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剜骨饲他后,我觉醒了神剑本体

剜骨饲他后,我觉醒了神剑本体

剜骨饲他后,我觉醒了神剑本体

已完结
  • 作者:云瑶大王
  • 分类:言情
  • 更新时间:2025-06-26 18:20:52

绣着并蒂莲的鲜红盖头,沉甸甸地压在我的发髻上,几乎勒得我额角生疼。眼前只有一片朦胧而刺目的红,隔绝了外间的一切喧嚣。丝线勾勒的莲花纹理在烛光下隐隐透出光,如同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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精彩节选

作者“云瑶大王”精心编写完成的古代言情故事,《剜骨饲他后,我觉醒了神剑本体》是这本书的名字,这部新作品最近火爆上线了,故事情节生动感人,主人公:楚昭苏清漪,两人之间的情感纠葛非常精彩,小说简介:那张俊美无俦、曾无数次出现在我午夜梦回里的面庞,此刻却像是被昆仑山顶万载不化的寒冰覆盖……

绣着并蒂莲的鲜红盖头,沉甸甸地压在我的发髻上,几乎勒得我额角生疼。

眼前只有一片朦胧而刺目的红,隔绝了外间的一切喧嚣。

丝线勾勒的莲花纹理在烛光下隐隐透出光,如同凝固的、不祥的血痕。鼻尖萦绕的,

是浓郁的、几乎令人窒息的甜腻熏香,混杂着新漆木器那股生涩冲人的气味。耳畔,

是无数张模糊面孔发出的嗡嗡声浪,恭贺声、笑声、杯盏碰撞的脆响,全都搅在一起,

汇成一片令人晕眩的、遥远而嘈杂的海洋,将我死死地困在这方寸的红色囚笼里。我端坐着,

双手搁在膝上,指尖冰凉,僵硬得如同石雕。指甲深深掐进掌心,那点细微的锐痛,

是此刻唯一能让我确认自己还活着的凭证。心跳在胸腔里擂鼓,

每一次搏动都牵扯着丹田深处那片巨大的、空洞的荒芜——那里曾是我的火灵根,

曾是我身为修士的根基与骄傲。半年前,楚昭重伤垂危,药石无效,

医修断言唯有至纯火灵根炼制的“九转回阳丹”可救其命。

我跪在丹房外冰冷的青石地上整整三日三夜,任凭霜雪覆满肩头,苦苦哀求师尊开炉炼药。

最终,我亲手剖开自己的丹田,剜出了那团燃烧了二十年的本源灵火。剧痛早已麻木,

留下的只有无边无际的寒冷和虚弱。每一次呼吸,都像有冰冷的钝刀在肺腑间缓慢地刮过。

“吉时将至,大师兄怎的还没来?”一个压得极低的、带着明显焦虑的女声,

穿透了厚重的盖头,刺入我的耳中。是负责礼宾的云锦师姐。“嘘!小声些!

听说是…是苏师姐…清漪师姐…她回来了!”另一个声音急促地回应,

带着难以置信的惊惶,“就在山门外!大师兄…大师兄亲自去接了!”“苏清漪?!

”这个名字,像一道裹挟着万载玄冰的闪电,毫无预兆地劈开了我眼前那片沉滞的红。

心脏骤然一缩,随即疯狂地、失控地撞击着肋骨,几乎要破膛而出!

一股冰冷的寒意瞬间从脚底窜起,瞬间冻结了四肢百骸。苏清漪。

楚昭心尖上那抹永远无法愈合的旧伤,

那个失踪三年、音讯全无、几乎已被所有人认定陨落的白月光。她…回来了?偏偏是今天?

