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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法否认,她确实爱褚清欢,甚至曾经想过倘若父母不答应自己嫁给褚清欢。
自己就学梁祝,拼个粉身碎骨,最后化作一对蝴蝶,只求能和他褚清欢在一起。
可现在告诉她,自己的爱只不过是个褚清欢报复的一环,拿出来取笑的玩意。
原来褚清欢之前面对自己催促成亲一次次劝慰,等他立业,等他实现报复,等他赚足钱……
都只是敷衍的借口。
苏月明觉得自己傻得可笑,也贱得好笑。
自己要是不傻,为什么会被蒙骗这样久;要是不贱,又怎么会心甘情愿的为他献身。
苏月明想起第一次见面是在秋猎猎场上。
国风尚武,无论男女都会马术骑射。
偏偏那天她的马匹受惊,带着她狂奔至森林深处,冲出了围猎场。
发疯似的要把她从马背上摔下来时,是褚清欢从天而降,将自己救下来。
然后命运便开始把自己与褚清欢捆绑。
第二次见面时,自己和小丫鬟在回家路上被山匪堵住。
家仆被杀,小丫鬟握着短匕护在自己身前,不惜以命相搏时,还是褚清欢从天而降。
一句“过路游侠而已,姑娘何必上心。”打散自己的疑心。
当天他担当车夫,驱车载着自己和小丫鬟回家。等自己带着谢礼出来时,已经不见了他的身影。
自那以后,褚清欢的身影便烙在心底,时不时爬上心头,俏皮的笑问:“大**,你有没有想我呀。”
第三次,是酒楼诗会,几家姑娘吃了酒,早早分别。途径长廊,被褚清欢扯进房间。
他被人下了药,焦躁的蹭乱了自己衣裳,扯着手腕按在隆起处哀求。
再后来褚清欢说会负责,于是就开始了这见不得光的恋情。
桩桩件件,苏月明都记得那样清楚。
现在想来,竟然劝是褚清欢下酒的笑料而已。
夜色深深,母亲又一次敲响了房门。
苏月明匆匆收敛情绪打开门。
母亲的话到嘴边,第一句反而是关心:
“怎么哭了?”
苏月明匆匆擦了擦脸,却不知道自己的双眼通红,已经肿了起来。
母亲心疼的皱眉,苏月明先一步开了口:
“娘,这么晚了,是有什么事情吗?”
母亲这才讲画卷塞进苏月明怀中:
“这是京中这两年,无论是才学人品还是家室都算得上极好的人家,你先瞧瞧。”
“娘也不是催你,但你总得选一选嘛,就当给你爹个交代。”
庭院里月色凉如水,淌进苏月明心底,也是一样的冰凉麻木。
“不用了。父母之命,媒妁之言,都听爹娘安排。”
母亲微微一愣:
“你之前不是还说,你只想嫁给你喜欢的人……”
苏月明摇头,伏在母亲膝上:
“是我之前不懂事,害爹娘伤心了……”
母亲却欣喜的捧着自己女儿的脸,高兴地几乎要哭出来:
“傻孩子,我的傻孩子。”
三更的梆子响过,一道黑色人影钻进苏月明闺房。
苏月明发现背后忽的多了个人,熟悉的气味和身形,头蹭在颈窝。
褚清欢声音里还藏着笑:
“月月,我好想你。你有想我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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