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亿金或三百万?我妹选亿金后崩了精选章节

亿金或三百万?我妹选亿金后崩了精选章节

我和妹妹被系统绑定了。那天,她毫不犹豫选了“成为非遗传承人”。“姐,那可是一个亿!

比你的三千万值钱多了!”我默默预支三千万,付清母亲医药费,还清父亲债务。

妹妹却拜师无门,还被渣男PUA到借高利贷养他。渣男甩她那天,

讨债人砸破我家最后的老屋门。我卖掉一切替她还债,只剩四面漏风的破屋和卡里十三万。

妹妹缩在墙角哭,“姐,我完了......”我盯着拆迁通知单冷笑,“不,

好日子才刚开始。”1某天。“老常!你个龟孙躲得了初一躲不过十五!再不开门,

老子把你家灶台都掀了!”讨债人在门外咒骂,一声声“还钱”钝刀子割肉般割得生疼。

妈蜷在床上,咳的撕心裂肺,屋内弥漫着浓重的中药味,爸颤抖着手去拿防备武器。

一派令人窒息的绝望。忽而,一道冰冷、毫无起伏的机械音,

毫无预兆地在我和妹妹常紫兰的脑子里同时炸开:【助力成才系统绑定成功。

请选择你们的人生道路。】【选项A:凭借自身努力,考取清华或北大研究生,

并获得博士学位。选择此路,可提前预支报酬三千万现金。一旦选定,不可更改路径。

】【选项B:刻苦学习各种非物质文化遗产技艺,成为国家认证的非遗传承人。选择此路,

完成后可获得一亿现金。不可提前预支。】妹妹眼睛瞬间亮了,狂喜,“我选B!一个亿!

姐,那是一个亿啊!比你的三千万值钱多了!等我成了大师,咱们家就翻身了!”一个亿,

如炫目的金粉,迷住了她的眼。我沉默着,扫过爸佝偻的背,妈痛苦的脸。“我选A。

”我声音干涩,却异常清晰。三千万,能把无边窟窿填补,能送妈更好就医,能让恶鬼退散。

我还有其他选择吗?——没有,别无选择。手机屏幕骤亮,

【您尾号XXXX账户转入人民币30,000,000.00元,

余额30,000,128.57元。】我攥紧了发烫的手机,金属边框硌着掌心,

奇异、疼痛、踏实。我深吸口气,拉开门,门外三个大汉错愕地看着我。“吵什么?

”我抬起眼,声音不高,却异常平稳。顿了顿,接着说,“欠多少,报个数。

”他们愣了一下,没想到竟是这开场白,上下打量我,嗤笑一声,“呦,口气不小!

连本带利,五十二万!”“账号。”我把手机屏幕转向他,上面银行APP的界面亮得刺眼。

凑近看清那串数字,一个人嘴里叼着的烟掉到了地上。错愕、震惊、难以置信。

“......真、真还?”我手指在屏幕上快速操作,转账成功,他们眼神复杂地看着我,

随即一挥手撤退了,“钱到账了,哥几个,撤!”我拍了拍妹妹的肩膀,示意她回神,

“着眼当下,别太期待未来,还是要脚踏实地。”妹妹没理我,站在那,没吱声,

但眼里盛满了对未来那一个亿的憧憬。三千万是笔巨款,但填我们这个家千疮百孔的窟窿,

也像是用金砖填无底洞。我麻木地划出去一笔笔的钱,心中毫无波澜。

一次性结清了妈拖欠的医药费,预缴了半年的高级病房费和特护费。这是小头。一笔笔核对,

一笔笔清还能把人逼疯的债务。

爸开厂失败欠下的材料款、工人的血汗钱、高利贷的利滚利……这是大头。最后清算下来,

卡里还剩下五十万出头。我一部分买了些低风险短期理财,

一部分投了几个稳赚不赔的小项目。这笔钱,是种子,更是退路,

一味的坐吃山空是死路一条。2生活被切割成三部分——照顾病情稳定的妈,

盯着投下去不知何时才能冒泡的钱、以及......考研。清华,或北大。这是我的路,

是三千万预支背后必须支付的代价。而这时,我遇见了苏景明,

在那个弥漫着旧书纸张和**的图书馆角落。他总是在我对面那个固定的位置,比我早到,

比我晚走。我心中不禁苦笑,卷王啊!比我还卷!目若朗星、颜如舜华,

怎么有人真的既是大帅锅又是学霸啊!这还有天理吗?!给我们普通人一个生存的机会吧!

