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团宠千金,每天都在被哥哥们催婚精选章节

团宠千金,每天都在被哥哥们催婚精选章节

奶油顺着顾泽言高挺的鼻梁往下滴,昂贵的定制西装前襟糊满了芒果慕斯和巧克力碎屑。

整个宴会厅像是被按了暂停键,只剩下背景音乐里不合时宜的轻快钢琴曲还在顽强流淌。

我手里还捏着那个被挖空了一块的蛋糕托盘边缘,指尖沾着黏腻的奶油,心脏在胸腔里擂鼓。

“林星晚!”大哥林砚清低沉的声音带着山雨欲来的压抑,打破了死寂。他坐在主位,

金丝眼镜后的眼神锐利得像手术刀,正试图解剖我突如其来的“发疯”。“小晚,

你……”二哥林墨白离我最近,

他那双惯常含笑的桃花眼此刻盛满了震惊和一丝不易察觉的慌乱,下意识想伸手拉我,

又在我冰冷的眼神中僵住。“哇哦!”三哥林屿深倒是吹了个无声的口哨,身体往后一靠,

慵懒地陷在椅背里,

饶有兴致地看着这场由他亲妹妹制造的混乱风暴中心——狼狈不堪的顾泽言。

今天是我二十五岁生日宴。林家老宅灯火辉煌,衣香鬓影。

三个在各自领域叱咤风云的哥哥难得齐聚,本该是众星捧月,阖家欢乐。前提是,

如果他们没把这精心准备的生日宴,变成一场针对我婚姻大事的“三堂会审”,

钦定”了眼前这位刚从国外镀金回来、据说家世能力样样顶尖的“未婚夫”人选——顾泽言。

“星晚,”顾泽言深吸一口气,努力维持着世家公子的风度,尽管他擦脸的动作带着狠劲,

手背上青筋都绷了起来,“玩笑开过头了。”“玩笑?”我扯了扯嘴角,

感觉脸上精心描绘的妆容都绷得难受。我环视一周,目光扫过脸色铁青的大哥,

欲言又止的二哥,以及看热闹不嫌事大的三哥,

最后定格在顾泽言那张沾着奶油的、写满隐忍怒气的俊脸上。“顾先生,

以及我亲爱的哥哥们,”我的声音不高,却清晰地穿透了背景音乐,

带着一种我自己都陌生的冰冷和决绝,“我林星晚,不是你们摆在谈判桌上,

用来联姻、巩固利益的商品!

更不是你们觉得‘年纪到了’、就该找个‘门当户对’的男人嫁了的滞销品!

”我甩开二哥下意识想安抚的手,把那个空托盘“哐当”一声扔在铺着雪白桌布的长餐桌上。

昂贵的骨瓷餐具跟着跳了一下,发出清脆的碰撞声。“二十五岁怎么了?在你们眼里,

二十五岁的女人不赶紧嫁人,就是罪过?就是让你们林家蒙羞?”我胸口起伏,

积压了太久的情绪像岩浆一样喷涌,“大哥,你三十三岁未婚,是钻石王老五,

是事业为重;二哥,你三十岁游戏人间,是风流倜傥;三哥,你二十八岁绯闻不断,

是年轻有为!凭什么到我这里,就成了‘老大不小’、‘该定下来了’?

就因为我生了个女儿身?!”我的质问像一把把淬了冰的小刀,掷地有声。偌大的宴会厅里,

连呼吸声都轻了许多。那些受邀而来的名流宾客,

眼神里充满了震惊、探究和一丝隐秘的兴奋。林家掌上明珠当众发飙,

砸了“准未婚夫”一脸蛋糕,这绝对是明天社交圈的头条爆点。林砚清的脸色彻底沉了下来,

周身散发着迫人的低气压。林墨白皱紧了眉头,眼神复杂地看着我。

林屿深收起了那副玩世不恭的表情,坐直了身体,第一次用一种审视的目光,

认真地看着我这个从小被他们护在羽翼下的小妹。顾泽言终于擦干净了脸,昂贵的西装毁了,

他索性不再管,眼神阴鸷地盯着我:“林星晚,注意你的措辞和态度!伯父伯母走得早,

是砚清他们把你拉扯大,你就是这么报答他们的关心?”“关心?”我嗤笑一声,

指甲深深掐进掌心,用疼痛提醒自己保持冷静,“打着关心的旗号,无视我的意愿,

替我决定人生伴侣?这叫关心?这叫控制!这叫绑架!

