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了还五十万巨债,爸妈把我送给了港商傅先生。还骗我说,
傅先生只是让我去他别墅里做三年保姆。可他们不知道,傅先生把我当成了他死去的未婚妻。
日日让我穿着合身的旗袍,模仿那个女人的神态。我因此活成人人羡慕的阔太太。
直到养妹刘小花来看我,哭着说羡慕我。转头,她就在我的饭里下了毒。毒发时,
她在我耳边冷笑:“姐姐,你只配当个赝品。傅太太的位置,是我的了。我会比你更像她。
”再睁眼,我重生回到爸妈商量送我去傅家那天。刘小花正假惺惺地劝说:“爸妈,我去吧,
不能毁了姐姐一辈子!”1铁盒阴谋母亲沉着脸,把一只生了锈的饼干铁盒推到桌子中央。
“月月,家里情况你也清楚,你爸单位那笔账,只有港岛的傅先生能帮。
”“这盒里两张纸条,去还是留,你自己选一张,全看天意。
”我盯着那个印着牡丹图案的铁盒,前世的记忆如同冰水灌顶。刘小花攥住母亲的手臂,
眼泪说来就来,“妈,让妹妹去吧,姐姐还要上大学,前程要紧。”她这副模样,
真是谁见了都服。母亲的表情果然松动了,她拍着刘小花的手背,语气却对着我,“刘月,
小花都比你懂事。”“你是亲生的,家里有难,你不扛谁扛?快选!”我没有动,
只是安静地看着她们。上一世,我信了她们口中的“天意”,
伸手从铁盒里摸出那张写着“去港岛”的纸条。那一刻,
我看见父母脸上瞬间卸下了千斤重担。父亲立刻收走了铁盒,甚至没让刘小花再选。
“既然定了,就这么办吧。”“月月是姐姐,理应为家里分忧。小花就安心准备上大学。
”他们用那笔所谓的“还债款”给刘小花在市里买了新衣,打点了关系。
却亲手把我塞进了去往南方的绿皮火车,从此不见天日。我后来才知道,
那铁盒里的两张纸条,写的都是“去港岛”。所谓的选择,不过是他们早就为我铺好的绝路。
父亲第三次催促我时,我终于站了起来。我伸手,却不是去拿纸条,
而是一把将那铁盒扫落在地。“哐当”一声,铁盒滚开,
两张一模一样的“去港岛”躺在水泥地上,格外刺眼。“谁的账,谁自己去还。
”我抓起自己的帆布书包,不顾身后母亲的尖叫,径直冲出了家门。楼下自行车棚的阴影里,
站着一个人。“月月。”沈宴看见我,快步走了过来,昏暗的光线也藏不住他眼里的焦急。
“到底怎么了?为什么给你单位打电话,说你请了长假?”我愣住了,“我没有。
”沈宴从口袋里掏出一封信,信纸被他捏得起了皱。“你还要瞒我吗?
这是你写给我领导的信,说你要去港有更好的发展,和我。。。到此为止。”我接过信,
那字迹模仿得惟妙惟肖。是我爸写的。除了他,没人会用这种方式,断了我所有的退路。
“不是我。”我抬头看他,声音发哑。一股巨大的悲愤涌上心头,我死死抓住他的胳膊。
“沈宴,我们在一起三年,你信我一次,就这一次。”沈宴沉默着,点了点头。
我凑到他耳边,用最快的速度,说出了那个埋藏了两辈子的阴谋。2麦乳精陷阱回到家,
夜已经深了。饭桌上放着一杯温热的麦乳精,是母亲特意为我冲的。香甜的气味里,
夹杂着一丝若有若无的苦涩。我端起来,在他们期盼的目光中,一饮而尽。再睁眼,
是在家里的储藏室。手脚被麻绳捆得结结实实,嘴里塞着一块破布,
四周是旧家具发霉的气味。父亲点了一根烟,蹲在我面前,“翅膀硬了,还想往外飞?
”母亲眼里的怨毒几乎要溢出来,“刘月,你怎么能这么狠心?举报自己的父母,
你是要逼死我们吗?”“你从小就听话,现在为了一个男人,连家都不要了?
”我看着他们扭曲的脸,只想笑。对,我从小就听话。所以我活该被牺牲,
活该给刘小花的好命铺路。前世,我哀求,我哭喊,他们无动于衷。“这是你的命,认了吧。
”他们冷漠地把我锁进傅先生的别墅,回头就去给刘小花庆祝她拿到的大学录取通知书。
而现在,父亲吐出一口烟圈,慢悠悠地说,“你是我们刘家的女儿,这责任你不担谁担?