起初我们只是点头之交,各自沉浸在书页中,两不相安。但逐渐,我被他的卷带着也开始卷,

卷生卷死卷天卷地,他似乎也注意到了,开始跟我犟上,

我们展开了一场激烈的厮杀——卷王大战。学不死,就往死里学啊!

你不要小看我们卷王之间的羁绊啊!在卷卷卷的过程中,我们彼此了解。

他在我被折磨抓狂时掩住嘴偷笑,我饱含怨念的盯着他,颇有几分你再笑试试,

别怪我手下留情。他见我发现了,也不掩饰了,哈哈大笑出声。我心中暗恨,

可恶啊啊啊啊啊!!!被苏景明看扁了!!!又过了段时间,他还是会笑我,

但笑过之后却帮我梳理脉络。前尘往事不提也罢,我一抛往日的仇怨,

死死抱紧苏学霸的大腿,大佬!救救!谁家好人能考上清北的研啊!这不是要我的小命吗?!

偶尔,我们会去湖畔散心,聊几句各自的专业、考研的焦虑,亦或是某个新开的书店。

他话不多,但却意外的和我很投机,就这样我们从星星月亮聊到诗词歌赋,聊到人生理想。

我们目标一致,既是并肩作战的战友,又是你死我活的仇敌。我们像两条暂时交汇的溪流,

朝着同一个险峻的峡谷奔涌。3紫兰偶尔会打电话来,声音从最初的兴奋高昂,

渐渐变得飘忽和烦躁。“姐,钱再给我转点呗?”她的开场白越来越直接。“又买什么了?

不是让你省着点?”我皱眉,翻看了下聊天记录。6月21日,转钱一万。6月30日,

转钱五千。7月3日,转钱两千。7月15日,转账一千二。7月23日,转账两万。

“哎呀,知道啦!别那么小气嘛!”她声音拖长,带着点撒娇的意味,

“我这不是在找门路拜师嘛!请人家大师吃饭、送礼,哪样不要钱?等我成了传承人,

一个亿到手,十倍还你!”我耐着性子劝她,“拜师学艺是正道,但花钱要花在刀刃上。

哪个正经大师会靠收礼收钱才肯教徒弟?你别被人骗了。”“姐!你怎么老把人想那么坏!

”她立刻不高兴了,气鼓鼓的说,“你不懂!艺术圈就这样!没钱没门路,谁搭理你啊?

我导师都说了,我这叫前期投资!眼光要放长远!”她口中的“导师”是谁,语焉不详。

再追问,她就支支吾吾,或者干脆不耐烦地挂断。4直到某次。我在一家昂贵的日料店外,

透过巨大的落地窗,看见了她。一身奢侈品,带着精致的妆,言笑晏晏地看着对面的男人。

那男人约莫二十七八岁,穿着银灰色西装,头发打理的一丝不苟,还时不时抬一下手腕,

炫耀一下手上的百达翡翠的表。他殷勤地给常紫兰布菜,眼神黏腻地缠绕在她脸上。

这副作态,这副打扮,倒是显得有几分那么滑稽。常紫兰笑得花枝乱颤,

那时我已经很久没看到她笑的那么灿烂了。不知何时起,她总是冷漠、语气冰冷地找我要钱,

我只是给她打钱,并不想多说什么,不愿巴巴地凑上去。我也曾想改进一下姐妹关系,

可她总是说有事、没空、忙,一个巴掌拍不响,久而久之,

从前亲密无间的姐妹竟是快变成陌路人了。她面前的餐桌上,摆着精致的刺身拼盘和清酒,

那顿饭的价格,是我们在选择人生道路前难以想象的。我没进去,

只是默默拍了一张模糊的照片。晚上,照片发过去,

只附了一句话:【这就是你的‘前期投资’?】电话立刻打了过来,她声音尖利,

带着被戳破的恼羞成怒:“常紫槐!你跟踪我?!”“碰巧路过。”我声音平静,

“那个男的是谁?”“要你管!他叫江帆!我男朋友!人家可是大公司的经理!

比你认识的那些只会死读书的强多了!”她像只被踩了尾巴的猫,“我花我自己的钱,

天经地义!等我拿到一个亿,这点钱算什么?你现在给我钱,就当是投资未来非遗大师了!