脖子上那条为了配礼服、二哥硬塞给我的钻石项链——冰凉坚硬的触感此刻只让我觉得窒息。

项链被我重重拍在桌上,发出刺耳的声响。“我的婚事,我自己做主!你们,

”我目光一一扫过三个哥哥,“谁也别想替我做决定!至于你,顾先生,

”我看向顾泽言,眼神里没有任何温度,“我们之间,到此为止。慢走,不送。”说完,

我不再看任何人,也顾不上身上价值不菲的礼服裙摆沾上的奶油渍,转身就走。

高跟鞋踩在光洁的大理石地面上,发出清晰而急促的“哒哒”声,

像是我此刻剧烈跳动的心跳。身后是死一般的寂静,然后是顾泽言压抑着暴怒的低吼,

以及大哥林砚清严厉的喝止:“够了!”我知道,这只是一个开始。捅了马蜂窝,

就别指望能全身而退。但我受够了!

受够了这种被当成易碎品、被过度保护、又被理所当然规划人生的日子!

逃离那个令人窒息的宴会厅,我直接回了自己市中心的小公寓。这套房子是我大学毕业时,

三哥林屿深送的礼物,美其名曰“独立的第一步”,但我知道,

更多是方便他们随时“查岗”。以前只觉得是哥哥们的关心,现在想来,

处处是“圈养”的痕迹。手机从宴会厅出来就关机了。我需要绝对的安静,

来消化今晚这场不顾后果的反抗带来的冲击,以及思考下一步。我知道,

我的哥哥们不会善罢甘休。果然,第二天一早,门**就锲而不舍地响了起来,

带着一种不容拒绝的意味。我从猫眼往外看,是大哥林砚清的特助,陈锋。

他身后还跟着两个穿着黑西装的安保人员,面无表情,像两尊门神。“大**,

”陈锋的声音透过门板传来,恭敬却毫无转圜余地,“林总请您回家一趟。他说,

您需要冷静,也需要谈谈。”谈谈?回去?等着我的恐怕是更高级别的“监禁”和思想改造。

**在门后,心沉了下去。大哥最擅长的手段,就是用“为你好”的名义,

把你困在他认为安全的范围里。“告诉大哥,”我提高声音,

努力让自己的语气听起来平静而坚定,“我很冷静。谈可以,但不是现在,

也不是在林家老宅。请他尊重我的选择,我需要空间。”门外沉默了几秒。

陈锋的声音再次响起,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为难:“大**,请不要让我们难做。林总说,

您必须回去。”安保人员的存在,无声地宣告着大哥的决心——软的不行,就来硬的。

一股寒意从脚底升起,夹杂着被冒犯的愤怒。他们真的要把我当犯人一样押回去吗?