在我与楚昭的大婚之日?盖头下的世界剧烈地晃动起来,

眼前刺目的红仿佛化作了黏稠的血浆,旋转着要将我吞噬。指尖的冰凉蔓延至全身,

连牙齿都开始不受控制地轻轻打颤。

耳边所有的喧嚣——那些喜庆的锣鼓、宾客的谈笑——都瞬间被抽离,

只余下一种令人窒息的、死寂的嗡鸣。红盖头隔绝了视线,

却阻隔不了那阵由远及近的、清晰无比的脚步声。沉稳、有力,

每一步都踏在我濒临崩溃的心弦上。还有那熟悉的、清冽如雪松的气息,

曾是我在无数个寒夜里汲取温暖的源泉,

此刻却裹挟着一种我从未感受过的、令人血液凝固的陌生冰冷。

脚步声停在了离我三步之遥的地方。时间仿佛凝固了。然后,一只骨节分明、带着薄茧的手,

没有半分迟疑,甚至带着一种近乎粗暴的决绝,猛地掀开了我头上的红绸!

刺目的光线骤然涌入,如同冰冷的利刃扎进瞳孔。我下意识地眯起眼,视线在短暂的模糊后,

聚焦在几步之外那个挺拔如松的身影上——我的未婚道侣,青云宗首席大弟子楚昭。

他身上依旧是那身象征首席弟子的玄色云纹常服,并非婚服。

那张俊美无俦、曾无数次出现在我午夜梦回里的面庞,

此刻却像是被昆仑山顶万载不化的寒冰覆盖,找不到一丝温度。他深邃的眼眸,

曾经温柔凝视我的眼眸,此刻像两口深不见底的寒潭,

里面翻涌的情绪复杂得让我窒息——有震惊,有挣扎,但最终沉淀下来的,

是一种近乎残忍的决断。他的目光,并未在我身上停留。哪怕一瞬。他的视线,

牢牢地、专注地、带着一种失而复得的巨大狂喜和难以言喻的疼惜,

紧紧锁在依偎在他身侧的另一个女子身上。苏清漪。她穿着一身素雅如月的流云纱裙,

纤弱得仿佛一阵风就能吹散。三年时光并未在她脸上留下太多痕迹,

只是添了几分楚楚动人的苍白。她微微靠在楚昭的臂弯里,乌黑的长发柔顺地垂落,

几缕拂过她精致的下颌,更显得弱不禁风。那双剪水秋瞳,此刻蕴满了水光,怯怯地望着我,

又飞快地垂下眼睫,长长的睫毛在眼下投下一小片脆弱的阴影,如同受惊的蝶翼。整个大殿,

如同被投入了绝对零度的寒渊。方才还喧嚣沸腾的喜乐声、谈笑声,

瞬间被一种足以将人灵魂冻结的死寂所取代。空气凝固了,沉重得如同灌满了水银。

数百道目光,惊愕的、茫然的、探究的、幸灾乐祸的……如同无形的针芒,

密密麻麻地刺在我身上。我穿着这身耗费无数心血、象征一生承诺的华丽嫁衣,

站在大殿中央,如同一个被扒光了示众的小丑。楚昭终于开口了。他的声音不高,

却异常清晰,每一个字都像淬了冰的钢针,精准无比地扎进我的耳膜,

钉入我的心脏:“林晚。”他叫我的名字,却像是在宣读一纸冰冷的判决。“清漪回来了。

”他顿了顿,目光扫过满堂宾客,最终落回我脸上,再无半分波澜,“她才是我的道侣,

是我楚昭此生唯一的妻。”嗡——!脑子里有什么东西彻底炸开了。

眼前的一切开始剧烈地旋转、扭曲。那片刺目的红,苏清漪那张楚楚可怜的脸,

楚昭冰冷绝情的眼神,宾客们或震惊或鄙夷的目光……全都搅在一起,化作一片混沌的旋涡。

“……我与你,婚约作废。”最后几个字,轻飘飘地落下,却带着千钧之力,

将我仅存的力气彻底抽空。双腿再也支撑不住身体的重量,我晃了一下,几乎要软倒在地。

指甲更深的掐进掌心,那点微不足道的痛楚,成了支撑我不倒下的唯一支点。

“昭哥哥……”苏清漪发出一声微弱如幼猫的啜泣,纤细的手指紧紧攥住楚昭的衣袖,

身体微微颤抖,仿佛承受不住这巨大的“委屈”。她抬起含泪的眸,

飞快地、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怯懦与挑衅,瞟了我一眼,随即又受惊般躲回楚昭的臂弯。

