他喃喃自语,已经开始显的苍老的脸上浮现出一丝得意。
另一边房内,贾东旭在知道老娘被带走后没什么反应,吃了饭就睡觉了,似乎有没有这个妈已经无所谓了。秦淮茹倚着贴满发黄报纸的墙,眼神空洞地望着窗外。自从贾张氏出狱,她的日子便如坠地狱。白天被指使着干各种粗活重活,稍有不顺心便是一顿打骂;晚上还要听着婆婆的尖酸数落,辗转难眠。此刻,阳光透过破旧的窗纸洒在她身上,她却感受不到一丝暖意,抚摸着快要生产的肚子,有一种劫后余生的恍惚。“终于走了……”她低声呢喃,泪水突然夺眶而出,这些日子的委屈、压抑,随着泪水倾泻而出。
角落里,棒梗攥着半块冷硬的窝头,怯生生地看着母亲。奶奶被带走时,他小小的心里竟升起一丝莫名的轻松。以往,家里那少得可怜的白馒头,总是被奶奶抢去大半,如今没了那威严的呵斥,没了那饿急的野猪般盯着食物的眼神,他或许能多吃几口。可很快,恐惧又涌上心头,没了奶奶,往后的日子他还能在院里的小孩子里横着走吗?刘光福会不会天天收拾他,闫解旷和闫解娣会不会不再听他的了。他不敢细想,只是将窝头又往怀里藏了藏。
厂里,李国栋在技术科的工作逐渐步入正轨。初来乍到,他每天早早到岗,帮师傅沏茶、整理资料,虚心向科室里的前辈请教。没任务的时候,别人都摸鱼喝茶时,他却往报废仓库跑。仓库里堆满了锈迹斑斑的机床,蛛网密布,空气中弥漫着刺鼻的机油味和铁锈味。他则准备好空白记录本,戴上手套,拿着扳手、螺丝刀,一头扎进这些“铁疙瘩”里。
“这台车床的齿轮磨损太严重,得重新配。”“液压系统的管道都堵死了,得彻底清洗。”李国栋一边检查,一边在笔记本上记录着问题。遇到不懂的地方,他就翻出厚厚的专业书籍,或是向周师傅请教。有时为了研究一个部件,他能在仓库里一待就是一整天,废寝忘食。
寒风凛冽的日子里,仓库里冷得像冰窖,他的手指被冻得通红,却依旧专注地摆弄着零件;夜深人静时,他还要在收拾完家里家务后,再挑灯研究资料,反复调试机床的参数。功夫不负有心人,经过不懈的努力,在元旦前夕,一台原本被判定报废的机床,终于发出了久违的轰鸣声。
机床重新运转的那一刻,李国栋其实是平静的,他知道先让自己有用,能力得到认可。然后稳稳的工作,稳稳的生活。他没有独揽功劳,而是将自己这段时间的研究过程、修复经验,整理成详细的资料。他特意在资料上署上科长和周师傅的名字,才郑重地上交。“这些成果,离不开科长的指导和师傅的帮助。”他明白这是,最稳,树敌最少的上升方法。他不怕被抢,因为他身后的山还靠得住。
这份资料很快引起了厂里的重视。杨厂长亲自来到技术科,握着李国栋的手,连连称赞:“李国栋同志啊,你可解决了厂里的大难题!这些报废机床要是都能修好,能节省多少成本啊!继续努力以后还有更重要的任务交给你。”李国栋……这是看我年轻怕我饿着了?李国栋成了厂里的“名人”,特别是这个年代最大的婚介组织的重视,总是有大妈大姐在他出现的路上找到他,询问婚姻大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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