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曾是苏家嫡女,挥金如土、呼风唤雨,虐夫郎成性。如今却跪在偏院门口,
仰头看着曾经的夫郎,一个冷眼旁观,一个讥讽冷笑。“我是来弥补的,
我真不是原来那个苏染琦了。”我声音发颤。可他们不信,仍要置我于死地!我不是乞怜,
而是求生!若不从这一刻开始改变,我终将重蹈覆辙,死于自己笔下的角色之手。
1雕花软榻上,苏染琦猛地睁眼。鼻尖萦绕着淡淡的沉香,窗外的风卷着几片桃花瓣飘进来,
落在绣着金线牡丹的锦被上。她怔了片刻,忽而坐起身来——这不是我的家。这……是苏府!
我低头看着自己纤细修长的手指,指甲修剪得整齐光滑,没有半点茧子。
冷白肌肤在晨光中透出一丝青色,一如原书中那个骄纵跋扈、作恶多端的苏家嫡女。
“我穿进来了。”我喃喃自语。门外传来丫鬟轻声禀报:“**,时辰到了,
该去偏院巡视夫郎了。”染琦心头一震,指尖微微发颤。偏院?难道是那两个未来大佬夫郎?
一个是鬼面神医沈砚,一个是金主之王陆昭。我闭了闭眼,
脑海中浮现出原书情节:“她”曾如何羞辱他们,如何折辱他们的尊严,
如何亲手将他们推入深渊。如今,他们都成了复仇者,只等“她”走上老路,
便将“她”送上死路。我不能重蹈覆辙。不能再犯错。不能再像前世那样,
以为笔下人物只是工具人,可以随意操控、任意抛弃。“备轿。”我低声下令。
丫鬟应声而去,屋内一时寂静无声。我走到铜镜前,望着镜中那张精致如画的脸。
眉眼间贵气倨傲,唇角微挑,带着天生的疏离与冷漠。伸手抚过乌发,金丝缠花束起,
珍珠坠饰在晨光中泛着柔和的光泽。我不是那个任性的苏家嫡女了。我是穿越后的苏染琦,
是那个试图悔改、却不知能否改变结局的女人。偏院外,风声微凉。我走下软轿,脚步轻缓,
却坚定。踏入院门,目光扫过庭院,定格在院中两人身上。左侧白衣男子正低头研药,
动作娴熟,神色冷淡。他右臂有一道旧疤,隐在袖口下,像是某种无声的控诉。
右侧黑衣少年靠在廊柱旁,嘴角挂着一抹讥讽笑意,眼神锐利如刀,仿佛能看穿我的心思。
沈砚与陆昭。我深吸一口气,缓缓开口:“你们可安好。”两人皆未抬头。
沈砚继续研磨手中药材,声音清冷:“苏**今日怎么有空来偏院?莫非又想拿我们练手?
”陆昭冷笑一声,语气讽刺:“怕不是又要给我们安排新的‘职责’吧?”我心头一紧,
强压下翻涌的情绪,努力让声音平稳:“我不是来羞辱你们的。
我只是……来看看你们过得好不好。”“过得好不好?”沈砚终于抬起头,直视她的眼睛,
“你问我过得好不好?”他眼中无波无澜,却藏着深深的恨意。“当年你说我配不上你,
把我贬为奴仆,让我每日打扫马厩,稍有不慎便鞭打示众。现在你问我过得好不好?
”“沈砚……”染琦张了张嘴,喉咙干涩,“我以前糊涂,少不知事,我知道以前做错了。
我不是来求你们原谅的,我只是……不想再重复过去的错误。”“哦?”陆昭嗤笑一声,
抬步走近,“那你打算怎么做?放下身段,和我们同吃同住?还是让我们掌管苏家当主人?
”她咬牙道,“我会让你们看到我的改变。”“改变?”沈砚低笑一声,笑容里尽是讽刺,
“你以为改变是说说就能做到的吗?你以为我们还会信你吗?”“我不奢望你们立刻相信我。
”我垂下眼帘,“但我不会放弃。”“别装可怜。”陆昭冷冷打断,“你苏家嫡女,
什么时候会装柔弱了?”“我不是装,是真的想改变了。”我抬起头,迎上他的目光。
空气沉默了几秒。沈砚重新低头研药,仿佛懒得再听她说什么。陆昭则转身走向院内小屋,
临走前丢下一句:“别再来打扰我们。你一靠近,我们就越恶心。”我站在原地,浑身僵硬。
我知道,这不是一朝一夕的事。但我也明白,若不从这一刻开始改变,我终将重蹈覆辙,
死于自己笔下的角色之手。回房后,我关上门,靠在门板上,双手紧紧抱住自己。
冷汗浸湿了衣襟。我走到窗前,望着远处的天空。天边霞光渐散,云层厚重,
似有风雨欲来之势。“林嬷嬷。”老嬷嬷推门而入,手中拄着竹杖,眼含精光。
“**有何吩咐?”“我想请教你一些事。”我缓缓道,“关于……沈砚和陆昭。
”林嬷嬷眯起细眼,似乎在打量她。片刻后,才点头:“**想了解他们什么?