“清漪莫怕。”楚昭的声音瞬间放柔了几个度,与方才判若两人。他小心地揽住苏清漪的肩,

仿佛她是什么稀世珍宝,一碰即碎。再转向我时,

那点残存的、或许是我臆想出来的挣扎彻底消失,只剩下公事公办的冷酷,

如同在处置一件碍眼的杂物:“林晚,你于我有献药之恩。宗门不会亏待你,

自会予你一份补偿,保你后半生衣食无忧。但今日,你即刻离开青云宗。

”他的目光扫过我身上刺目的红装,眉头厌恶地蹙起,“这身衣裳,你不配穿。”“不配?

”这两个字,终于像火星落入了滚油,点燃了我心底那片早已被绝望和冰冷浸透的荒原。

一股难以言喻的腥甜猛地冲上喉头,又被我死死咽下。我抬起头,

用尽全身力气挺直了摇摇欲坠的脊背,迎上他那双冰冷无情的眼睛。

声音嘶哑得像是砂纸摩擦,

每一个字都带着血沫的气息:“楚昭…你看着我…”我死死盯着他,

试图从他眼中找到一丝一毫的旧日痕迹,哪怕是一丁点的愧疚,“半年前,是谁在寒渊禁地,

被千年玄冰魄所伤,经脉寸断,神魂欲碎?是谁跪在师尊门外三天三夜,磕头磕到血流满面,

只为求一个开炉炼丹的机会?”我的声音不大,却异常清晰,穿透了死寂的大殿。

所有宾客都屏住了呼吸,目光复杂地在我和楚昭之间逡巡。

楚昭的嘴唇抿成了一条锋利的直线,眼神有一瞬间的波动,但随即被更深的寒冰覆盖。

我无视他的反应,继续说着,仿佛要将这半年来日日夜夜啃噬我灵魂的痛苦和疑问,

当着所有人的面,

血淋淋地剖开:“又是谁…为了那颗九转回阳丹…亲手剜出自己的火灵根…投入丹炉?

”我抬手,不是指向楚昭,而是颤抖地、重重地按在自己小腹丹田的位置。那里空荡荡的,

像一个巨大的、永不愈合的伤口,时刻提醒着我付出的代价。“楚昭!你告诉我!

那颗救了你性命的丹药…是用谁的灵根炼成的?!”最后一句,我几乎是嘶吼出来,

耗尽了我残存的所有力气。胸腔剧烈起伏,眼前阵阵发黑。大殿里死一般的寂静,落针可闻。

无数道目光,从最初的惊愕、鄙夷,渐渐转变为震惊、难以置信,

最后是深深的复杂与…怜悯。那些目光像火一样灼烧着我。楚昭的脸色,终于彻底变了。

不再是纯粹的冰冷,而是染上了一层被当众揭穿的铁青和狼狈。

他揽着苏清漪的手臂明显收紧了几分,眼神锐利如刀地刺向我,带着警告和极度的不耐。

“林晚!”他厉声喝道,试图打断我,声音里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恼羞成怒,

“休要在此胡言乱语!过往之事,我自有分寸!宗门对你的补偿,已是仁至义尽!