我快速环顾了一下这间不大的公寓,这里是我唯一的堡垒,但显然,在大哥的力量面前,

不堪一击。就在我握紧拳头,思考着是鱼死网破地报警(虽然大概率没用)还是暂时妥协时,

一个懒洋洋的声音在楼道里响起,打破了僵局。“哟,陈特助,

一大早带这么多人堵我妹妹的门,想干嘛呢?强抢民女啊?”是三哥林屿深。

他穿着骚包的亮色休闲西装,头发打理得一丝不苟,嘴里叼着根没点燃的烟,

晃晃悠悠地从电梯那边走过来,身后跟着他的司机兼保镖阿强。

陈锋显然没料到林屿深会突然出现,愣了一下,恭敬地欠身:“三少。是大林总的吩咐,

请大**回家。”林屿深走到门前,无视陈锋,直接敲了敲门:“小晚晚,开门,

三哥给你送温暖来了。”他的声音带着惯常的戏谑,但眼神却扫过陈锋和他身后的安保,

带着一丝警告的冷意。我犹豫了一下,打开了门。林屿深挤了进来,反手就把门关上了,

把陈锋等人隔绝在外。“三哥?”我看着他,不知道他葫芦里卖的什么药。昨晚宴会上,

他可是看戏看得最起劲的那个。林屿深大喇喇地往沙发上一瘫,长腿交叠,环视着我的小窝,

啧啧两声:“看看,我们林家的小公主就住这鸽子笼?大哥也真是抠门。”“三哥,

如果你是来当说客的,那就请回吧。”我抱着手臂,站在他对面,浑身戒备。“说客?

”林屿深挑眉,嗤笑一声,“我像那么闲的人吗?”他坐直身体,

难得收起那副玩世不恭的表情,认真地看着我:“昨晚那一蛋糕,砸得漂亮!

哥哥我早看顾泽言那装模作样的孙子不顺眼了。”我愕然。他掏出手机,划拉了几下,

递到我面前。

屏幕上是一个财经新闻的标题——《林氏掌舵人林砚清与顾氏少东顾泽言共进午餐,

疑似强强联合》。“看到了吧?”林屿深点了点屏幕,

“大哥是铁了心要把你和顾家绑在一起。顾家这两年想进军我们林氏的核心科技板块,

缺个敲门砖。你,就是那块最闪亮的金砖。”他语气带着嘲讽,“老头子当年走得急,

遗嘱上把你那份股权委托给了大哥代管,直到你结婚或者年满三十岁。顾家看中的,

就是这个‘代管权’背后能撬动的资源。大哥嘛……大概是觉得顾家这门亲,

能带来更大的利益版图,顺便解决你的‘终身大事’,一举两得。

”一股冰冷的寒意瞬间席卷全身,比昨晚砸蛋糕时更甚。原来如此!什么关心,

什么年纪到了,核心还是**裸的利益交换!我像个被明码标价的物品,

被我最信任的亲人亲手推上了交易台。“所以呢?”我声音有些发颤,

努力维持着表面的镇定,“三哥你是来告诉我,我注定逃不掉?”“逃?干嘛要逃?

”林屿深咧嘴一笑,露出一口白牙,眼神里闪烁着一种我看不懂的、近乎叛逆的光芒,

“你不是要自己做主吗?哥哥支持你啊!要空间?简单!”他打了个响指:“收拾东西,

跟三哥走。我知道个地方,大哥的手暂时伸不过去。保证让你清静。

”我警惕地看着他:“条件?”“啧,小没良心的,把三哥想成什么人了?

”林屿深故作受伤状,随即又正色道,“硬要说条件……你是我亲妹,帮你就是帮我自己。

大哥那套老古板的控制欲,我也烦得很。给他找点‘麻烦’,让他别总盯着我,挺好。

”他顿了顿,眼神带着点狡黠,“再说了,看你反抗大哥吃瘪的样子,还挺带劲的。

”虽然动机不纯,但他此刻递来的橄榄枝,是我唯一的救命稻草。我没有犹豫太久,

快速打包了必要的行李和笔记本电脑。林屿深打了个电话,几分钟后,

他那个看起来就很能打的保镖阿强上来,拎起我的箱子,像座铁塔一样护着我们,

无视陈锋焦急的劝阻,强行穿过“封锁线”,进了电梯。车子七拐八绕,

最后停在了一处闹中取静的文创园区。

林屿深带我进了一栋外表是旧厂房改造的LOFT公寓楼,刷卡上了顶层。“喏,

”他推开一扇厚重的防盗门,“顶楼复式,视野开阔,安保一流,物业是我哥们开的,

绝对安全。密码和指纹你自己设,除了你,天王老子来了也进不来。

”他环顾着宽敞、带着粗犷工业风又融合了现代设计感的客厅,“怎么样?