”他们要把我连夜送到南下的火车上。“月月,别怪爸妈。”“傅先生是爱国港商,
你去帮他做事,是光荣的,家里也能跟着沾光。”“这是为你好,
总比跟着沈宴那个穷小子吃苦强。”刘小花躲在母亲身后,红着眼眶开口,“爸妈,
别逼姐姐了,姐姐不愿意,就让我去吧。。。我这条命是你们给的,我愿意报答。。。
”话音未落,母亲就心疼地捂住了她的嘴。“傻孩子,胡说什么!你的前途光明着呢,
不能耽误。”我扯掉嘴里的破布,冷冷地开口,“原来你们也知道,这是条绝路啊。
”父母的脸色瞬间变得铁青。父亲扔掉烟头,拎起一捆更粗的绳子,“今天就是绑,
也得把你绑上火车!”“刘月,等你在港岛过上好日子,就会感谢我们了。
”我盯着他的眼睛,“爸,你知道非法拘禁是什么罪名吗?”话音刚落,
门外传来一阵急促的敲门声。“开门!我是街道办的王主任!有群众反映你们家有情况!
”父母的脸色,瞬间惨白。“你。。。你找了街道办?”在我喝下那杯麦乳精之前,
就让沈宴算好时间,去请了这位全大院最说一不二的王主任。王主任进来时,
沈宴跟在她身后,他先是快步走到我身边,解开了我手上的绳子。王主任,您看,
这就是刘叔叔和刘阿姨教育孩子的方式。”上辈子,我被活活毒死时,
沈宴疯了一样冲进傅家,不顾一切地为我讨公道。他散尽家财,也要让刘小花付出代价。
所以这一世,我信他,如同信我自己。“情况处理得怎么样了?”我低声问。“放心。
”沈宴扶着我站起来,“按你说的,都安排好了。”父母没有被带走,却在自家客厅里,
被王主任指着鼻子训了半个钟头。“老刘,你们这是封建思想!是犯法!
还想不想在厂里抬起头做人了?”他们的脸一阵红一阵白,再不敢看我。等王主任走了,
我从书包里拿出一封信,放在桌上。“爸,这里面是一张十万块的汇票,
够你还清厂里的账了。”父亲的眼睛立刻就亮了,手刚伸出去,就被母亲一把拍开。“刘月,
这钱哪来的?是沈宴那个穷小子?”“我们不要他的脏钱。”我挑了挑眉,“为什么不要?
这钱不是用来卖女儿的吗?”3红包诡计父母被我一句话噎住,半天说不出话。
他们当然不能承认,所谓的债务,从头到尾就是一场骗局。我却笑着把信推到桌子中央,
“这钱不用还,是我们刘家嫁一个女儿过去的聘礼。”“除了这十万块,对方还承诺,
可以把新娘的户口迁到广州去。”刘小花猛地抬起头,眼睛里是压不住的狂喜和一丝探究。
“姐,你没骗我吧?”我从书包里拿出两个一模一样的红封,放在桌上。“巧了,
我这里刚好有两个红包,一个里面写了梁老板的地址,另一个是空的。”“小花,
谁拿到有字的那个,这天大的福气就归谁,怎么样?”刘小花咬着嘴唇,眼神里闪烁着贪婪。
在父母的催促下,她终于伸出手,几乎是抢一般地拿走了其中一个。她迫不及待地拆开,
看到里面纸条上的字迹,尖叫着跳了起来。“我拿到了!姐,我拿到了!
”父母也笑得合不拢嘴,“我就说我们小花是有福气的!天生就是享福的命!”我也跟着笑,
用力地鼓掌:“太好了,妹妹能嫁去广州当老板娘,下个月我也能安心地和沈宴去领证,
爸妈以后就等着享我们姐妹俩的福吧。”我的话音一落,屋子里的笑声戛然而止。
所有人都僵硬地扭头看我。刘小花脸上的血色一点点褪去,“你说什么?梁老板?
”我母亲此刻也反应了过来,声音陡然拔高,“你说的是广州那个六十几岁的梁老头?!
”我笑着点头,“对啊,就是那位梁老板,出手阔绰。”刘小花手里的红封掉在地上,
她死死地瞪着我,“刘月你算计我!你明明说的是傅先生!”我摊了摊手,一脸无辜,
“我可从没提过傅先生。”“我说的是,谁拿到红包,谁就嫁给这聘礼的主人。”“再说了,
全大院都知道沈宴是我对象,我怎么可能把他让出去?”这屋子里没有监控,可人心有杆秤。
“不行!”母亲斩钉截铁地打断,“那个梁老头名声早就臭了!
听说他对家里的工人非打即骂,上一任老婆还是从乡下买来的,后来人就没了!