莫要再纠缠不休,自取其辱!”“纠缠不休?自取其辱?”我笑了,笑声嘶哑破碎,

比哭更难听。原来在他眼里,我剖心剜骨的付出,我穿着嫁衣被当众羞辱的绝望,

都只是纠缠?都只是自取其辱?就在这时,一直依偎在楚昭怀里,

如同受惊小白兔般的苏清漪,忽然轻轻推开了楚昭的手臂。她抬起那张苍白精致的脸,

泪水无声地滑落,顺着脸颊淌下,更添几分柔弱无助。她看着我,

眼神里充满了哀伤和一种奇异的、仿佛在替我难过的悲悯。

“林晚师妹…”她的声音带着哭腔,柔柔弱弱,却清晰地响彻大殿,

我…我知道你心里苦…你为阿昭付出了那么多…是我不好…是我回来的不是时候…”她说着,

身体微微前倾,似乎想要靠近我,表达她的“歉意”。然而,就在她迈出一步,

身体微微晃动的瞬间,她脸上那恰到好处的柔弱骤然褪去!

取而代之的是一抹快得几乎无法捕捉的、淬毒般的阴狠!“啊!

”一声短促而凄厉的惊呼从她口中发出,伴随着她身体一个夸张的趔趄,

整个人如同被无形的重锤击中,猛地向后倒去!

仿佛是我身上无形的怨气或“煞气”冲撞了她这个“无辜的”正主!“清漪!

”楚昭的惊呼声充满了惊骇和滔天的怒火!他眼疾手快,一把将苏清漪软倒的身子紧紧抱住。

几乎就在同时,一道凌厉无匹的掌风,裹挟着刺骨的杀意和属于金丹修士的恐怖威压,

如同出闸的凶兽,毫无征兆地撕裂空气,狠狠向我当胸拍来!太快了!太近了!

我甚至来不及看清是谁出手——是怒极的楚昭?

还是某个急于在苏清漪和楚昭面前表现的宗门长老?或者根本就是苏清漪自导自演,

暗中引动了楚昭的护身罡气?丹田处那片巨大的空虚瞬间传来撕裂般的剧痛!

我残存的、微末的灵力根本不足以做出任何像样的抵抗。在那绝对的力量面前,

我渺小得如同狂风中的枯叶。砰——!沉闷如击败革的巨响在大殿中炸开!

一股无法抗拒的、仿佛要将我五脏六腑都震碎的沛然巨力,狠狠撞在我的胸口!“噗——!

”滚烫的鲜血,夹杂着破碎的内脏碎片,不受控制地从我口中狂喷而出!刺目的猩红,

如同最残忍的泼墨,瞬间染红了胸前大片大片的金线刺绣嫁衣。

那灼热的、带着铁锈腥气的液体,甚至有几滴溅上了我苍白的脸颊。剧痛瞬间席卷全身,

但更痛的是心。身体像一个破败的布偶,被那股力量狠狠抛飞,砸向冰冷坚硬的殿柱!

后背撞上坚硬的石柱,骨头碎裂的声音清晰可闻。我顺着冰冷的石柱滑落,

瘫倒在冰冷的地面上,身下迅速洇开一滩刺目惊心的血泊。那身精心缝制的嫁衣,

被血污和尘土浸染,变得肮脏不堪,如同我此刻被践踏的尊严和痴心。视线变得模糊,

血雾弥漫。耳边是苏清漪更加凄切无助的哭泣,是楚昭焦灼心疼的安抚,

是周围人群压抑的抽泣声和低低的议论。“……竟敢对清漪师姐出手!好恶毒的心肠!

”“大师兄出手教训得好!留她一命已是仁慈!”“快看!大师兄在做什么?

”在一片模糊扭曲的血色视野里,我看到楚昭抱着“虚弱昏迷”的苏清漪,

看都未曾看我一眼。他一只手紧贴在她的后心,精纯磅礴的青色灵力源源不断地输入她体内。

而另一只手,五指张开,对着瘫倒在血泊中的我,猛地凌空一抓!“呃啊——!

”一股无法形容的、源自生命本源的剧痛骤然爆发!仿佛有一只无形的、冰冷的手,

狠狠地插入了我的骨髓深处,攥住了我残存的所有生机精粹,

然后毫不留情地向外撕扯、抽离!比剜出灵根时更加恐怖百倍的痛苦瞬间淹没了我!