比大哥给你安排的‘金丝雀笼子’强吧?”阳光透过巨大的落地窗洒进来,

照亮空气中飞舞的微尘。窗外是城市的天际线,开阔而自由。

这确实是我梦寐以求的独立空间。但我知道,天下没有免费的午餐,尤其是来自林屿深的。

“租金多少?我转给你。”我拿出手机。林屿深摆摆手,一脸嫌弃:“提钱多俗。

真要谢我……”他眼珠一转,笑得像只狐狸,“帮我个小忙呗。”我心里咯噔一下,

就知道没这么简单。“什么忙?”“我最近盘了个小画廊,在楼下园区里。”他指了指窗外,

“刚起步,缺个能震场子的设计师坐镇。我看你大学不是学平面设计的吗?

还在国外拿过几个小奖?别浪费了。来给我当艺术总监,挂个名也行,偶尔给点专业意见。

工资嘛,按市场价给你开,绝对不让你白干。”他凑近一点,压低声音,

“主要是挂上你的名头,我这画廊的格调立马就上去了,懂吧?林家千金的品位,

那可是金字招牌。”原来在这儿等着我呢。利用我的身份和人脉,给他的生意贴金。

但比起被大哥当成联姻工具,这似乎……是可以接受的交易。至少,这是一份真正的工作,

一个证明自己价值的机会,而不是依附于家族的花瓶。“只是挂名和给意见?”我确认道。

“当然!三哥还能坑你不成?你爱来不来,时间自由,绝对不影响你追求……呃,独立。

”林屿深拍着胸脯保证。“成交。”我伸出手。我需要这个庇护所,也需要一个立足点。

林屿深提供的不只是房子,还是一个暂时的避风港和一块跳板。“爽快!

”林屿深用力握了一下我的手,笑容灿烂,“欢迎入住你的新战场,林总监。哦对了,

友情提示,”他走到门口,回头眨眨眼,“大哥和二哥那边,暴风雨才刚开始。特别是二哥,

他那关……可不好过。自求多福吧小晚晚!”说完,他哼着不成调的歌,溜达着走了。

新战场……我站在空旷的客厅中央,看着窗外陌生的风景。逃离了老宅的牢笼,

却似乎跳进了另一个更复杂的棋局。但我不后悔。至少在这里,呼吸是自由的。

林屿深的庇护确实有效。大哥林砚清震怒的电话打到了林屿深那里,

兄弟俩在电话里吵得天翻地覆,具体内容不得而知,但至少,

大哥的人没再出现在我新家门口。这让我获得了宝贵的喘息之机。我很快在画廊挂了名,

林屿深虽然不着调,但做事还算有谱,给我安排的办公室很安静,也配备了助手。

我并没有完全依赖他,开始利用自己积攒的人脉和大学时的专业功底,

在网上接一些独立的设计项目。熬夜画图、反复修改、和甲方沟通扯皮……虽然辛苦,

但每一分收入都是靠我自己能力赚来的,这种踏实感前所未有。然而,

二哥林墨白的“关心”,如影随形,无孔不入。他的方式不像大哥那样强硬霸道,

却更让人窒息。他会在我凌晨三点刚改完设计稿、疲惫不堪地合上电脑时,

“恰好”打来视频电话,背景是他家那个恒温恒湿、种满珍稀兰花的阳光花房。

他穿着丝绸睡袍,端着骨瓷杯,优雅得像个中世纪的贵族。“小晚,”屏幕里,

他笑容温润如玉,眼神却带着审视,“怎么脸色这么差?又熬夜了?女孩子熬夜最伤身体了。

听二哥的,别那么拼,家里又不缺你那点钱。看看二哥新得的这株素冠荷鼎,品相如何?

”他兴致勃勃地把镜头对准一盆兰花,强行给我科普了十分钟兰花的养护知识。

他会在我难得和朋友约了个午饭时,“碰巧”出现在同一家餐厅。然后极其自然地走过来,

无视我朋友尴尬的表情,拉开椅子坐下,点上一杯最贵的咖啡,

开始旁若无人地询问我的生活细节:公寓暖气够不够?物业有没有为难我?