”“我想知道他们的喜恶,以及……他们有没有可能原谅我。”“原谅吗?
”林嬷嬷轻叹一声,“**,老奴不敢枉言?”“好,我知道了。”她低声说。
林嬷嬷盯着她看了许久,终于开口:“您要想了解他们,应先拿捏住软肋。沈砚的右臂伤疤,
是他最不愿提及的过去;陆昭的玉佩,是他离开陆府那天唯一带走的东西。”染琦点点头,
眼神渐渐坚定。她不会放弃,哪怕这第一步,已经荆棘密布。2清晨五更,天还未亮。
厨房的柴火已经燃起,我站在灶台前,手握长勺搅动锅中的药膳。热气腾腾中,
粗布衣裳早已被汗水浸湿,发丝凌乱贴在额前。我不是在演戏,她是真想改变这悲惨的结局。
“**,这汤药是给沈大夫郎熬的?”丫鬟小桃低声问。“嗯。”我点头,语气平静,
“记得加三钱当归、两片黄芪。
”“可他上次把您送去的点心直接扔进了狗食桶……”“这次不一样,我会亲自送过去。
”我嘴角微扬。偏院门口,晨露未干。我抱着木托盘,站在院门前。门紧闭着,
院内寂静无声。我深吸一口气,抬手叩门。没有回应。我又敲了敲。依旧沉默。
我低头看了看手中还冒着热气的药膳,忽然蹲下身来,将托盘轻轻放在门槛边。然后,
站起身,缓缓跪下。膝盖触地的声音轻得几乎听不见。她仰头望着那扇门,声音不大,
却清晰:“沈砚,我知道你恨我。我不求你原谅,只求你能喝下这碗药。”风穿过庭院,
吹起她额前碎发。门后,一道身影伫立良久。终于,门吱呀一声打开。沈砚站在门口,
墨青长袍随风轻扬,脸上仍戴着银色面具。他低头看着我,眼神冷得像冬夜的霜。
“尊贵的苏大**这是做什么?”“我在赎罪。”我直视他,“如果你觉得不够,
我可以天天来跪。”沈砚冷笑一声,
目光落在我手中的药膳上:“上次你曾说这碗是用来喂狗的,现在又拿来给我?
”染琦心头一震,指尖微微收紧。
那是她前世写下的情节——她曾命人将一碗残羹剩饭送给沈砚,说:“你连狗都不如,
还想吃好东西?”如今,他竟还记得。“我是真心悔改的。”我咬紧牙口,
一字一顿的说道。沈砚盯着我她看了许久,忽而伸手接过药膳,转身就要关门。“等等!
”我急声唤住他,“我想知道你的伤疤还疼不疼。”门停住了。沈砚背对着她,
声音低沉:“怎么,你想试试?”“我想弥补。”她抬头,“哪怕一点点也好。”“弥补?
”他嗤笑一声,眼中闪过一丝痛楚,“你以为一句‘我想弥补’就能抹去那些年的痛苦吗?
”沈砚沉默片刻,最终冷冷开口:“那天,你让我跪在马厩前,用鞭子抽我右臂,
直到血肉模糊。我说了一句‘**,疼’,你就笑了。”他顿了顿,
声音更冷:“后来我才知道,你是故意选那里打的。因为……我喜欢写字。”我浑身一颤,
心脏仿佛被人狠狠捏住。我记得那一段剧情。但从未想过,那会是真的疼痛。“对不起,
真的……对不起。”我哽咽出声。沈砚没有回头,只是将门缓缓合上。门关上的那一刻,
我仍旧跪在原地,泪水悄然滑落,这一刻分不清是替自己难过还是替原主忏悔。另一边,
陆昭站在窗前,静静地看着这一切。“主子,她好像真的变了。”身边的仆人低声说。“变?