那不是肉体的疼痛,而是灵魂被硬生生撕裂、抽干的酷刑!

我能清晰地感觉到自己本就因失去灵根而无比孱弱的生命之火,

正在被这股霸道的力量疯狂抽取、掠夺!

“楚昭…你…”我连发出一个完整音节的力气都没有了,只能从喉咙深处挤出破碎的气音,

血沫不断从嘴角涌出。意识在剧痛和失血的冰冷中飞速流逝,

眼前的景象彻底被黑暗和血色吞没,最后残留的画面,

是楚昭抱着苏清漪决然转身离去的背影,和他冰冷得没有一丝人类情感的声音,

如同丧钟般敲响:“此女歹毒,暗害同门,抽其半身精血,以儆效尤!即刻…丢出山门!

”……刺骨的寒风,如同裹着冰渣的刀子,毫不留情地刮在脸上、身上,

割裂着早已麻木的皮肤。每一次呼吸,都像是吸入了无数细小的冰针,

从喉咙一直刺到肺腑深处,带来一阵阵撕裂般的剧痛。我蜷缩在冰冷的、坚硬的石阶上。

身下,是青云宗山门外那条漫长而陡峭的“断尘阶”。九百九十九级,象征着仙凡永隔,

也象征着被宗门彻底驱逐的耻辱。那身曾经承载着所有憧憬和幸福的火红嫁衣,

此刻早已被尘土、血污和霜雪浸透,变得冰冷、肮脏、沉重,像一副锈蚀的枷锁,

紧紧缠绕着我残破的身躯。冰冷的湿意透过破碎的布料,贪婪地汲取着我仅存的一点点体温。

丹田的位置,那个灵根被剜走后留下的巨大空洞,此刻更像是一个无底的冰窟,

源源不断地散发着刺骨的寒意,蔓延至四肢百骸。而胸口,被那一掌重创的地方,

每一次心跳都带来迟滞的、闷重的钝痛,仿佛里面的脏器都移了位,碎成了无数片。

更可怕的是那股源自生命本源的虚弱感,如同附骨之蛆——半身精血被强行抽离!

楚昭那毫不留情的一抓,不仅夺走了我残存的修为根基,更直接斩断了我大半的寿元!冷。

无边无际的冷。从骨髓深处渗透出来,冻结了血液,麻木了神经。身体控制不住地剧烈颤抖,

牙齿咯咯作响。意识在极度的寒冷和虚弱中浮浮沉沉,像一叶随时会倾覆在冰海中的破舟。

脑海里不受控制地闪过一幅幅画面:楚昭重伤归来时,那张苍白如纸却依旧俊朗的脸,

他昏迷中无意识地攥紧我的手,滚烫的掌心贴着我冰凉的手背,

那是我第一次感受到他“需要”我……那一刻的心悸和不顾一切的决心,如今想来,

是多么可笑而致命的愚蠢!丹炉开启时那冲天的红光,师尊复杂而悲悯的眼神,

还有我亲手捧着自己那团跳跃的、温热的、带着生命律动的本源灵火投入炉中时,

那份近乎献祭般的决绝与隐秘的、带着痛楚的甜蜜……那团火,曾是我生命的光和热。

盖头被掀开时,

毒的倒下……楚昭那毫不留情、裹挟着杀意的一掌……还有最后……那只无形的、冰冷的手,

残忍地插入我生命核心,硬生生抽走半身精血时,

灵魂被撕裂、被掏空的极致痛苦……“呃…咳…咳咳……”剧烈的咳嗽撕扯着受伤的胸腔,

更多的血沫呛了出来,在冰冷的石阶上留下点点暗红,迅速被寒风冻结。为什么?