最近有没有认识什么“新朋友”?甚至细致到问我早餐吃了什么。“小晚,

你这黑眼圈……昨晚又没睡好?是不是床垫不舒服?二哥认识一个意大利的手工床垫大师,

明天就让他上门给你量身定制一个?”他忧心忡忡地看着我,手指轻轻敲着桌面,

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关切。最让我崩溃的一次,

是我在画廊楼下的咖啡馆和一个重要的潜在客户谈合作。对方是一个新锐国潮品牌的创始人,

很有想法,我们聊得很投机。眼看就要敲定一个系列包装设计的合作意向。

林墨白就像幽灵一样出现了。他穿着剪裁完美的羊绒大衣,风度翩翩,径直走到我们桌旁,

微笑着向我的客户递上名片:“幸会,我是墨白,星晚的二哥。

感谢您对我妹妹的赏识和照顾。她年纪小,经验浅,

以后合作中若有任何需要林家支持的地方,请随时联系我。”姿态完美,言语得体,

却瞬间将我从一个独立设计师,打回了“需要家族庇护的温室花朵”的原形。

客户脸上的热情肉眼可见地冷却下来,笑容变得客套而疏离:“原来是林二少的妹妹,

失敬失敬。难怪林**气质如此出众。”后续的谈话变得索然无味,

充满了试探和小心翼翼的奉承。那个眼看就要到手的合作,最终黄了。

客户临走前客气地说“再考虑考虑”,但我知道,他不会再考虑我了。在他眼里,

我的价值只剩下“林家二**”这个标签。巨大的挫败感和愤怒几乎将我淹没。

我坐在咖啡馆里,手指冰凉,气得浑身发抖。林墨白坐在我对面,慢条斯理地搅动着咖啡,

仿佛刚才只是做了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二哥!你到底想干什么?!”我几乎是吼出来的,

声音带着哽咽,“你知不知道这个合作对我有多重要?!”林墨白抬起眼,

那双温润的眸子里没有任何愧疚,只有一种理所当然的掌控感。“小晚,别激动。

二哥是为你好。这种小打小闹的品牌,能给你多少资源?能给你什么保障?万一对方不靠谱,

或者合作出了问题,你一个小姑娘怎么应付?二哥出面,是帮你规避风险,也让他们知道,

你不是没有靠山,可以随便欺负的。”“我不需要!”我猛地站起来,

椅子腿摩擦地面发出刺耳的声音,“我需要的是证明我自己!靠我自己!

不是靠‘林家’这块招牌!你这样做,不是在帮我,是在毁掉我所有的努力!

让我永远都摘不掉‘林家的米虫’这个帽子!”林墨白的脸色终于沉了下来,他放下咖啡匙,

声音依旧温和,却带着不容抗拒的压力:“星晚,不要任性。独立不是喊口号。

这个社会很复杂,没有家族做后盾,你会走得很艰难。二哥只是不想你碰壁,不想你受伤。

听话,别钻牛角尖。女孩子,找个安稳的归宿才是正经,像顾……”“够了!”我抓起包,

转身就走,眼泪不争气地在眼眶里打转。又是这样!又是“为你好”!他们永远不懂,

我需要的不是金丝笼里的安稳,而是广阔天空下,哪怕跌跌撞撞的自由飞翔!