快点!我看中了一个包......”“没钱。”我打断她,“紫兰,听我一句,那个江帆,

未必是良配。你......”我尽量语气平静的劝她,但实在压抑不住怒火,

她说我就算了,还扯上苏景明!我凶了她一句,她像是懵了似的顿了顿,转而厉声尖叫起来。

“闭嘴!你就是嫉妒!嫉妒我有男朋友疼!嫉妒我将来比你更有钱!常紫槐,

你就是见不得我好!”电话被狠狠挂断,只剩忙音。我握着手机,

看着斑驳墙上光怪陆离的影子,心一点点沉下去。那一个亿的金光,

已经彻底蒙蔽了她的眼睛。那条看似辉煌的“非遗传承”之路,却遍布深坑。我深吸口气,

不去想、不去听、不去问,就让她自己闯吧。现在说什么她也不会听的,撞了南墙才知道疼,

才知道回头。我收回心神,重新看向桌上摊开的专业书,唯有这里,付出与回报,清晰可见。

我试图压下心底那越来越浓重的不安。紫兰的路,我拉不住她了。5成绩放榜那天,

狂喜、失落、麻木、忐忑,我试图感知这些情绪,却不得。我只是无比平静地点开查询页面。

没有紧张,没有焦虑,没有恐惧。

大学报考专业:理论经济学初试总分:378专业排名:42拟录取状态:未录取不予录取。

我平静的接受了这一结果,这有什么大不了的?无非再战。债还完了,妈身体好了,

投资也有点水花,再差能差得过当初?助人成才,好一个助人成才。我分析分数,

这在往年还有调剂的希望,但今年,连复试的门槛都没摸到。肩膀被重重拍了一下,

是同在图书馆奋战大半年的研友李晓薇,她眼圈红红,

“紫槐......我、我也没过......差两分......”她看着我的手机屏幕,

眼泪唰地掉了下来,“怎么办啊?”能怎么办?能如何办?二战、三战、四战,

总有一天能过。我收起手机,对她扯出一个极其难看的笑容。声音干涩得如同砂纸摩擦,

“还能怎么办?再来一年。”我抬起头,落在不远处。苏景明兀自站立在树下,

阳光勾勒出他清瘦挺拔的轮廓。他没看手机,只微仰着头,侧脸平静得没有一丝波澜。

那是一种尘埃落定、胜券在握的笃定。无需言语,结果昭然若揭。清华或者北大,

他必然已踏进其中一所的门槛。我们之间那条短暂交汇的溪流,

终究要朝着截然不同的方向奔涌了。他汇入的是星辰大海,而我,似乎又回到了原点,

甚至比原点更糟。他似乎察觉到了,转过头来,微微颔首,算是打过招呼,然后转身,

步履从容地离开。没有惊讶,没有怜悯,只是淡淡的,像看着一个擦肩而过的路人甲。

图书馆那个属于我们的角落,从那天起,只剩下我一个人。

翻书的声音都显得格外空旷和寂寥。6常紫兰的电话,在成绩公布后的第三天打了进来,

背景音嘈杂震耳,夹杂着震耳欲聋的音乐和男女放肆的调笑。“喂?姐!听说你没考上?

”她的声音被酒精浸泡得发飘,带着一种居高临下的、毫不掩饰的幸灾乐祸。“啧啧啧,

白瞎那三千万了吧?投那么多破店,能赚几个钱?考研还考不上,真是......嗝!

”她打了个响亮的酒嗝,继续说:“告诉你个好消息!我拜师成功了!真正的非遗缠花大师!

李兰芝!听说过没?国家级的!”她的声音陡然拔高,充满了炫耀,“虽然现在手艺还不行,

但大师说了,我有灵气!肯努力!前途无量!一个亿,那是指日可待啊!

”我听着她那边纸醉金迷的喧嚣,声音没什么起伏地说道。“是吗?恭喜。钱还够吗?

大师学费贵不贵?”“哎呀,小钱!都是小钱!”她满不在乎地嚷嚷。“江帆对我可好了,

给我买了好多东西呢!LV的包,卡地亚的手镯......哦对了姐,手头紧,

再给我转五千呗?我看中条裙子,陪江帆去见他老板穿......”“没有。”我打断她,

“紫兰,听我一句,那个江帆......”“行了行了!又来了!烦不烦!

”她不耐烦地尖叫起来,声音陡然尖锐。“常紫槐!你就是嫉妒!嫉妒我找到了真爱!