为什么啊楚昭?我献上灵根,献上生命本源,献上我所有的痴情和尊严,

换来的就是你在大婚当日,为了另一个女人,当众将我剥皮拆骨,碾落尘埃?

难道我林晚在你眼中,真的就如此轻贱?连一丝一毫的旧情,

一丝一毫的愧疚都不值得你拥有吗?那点被欺骗、被利用、被彻底背叛的滔天恨意,

如同被投入滚油的烈火,轰然炸开!瞬间驱散了部分刺骨的寒冷,在残破的躯壳里熊熊燃烧!

“楚昭…苏清漪……”我用尽全身力气,从染血的齿缝间挤出这两个名字,

每一个字都像是淬了毒的冰棱,带着刻骨的怨毒和不甘。恨意支撑着我,像一根烧红的铁钎,

强行钉住了即将溃散的意识。不能死在这里!绝不能像条野狗一样,

无声无息地冻毙在这冰冷的石阶上!让那对狗男女在宗门里逍遥快活,

踩着我的尸骨享受他们的“团圆”!走!离开这里!离开这个吞噬了我一切的地狱!

这个念头如同垂死之人抓住的最后稻草。我咬着牙,指甲深深抠进身下冰冷的石缝里,

试图撑起这具如同灌满了铅、又像被彻底拆散了架的身体。骨骼发出不堪重负的**,

断裂处的剧痛如同千万根钢针同时攒刺!每一次微小的挪动,

都牵扯着丹田的空洞和胸口的重创,带来新一波撕裂灵魂的剧痛。

“呃啊……”痛苦的**无法抑制地从喉咙里溢出。冷汗混着血水,瞬间浸湿了额发,

黏腻冰冷地贴在皮肤上。一次,两次,三次……每一次尝试撑起身体,

都以更狼狈的摔回冰冷石阶告终。力量在绝望的挣扎中飞速流逝。残存的意识如同风中残烛,

明灭不定。就在我眼前阵阵发黑,意识即将彻底沉入无边黑暗的深渊时,山门方向,

那两扇沉重的、象征着仙凡之隔的玄铁巨门,发出了沉闷而悠长的摩擦声。

嘎——吱——厚重的门轴转动,在死寂的寒夜里传出老远。

我艰难地、极其缓慢地转动僵硬的脖颈,循着声音望去。门开了。一道颀长挺拔的身影,

裹着一身玄色云纹的锦袍,无声地出现在门后。山门两侧镶嵌的巨大月光石,

散发出清冷的光辉,勾勒出他熟悉到刻骨铭心、也冰冷到令人绝望的轮廓——楚昭。

寒风卷起他玄色的衣袂,猎猎作响。他一步步走下台阶,步履沉稳,

带着一种居高临下的、不容置疑的威严。月光落在他俊美无俦的脸上,

却无法融化半分那寒冰般的冷漠。他的目光,如同在打量一件被遗弃在路边的、碍眼的垃圾,

淡漠地扫过我蜷缩在血污与尘土中、狼狈不堪的身体。最终,那冰冷的目光停留在我的脸上。

没有愧疚,没有怜悯,甚至没有一丝一毫的波澜。只有一种公事公办的疏离,

和一丝不易察觉的……厌烦。“林晚。”他的声音在寒夜里响起,比这山巅的朔风更冷,

清晰地传入我耳中,“宗门念你旧日微功,予你最后的体面。”他微微抬手。

一个沉甸甸的、巴掌大小的灰布袋子,从他手中抛出,划过一个短促的弧线,

带着沉闷的声响,落在我身前的石阶上,激起一小片冰冷的尘土。袋子口微微敞开,

露出里面几块黯淡无光的下品灵石,和一些凡人使用的、印着模糊花纹的金叶子。在月光下,

那点微末的光泽,充满了极致的讽刺。“拿着这些,下山去。”他的声音毫无起伏,

像是在宣读一道早已拟定好的公文,“寻一处凡俗城镇,安度残生。青云宗与你,再无瓜葛。

此生此世,莫要再踏入宗门地界半步。”“若敢违逆……”他顿了顿,语气陡然转厉,

带着森然的警告,如同实质的冰锥刺入我的骨髓,“休怪宗门律法无情,让你形神俱灭!