林墨白的“温柔监视”没有停止,反而变本加厉。

来各种他认为我需要的奢侈品、补品;会安排他信任的“生活助理”定时“路过”我的公寓,

“顺便”看看我;甚至开始给我介绍他圈子里所谓的“青年才俊”,

美其名曰“多认识朋友”。我像被困在一张无形的、由“关心”织成的网里,每一次挣扎,

都让网收得更紧。我甚至开始怀疑,搬出来独立,是不是一个错误?我是不是真的太过天真,

高估了自己的能力?就在这种窒息感和自我怀疑几乎要将我压垮的时候,

一个意想不到的机会,像一道撕裂乌云的闪电,劈开了我灰暗的天空。

我接到了一个猎头的电话。对方的声音很专业,开门见山:“林**您好,冒昧打扰。

我是‘启明星’猎头公司的顾问Lisa。我们关注到您近期的一些设计作品,

非常欣赏您的才华和独特视角。目前,

国内顶级文创集团‘云想’正在为他们的重磅项目‘国色·新生’全球征集首席设计师。

我们认为您的风格和理念非常契合这个项目的定位,不知您是否有兴趣了解一下?

”“云想”?那个以挖掘和重塑中国传统文化、打造现象级文创产品而闻名的巨头?

“国色·新生”?这个名字我隐约听过业内传闻,

据说是集集团之力打造的一个旨在用现代设计语言重新诠释中国经典色彩与纹样的超级项目,

预算惊人,关注度极高。心脏不受控制地狂跳起来。这是一个足以让任何设计师疯狂的机会!

一个真正能站在行业顶端证明自己的舞台!“我……非常有兴趣!

”我努力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平静。“太好了!”Lisa似乎松了口气,

“这个项目竞争非常激烈,已经筛选了几轮。云想的CEO沈清和先生亲自把关,要求极高。

您的作品集我们已经初步提交,沈总那边表示认可,

希望您能尽快提供更详细的作品理念阐述,并准备参加下一轮的面谈。时间比较紧,

要求也很高……”“没问题!请把具体要求发给我,我会尽快完成!

”我毫不犹豫地答应下来,感觉浑身的血液都在燃烧。什么林墨白的监视,

什么大哥的压力,在这一刻都被抛到了九霄云外。这是我梦寐以求的战场!接下来的日子,

我像打了鸡血一样。公寓变成了战场,

巨大的工作台铺满了设计草图、色彩样本、纹样古籍复印件。我查阅了无数资料,

从敦煌壁画到宋代瓷器,从故宫织锦到少数民族刺绣,试图捕捉那些沉淀千年的色彩灵魂。

我几乎不眠不休,沉浸在创作的狂热中。连林屿深几次打电话约饭,都被我无情拒绝。

我的理念很明确:拒绝简单的符号堆砌和元素挪用。

我要挖掘色彩背后的文化故事和情感共鸣,用极简、现代甚至带点未来感的设计语言,

赋予它们全新的生命力和普世审美价值。我选择了二十四节气作为切入点,

每一个节气对应一种源于中国古典色谱的“国色”,结合现代人的生活场景和情感需求,

设计一系列贯穿生活方方面面的产品。核心载体,我大胆地定位为——丝巾。方寸之间,

凝聚色彩、纹样、工艺和故事的最高表达。就在我熬了三个通宵,

终于将厚厚一沓凝结了心血的设计理念阐述和初步方案效果图整理好,

发给Lisa的第二天,一个不速之客再次打乱了我的节奏。顾泽言。

他直接出现在我新家楼下。没有电话预约,没有通过任何人,

就这么堂而皇之地堵住了刚买完咖啡回来的我。他靠在一辆线条流畅的黑色跑车上,

穿着剪裁精良的休闲西装,比起生日宴那晚的狼狈,

恢复了惯有的矜贵和……一丝让人不舒服的倨傲。他摘下墨镜,目光落在我身上,

带着审视和一种居高临下的怜悯。“林星晚,谈谈?”他语气平淡,

仿佛我们之间从未发生过那场蛋糕闹剧。我下意识地握紧了手中的咖啡杯,

滚烫的温度透过纸杯传来,让我保持清醒。“顾先生,我想我们没什么好谈的。

”我绕过他,想直接进单元门。“关于‘国色·新生’项目,

”顾泽言的声音在我身后响起,成功地钉住了我的脚步,“我想,你会有兴趣听我说几句。

”我猛地转身,警惕地看着他:“你怎么知道?”这个项目还在保密阶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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