嫉妒我马上就要飞黄腾达了!你自己选错了路,考不上研,拿不到钱,不借就不借!小气鬼!

等着看我拿一个亿砸死你吧!”电话再次被粗暴地掐断。忙音嘟嘟作响。指尖用力掐进掌心,

清晰的刺痛瞬间就压下了喉咙口的腥甜和眼底的酸涩。路是自己选的,跪着,也得走下去。

只是紫兰那边......江帆?LV?卡地亚?

靠她那些虚无缥缈的“拜师费”和“大师的承诺”?我稳住心神,不再去想,

咬死了不再给钱,即使常紫兰崩溃大哭、蛮横急躁。“你就是世界上最冷血的姐姐!

我诅咒你投资全赔光,考研永远考不上!”我沉默地听着,直到她哭累了,挂断电话。

世界似乎暂时清静了。7我的投资,像早春里挣扎的幼苗,居然真的冒出了几颗羸弱的绿芽。

卡里的数字艰难地、缓慢地向上爬升着。妈的病情奇迹般地好转,

医生说再观察一段时间就能出院静养了。爸也在一个老工友的介绍下,

去了一家小工厂当仓库看守,工资微薄,但总算有了份安稳的收入。

生活似乎正挣扎着从泥潭里往外爬。我重新租了个更便宜但离图书馆近的单间,

开始了第二次考研冲刺。出租屋、图书馆、医院,三点一线,,日子枯燥无比,

但我却很知足。偶尔会看到苏景明更新的朋友圈,寥寥数语,配图是清华园古朴的建筑,

或是未名湖的波光,定位永远在千里之外。我们没有再联系。那场短暂的交汇,

早已沉入各自奔涌的河流深处。8直到有天。急促尖锐的门**响起,

几个面目凶悍的男人站在屋外。为首的刀疤脸眼神像淬了毒的刀子般看着我,

嘴里嚷嚷着什么“欠债还钱,天经地义!”噩梦。重演。“常紫兰呢?

那个小**躲哪儿去了?”刀疤脸的声音沙哑刺耳。

他目光像毒蛇一样在狭小的出租屋里梭巡。“她没在这。”“老子管她住哪儿!她借的钱,

白纸黑字!她跑了,你们就得还!”“她借了多少?”我的声音在暴雨砸窗的背景音里,

异常冷静。刀疤脸斜睨着我,报出一个数字,后面跟着一串令人心惊肉跳的零。

“本金一百万,九出十三归,利滚利,到今天,连本带利,

四百七十三万八千六百二十五块三毛!”他狞笑着。“少一个子儿,老子把你这破窝砸了,

再卸她一条腿!”冰冷的数字像重锤砸下。一百万本金?九出十三归?利滚利?

常紫兰竟然敢去借这种吃人不吐骨头的高利贷!四百多万!我卖掉所有投资换来的钱,

加上妈出院后省下的那点,卡里总共也就一百来万!“钱,我们想办法。”我死死掐着掌心,

指甲陷进肉里,用清晰的痛感维持着最后一丝镇定,“但需要时间。”“时间?

”刀疤脸嗤笑,“老子没时间!三天!就三天!三天后见不到钱,后果自负!

”他丢下一张写着账号和威胁话语的纸条,扬长而去。9孩子静悄悄,必定在作妖。这下,

我是彻彻底底的信了。我颤抖着手,拨通了常紫兰的电话。响了很久,才被接起。

那头传来震耳欲聋的音乐和不耐烦的吼声,“谁啊?烦不烦!”“紫兰!是我!

”我对着话筒大喊。音乐声小了些,

破碎的声音:“姐......呜......姐......”“你到底借了多少高利贷?

他们找上门了!四百多万!你疯了!”我的声音控制不住地发抖。

“江帆......江帆他不要我了!”她在那头嚎啕大哭,完全答非所问。

“他骂我是穷鬼!是骗子!说我没钱还装富婆骗他感情!他把我赶出来了!

我的东西......全被他扔出来了!

.....我什么都没有了......什么都没有了.......”她的哭声凄厉绝望,

像濒死的幼兽。愤怒和巨大的失望瞬间冲垮了我的理智,对着话筒吼道。“常紫兰!

**现在哭的是这个吗?你哭的是那个渣男?!四百多万!那是高利贷!利滚利!

会死人的!你脑子里装的是屎吗?他一直在PUA你!骗你的钱!你看不出来吗?