”说完,他甚至没有再多看我一眼,仿佛多停留一刻都会污了他的视线。他漠然转身,

玄色的身影重新融入山门内那片被月光石照亮的光晕里。

沉重的玄铁巨门再次发出令人牙酸的摩擦声,缓缓地、不容抗拒地合拢。嘎吱……砰!

一声沉闷的巨响,如同最后的丧钟,彻底隔绝了门内那个曾承载了我所有幻想的世界,

也彻底断绝了我心中最后一丝微弱的、不切实际的念想。山风呼啸着卷过空旷的石阶,

吹起地上的尘土和枯叶,也吹动那个灰布袋子,发出簌簌的轻响。那点可怜巴巴的“补偿”,

此刻像是对我整个悲惨人生最恶毒、最彻底的嘲弄。“呵…呵呵……”低沉而破碎的笑声,

不受控制地从我染血的唇间溢出。起初是压抑的,断断续续的,继而越来越大,越来越凄厉,

最后变成了疯狂而绝望的嘶嚎,在空旷死寂的山门外回荡!笑声牵动了胸口的伤,

剧烈的咳嗽再次袭来,更多的鲜血涌出,染红了身下的石阶和那个冰冷的钱袋。安度残生?

形神俱灭?好一个念及旧功!好一个最后的体面!我所有的付出,我剜心剔骨的痛,

我半身精血被抽干的虚弱,我这条苟延残喘的贱命,就只值这几块下品灵石和几片金叶子?

只配换来一句“莫要踏入”的驱逐和“形神俱灭”的威胁?滔天的恨意,

如同被压抑到极致的火山熔岩,在残破的躯壳里疯狂奔涌、冲撞!

那点支撑着我的、因恨而生的力量,在这一刻达到了顶点,

甚至短暂地压过了肉体的剧痛和极度的虚弱!“楚昭——!苏清漪——!

”我用尽生命最后的力量,朝着那扇紧闭的、冰冷的玄铁巨门嘶吼,声音如同厉鬼的诅咒,

带着泣血的怨毒,在凛冽的寒风中飘散,“我做鬼…也不会放过你们——!

”吼声耗尽了我最后一丝气力。眼前彻底被黑暗吞噬。身体再也支撑不住,

如同被抽掉了所有骨头,重重地向前扑倒。额头撞在冰冷的石阶上,发出一声闷响。

彻骨的寒意和沉沉的死意,如同冰冷的潮水,彻底将我淹没。

……意识像是沉在冰冷粘稠的泥沼里,时而被尖锐的疼痛刺穿,时而被无尽的黑暗包裹。

不知过了多久,也许是几个时辰,也许是整整一天一夜。

当我再次被刺骨的寒冷和深入骨髓的剧痛唤醒时,

发现自己正被两个穿着青云宗外门弟子服饰的年轻修士,粗暴地拖行着。

他们一人拽着我一条胳膊,像拖拽一具没有生命的麻袋,

我的身体在冰冷粗糙的石阶和碎石上摩擦、颠簸。那身早已褴褛不堪的嫁衣,

被磨得更加破碎,露出下面青紫遍布、甚至皮开肉绽的皮肤。每一次颠簸,

都带来骨头错位般的剧痛,尤其是胸口和后背的伤处,火烧火燎。“啧,真晦气!

大冷天的摊上这差事!”一个弟子嫌恶地抱怨着,还用力甩了甩拖着我胳膊的手,

仿佛沾上了什么脏东西。“少说两句吧,赶紧丢远点完事。

这可是大师兄亲自下令丢出来的‘垃圾’。”另一个声音带着点不耐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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