冲进来的是刘寒烟。
她看起来比几天前更加憔悴,头发枯黄,眼窝深陷,像是瞬间老了十岁。
她身上那件名贵的风衣,此刻也满是褶皱和污渍。
亲戚们的目光,瞬间都聚焦在她身上。
有鄙夷,有愤怒,有惋惜。
她无视了所有人的目光,径直冲到灵前,“扑通”一声跪倒在地。
冰冷的地砖,发出沉闷的响声。
“妈!我对不起你!是我错了!”
她趴在地上,额头抵着冰冷的地面,开始嚎啕大哭。
“我不该鬼迷心窍!我不该听那个畜生的话!”
“妈,我**!我不是人!您打我骂我吧!”
她一边哭喊,一边抬手狠狠地抽打自己的脸。
“啪!啪!”
清脆的巴掌声在寂静的灵堂里格外响亮。
那悔恨的样子,那凄惨的哭声,足以让任何不知情的人为之动容。
几个心软的亲戚,甚至都开始抹眼泪。
我冷眼看着她的表演,心中毫无波澜。
我没有理会她,从随身的包里,小心翼翼地拿出一块叠得整整齐齐的真丝丝巾。
那是我和刘寒烟刚结婚那年,丈母娘过生日,我用第一个月的工资给她买的。
她喜欢得不得了,总说这是她收过最好的礼物,只有在最隆重的场合才舍得戴。
我准备将它连同祭品一起烧掉,为她送行。
刘寒烟看到那条丝巾,眼睛瞬间红了。
她像疯了一样从地上爬起来,朝我扑过来。
“不准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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