”电话那头,紫兰的哭声戛然而止,只剩下粗重的、破碎的喘息。过了好几秒,

一个带着浓烈怨恨、咬牙切齿的声音传了过来,冰冷得不像她。

“是......我是蠢......我是活该......可你呢?常紫槐?你是我姐!

”“你明明知道......你明明早就看出来了!你为什么不拦着我?

为什么不早点告诉我?你看着我往火坑里跳!你也在等着看我的笑话是不是?

你恨我当初选了一个亿,比你钱多是不是?!”她的话像淬毒的冰锥,狠狠扎进我的心脏。

原来在她心里,我这个替她还债的姐姐,竟成了推她入深渊的帮凶?

“我告诉你......钱,我一分没有!命,就这一条!你们看着办吧!

”她尖叫着挂断了电话。忙音像冰冷的嘲笑,回荡在死寂的出租屋里。窗外,暴雨如注。

卡里那一百来万,在四百多万的巨债面前,杯水车薪。三天?三天能去哪里变出四百多万?

10我目光缓缓扫过承载了我们家最后一点温情的破旧老屋,墙面斑驳发黄,

是爷爷留下来的,几十年的老房子,摇摇欲坠,不值什么钱。

但......它是最后的退路了吗......我手指无意识地划过手机屏幕,

银行APP的图标冰冷地亮着。那里面躺着的,是我们这个家最后一点挣扎求生的希望。

而现在,为了填补妹妹那个疯狂愚蠢的窟窿,为了堵上那群恶鬼的嘴,

为了保住爸妈不被逼上绝路。这点希望,连同这最后的栖身之所,都要被碾碎了。三天期限,

像悬在头顶的铡刀。卖房卖房。快的像一场仓促的噩梦。房龄老旧,结构危险,

买家压价压得极狠。最终成交的价格,加上之前所有投资变现和卡里的存款,

勉强凑够了那笔令人窒息的四百七十三万八千六百二十五块三毛。约定了周四过户。

银行APP上余额瞬间清零,

和手机相册里刚刚拍下的、那栋被搬空后显得更加破败颓唐的老屋照片,

一种巨大的、近乎麻木的虚脱感席卷全身。没有想象中的歇斯底里。

我们默默收拾好东西准备离开,常紫兰却在这时回来了。

11她精心打理的卷发像枯草一样纠结着,脸色惨白浮肿,眼下是浓重的青黑。

看着爸妈瞬间衰老灰败的脸,她嘴唇剧烈地哆嗦着,眼泪毫无预兆地汹涌而出。

“姐......”她嘶哑地喊了一声,身体晃了晃,靠着冰冷的墙壁滑坐到地上,

蜷缩成一团。她把脸深深埋进膝盖,肩膀剧烈地抽动,发出压抑的、绝望的呜咽,

......”“江帆不要我了......连大师也不要我了......”她哽咽了下,

又道,“大师觉得我的作品没有灵气了......心思也不放在上面,就这么!

就这么......把我扫地出门了。”我站在她面前,白炽灯投下摇晃的光影,

将我的影子拉得很长,覆盖在她颤抖的身体上。“哭够了没有?”我平静,

甚至带着一丝冰棱般的冷意,“哭能把钱哭回来?能把大师哭给来?能把你的脑子哭清醒?

能把那个渣男哭死?”她猛地抬起头,泪眼婆娑中带着惊愕和一丝被刺痛的愤怒。我蹲下身,

视线与她齐平,盯着她那双曾经充满灵气、如今只剩下惊惶和绝望的眼睛,一字一句,

清晰得像冰锥砸地:“常紫兰,你给我听清楚。钱,没了。房子,没了。家,

差点被你作没了。但人还在。爸妈还在,我也还在。债我替你还了,不是为你,是为爸妈!

你那点可怜的‘感激’,我一点不稀罕!我为什么不拦着你吗?因为我拦过!我劝过!

你听吗?”我嘲讽一笑,接着说:“你被那个江帆灌的迷魂汤蒙了心!

被那个一亿的大饼撑瞎了眼!你只听得见甜言蜜语,只看得见锦衣玉食,

你根本不愿意睁开眼看看那底下是万丈深渊!现在,深渊掉下去了,摔疼了?

知道什么是PUA了?知道什么叫高利贷吃人不吐骨头了?晚了!”我的声音不大,

却冰冷异常,她被我骂得愣住,脸上的泪痕未干,惊愕地看着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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