”陆昭冷笑,“不过是换了种方式演戏罢了。”“可是她穿粗布衣裳,亲手做点心,
还每天来跪着送药……”“你以为她是为了谁?”陆昭眼神幽深,
“她只是换了个新方法来耍弄和重新掌控我们。”“掌控?”“她以为只要表现得卑微可怜,
我们就会心软,就会重新信任她。”他嘴角勾起一抹讽刺笑意,“但她忘了,我的手段。
”“所以呢?”“我要让她明白,真正的掌控,从来不是靠眼泪和姿态。”陆昭淡淡道。
他转身走向书案,取出一枚玉佩,轻轻摩挲。那是他离开陆府那天唯一带走的东西。
“传话出去,从今往后不许给苏家的米铺供货。”“是。”仆人退下后,陆昭望向窗外,
喃喃自语:“你想靠感情打动我?抱歉,我早就不信了。”我回到房中,已是日上三竿。
疲惫地坐在铜镜前,任由丫鬟为我卸妆梳洗。“**,您的腿都跪肿了。”小桃心疼地说。
“没事。”我淡淡一笑,“只要他们愿意看到我的改变,就够了。”林嬷嬷推门进来,
“**,老奴刚收到消息,苏家的米铺今日无粮可进。”染琦闻言,眉头微蹙。
“陆昭动手了。”“他开始封锁资源。”林嬷嬷缓缓道,“他在逼您低头。”我沉默片刻,
忽然笑了。“他终于肯正眼看我了。”“**?”“这不是坏事。”我站起身,目光坚定,
“他不再无视我,说明我在他心里,还是有分量的。”“**真要跟他斗?”林嬷嬷皱眉,
“他是商人,最擅长的就是布局。”“我知道,所以我得比他更快一步。”我轻声道。
我走到窗前,望着远处的天空。风起云涌,一场风暴正在酝酿。3京城东街,最繁华的地段。
一座新茶楼拔地而起,红砖黛瓦,雕梁画栋,门前挂着一块金漆牌匾,“归云阁”。
我站在门口,望着那块牌匾出神。这处位置由我亲自挑选,亲自设计,
甚至托了关系去请了一位御厨来当掌勺。我知道陆昭喜欢经营茶馆,
曾在书中写他靠一间小铺子起家,最终掌控整个商会。“只要是他喜欢的东西……,
就值得我去做。”我喃喃道。希望这座茶楼能成为我们之间的桥梁。傍晚时分,陆昭来了。
一身黑色锦衣,腰间玉佩在夕阳下泛着温润光泽。他缓步走近,目光扫过茶楼内外,
唇角扬起一抹讥讽笑意。“苏**,这是送我的?
”我语气诚恳且急切的说道:“我知道你一直想有一间自己的茶楼。”“哦?
”陆昭轻笑一声,抬步走进茶楼,四下打量,“装修不错,地段也好。看来你是真花了心思。
”或许……这次他会接受?我眼中闪过一丝喜色。然而下一秒,陆昭转身走出门,
对身后随从淡淡道:“转手卖给‘清风楼’吧。”“你说什么?”我微微一怔。“我说。
”他直视我的眼睛,语气平静却锋利,“我不需要你的施舍。”“这不是施舍!
是我真心想为你做的!””我着急的大声道。“是吗?”他冷笑,“那你有没有想过,
我为什么如此厌恶你?”“因为你恨我曾对你做的事……”“错。”他打断了我。
“我不是因为你受过的苦才恨你,而是因为你从未把我当人看。”他缓缓逼近一步,
声音低沉如夜:“你以为给点东西就能补偿我?你以为开一家茶楼就能赎罪?苏染琦,
你欠我的,不是银两,不是恩赐,更不是你一句简单的‘对不起’。
就能一笔勾去所有过往”我张了张嘴,却说不出话。“你以为我在乎这家茶楼?”他嗤笑,
“我只是想看看,你会不会真的改了。”说完,他转身离去,
留下一句话飘在风中:“归云阁?呵,不如叫‘梦醒楼’。”翌日清晨,整座京城都传开了。
“苏家嫡女为得到二夫郎原谅,送给陆昭一座茶楼,结果被人家当场转卖。
”“听说苏**还跪在门口求原谅呢,可陆公子连门都没让她进。”“啧啧,以前多风光啊,
现在成了笑话。”“一尊贵的大家**,居然为了个夫郎自降身份,真是不配与我等为伍。
”流言像毒蛇般钻进染琦耳中,我手指紧紧攥住袖口,指节发白。林嬷嬷推门进来,
眉头紧皱:“**,这事传得沸沸扬扬,您打算怎么办?”“我……”我咬牙,
“我要去找他。”“您别去。”林嬷嬷按住她的手,“他这是故意激怒您。”“我知道,
但我不能退缩。”。我抬起头,眼中燃起一丝倔强。“**……”“我一直以为,
只要我努力改变,他们就会看到我的诚意。可是……原来光有诚意还不够。”我喃喃低语道。
“那您有何打算?”“那就换一种方式,既然他们不信我,那就让他们不得不信。
”我站起身眼神坚定的说道。当夜,我独自一人前往“归云阁”,
想亲眼看着陆昭如何处理它。我躲在巷口,远远望去,
只见几个黑衣人正将茶楼内的桌椅搬出,准备连夜拆卸。忽然,一道身影出现在门口。
虽然他戴着面具,墨青长袍在夜风中轻轻飘动。但这身姿我不会认错,是沈砚。
他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我悄悄靠近,听见沈砚与一个黑衣人交谈:“药炉还在吗?
”“在后院厨房。”“好,带我去。”我心头一震,他来做什么?难道……来不及细想,
便匆匆跟上沈砚,一路走向苏宅废弃偏院的旧厨房。厨房内,火光摇曳,药香弥漫。
沈砚正在翻找药材,动作熟练,神色凝重。“你在干什么?”我突然开口。沈砚猛地回头,
眼神冷冽。“你怎么会在这儿?”我盯着他说道,“你是不是生病了?”沈砚沉默片刻,
终是开口:“旧伤复发,需要一味药引。”“你为什么不在府里疗养?”“我宁愿死了,
也不接受你的施舍。”他冷笑道。染琦胸口一痛,开口说道,“我来帮你”。“帮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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