我不能让小花嫁给这种人!”刘小花眼圈一红,扑进母亲怀里放声大哭,“妈,
我宁可死也不嫁给他!”母亲心疼地抱着她,皱眉看向我,“月月,你是姐姐,
怎么能这么算计妹妹?”“这门亲事,你去。”我忍不住笑了。她算盘打得真精。
我意味深长地看着她,“妈,你别忘了,我才是你亲生的。”母亲的身体,顿时僵住了。
4梁老板提亲说完那句话,我转身回了房。没想到,他们竟因此恨上了我。
父母把我锁在房间里,对外宣称我得了肺结核,需要在家隔离,谁也不许探望。然后,
他们开始忙着给刘小花托人介绍城里的好对象。刘小花隔着门缝看我,对我妈说,“妈,
你看姐姐那眼神,跟要吃人一样。”“万一哪天她跑出去,报复我怎么办?”“她敢!
”我爸在门外冷哼,“她不认命,我就让她彻底死了这条心!”当天晚上,
我妈给我送来的饭菜里,加了足量的安眠药。我被他们从床上拖起来,
扔进一辆破旧的货车里。车门从外面锁死。传来我爸含混的声音。“月月,
今晚你就好好伺候李家那个混子,等事儿成了,我看沈宴还要不要你这个破烂货。
”“别想着跑,这就是你的命。”我被重重地摔在冰冷的水泥地上,
一双手却温柔地扶住了我。“月月,没事了。”我摇了摇头,浑身滚烫,“沈宴,
幸好你来了。”我爸又怎么会知道,他找的那个二流子,
早就被守在暗处的沈宴和他保卫科的同事给绑了。他以为毁掉的是我的名声,却不知道,
在屋里等我的,正是我未来的丈夫。沈宴把我扶到床上,摸了摸我滚烫的额头,
眼里全是心疼和克制。“月月,你再忍忍,我去给你打盆冷水。”我一把死死拽住他。
“沈宴,我被他们下了药。。。”看着我不断靠近,沈宴的耳根红透了,“月月,
我想把我们最好的一次,留在新婚夜。”“来不及了。”我喃喃地贴近他,
“他们为了拆散我们,什么都做得出来。”“如果一定要有这么一天,我希望那个人是你。
”沈宴眼底的情感终于决堤,在我贴上他时,他不再抗拒,反而主动抱住我,
翻身将我护在身下。他声音很轻,却无比清晰,“月月,我会娶你,谁也拦不住。”说完,
他便低头吻了下来。刘小花在院子外听了半宿,没听到预想中的哭喊,只以为我被吓傻了,
她心满意足地回了房。她要去供销社扯二尺新布,做一件最时兴的裙子,
好去见下一个相亲对象。她根本不知道,一张为她织就的天罗地网,已经悄然收紧。三天后,
刘小花穿上新做的碎花裙,正准备跟着我爸去厂领导家拜访,
一辆黑色的轿车突兀地停在了我们家门口。我爸看到从车上下来的梁老板,眉头紧锁,
“梁老板,您是来找刘月的?”那个在广州声名狼藉的老头,
怎么会亲自跑到我们这个小地方来。不料此刻,梁老板却摆了摆手,咧开一口黄牙。
“我是来提亲的,但不是为她。”他抬起下巴,指了指我,一脸嫌弃,“太瘦,不好生养。
”说着,他那双浑浊的眼睛转向刘小花,露出一抹贪婪的笑。“这个好,看着就丰润,
能生儿子!我就要她了!”5嫁娶协议刘小花和母亲的尖叫声几乎要掀翻屋顶。
母亲一把将刘小花死死拽到身后,像老母鸡护着唯一的鸡仔,身体都在发抖。
父亲那张老脸挤出讨好的笑,对着梁老板点头哈腰,“梁老板,您看这。。。
这里面是不是有什么误会?我们家月月才是。。。”“误会?”梁老板不耐烦地打断他,
从皮包里甩出一份折得皱巴巴的“嫁娶协议”,直接拍在院里的小石桌上。
他粗壮的手指重重戳在纸上,上面赫然是我父亲的签名和鲜红的手印。
“白纸黑字写得清清楚楚,十万块聘礼,娶你刘家的女儿!
你昨天收钱的时候可不是这么说的,还夸我是个爽快人,钱货两清!
”梁老板的嗓门又粗又亮,半个大院都听得一清二楚。院门口,邻居们像闻着味儿的猫,
探头探脑地围了过来,指指点点,窃窃私语。父亲的脸从红涨到紫,嘴唇哆嗦着,
一个字也说不出来。就在这当口,沈宴陪着王主任不紧不慢地走了进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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